没过多久，手机震动了。我停顿了一下，估计是阳介……看了看晓，伸手去大衣衣兜里掏手机。

来电显示，果然是阳介。注意了一下时间，啊，难怪……六点四十了……我摁下外放键，把手机撂在桌子上。

“喂？”阳介的声音响起，晓紧张了一下。

“嗯？怎么了？”

“还怎么了……你到哪儿了？”

我就是在等阳介问这个，深深地挺进，挪动着腰，尽情挤压晓的发情开关。拉下晓的包皮，用指尖揉摁着马眼。

“总司？你在听吗？”

晓憋不住了，哼了起来，“呜……嗯……嗯……”

“那是什么声音……”阳介察觉到有些不对。

晓发出声音了，我继续抽插，每一下都笔直地撞在敏感点，“……我在勒布朗。”

“呜！”既然已经忍不住了，那不如尽情喘息。

“……是晓吗？”

“他被我捆起来了，堵着嘴，没法儿回答你。”

“啊……”阳介听着背景音里晓的喘息，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听晓说了，你们下午做了？为什么？嗯……”我也有点喘息。

“……要在电话里说吗？”

“说吧，既然两位当事人都在。”我抬起指尖，马眼里溢出的水拉出了细丝。

“你不会开着外放吧……”

“嗯。”

“你这么生气吗……”

“再多说两句，晓就射了。”我揉捏了两下晓的屁股，巴掌落下，声音很清脆。

“呜！”晓跟着发出了一声呻吟，不知道是愉快还是羞耻。

“呃……抱歉了，晓……”

我撩起了晓的头发，眼里笼罩着一层迷雾，有些失神，不知道在看哪个地方，“他正爽着呢，不用管他。”

“晓……跟我说，总司……调教……的手段很厉害……然后……”阳介的声音越来越小，“让我试试……就……我拒绝了……但是他说遮眼……比较容易接受……说……如果不好意思找总司……就找他……嗯……我看他是很想做……就答应了……”

“阳介想被调教吗？”我捕捉到了关键词。我对阳介根本没这种想法……

“……倒也不是……你回来再说吧。对晓好点啊……你的自我评价有些太低了，不管是爱情还是忠诚。”

我的腰停下了。

看来晓和阳介说了我关于爱情的论述，凑也和阳介说了我关于忠诚的论述。收到凑和晓的反馈，阳介过来开导我了……都是出于对我的关心。

伸出手，摸了摸晓的头发，火气已经全消失了，“回去再说。放心，我会让晓舒舒服服地高潮的。”

“……我和凑就先吃饭了。”

“吃吧，我挂了。”

“好的。”

我摁了挂机键，注意力回到几乎没办法动的晓身上，“唉，阳介为公猫求情了呢……”

“呼……嗯……”晓眨着眼睛，偏过头听我说话。

“谢谢了，晓。”我退了出来。

“呜？”晓很疑惑。

“本来还想这么射在公猫脸上的……”

我遗憾地叹了口气，再次伏在晓的身上，解开了系在支脚的结，将牵引绳抽了出来。接着解开了束缚着手腕的腰带和堵住嘴的毛巾。

“总司……不做了吗？”毛巾被拿走的第一时间，晓这么问了。

最后解开腿上的围巾，“……嗯？做啊。忘了我跟阳介说了什么吗？”

晓支着身子坐了起来，牵引绳滑了下来，搭到了他的肉棒上。晓似乎没注意到，摸了摸他的后穴，“啊……蹭到大衣上了。”

“一会儿擦擦吧……”我伸手抓过了牵引绳。

晓这才注意到一端扣在他的项圈的牵引绳，另一端攥在我的手上。

……这样牵着，才知道为什么那人不舍得放开锁链了。这么攥着，就代表了对戴着项圈的那个人的征服，无法言喻的满足和愉快从心底升起。我不禁笑了起来，往手上绕着牵引绳，直到牵引绳绷紧了。

晓挣扎了一下，还是靠近了我，“总司，猫很少有牵着绳子的……”

“多牵几次就适应了。”

晓垂下眼帘，思考着什么；又抬起眼帘，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主动吻了上来。

除了牵引绳被我攥在手里，其他几乎全任由晓来了。

晓发现我很老实地没动他，一下子来了兴致，吻也变得富有掠夺性。

“怎么了？突然好乖啊？”

他的声线低沉下来，用他的侧脸摩挲着我的侧脸，伸出舌头，像是猫给别人舔毛一样，舔着我的鼻梁。

被他弄了一脸口水……虽然心里这么想着，我也伸出了舌头。

“要互相舔舌头吗？”

