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猫物语

（总司视角）

因为赶上了晚高峰，排队等候地铁真是一场噩梦。

从四轩茶屋站下车时，时间已过六点。来到地面，天黑透了，小巷的路灯亮起。

勒布朗门上挂的木牌是“CLOSE”——今天关门有点早啊。

晓推开了门，碰响了风铃。

埋头在柜台里写着什么的佐仓先生听到动静，抬起了头，“回来了啊。”

“回来了。”

“佐仓先生，晚上好。”我向佐仓先生打了招呼。

佐仓先生见是我陪着晓回来的，露出些许疑惑的神情，伸头问晓，“情人节你没约吗？”

“啊……嗯。”晓含糊地回应了一下，坐在了高脚凳上。

我也跟着坐了下来。

“谁送你的礼物？是巧克力吗？”佐仓先生发现晓拎了两个手提袋回来，敏锐地察觉到事情有些微妙的不对劲。

“不是，前辈们给送的饯别礼，中心考试题集什么的。”晓将手提袋放在了身边，他隐瞒了一些事实。

“你也没约吗？”佐仓先生将目光转向了我，视线有些锐利。

“我有，约在这附近了，结果路上碰到晓了。”我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撒了谎。

“嗯，这才像样嘛……”佐仓先生收拾着柜台上的账本，将零钱锁进柜子里，“我也有约，今天得早点关门了。晓，你也得努把力啊，我看几个女生都挺不错的……”他摘下围裙，顺手搭在了身后的货架上，从柜台绕了出来。

看来佐仓先生还挺在意晓没女朋友这件事的。

“……一直没心情考虑这些事，而且我不是马上就回去了么……”晓捻着刘海儿。

“青春时光不等人啊……”佐仓先生意有所指地拍了拍晓的肩膀，“老样子，店交给你了，我先走了。”

“拜拜。”晓向佐仓先生摆了摆手。

“再见，佐仓先生。”

“嗯嗯。”佐仓先生应着，出了门。门铃又跟着响了两下。

“佐仓先生似乎还不知道啊……”我打算再跟晓聊一会儿天。

“嗯……你要喝咖啡吗？”晓发现我没有离开的意思，站起来，准备去煮咖啡招待我了。

“晚上还是别喝咖啡了……给我水就行。”

“好。”他走到柜台后，拿了两个干净玻璃杯，去水槽接了净化水。

“我姑且问一句，店里的监听设备处理掉了吗？”我可不想让我和晓的对话泄露出去。

“都多久之前的事儿了，双叶进怪盗团之后就拆掉了。开会的时候她都在还监听什么啊……”晓将盛了多半杯水的水杯推到我面前。

“谢谢，”我抿了口水，那我就放心了，可以说点别的话了，“要是佐仓先生来问我，我还不知道该怎么说呢。”

“你就说单纯地恋爱？”晓提出了建议。

“嗯？如果这个说辞他能接受就好了……总觉得他会问一些更深刻的问题……比如说成年人和未成年人的心理成熟度不一样，我是否过于地将未来的困难说得轻描淡写了；或者认知成熟度上的不同，是否有诱骗欺瞒的行为……”

“唔……我敢肯定你当时没考虑这些。”

“是啊，所以我也在为这些事情发愁……”我意识到对话有些沉重，又换了轻松的语气，“嘛，我要搞定阳介的父母还有你的父母，不得不说凑和亲戚断绝关系算是给我减去不少负担。”

“啊……这么一说，我也有点……发憷。搞不好会变成家庭破裂之类的展开……我不敢肯定我爸妈会开明到接受。”

“最好不要变成私奔的情况，我不想破坏你和你父母关系。我的原生家庭就是乱糟糟的，我不想让晓也失去自己的原生家庭……”

“嗯，总司有这个心就好了。”

我停了停，换了个日常话题，“……等会儿你要吃什么？”

“泡面。”晓干脆地回答了。

听到他这个回答，我蹙紧了眉头，“泡面？”

