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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末之酿,名为迷醉的清醒 (下),6

[db:作者] 2025-08-02 22:37 5hhhhh 8170 ℃

十、

报纸到期我不再选择续订,屏幕不再亮起缪尔赛思还找了块红布盖上(挺喜庆),我与她的关系“似乎”又回到了原点。不过每晚下班后我总是选择回办公室小坐一会,缪尔赛思也不会整晚整晚地不出现而是杯子中沏起了咖啡。

不过交流从来就不会少。“这又是什么?”今晚我抱着大箱子进屋缪尔赛思好奇地问道,“让我猜猜,这熟悉的箱子颜色……”

“猜错了是卡西米尔的。(我还没猜呢!)”拿来缪尔赛思抽屉里的美工刀划开箱子一套动作行云流水,自然缪尔赛思罪恶的魔爪带走最贵的名酒、抢跑耀骑士周边和玩偶也是轻车熟路。

我服软了,放过可怜的玩偶吧。“玩偶都一样,给我留一个行不行?”酒就算了,我眼睁睁看她抢走我见都没见过的剑枪和血斧金属模型,(刻板印象不可取)她一个女孩子这个也喜欢吗?!

“不一样,你看看这个严肃脸表情!”缪尔赛思把新玩偶放到脸旁开心地笑,随后拎起桌上的笑脸耀骑士玩偶的一只耳朵,“那这个给你好啦。”

喜新厌旧的屑。不和她一般见识看看信平复下心情。

我又被马丁批了。“这不还是一样吗文绉绉的!你平时说话也不这样啊。”

“真的是……我也挺想找你聊聊天的,聊聊小玛嘉烈。她真棒!血骑士那几板斧砍得科瓦尔心脏都要跳出来了一直乱叫。玛嘉烈感谢你的支持,她认为自己做的还不够好。”这部分字迹写得开始潦草。

“那晚我们没做什么,老弗被人卑劣地偷袭现在腰都疼。你没见过真正的银枪天马,莱茵的副主任。那是在战场上磨砺出实打实的血腥气,治无胄盟的崽子们绰绰有余。”马丁不贪功如实道来。

“礼物嘛!小事小事。你买的东西可真贵重……我们又买了些东西送来,有不喜欢的到时跟我说。‘全套录像带必须好好收藏!英格拉除外。’老弗是这么说的并坚持要我写进信里,反正他出钱买的他说了算。”

晚了,缪尔赛思蹑手蹑脚欲把一个大塑料盒子收进自己的储物柜,迎向我审判的目光中手上动作一僵。自知过火有点理亏她恶意卖萌作瑟瑟发抖状,“呃馆长无论是酒还是其他物品,想要你可以在我这来拿我不拦着……”

拉倒吧肉包子喂出去就还不回来了。继续读信。

“你要是心里有你这个展览师老婆,明知她会过来找你,你就别问我们这些老家伙好好写封信给人家。”谢拉格中银灰一直在旁敲侧击,马丁这里直接大大方方劝我。“她来酒馆酒喝得少,一听到我们谈论你她触角似的头发马上就立起来了。你写的两封信我全给她了,不介意吧?”

不介意,谢谢您。

跨越时空马丁也知道我要说什么。“别光谢我,不客气,感谢展览师去。谢天谢地总算从你笔下听到‘没事’了,不然谁劝展览师她都听不进去。她前几天频繁走动希望能参加罗德岛在谢拉格的后续行动,上层没给她批。随后的大部分时间她都随罗德岛待在零号地块,救治感染者、引荐红松骑士团的松鼠们上岛她全出了一份力,还成功扭转了老顽固塑料骑士对你的评价,没少给你擦屁股;你小子是不是放不下心偷偷盯着人家?展览师揪出了一位鬼鬼祟祟的医生,她在被揍前说自己来自生态科卡西米尔办事处。不过我们忙着接受伤的逐魇骑士就没空管她,展览师一听生态科眼睛都红了只顾盘问你这名副主任的近况,医生更硬气‘无可奉告’你想揍就揍什么都问不出来。”

