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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B再録】Nightline,5

[db:作者] 2025-08-03 22:01 5hhhhh 5760 ℃

17

稻羽市漫长的冬季,没有开始,也不会有结尾。

没有人会迎来下一个春天——因为那里根本没有所谓的下一站。

世界因为一位名叫鸣上悠的青年一念之差,周而复始地循环着,失而又复得,雾气将人的心也一同牢牢地包裹住,变成蚕茧的模样,起床、上学,放学、做饭,小镇的生活缓慢而平和,异常会被溶解,人们习惯了在迷雾之中看信号灯,领居家的狗甚至早就学会了在大雾中奔跑,乌鸦在电线杆上打着瞌睡、降落到半空中,留下黑色的羽毛。

末日前的光景。

不过如此。

“你该不会在想着‘拯救’之类的事情吧。”稍微花了一点时间向足立说明了两个世界的真相——这其中当然包括各种超自然的现象,午夜电视、大雾、消失的人、人格面具、伊邪那美、人类的末日、终极审判……虽然记忆都恢复了,但对于悠来说这并非第一次循环,尽管上一周目的世界和现在并没有太大的差异,当然自己也同样没能阻止任何事件的发生,但只有这一次,他选择的是彻底的旁观。

扮成加油站员工的神面无表情地请自己看了好几场电影,他赞赏说可乐是一种美妙的发明,然后把爆米花放到两人的座位中间。

关于这部分内容鸣上悠并不打算告诉身边的中年男子,某种意义上大家都是神的玩具、是这个世界的受害者,但又不能完全把错误归结到赐予力量的神明那方。只能说可能性的发展时常出乎意料,这是不断重复着人生的救世主在一次次的循环中悟到的。

善良的人再多,这个世界也不会变得更好。

“足立先生想要被拯救吗?”悠抬起脸,他们此刻正维持着某个暧昧的姿势,青年跨坐在足立的身上,正试图用骑乘的方式在现实中的公寓沙发上完成一次性爱。

“少用这种语气和我讲话。”足立用力顶了一下对方的身体,上一刻还露出些许从容表情的新世界的“主人公”立刻被激得不得不靠在足立的肩上,他断断续续地吸气,被开发得十分敏感的后穴紧紧地吸住了深入其中的性器,胸口有些胀痛,需要爱抚的似乎不仅是自己的分身,悠愿意承认自己至少在肉欲方面,已经真的堕落了。

“并没有……那种方法。”重新平复呼吸之后,悠用手撑起身体,开始在对方身上缓慢地自主律动起来。一边却仍在持续说着话。“我是说,拯救之类的方法。足……足立先生,是没法被拯救的。”

“哦?”对方几乎是刻意地露出了一个扭曲又怪异的表情。足立用右手的食指轻弹了一下青年激凸状态的乳首,饶有趣味地看着悠的反应。

“啊……”没能顺利地接下话,悠的身体本能地颤抖了起来。

“怎么,说不出理由了吗?”

“……”不知是无法抑制的快感阻止了悠试图向足立表达的态度,还是他确实不知要如何回答对方的问题。事实就是无论自己怎样努力,足立透都会成为杀人凶手——这一点,他已经确认过好几遍了。

“真是笑死人了。”足立收回了脸上不自然的笑容。“我说悠,你带我去那边世界的目的,是什么呢?”

然而并没有等青年做出回答,男子已经抓着对方的腰疯狂地动了起来。

悠克制的呻吟里逐渐有了亵渎的味道。

18

感觉自己睡了很久。

事实上已经很久没有做过梦了。或者说,对于现在的鸣上悠而言,梦境和现实早就重叠在了一起,上一周目内发生的事,又或是再上上一次,无数次的失败、同伴们的消失、说腻了的台词,距离向伊邪那美提出那种“观测者”的要求也已经是几周目以前的事了。

每一次的记忆恢复后重置,将自己投入一个自以为崭新的世界,在最后一刻又想起一切似的开始做出下一个决定,鸣上悠终于发现并不是世界困住了自己,而是自己将自己化作了世界的尘埃。

末日被压缩成了永远到达不了的一个点。

花村来电问自己最近放假在做什么,乱七八糟地回应了一通,最后还是找了个借口挂掉了电话。

足立的公寓已经完全冷了下来,冷到让人受不了的那种。这里的冬天一年比一年冷,卧室里并没有空调,尽管有暖桌,但昨天的他们并没有使用。

几乎是做到晕了过去。

站起来的时候悠甚至有些踉跄,险些被床下自己的裤子绊倒。踮着脚走进浴室,在花洒下待了将近十分钟,悠终于缓过神来。

(被冻得)仿佛凝固的血液似乎又开始正常流动了。

无论怎么洗,再热的水似乎也冲不掉那个人在自己身上留下的气息。

镜子里的悠皮肤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吻痕。

——如果性爱(sex)也能视为爱(love)就好了。悠打从心里这样想。他思考着和足立之间没有答案的问题,拯救?如果爱可以拯救一个人的话……可前提是先要让爱情成立。那么将自己和对方联系起来的,究竟是什么呢?