见我打算唠叨，晓立刻说，“我会去那边的超市买点绿叶菜放进去，也会打个鸡蛋在里面，煮个有营养的泡面。”他啃着水杯边沿，“我还不太饿，蛋糕吃得挺晚的……”

被他的提前回答堵住了嘴，我叹了口气，“……唉。”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我该走了……”

“那个……”晓犹豫着，“我还有话没跟总司说……”

“什么？”把手机放回大衣兜里，站起身，整理了一下围巾。

晓咬着唇，“我和……阳介，做了。”

因为过于震惊，我一时没反应过来，“谁？”

“阳介。”

我深深地吸了口气，压制住心中的复杂情绪。

应该是我和凑睡觉时做的吧。想不到凑的假设提问居然变成了现实。

而且，我很想知道晓用了什么手段，让阳介答应了和他上床。

算了，问阳介应该能问出来……

晓还向我坦白这件事了，这又是什么意思？他没有傻到不理解阳介对我的重要性啊。

“为什么？”我对晓和阳介做以及晓向我坦白这两件事都感到了困惑，提问脱口而出。

“……寻刺激？”晓用着有些轻挑的语气，“阳介很有人妻感……上人妻什么的……嗯……”

是我预想中最糟糕的回答。变成了点燃炸药桶的那颗星火。

我伸手抓住了晓的手腕，把他从高脚凳上拽起来，拉着他到沙发旁，推倒了他，跨坐到了他身上。

……像是早就知道我会这么做，晓没挣扎。

“寻刺激？”我抽掉他的围巾，“这个理由我不能认同。”解开他的大衣扣子，冬天衣服穿得厚是真的麻烦，“凑我还可以接受……”我又摘掉了我的围巾，“阳介，不可能。”我脱掉了我的大衣，扔在了桌子上。

晓……有些期待的眼神完全暴露了他的目的。

“故意激怒我？”我没等他回答，就俯下身子，咬住了他的下唇。

算不上是接吻的野兽行为。我啃咬着晓的唇，用力到他会发出疼痛的哼声。平光镜被我碰落，掉到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响声；头发也在沙发上揉蹭乱掉了；线衣推到胸口，让他敏感的乳头暴露出来，连乳头带胸部一起揉捏。

“哈啊……嗯……”就算会感觉到疼，晓依旧兴奋了起来；他挣脱了他的大衣，抱住了我的背。

晓身上好暖和，和小暖炉一样，虽然我也是……

见他回应了，我停了一下，“果然是故意的……”摸到了绷紧的腹肌。

晓眨了眨眼睛，一脸无辜纯良。

我轻笑一声，火气消去一半，“但别以为我就不生气了。”

就像影视作品里的吸血鬼常做的那样，我咬在他的脖颈上，慢慢用力，直到晓疼到倒抽冷气，拍着我的背，喊着“松口”。

“没事，正好可以让佐仓先生知道你有个脾气不太好的伴侣……”

我一口咬在了他白皙的左胸前，把乳头乳晕一起含在嘴里，边留咬痕边舔他的乳头。

又疼痛又酥痒的感觉让他的乳头起立了。我摸了一下晓的裆，也跟着起立了。

“骚M猫……”我伸手去够装着我的礼物盒的手提袋。拿出项圈，以及配套的牵引绳，“你还没试过牵引绳吧？这个还挺结实的。”

晓一言不发地看着我，一副任我摆弄的样子。

给他戴上项圈，扣上牵引绳。从沙发和墙壁之间的缝隙将牵引绳顺到沙发背下的支脚，多绕了几圈，让牵引绳几乎没有富裕，系紧。

因为我伏在他身上，晓的脸埋在我的胸口里了。等我系好后，他试着动了动，发现他被栓在了沙发上。

“还得捆上手才行。”

抽出他的腰带，让他把手举过头顶，将手和牵引绳用腰带束在了一起。

“好了。”我欣赏自己的作品，拨动着项圈上有晓的名字的金属吊牌，掏出手机，“让我拍一张。”

