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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物家庭狂想曲,7

[db:作者] 2025-08-04 11:05 5hhhhh 8100 ℃

  “你说什么!”

  若菜突然大声叫出来,吓坏了勇平。那个好色的医生不但差一点杀了船长,还想动勇平的歪脑筋!

  “不去了……绝对不再去了。”

  “啊,去哪里?”

  “我绝对不再去佐藤动物医院了。我要将艾比的主治医生换掉。”

  怎么可以把重要的艾比交给那种男人?

  勇平发现若菜虽然勃然大怒,但是好像认可了收留绿鬣蜥,不禁松了一口气。若菜这时丢给他一句话:

  “绿鬣蜥的事我还没点头。既然已经带进门,我也不能立刻赶它走,但是你竟然没有跟房子的主人谈过就擅自决定,什么意思?”

  勇平顿时语塞。

  “对不起,我确实是利用你的善良。但那是因为我觉得若菜对绿鬣蜥的感情,胜过那个佐藤医生。只是不知道你为什么突然讨厌起它来了?”

  这次轮到若菜说不出话来了。他不知道该不该把那件事说出来,可能肯定会招来勇平一阵讪笑,或者担心若菜可能受到那个老人的不良影响吧?

  “昨天发生什么事了?我感觉不到绿鬣蜥做了什么粗暴的事情让你害怕呀!”

  勇平很关心地问道,若菜决定把话说清楚。

  “其实,是我在那时候突然看到让我不愉快的画面,而且只是在我脑海里。我想你不会相信的,但是我觉得那是绿鬣蜥让我看到的。”

  然后,若菜战战兢兢地,把自己看到的被猫开肠破肚的猫的事情说出来。

  勇平听完,什么话都没说,甚至皱起了眉头。勇平这种人是不会认同无法证明的事情的。若菜又沮丧地说道:

  “真的是我的妄想吗?自从艾比发现那只死猫后,最近老是发生一些奇怪的事情。可是,怪的不只是我,猫死掉的那个晚上,老家伙也出现了奇怪的举动。”

  老家伙?”

  勇平终于出声了。

  “这是真的,因为我亲眼看到。老家伙一整晚都不睡觉,只是来回不停地走着。”

  “什么意思?”

  若菜便将当天晚上老家伙的行为说给勇平听,只见勇平的眉头皱得更紧。

  “是真的,只有那一次,可是老家伙真的……”

  若菜害怕勇平连这件事都不相信他,悲哀地说着。

  “不是的,若菜,我没有怀疑你。只是,我们好像真的被卷进无法解释的事件当中了。”

  勇平说罢颓然地坐到沙发上,神经质似地用手敲着自己交组的两腿。平时大胆的勇平难掩焦虑的神色。

  若菜更是不安。

  “什么意思?”

  “若菜,现在我终于了解那只猫的死因了。”

  “那只猫?是你带去解剖的那只猫吗?”

  “嗯,结果我查不出来,怕你笑所以我不敢讲。其实,解剖之后我知道了它直接的死因,只是不明白为什么会变成那样。”

  勇平当初告诉若菜,猫是因为腹腔内大量出血而死亡的,可能是差劲的避孕手术,造成流往子宫和卵巢的血大量溢出。

  “可能是结扎太过草率,但是失血死亡前是不会那样暴动的,或者是因为暴动才开始出血的?”

  人跟动物是不一样的,勇平还是学生,若菜则是牙医。可是,若菜马上就明白勇平的疑问何在。

  “这我也不懂。不过听若菜一说,我终于了解了。那只猫是因为海洛因才会发狂的。”

  “啊?等一下!海洛因?这种吗啡系的药物有镇痛作用,大量使用会出现催眠现象,应该会让动物变得乖巧才对啊!

  “那是对人而言,动物则因类种而异。狗的反应跟人差不多,但是猫就会出现亢奋状态,而且会有长期的潜伏期,之后会持续疯狂好几个小时。就像那只死去的猫一样。总之,那只猫是在某个地方被下药,这么一来,老家伙的奇怪举动就能解释了。”

  “你是说老家伙的行为也是毒品造成的?可是,你刚刚又说狗跟人一样会变得温顺。”

  “老家伙可能是从猫身上闻到了海洛因的味道,以前的警犬血液又沸腾了吧?”