晓用他的舌尖在我的舌头上画圈，又舔着我的舌头。

舌尖互相抵住……舔着他的舌背……交叠在一起……

这是什么奇怪的玩法……

虽然看着他伸出舌尖还是挺色情的……

我扶住他的腰，让他正过来，骑到我的身上。但并没有着急插入……我想多享受一会儿晓的挑逗。

没了我的压制，晓的动作越发大胆了。他撩开了我的刘海儿，吻了我的眉心；掀起了我的卫衣，抓着我的胸肌，拨弄着我的乳头；边拨弄还边舔我的耳廓，故意在我耳边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屁股也在蹭我的肉棒……

……有点喘息了。

“总司……的乳头也硬了……还喘起来了……要试试猫屌吗？”

掐了一把他的屁股，额头抵着他的锁骨。

“知道了，随便说说的……”

我抬起眼，头靠着靠背，皱着眉头，欲言又止地看着晓。

晓呆了一下，又笑了起来，摸着我的胸膛，“我懂……就是委屈凑了。”

“哈……”晓的后穴慢慢地吞下了我的肉棒，等完全坐下来时，他满意地叹息了一声。接着他扶着沙发靠背，动起了腰。

太远了，这个距离……太远了。

我搂住了晓的腰，把他拉到我的怀里。撩起了他的线衣，含住了没被咬过的右乳头，吮吸舔舐着，像是品尝到了美味的糖果，不自觉地发出了“啧啧”声。

“嗯……”

可能是过于刺激了，晓弓下了腰，不让我再挑逗他的乳头——取而代之的是他的唇。

随着他又挺直身子，我仰起了头，最终结束了吻。手也从腰往上游走，触碰着的是晓的脊梁和起伏的背肌……皮肤滑嫩，手感舒适。

好想再和他接吻啊……看着他又有些失神，太远了……

退而求其次，把他的线衣领子向一侧拉了拉，亲吻着他的锁骨。

晓全身心投入在这次我无言的性爱中。他能感觉到我反常地沉默，但更渴求和他的身体紧密接触，索求着他的带有爱意的抚摸和触碰。于是他也不同以往地兴奋，不仅仅是身体上的兴奋——

“……我现在很高兴，好像……总司也不能离开我了。”

如果说起初，我只是因为被他的面容吸引，抱着想要占有晓的目的，强迫他和我上床……

如今，我已经完全了解晓的为人。

他的潇洒，他的容忍，他的乐观，他的正直，以及……

他的爱意。

会让人心动的那种……会让我想要回应的那种……感情。

“抱歉……下午说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话……我……嗯……”要说出这句话真的太困难了，我咬着唇，“我……也……爱你。”头皮都在发麻了。

“嗯，早就知道了。”晓轻笑着，又在吻我的额头了，“回去了，要跟阳介和凑说……相同的话。”

明明我比他岁数大……现在的场面好像忸怩的我才是初谙世事的后辈。但他真的毫无心理压力啊，这也是怪盗的素质吗？

“嗯……我会的。”

“欺负总司也很有意思呢……少见的忍耐表情，好像已经受不了了，想要射在里面了一样……”

他既然这么说了，我握住了他的肉棒，继续用指尖摁揉他的马眼，再握紧了套弄。发育成熟却颜色粉嫩的肉棒，不比我的差，也能把凑和阳介送上顶峰……

被我握住了把柄，晓又厉害地呻吟起来了，腰上的节奏也加快了，“哈啊……哈啊……”

“到底谁想射了啊？嗯……”

晓蹭着我索吻，我也配合着在他的腰落下时上顶，他的腿夹得更紧了……

进入濒临高潮前的狂乱，晓快乐地忘我了。饱含情欲的勾人眼神，嘴角若有若无的妩媚微笑，以及略显苦恼的皱眉。被他注视着，就像性感且危险的黑豹盯上了它的猎物——晓打算狩猎我了。

凑和阳介当时也有这种感觉吗？

……没错，我现在就是晓的猎物了。在这目光下，心甘情愿地将弱点暴露给他……让他拿走我的心。

“嗯……啊……”实在是忍不住了……理智融化掉了。

他咬着我的唇，“……想射在脸上？”

“嗯……”

晓深深地坐下又迅速退了出来，“嗯！啊……啊……”他的身体绷紧了，用力地搂着我，把我的头摁在了他的胸口，而他的肉棒在我手里搏动着射了。

脸上是鼓胀的胸肌触感，要是个真正的女人我恐怕要窒息了……就算这样我也有点喘不上气，用空着的手拍着他的肩膀，“晓，晓……搂的太紧了……”

听到我的话，他放松了手臂，垂着眼帘笑着，胸口和腹部剧烈地起伏。

“……湿巾给我。”