“……从街上能看到店里……”晓提醒了我一句。

我也不想让路人看到这场面，“我知道。”我起身，走到店门旁，锁上门锁，关掉灯，“东西还在原位吧？”

“嗯……”

路灯的惨白灯光透过橱窗照入黑暗的店内，已经变得模糊而暧昧。我适应了一会儿黑暗，等能看清周围物体的轮廓后，才回到捆着晓的、中间第二排的沙发前。

晓的五感比我灵敏得多……虽然在桌子的阴影下，他仍然眨着他那明亮的眼睛，等着我的下一步动作。

我撑在沙发靠背上看了晓一会儿，考虑着该怎么办。

如果我不靠近他，我还看不清他的表情呢……我的表情他倒看得一清二楚。

况且，肯定，回去之后还要和凑……

勒布朗这边我也没放什么小道具……除了不会引起怀疑的润滑液和消毒湿巾。

这么捆起来已经挺极限的了……

嗯……

“……那个……”晓动了一下，“总司？就这么捆着吗……”

我垂下手，摸了摸他的腿，转身去楼上拿东西。

“这条毛巾是你的吧？”我把从卫生间置物架上摘的一条看起来像是晓会用的、白色两端带蓝条的毛巾拿给晓看。

“是……你要干什么？”

我把毛巾放在一旁，“没有口球……只能用这个了。”重新骑到了他身上，“公猫声音太大了就不好了吧？”

晓看着我没说话。

我摸了摸他的裆，隔着布料能摸到充分勃起的肉棒形状。就算我去拿东西了，他也依旧兴奋着，不知道是不是在脑海里妄想了接下来我会怎么对他。

“还硬邦邦的……不是说尽兴了？”我再次弯下腰，能看清了……

晓盯着我的唇，又注视着我的眼，“想和总司单独……”

“好像还没给你巧克力……”我从大衣外兜里掏出一小粒巧克力，是那种会被当成义理巧克力送的工业制品，“有点化了……”撕掉独立包装，将有些软的巧克力含在嘴里，舌尖品尝到了香醇、微苦、丝滑、酸涩……以及浓郁的可可味。

吻住了晓的唇，晓乖乖地张开了嘴，把化掉一半的巧克力推到他的舌尖上。

舌尖隔着巧克力互相缠绕，能感觉到巧克力融化了，榛子夹心也随之流出，和唾液不一样的细腻、粘稠和香甜……

一边贪婪地吞咽着，一边动情地吻着。

闭上了眼睛。

能听见街上传来的杂音。行人或高或低的交谈声，杂乱的脚步声，以及隔壁的自助购物机饮料掉落的声音。

也能听见店里的声音。冰箱制冷的声音，水龙头滴水的声音，时钟指针向前前进的声音。

但更清晰的是近在眼前的人，在接吻时发出的含糊声音。衣料摩擦的声音，湿润唇齿黏连的声音，迷乱粗重的呼吸声。

他在挺身……因为抱不了我，想多跟我接触一些……

巧克力消失掉了，残留的味道变成了苦涩。

在确定已经吃掉巧克力了、不会把巧克力蹭到哪里后，我顺势吻着晓的嘴角，含弄他的耳垂。

晓终于浅浅地喘息起来，“嗯……”

在晓发出第一声喘息时，我就将食指和中指伸进了他的嘴里，压住了他的舌根。一边摸着舌头上有颗粒感的舌苔，另一边舔吻着晓的颈侧。

被我玩弄舌头的羞耻感和暗示，让晓完全陷入情欲了。他迫切地想要跳过前戏，“呼……呼……”忍着呻吟的晓屈起了腿，摩擦着我的胯下。

我觉得他的反应很好玩，于是故意动起了腰，以会在他体内抽插的频率撞着他的大腿根，“想要吗？”拿出了沾满他的唾液的手指，含在了嘴里。

毫不掩饰他的欲求不满，“想要……想要总司的肉棒……”