  “也就是说,它在告诉我们有毒品?”

  “因为它一闻到毒品的味道就变得有点奇怪。狗的嗅觉就是这么惊人。不是告诉过你吗?老家伙就是太过优秀了才会中毒的。它并没有舔毒品,只不过在一次又一次搜寻毒品当中就渐渐上瘾了,最后出现奇怪的行为,就像你看到的样子。结果老家伙因此而被淘汰了。”

  “那是老家伙的一种职业病?”

  至此若菜对老家伙更是怜爱万分。老家伙为人类工作,直到自己中毒失常;然而,一旦它失去了利用的价值,人类便抛弃它。

  “好过分,竟然这样抛下老家伙。”

  “不是的,其实退休的警犬会受到照顾直至老死。只是因为负责照顾老家伙的警官过世,他的家人又拒绝照顾它,所以我才会把它接收过来。”

  勇平努力地说明。

  “可是,那只死猫会在哪里被下药呢?对猫做那种事有什么好处?”

  “我想那大概跟绿鬣蜥让若菜看到的画面有关。”

  “啊?可是我又没有实际看到,勇平怎么会相信呢?”

  “我又不是为反对而反对的人。应该说你既然这样说,我就只有相信你。”

  “相信我……什么意思?”

  “你从来没有看过被剖开腹部的猫吧?”

  “当然。”

  “那就不可能突然想像那种画面。我们一直觉得老爷爷脑筋有问题,现在回想起来,有些地方却相当吻合。我也听说过动物拥有不可思议的力量。”

  勇平虽然这样说,但是似乎还不够足以证明他相信若菜脑海中浮现的画面。而且,若菜在提起那个画面时,他总是皱着眉头沉默不语,那时候他在想什么?

  “你是不是想到其他的事情?所以才会相信我。”

  “你真是有够敏锐的。没错,听你说那些话,我心中有了一些推测。”

  勇平说的话更让若菜吓得肝胆俱裂。

  “对猫下药确实没什么好处,因为它们只会发狂。如果施药过量,还会跟人类一样死亡。可是,如果把它们当成运输工具的话……”

  “运输工具?”

  “我们在老爷爷住的小屋已找到装在保险套里的海洛因。以前也有人利用人体走私毒品,譬如装在保险套里塞进男人的肛门或女人的阴道中。而且,只需要花一点钱。老家伙以前的主人告诉过我,他曾经亲眼见到以这种方式走私毒品的人,因为保险套破了洞而休克死亡。”

  “啊,我也听过这种事。这么说来猫也一样。……难不成是动手术把毒品塞进它们的肚子里?”

  “我想有这种可能。可能是把海洛因塞在猫的肚子里,再从国外走私进来。”

  “可是为什么选猫?还有其他动物啊!狗能运送的量还比较大。”

  “你知道有动物检疫吗?狗最短必须在检疫所待两个星期才能入关,兔子也要留上一天,可是猫就不用。猫被当成行李处理,只要确认是猫,海关就会立刻放行。肚子大一点也只要用怀孕做借口就行得通了。至于其他一些珍禽异兽则受限于华盛顿公约,不能随便进口日本;但是,猫狗品种的改良,一句以美洲和欧洲较为先进,以这种理由进口到日本来是不会引起怀疑的。”

  “也就是说,猫很容易就可以将毒品带进来或带出去。”

  “不,只能带进来,因为其他国家也把猫列为检疫对象。不过,现在也有人认为不能这样,所以,我想日本很快就会立法将猫列为检疫对象了(于平成十二年起开始实施)。但是,目前还是自由进出的。”

  “那么,绿鬣蜥让我看到的那个画面是……?”