我给晓清理干净，松开了牵引绳。

晓身手轻盈地爬上了桌子，避开了桌子上摆的乱七八糟的东西，到了对面的沙发，拿起他的裤子。

我又抽了一张湿巾，擦着我这里的……

晓穿上裤子，蹬上靴子，捡起掉在桌下的平光镜戴上了——牵引绳就在他身前晃荡着，剐蹭桌边发出轻微的“哒哒”声。

我见晓想钻桌子底下，往外挪了挪，转了个方向，省得他钻桌子还容易撞头，“嗯……要不你戴我给你的眼镜吧。”

“要戴你的眼镜吗？”晓翻着原本装着项圈的礼物盒的手提袋，又掏出一个眼镜盒，拿出灰框镜腿绘有彩条的眼镜，把他的黑框平光镜放了回去，戴好了，“好像有点松……”

“那说明你头围比我小……买个镜腿防滑套什么的就行了。”

晓在我面前跪了下来，伏在我张开的腿上，“要是知道你把眼镜这么用，小熊不得闹别扭啊？”

想象了一下小熊边说“老师居然是那挂的比完二还可怕”边装哭……我摇了摇头，把影响到了兴致的小熊驱逐出脑海，“……我已经送出去了。”又抓住了牵引绳。

“嗯……”晓握住了我的肉棒，吞吐舔弄起来。

起初就不抗拒给我口……

靠着沙发靠背，给他梳理着蓬乱的头发。

看不太清他的表情，不过既然满足了，应该是带着想让我也满足的心情殷勤地工作吧……

原本戴着项圈，时间长了就变成了装饰品……

但加上了牵引绳，从心理上就不一样了。更有饲养宠物的感觉了……

手可以很容易地顺着脖颈向下伸进衣领里，他的胸特别敏感……

下次让他买领口更宽松一点的款式好了。那种能露出完整锁骨的……

好舒服……也太舒服了……

“嗯……”

听到我的喘息了，他看了我一眼，又吞下了整根，喉咙深处的挤压……已经可以保持很长时间了……

晓特别喜欢看我被他口出来的表情……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是他把我弄到射了的成就感……掌握了小小的主动权……毕竟晓一直想知道我做受是什么样的。

不想那些了……

我摁住他的后颈，插入直到抵住喉咙，再拔出。

极致的舒爽，跳动感明显。

“哈啊……”

“唔……”

射在晓的脸上了……

很想看到晓现在的样子，我拿起手机，打开闪光灯。

他仰着头。被忽然明亮的灯光直射眼睛，闭上了眼睛，小扇子一般的长睫毛扑在了脸颊上。刘海儿、眼镜、鼻梁……稍带粘度的淡白色液体在缓缓地向下淌。大红项圈上的金属吊牌亮得晃眼，挂着的牵引绳还握在我手里。

何等……色情且不妙的画面。

颜射之后摆出的听话

打开相机，拍了张照片。

听见我拍照的声音，等闪光灯不再直射他，晓睁开了眼睛。他用指尖沾了些精液，塞进嘴里，“……还是好浓郁……”

“你就这么想吃吗？”我抽了湿巾递给他。

晓擦着脸，站了起来，“一想到马上就要分开了，身体就自然而然地渴求总司了。”

晓就是有什么说什么，从来不回避他的欲望——被他如此渴求着，我当然很高兴，但也隐约有些担心，“……别影响学习了。不好好用功，考不来东京的。”

尽管对我来说漆黑一片，他依旧找到了垃圾桶的位置，将用过的湿巾准确地丢进了垃圾桶里，又搂着我的脖子，坐到了我的腿上。

作为回应，我搂着他的腰。

“我知道……”晓的唇蹭着我的脸颊，“明明知道只是分开一年，但心里好难过……”他叹了口气，低下头，“大家都要向不同的方向进发了，都有各自的梦想要实现……事件落幕，应该高兴才对啊……”

晓搂紧了我，脸埋在了我的肩头。

我拍着他的背，安慰他，“又不是见不到了……”

“摩纳见不到了。”

我恨不得把踩雷的那句话吃回去。努力回忆着晓说过的话——他确实没提摩尔加纳怎么样了，也不能说是我疏忽了。但既然晓提起了，那我还是问一问吧，“摩纳……怎么了？”

“和圣杯一起消失了。”

“啊……”会说话的猫，就这么消失了吗？

“没了摩纳，好不习惯……书包好轻。”

我不知道该怎么接他的话，只能摸着他的头发，等他调整好心情。

想必晓在团员面前没有表现出他的悲伤——他是领导者，必须要冷静面对突然的离别。

我想起了质问生田目的那夜。

菜菜子病重。

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了生田目——但他说他在救人；他并不知道进入电视机世界的人，没有我们的救援，只会被自己的暴走阴影吞噬。