看来取血过程并非一帆风顺……我偷瞄缪尔赛思她正在细数赛事录像带共有几盘,具体细节她应该也不知道。而且我似乎被误会了,这名外勤干员被抓本不会这么容易离开,展览师归因错误忽略了逐魇骑士。

“这名医生不分贵贱对待感染者病人一视同仁,尽管她经营的药店始终悬挂莱茵生命的标志可本区域的人都不当回事。果然还是……”马丁字迹又落寞地写回端正,犹犹豫豫还是不当副主任的面指和尚骂秃驴了,“信封里还有张小纸条,收好,收好!”

“老规矩快递加急运费到付。常联系!”

信结束了。果然还有一张米黄色的小纸条:

“愿君安好。念。”展览师手写的炎国字秀丽颀长,纸条周围略有褶皱。她为我做的何其之多,却只肯写下这寥寥五字。

她当时在做什么呢?酒馆已打烊马丁他们在昏暗灯光下抱团阅读我的来信,时不时哈哈大笑或骂我两句,展览师什么都不做只是静静聆听;被人询问“你也来写点什么”时她脸上才真正展现出小女儿的娇羞。“是不是写太少了?这啥意思?”熊人工匠看不懂炎国文字大张着嘴,劈头受到的是老骑士的碎颅一击:“我劝你少管闲事!”

展览师笑而不言。她只是笑,她整晚都带着微笑。

对折好字条不留一丝毛边,我把它插入我的制服口袋紧贴心脏位置。抽抽鼻子我盯着桌上信件思绪却飘到千里之外的伊人身旁:没有悲伤没有欣喜,这是安魂的港湾。我终要离开不可能长久驻留,请让我的心灵在这种状态下片刻停泊。

耀骑士玩偶的两条小腿在我的桌上动啊动,仔细一看缪尔赛思悄悄溜过来蹲在桌后用双手操控着她。“抢你点宝贝,抑郁啦?”

她还知道是抢呢,吾心甚慰。我收起桌上信封别让缪尔赛思偷读了去,“不是这回事,我没那么小气。”

“那我再多拿一点谢谢你——”

???“缪尔赛思,尔敢!停手停手最起码让我来拆包装——”

缪尔赛思手真快。一块巴掌大的金色盾牌,它是出自于玛莉娅之手的独家非卖品。信中我不方便询问她和逐魇的战斗,赛事后半程的荣誉由亲姐姐耀骑士一手缔造,她的存在感变得稀薄……吗?向玛莉娅致敬。平凡中的伟大,领头火把再亮也照射不到队尾的阴暗,暇光微明,令人惊叹的伟业从来都不是出自一人之手。不与日月争辉甘作绿叶,盾牌坚固,任腐败侵蚀难以凋零。

缪尔赛思猜想我会与她搏♀斗一番抢回物品,到最后却也没个声音。“呃你喜欢这个?”见我死盯盾牌不放她怂了,“给……给你吧。”

“不要说得像个受害者一样!”礼品我不和她争,但她既然肯给那就没有不要的道理。拿来盾牌放到耀骑士玩偶手边,不大不小正合适。

————

又过了几天。“有一个电话会议要开馆长,你来负责。”缪尔赛思人影都见不到她通过黄铜电话发号施令,“参会者是我手下的小组,除了我。”

我真烦缪尔赛思的突然袭击,“为什么是我负责?我晚上也有工作——”

“推后,为这项会议让路。”缪尔赛思不容置疑,“还有这项会议这是你本该做的。”

“商业联合会发言人马科维茨的订单,经你之手批准。”

……那就开吧。会议里公家话满天飞,经过协商简单确定了后续合作中生产计划和交货日期。赶紧唠我快点回实验室工作不然忙不完了——

“预祝我们合作愉快。”马科维茨忽然提出一个请求,“馆长副主任能否与您借一步谈话?”