  “我怀疑那正是他们从猫肚子里取出毒品的时候。那只死去的描之所以没有子宫,我想是为了放毒品才拿掉的。或许还是将怀孕肚子变大的猫的子宫和小猫一起拿掉再塞药进去。因为这样可以放更多的量。我想那只猫是在塞药之后没有做好结扎,所以才会大出血。而且,很可能当时装海洛因的保险套破了,结果那只猫就形同被下了药一样。”

  “好过分……”

  “还有,那只死猫的身上有缝合过的伤口。我想大部分的猫都如你看到的画面一样,拿出毒品之后就被那样处理了。”

  “可是,如果外国需要做检疫的话呢?”

  “不是所有的国家都要,所以他们可能需要做晃子的猫。因为如果他们以进口高级猫的形式走私,但那只猫并没有真正进入国内,一定会有人起疑的。那只死猫并不是一般的杂种猫。”

  若菜想起那只惨死的猫,不禁叹了一口气。

  “勇平,这样就可以全部掩饰过去吗?我想不但会有人觉得拿掉子宫的优良血统的猫可疑,其实做避孕手术本身就相当奇怪了。如果有人跟他们说要看进口猫的话……这么说,这附近发生的猫失踪事件……”

  他们终于把猫失踪的案件跟这次的事件联想在一起了。

  “或许你想的没错,他们可能把偷走的猫抓去充当进口猫。”

  “你说过宠物店的店长很可疑,以前也发生过这种事?”

  “嗯,我不认为这次的事件跟当时偷小猫的事有关,因为当时只是为了赔人家的猫才去偷波斯猫的。不过,很可能是那些走私的人知道了这件事,把那个店长拉进去合伙了。”

  那个平田店长不但知道若菜家有猫有狗,而且也知道如何使用葛枣和掺毒的香肠。

  “怎么办?报警吗?”

  可是,又该怎么跟警察说呢?绿鬣蜥让若菜看到的画面或老家伙的职业病等,都不足以说服警察。一切都只是他们两人的想像与推论而已,那个叫轰的刑警或许会听,但是也不见得就会当一回事。

  勇平似乎也有同样的疑虑。

  “说了他们大概也不会相信,我们又没有证据……对了!”

  “什么事?”

  “我们有猫,把那只猫交给警察去调查的话?”

  “那只猫?”

  “死去的猫啊!目前我先把它放在大学的冷冻库里面,原想找个时间做组织切片跟显微镜检查的。”

  “也对,警方的科学鉴定或许可以从那只猫身上检测出毒品。”

  “把猫交出去,然后把我们想到的事情告诉轰刑警,如果他有兴趣的话,应该会对进口猫做调查的。”

  决定之后,勇平立刻打电话给轰。

  轰果然对他们的推测产生极大的兴趣,看来他的思考模式倒挺富弹性的。提到猫的冷冻尸体时,他也说要尽快做调查。他甚至告诉勇平他要亲自到大学去拿猫,请勇平陪他到学校去取猫。

  “若菜,我先去把猫交给警察。”

  勇平开始做出门的准备。虽然是他保存的尸体,但用的是大学的设施和器材,不能说拿就拿。他打电话给教授,得到许可,然后叫了计程车,这样可以早一点到学校。

  出门前,勇平很严肃地对若菜说:

  “我马上回来,不要让除了我之外的人进来,尤其是那个平田。即使是熟人也不能相信,来收报费的也叫他明天再来。”

  “不用担心我,你也要小心点。其实我们可以一起去的。犯人也不方便一次同时袭击两个人,这样还比较安全些。”

  “不行!我不能带若菜一起去冒险。他们可能是搞走私的棘手人物,跟一般的小偷或变态狂不一样,在家里还可能安全一点,而且家里有老家伙。”

  缩在角落的老家伙听到有人叫它的名字,汪地叫了一声,似乎答应会保护若菜。

  “船长它们还没有回来吧?猫就是猫,主人有难,它们为了约会根本无暇他顾。”

  “约会?”