只差一点。

只差一点点，我就把生田目丢进电视机世界了。

但……就这么放过了生田目。

当时的我，不知道菜菜子还能不能醒来，无从发泄的恐惧和自责——如果我在菜菜子身边守候着她，她就不会被带入电视机世界了……是我的疏忽。

那天下着雪。

我从医院出来，强撑着，和队员们告别了。

接着泪就控制不住地从眼角滑落。

一颗又一颗的泪珠，连成线，从脸庞滑下。被风一吹，泪痕刺痛着。

到底该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做？到底谁才是事件的幕后黑手？

是阳介看出我的状态不对，担心我而折返了。

“那个时候……那个时候没有把他推下去……是正确的选择吗？”

“我……可恶！可恶！”

他一句话没说，只是把肩膀借给了我。

……我只是在做，阳介做过的事。

让晓知道，我在他身边，会支持着他。

不知道过了多久，晓略有起伏的呼吸平稳了。他离开了我的肩头，轻吻了一下我的唇，“抱歉，失态了。”

“嗯，你可以多依赖我一点的……”我给他整理着衣领，视线在明显的锁骨上停留了。

“不要，那是示弱。”晓又开始在意强弱的问题了。

我大度地笑了笑，“人都有脆弱的时候……我原先也趴在阳介肩头哭过。”

“真的？”晓很意外。

“真的。因为菜菜子病重，我找不到策划了这一切的幕后黑手……着急又迷茫……觉得自己无能。”五年以后，我可以用轻松的口吻来谈论当年的事了。

“想象不来总司哭的样子……”

“我哭的次数还挺多的……”这么抱着，有点热……

“我又没见过。”晓顿了一下，“啊，不对……见过。”

我知道晓在说哪次。他的初夜，提起我被掩埋的过去……只是回忆了一下，种种难言的情绪涌上来，就抱着他哭了。

见我没说话，晓找了轻松一点的话题，“总司是爱哭鬼啊？”

“放屁。”

“很可爱啊？”晓的声线低沉了，他不怀好意地笑着，“要是哪一天我能把总司操哭了——”

“做梦吧你。”我狠捏了一把他的腰。

我是不会把主导权让给晓的，意识清醒的情况下……

“疼……”晓的下巴蹭着我的头顶，刚刚展现的强气又消失了。

我想起另一个突然消失的人，虽然提起他的名字会扫兴，“明智吾郎……”

在攻破狮童殿堂后，晓就和我说过，明智吾郎在异世界受了重伤，而且——现实里曾被炒作得喧嚣至上的“侦探王子”，一夜之间失了新闻媒体的宠。似乎大众迅速地遗忘了，有过这么一个爱吃甜食的高中生侦探。

“侦探王子”和“心之怪盗团”，这两个词汇再被人提起时，已经变成了去年的旧闻。我感觉到，民众的意志，某种意义上，很无情。

我确实扫了晓的兴。

晓从我的身上下来，开了店里的灯，坐到我对面，换成了公事公办的语气，“……没找到。不知道他是侥幸活下来隐姓埋名了，还是死在他父亲的殿堂里了——虽然我倾向他已经死了。”

我叹了口气，“……也太轻松了，连被害人家属的痛苦都不用感受……一死了之……”我又想起了那个仍然在服刑的男人。他可是坦然地接受了他的失败，好好地去赎罪了……

“双叶和春……其实我们很想让公众知道这一系列的改心事件的真相，但桐条小姐和新岛小姐分别找了我，要求我们保密。”晓摸索着解开了牵引绳，“毫无瓜葛的两个势力不约而同地提出了保密要求，考虑公布真相的风险确实很大，我就答应了。”他将牵引绳绕在了手上，又将绳圈放回了礼物盒里。

既然谈起正事了，那我也严肃一点好了。顺着桐条小姐和新岛小姐的思路，“如果披露出来，会造成社会大动荡。内阁重组已经够乱的了，狮童残党还没有自肃干净……你先老老实实回老家考大学避风头。”我摸着下巴思考着，将之前的推测说了出来，“虽然我想宽慰你说他们不会针对一个高中生，但按照目前的情况，你的名字肯定已经上了某份具有颠覆社会能力的危险分子名单……估计以后你很难过上平静日子。”

“唉……想想都头大。”晓拿起他的大衣，仔细翻看刚才弄脏的地方，拿湿巾擦拭着。

我套上大衣，帮着他归拢收拾乱七八糟的东西，“还好我的事件是发生在小镇子上，而且我现在也算半个官方人物了……因为有我和凑的担保，桐条小姐很信任你。但……她那边更偏向技术，权力并没有狮童残党大。”

“最好不要再有奇怪事件了……”

“刚过了伊邪那美那关时我也是这么想的……谁能想到后面还有‘午夜竞技场’和‘午夜舞台’啊？”

“认知世界不是消失了吗……我想休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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