“没问题。”我关闭电话外放按钮用手势示意员工们可以离开了。

马科维茨那边也窸窸窣窣了几秒,“您好馆长?”

“我在。”

“请不必拘谨,只是个人私事。”马科维茨语速加快不像开会时般庄重,“恰尔内先生还活着,我知道他在何处。”

“……”视线环顾会议室独剩我一人,事有些麻烦了。恰尔内是死是活根本无所谓,他已无权无势若选择把生态科与商业联合会一齐拉下水,凄惨消失的只会有他一人——这是缪尔赛思放过他的原因,也是缪尔赛思在谢拉格乱作乱闹,却在卡西米尔极度收敛的原因:消息不能从这位现任发言人嘴里吐出来,弓箭在发射的前一秒最具威慑力,一旦商业联合会准备重新启用恰尔内这枚弃子对付生态科,在总辖的目光注视下我与缪尔赛思只能自悬房梁——还记得“Kheshig”吗?我们将会化为两张照片与他作陪。

“我知道了。所以?”先稳住他我已做好最坏打算,缪尔赛思就在隔壁实验室——

“我想去见恰尔内先生一面。您要来吗?”

啊?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是说……因为恰尔内离职突然马科维茨上任匆忙,恰尔内与生态科的烂账还未被他发现?

不去。去了干什么作为胜者嘲讽或一同唏嘘世事无常?“感谢您的好意最近我工作繁忙……”

“好的不打扰您了。”马科维茨不强求。“我会告知恰尔内先生。”

等等不对劲。“你是说恰尔内提到了我?”

“我与恰尔内先生约定了见面日期,最后他随口说出了几位共事伙伴的名字。我尝试联系过他们,反应都与您一样。”

穷在闹市无人问,穷在山中……更没有远亲。我改变主意见他一面又有何妨,“他在哪儿?”

————

行走在实验室公共区域的缪尔赛思衣服都来不及换,“你要请假去哪儿?”

“卡西米尔。”

“真能给我添麻烦,总辖上个月的调查是摆设?”缪尔赛思几乎否决了我的行动计划,不过她还想知道更多细节,“干什么去?”

我还想争取争取,“应马科维茨之邀。”

太笼统缪尔赛思知道是在唬她,再问一遍,“干什么去?”

说实话吧。“……见恰尔内。”

“哦,去吧。”缪尔赛思居然答应了!快过我一个身位她向实验区域赶去,时间宝贵容不得浪费。“做的不错馆长。”她身体迈进大门后仰露出脑袋,“注意安全。”

无意义的暗示。缪尔赛思连总辖的调查都可以无视,派我出来就是不希望恰尔内好过,可我并不打算做任何事。

不做就不会发生吗?你仍在,你恒在。

我始终没有适应自己的身份。所以,当我以生态科副主任的身份出现在公共场合,代表的很多不明意义都被我自动过滤掉了。谢拉格如此,卡西米尔亦然。

————

骑士锦标赛结束卡西米尔分裂成了四座城邦。马丁酒馆的城市在我目的地的对角线上……太远了隔着片大海真过不去,遗憾。

一座偏僻的小村庄,鸟语花香路旁还有小溪流淌,有点落后不失为一处养老的好净地。眼前的木屋一尘不染木质纹路都清晰可辨,它刚刚建成没过多长时间。恰尔内穿戴整齐站在门边,发胶消失黑大衣已经褪色,可他不曾颓丧。“嚯,没想到我们还会有再见面的一天,馆长先生。”

随他进屋。木屋胜在干净整洁可惜天花板稍矮待久了发闷,室内中该有的物品则一应俱全:灯,桌,床,还有在乡村中很稀罕的纸和笔。恰尔内抽去椅子上破烂的毛毡坐垫露出实木本色,“请坐。”引我落座后他在橱柜里找出一个锃亮的玻璃杯咕嘟咕嘟倒满酒,“请用。酒不是好酒,没下毒。”

“我不渴。”

“提前备着,毕竟我们有很多话可以谈。”恰尔内忙到现在才坐回自己椅子,他虽忙碌但那是应有的待客之道,不掺杂讨好献殷勤的成分。轻拍手掌,“我们先祝贺玛莉娅的姐姐,耀骑士临光获得了冠军?”