大概是性吧。悠摇了摇头,内心觉得这并不是个令人满意且正确的答案,但他也没有足够的证据去反驳这样悲观的结论。

青年把脑袋凑到热水底下,一遍一遍被冲刷的皮肤从外侧开始暖和了起来。他忍不住想起昨夜和足立之间发生的,不同寻常的寻常日常——他们还是像大多数共处的时间里在做的那样,几乎把所有的精力都用在了做爱上。很少约会,也不怎么用手机联络聊天,唯一能与在床上的时间抗衡的大概就是吃饭了。足立嘴上不说,但悠知道那个人是喜欢自己为他准备餐食的。无论是可以带去工作日午餐的便当,还是自己放假住在他家的时候做的每一顿饭菜。

和被评价为全能的悠不同,足立要是能回到大城市、融入那种生活的话,他必定是个不折不扣的精英。或许是偏见,有很多工作厉害的人,都不会做饭——所以在那种社会,他们多半会娶一个心灵手巧的老婆。

在这方面,青年倒也是很清楚自己是有优势的。

昨晚的足立几乎半程以上的时间都在主动作出行动——这反而令悠感到了不安。一向担任诱惑或是邀请方的自己突然去到了被服务的那一侧,说实话一时间很难适应。对方俯在自己腿间做着自己平时做惯了的事,难以形容的忐忑甚至盖过了快感的刺激,似乎过了好半天才完全在足立的口腔里变得坚硬和壮大。

那个人的口交技术实在算不上好但也不至于太差,只是有着非常明显的不熟练。一方面觉得这是好事,另一方面又难免有些焦躁,一直以来都是由自己完成的项目,突然主导权跑去了一个未练者的手里,怎么都会感到别扭。然而足立丝毫没有要停止的意思,非常执着地来回吸吮和舔舐着。

经验告诉悠按这样的节奏和力度,对方的下巴搞不好会脱臼。于是这才打断了他。

足立的脸变得很色情。鸣上悠并没有多想,只是立刻就打开了双腿。

19

足立和很多人一样有着剪报的习惯。就像一些年纪较大的长辈做的那样,又或是在模仿电视里那些钻研复仇的人,无论实际情况如何,那个人房间的某个角落里确实贴满了从报纸上剪下来的“豆腐块”。

稍微留意过一次。

那时候对方的剪报还贴得比较松散,内容也没什么共性,有新闻,有节目时间表,有偶像的八卦;也有寻人启事、诗歌投稿之类的东西。于是悠曾经误以为那只是和别人类似的某种摘录——这种方式的剪报很多人都会贴在空白的本子上,毕竟墙面的空间是有限的,收藏记录用的话,多少面墙都是不够的。

而当他再次注意到墙面上那些报纸的时候,不仅内容发生了变化——这是正常的事,异样的点其实在于,那些新的剪报上多出了很多用彩色笔做的记号。

短时间内当然无法破解其中的含义,于是悠索性问了屋子的主人,那些剪报是怎么回事。

足立露出了很奇怪的笑容。

“那是锚点。”更加匪夷所思的是他的回答。

“是……什么的锚点?”反正也听不明白,悠索性先顺着对方的话问了下去。

“生命线。”

“生命线?”

足立不再说话。

那是鸣上悠后来才注意到的,如同熵一般存在的随机意外——因为迷雾贯通了两边的世界,所以电视机就像是镜子一般将人从“现实”拉入“虚幻”。并且这种虚幻很大概率地通向“死亡”。

原本是只有极个别人才知道的秘密——看起来像是一种能力,实际上只是知晓了关于镜子的“玩法”。在自己所不知道的情况下,不管是被人丢进来还是纯属巧合,又或者是顽皮的神的唆使,总之外面的人在这里失踪,并且永远地化为了幻影。

足立发现了这件事。

有人在穿越过两边的世界之后写下了看似想象的诗歌;有人在到处收集某一种型号的停产电视机;有因果联系的失踪或是意外……在条件并不充分的情况下,那个人几乎将这些事件全部串联了起来。

这也是为什么自己最终决定告诉对方真相。

在上一次的循环中,足立透杀死了足立透——当然是指现实中的足立被再也无法回到现实世界的足立杀死了。

永恒不变的开始,但是这一次鸣上悠选择完全地站在足立的身边。无所谓善恶,无所谓对错,他只是想知道这样是不是能改变一些东西,哪怕和世界的结局无关。

这是杀死了足立透一次又一次后的自己做出的决定。

原本说好一起去看的马戏团巡回演出因为没买到票而取消。

巡逻中离开岗位的无聊刑警和没有女朋友的翘课大学生,来到了游乐园这样充满了恋爱气息的地方——因为用的是工作日的偷懒时间,园里其实没什么人。没有小情侣,也没有亲子家庭,倒是能看到和他们差不多的疑似偷情的老男人和年轻女子。

“年轻人,你该不会想让我陪你坐摩天轮吧?”