“嗯……本来是给凑留的。”我去脱晓的靴子和裤子。

“……没和凑做？”晓很配合……肉棒从内裤里跳了出来。

“没有啊，就午睡来着。”顺手把裤子扔在对面的沙发上了。

“啊……”

我从晓的语气里听出一点违和感，“你不会以为我和凑做了，所以就把阳介上了吧？”我的围巾是粗毛线的，不太适合……用晓的围巾吧。

“嗯……”

我把他的左腿折叠捆起，“凑的体力不能和公猫比，公猫要做第四次了。”

晓身上只有被推到胸膛的线衣和项圈了，他躺在敞开的大衣上。

“下次要不试试在衣服下绳缚？或者让我牵着去散步什么的？”我摸着他的腿。

“……不要。会被别人看见的。”

“就是这种随时可能暴露的刺激感才有意思啊。”

晓沉默了一会儿，“总司愿意让凑和阳介以外的某个人看见我发情的样子吗？”

我没想到他会这么问，设想了一下，“不愿意。我知道了……”拿起他的毛巾，绕过他的后脑勺，“张嘴。”

晓配合地张开了嘴。

将结打在了他的嘴里，压着舌头，卡得很死。粗糙的毛巾滋味和光滑的口球不一样，毛巾的结还会在嘴里膨大的……

“嗯，好了。”看着晓疑惑的眼神，“慢慢来，不着急。”

我侧过头，把左膝盖摁到沙发靠背上，舔了两下大腿内侧，结实地咬了下去。

“呜！”晓估计没想到我还要咬他，哆嗦了一下。

不过这里我咬的次数很多了。大腿内侧，接近密林的地方，脆弱又敏感，咬痕也会红肿好几天——他在少管所待了一个半月，身上的痕迹全消退了。不知道做全身检查时，看到他这里有咬痕，狱警会怎么想他……

最后一个咬痕留在了小腹上，离密林很近的位置。我咬的时候能闻到发情肉棒的气味。

“四个……脖子，胸口，小腹，大腿。”

让晓侧身向外躺着。牵引绳限制着他的活动范围，他只能仰起头，让项圈不要勒着他的脖子。

拧开润滑液的盖子，是高粘度的，会拉出让人想入非非的长丝。往食指上挤了些润滑液，用左膝盖把捆起的左腿顶到他胸前，让后穴露出来。

刚摸到后穴指尖就陷进去了，“……公猫的小穴把手指吸住了。”顺利地推入他扩张过的后穴，摸到了……又多插入一根手指，抚摸挑逗，会让公猫变得骚浪无比的发情开关。

“呜……呼……呼……”没几下，晓就喘了起来，似乎觉得我只是在里面蠕动不够刺激，但左腿在胸前的姿势也动不了腰，“呜呜……”

看他催促我，我换了手法，深入深出。左手也握住了他的肉棒，隔着包皮摁揉他敏感的头部。

“嗯呼……嗯呼……呜……”晓眯着眼睛，十分享受。

“要不就这么让你高潮了算了，我不太忍心丢下凑……”我低声说。

“呜？嗯……”晓有些不情愿地应了一声，难以掩饰的失落。

听到晓的失落哼声，我的决心又动摇了，“……不管他了。”我还是没忍住，被手指上的紧致温热诱惑了——我解开了腰带扣。

听到我解腰带扣的动静，晓的情绪又从失落变成了昂扬。

其实我也兴奋了好久，意志不断地摇摆，思考着要不要和晓做。最终决定和凑的推迟一下，反正凑也跑不了。

润滑液……

慢慢地插进去了……这个姿势没办法趴下来……我扶着沙发靠背，动起了腰。

“嗯……嗯……”蜷成一团的晓，被我撞击着，用被束缚起的手隔开了头顶和墙壁，发出了愉悦的闷哼。

“想要的肉棒给公猫了……开心吗？”

“嗯。”

“看公猫开心，老公也开心。”我笑着，套弄着晓的肉棒。

“嗯……嗯呼……呼……”被前后刺激着，晓又高高低低地呻吟起来；只不过堵着嘴，声音被压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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