“祝贺她。”我跟着拍场面极为诙谐:两个大男人面对面微笑着你拍一我拍一。“我看不出你有恼火恰尔内。你的前同事们可是气的不得了。”

“为什么要有呢?我早离职不当事了,塑料的儿子也安然无恙。”恰尔内小马摊手,“当姐妹二人击败我布置的萨卡兹骑士,她们目标就只有一个:冠军。她们做到了,恭喜她们。”

说得大义凛然,他现已释怀。可即将离开卡西米尔时他不甘与挣扎历历在目,我只能说谁都会经历完这一阶段。

“啊,总而言之你能来看我我就很高兴了,很多人只是想踩我一脚把自己垫得更高。”恰尔内举起自己手中木杯,“干了这一杯,馆长。”

我没去拿自己的玻璃杯,“敬骑士精神的胜利。”

恰尔内杯沿即将碰唇他却放下手臂,“你真的相信那些骑士绘本上的内容?”

“与勇者斗恶龙的故事差不太多,总要现实一点。可你不能承认弱小是无法胜利的一方。”

恰尔内点点头展示礼貌的倾听,“为何说得那么偏激?斗争与摧毁只是擂台上的角逐,唯有‘妥协’才能让有棱有角的源石抱为整体。血骑士没能赢得冠军令我感到惋惜,但想想我亲手批准的赤盏感染者骑士团,他们已经做的很棒了。”

屁股离开椅子两手撑住桌面,他身体前倾脸离我越来越近,“商业联合会,监正会,还有我们都不知道的隐秘董事,为何能聚集在一起?是利益,利益让我们成为了朋友;是利益,利益让他们摩擦不断,我也落得了这份田地!”

他的愤怒使整张脸变得扭曲可憎,牙缝中挤出绝望地低声嘶吼:“是你们,选择了卡西米尔!”

是我们选择了卡西米尔!耀骑士的精神会永远散播下去,直到整片大地都点亮新的光芒!“那我将斗争到底,绝不回头。”

“……”

“精彩。”恰尔内除了涨红的脸色暂未恢复其他都瞬间消失,仿佛演了一出盛大好戏。“哎呀——酒洒了,我去拿一个新的杯子来。”他的动作全是破绽,木杯在地面上乱滚衣服却滴酒不沾。新杯子倒新酒,“干杯,馆长!敬你,敬我,敬卡西米尔!”

向亘古不变的卡西米尔骑士精神致敬!这是我与恰尔内唯一一次碰杯,酒液完全倒入喉咙杯中不剩下一滴。

然而恰尔内的回光返照要结束了,杯酒入肚他的脸色不红润反而加速衰败了下去。我不懂相术,可恰尔内脸上的“死气”竟是如此明显。“恰尔内……明天马科维茨要来,你有很多话要和他说。”拉他一把,我只能做到这一步了。

“自然,自然……谢谢馆长,谢谢……”这是他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

————

因为船票不好买,我只能等到第三天晚上再回莱茵生命。最后一天我正在收拾行李室内电话突然响起:“是馆长副主任吗?我是马科维茨。”

我对他找到我住处这件事并不惊讶,“我是。”

“恰尔内先生走了。”

这件事……也在我预料之内。“为什么?”我不该问,但我想问。

马科维茨声音哑了下去。“您能来见我一面吗?”