和那种大型的游乐场不一样,虽然是从稻羽市乘巴士到达的其他城市的游乐场,说到底还是差不多的地方——和东京之类的完全不能比。

游乐场也仅仅是“该有的都有”这种规模的建设。不过能有摩天轮的话,面积也不算小就是了。

悠使用了他对足立一直以来的武器——并不做作但也不乏甜腻的池面青年的笑容外加撒娇:“不行吗?足立先生讨厌摩天轮吗?”

不管怎么说,昨晚的热情与温存都还残留在彼此的身体和记忆中,既然是夜里定好的约会,无论是出于成年人的履行诺言,还是借着某种暧昧不清的模糊情愫,足立此时的心情的确算得上愉快。

“倒也不讨厌。”

上一次和别人的约会是什么时候呢?是和女生吗?是怎么样的人?

竟然已经完全想不起来了。

“不过我们先去这里吧。”

正在自己出神的时候,悠已经买完了“旋转木马”的票,拉着他就往入口走去。

足立轻叹了一口气。

20

青年站在“merry-go-round”的前面。

这好像是足立所知不多的、拥有时髦名字的事物。他并不知道对方为什么要停下来,但是出于礼貌和惯性,他确实还是停下了脚步——目光却停在了悠的身上。

“告诉足立先生一个秘密吧。”容貌好看的年轻人真是令人嫉妒,足立看着悠的侧脸,一边在心里发出扭曲的感叹,一边饶有兴趣地欣赏着对方此刻的神态。是不怎么常见的、认真而单纯、甚至还有些虔诚的表情。尽管足立早就知道对方天生就是个微笑的恶魔,但那份邪恶似乎也是和纯洁和善良混杂在一起的无性之物。只是因为“看不下去”这种理由就擅自地走向了自己这边,过分地迎合着……不,有时甚至是蛊惑,毫无自觉地向自己展现不合理的温柔。

明知根本不会有任何回报,或许连最根本的回应都不会有。

但那个人还是做了,并不是像别人那样嘴上说说、看似好心地关怀一下,而是不断地为了自己而行动着。

青年已经做了太多,这点足立完全清楚。

“上一次,我就是在这里把足立先生杀掉的。”

“亏你还能说得这么平静。”当然不会惊讶。不如说,事到如今已经没有什么值得足立透为之惊讶的东西了。至今无法理解的也就只有面前的青年而已,那么无论青年说出怎样的话来,自己大概都不会有什么动摇。

如果悠是“因”,那么现在所经历的一切就是“果”了。

“诶?那应该用什么语气?”悠扭了扭脖子,就像是什么拙劣的模仿秀——那种掉了头再接回去的恐怖电影里那样。有一瞬间足立甚至怀疑起来,对方所说的在这里杀掉过自己,难道是把脑袋整个砍了下来?

倒像是对方会做的事。

温柔的青年有个非常严重的毛病,就是对界限的模糊。他自己似乎是个没有底线和极限的人,或许这就是天才吧——这时常令足立感到厌倦。

在悠的面前,就连堕落都会显得很可笑。

“总该是有愉悦感的吧,毕竟是杀人呢。而且对象还是我,这可真是不得了啊……哈哈哈,在这么浪漫的地方?”

并没有陪对方在原地呆站着,足立从背后推了青年一把,在站上旋转台之后,随便选了一匹灰色的马坐了上去。

“说说看,我是怎么死的?”足立故意用一副容易令人生厌的继续问道。

“……”不知是无法开口还是没想好该从哪里说起,提起话题的人自己先陷入了沉默。

“那换个问法。不过你是不是应该先找匹马?”

悠跨上一旁的白马。抬起腿的时候,足立眯起了眼睛。

那双长腿似乎有一阵没有向自己敞开过了。

“然后呢?你是怎么杀我的?”足立把胳膊搁在马的头部,旋转木马慢慢地转动了起来。

“刺穿了。”

“啊?”

“喉咙,刺穿了。在废弃的游乐园里,是你的梦境,足立先生。”悠转过头。

足立看不懂对方的表情。

上下移动的马努力地做出了奔跑的样子,但实际上木马的前进非常缓慢。谈不上浪漫,也很难联想到什么性癖,就只是以某种机械原理运作着。

悠趴在马的身体上。

“足立先生,我……”

“干嘛?你样子很怪。”

“抱歉让你见笑了……其实我,有点头晕。”

“你在说什么?”

“这是我,第一次坐这个。”

犹豫了一下,男子终究还是放声大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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