时针指向下午一点。

马科维茨英俊挺拔的模样哪还有当初的畏缩?眼镜摘掉发胶抹得又厚又匀,双排扣的大衣选择与恰尔内截然相反的米白,他的精气神都在昭示本人的脱胎换骨。“好久不见,发言人马科维茨先生。您的变化真大,焕然一新我都差点认不出来了。”

“馆长副主任您也一样。我见您身形较以往消瘦,请多注意休息切莫过度操劳。”他用笑容待人眉间的负担却异常沉重,“您可以进去看看恰尔内先生……村民们不说,但我知道他们不欢迎我。”

“什么时候的事?”我想了解清楚,尽管马科维茨可能不会告诉我真实答案。

马科维茨没有隐瞒,他说的现实与我猜想一致。“昨晚恰尔内先生选择服毒自尽,今早下葬。您……相信我吗?”

“我信。”

“谢谢。”马科维茨眉间担子减轻了几分,“ ‘毒药还剩下很多,可酒不多了。’恰尔内先生对我说。”

果然,我去时他打翻的酒杯里就藏有猫腻,只是没想到马科维茨一来他竟做得这么决绝。“发生这种事我们都不想的,至少恰尔内选择有尊严的死去。”

“我就把它当作您对我的安慰了,谢谢。”马科维茨从怀中掏出一款造型精美的男士项链,“这是恰尔内先生提到过的一款项链,我把它赎回。能请您替我转交吗?”

“当然可以。”

“……谢谢。”

恰尔内的墓碑就是块大硬砖,没有姓名没有生卒年月他很快就会被遗忘。“喔,您就是前天来看恰尔内老爷的客人吧?真是惋惜区区过了两天……”坟墓边还有一位领着女儿的村民。

“啊,是我。别哭啦小姑娘,你这样恰尔内叔叔看到会不开心的。”小孩子抽抽搭搭总得安慰安慰,我将手中的项链挂在墓碑一角,“恰尔内他……每天都在做什么?”

“这——”村民有些迟疑支支吾吾。

他怎么了?“如果不方便的话请不用告诉我。”

“没有没有怎么会呢,只是昨天的人也问了类似问题,我一时回想起这才……”村民把知道的一股脑说出来,“您们这些城里老爷就是懂得多,恰尔内老爷大部分时候负责帮村里人谋划点买卖,偶尔教孩子们识字……”

“囡囡别哭了别哭了,老爷都觉得你不乖了。”村民拍拍小女孩的后背,“唉咱也不是自夸,恰尔内老爷平时最稀罕这孩子。平时听完恰尔内老爷讲的骑士大人传记,回来就缠着问‘他们用武器耕地是不是好快好快’,哈哈您看这孩子……”

我干笑几声,“小孩子挺有意思。”手指在坟墓前挖出小坑,还给你吧恰尔内,埋进恰尔内留给我的子弹用手压实,我用不上。

小女孩懵懂年纪,也会知道村外来了好几名陌生人,也会知道她的叔叔不是突然病逝那么简单。“恰尔内叔叔……明明是个好人……”

好人?玛莉娅死在赛场上玛嘉烈抱憾终生,我倒在卡西米尔的土地缪尔赛思在办公室结束生命,罗德岛行动处处受阻全因为恰尔内暗中使坏,这是另一种可能,它“好”吗?

至少他“现在”是个好人。泥土填塞指缝,我刨出松软的土壤。“恰尔内叔叔给过我一份礼物,现在我要送给你——对笑一笑把眼泪擦擦,你也不希望给其他小朋友礼物时他们哭着收下吧?”吹掉泥土,拉特兰出品果然必是精品子弹还在能太阳下反光,“拿好啦?可要牢牢握住啊。”

卡西米尔商业联合会,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女性平民出身发言人,我祝福她。

永远不要把这枚来自异域的子弹填入弹夹,对准自己的太阳穴,我劝诫她。

终末之酿,名为迷醉的清醒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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