  “对啊,上次我看到那两只猫各带了一个伴。”

  “啊?你是说船长有女朋友了?两只?那艾比也一样罗?它们能同时交到女朋友还真难得。啊,船长是艾比的大哥,连这种事也顾到了。如果它们能一起把可爱的新娘带回来就好了。”

  勇平一听,咳了几声。

  “啊?怎么了?”

  “唔,没什么……真是不可爱啊!”

  勇平说完紧紧抱住若菜。

  “不要离开老家伙身边,也不要离开电话太远。”

  “勇平也要随身带着我的行动电话,有一点风吹草动就立刻联络。回来时搭计程车,到车站的路上有些地方比较暗,而且要尽快……”

  若菜还没说完就被勇平堵住了嘴。

  “我完全败给你了,管它什么性别,今天晚上我要全部的你。”

  勇平在亲吻的空档低声说道。

  “什么全部的我?”

  若菜不懂勇平的意思,两人却开始一次前所未有的漫长亲吻。若菜几乎快瘫软在地上,什么都无法思考。

  附近响起车子的喇叭声,勇平终于松开嘴唇。

  “下次春假我要带你回去,把你介绍给我家人。以前我捡过很多东西回去,这一次是最后一次了。你是我的男新娘。家人可能会很惊讶,不过我们有六兄弟,出一个离经叛道的家伙应该还无所谓吧!”

  半失神状态中的若菜,没办法将勇平这些话翻译成人类的语言,只是看着勇平。

  勇平的脸红了,像漂亮的妈妈……不,现在看来好像跟妈妈不一样了。好帅!从来没有见过这么迷人的家伙。

  喇叭又响了,计程车司机在催人了。

  “被你这么一瞧,真想把你一起带到学校去。早知道就什么都做了,我也真傻。不过,从今天晚上开始,你得有所觉悟了。”

  觉悟什么……若菜还是听不懂什么意思。

  “勇平……”

  勇平的表情好似要溶化了一般。

  “听好,我带了钥匙,谁来都不能开门。”

  说完勇平就从玄关外面上了锁走了。

  “咦?他说要带我回去吗?”

  若菜茫然地呆坐了十分钟之久,魂魄终于回来了。

  “唔,还有……说什么男新娘……男新娘是谁啊?难不成是我……啊!妈妈,我怎么办?”想到这里,若菜的魂又开始飞了。

  现在,他的脑海里是一片空白。明明被卷入莫名奇妙的事件当中,若菜却无暇顾虑了。

  老家伙担心地望着若菜,然而即便再怎么优秀的警犬,也拿出了窍的魂魄没办法。

 

配偶

  在大学里将猫交给轰跟另一个警官之后,勇平再搭上刚才的计程车,急急赶回家。

  “先生,是不是有什么喜事啊?”

  “啊?哪有?倒是发生了不得了的事情了。”

  跟一生从来没有遇过的毒品事件扯上关系当然不得了。

  “是吗?看你一直笑着。”

  被计程车司机一说,勇平从后视镜中果然看到自己满脸笑意。自己可能在不知不觉的情况下显得相当愉快吧?勇平赶紧收敛起笑脸。虽然选择了若菜为“配偶”,也打算要建立一种有异于以往的游乐性爱的关系,但这一切都得等事情尘埃落定之后。

 

  计程车抵达家门口,行动电话都没响过,应该平安吧?若菜是相当胆小的人。

  可是一看到门,勇平整张脸都垮了下来。门大大地敞开着。

  他赶快打开门,只见玄关的门也开着。

  出门时明明上了锁的,还交代若菜不能开门给任何人进去。可是,这是怎么回事?

  勇平心跳加速。

  “若菜!”

  他大叫着冲进屋内,可是里面一片静寂,也不见老家伙来迎门。勇平心中一紧。

  “若菜、老家伙,你们在哪里?回答我!”

  勇平铁青着脸在家里四处奔跑。

  “若菜!老家伙!船长!艾比!”

  家里并没有被动过的迹象,也看不出老家伙与敌人格斗时的痕迹。也就是说,若菜他们在无能抵抗的情况下被带走了。敌人竟然这么神通广大?

  “可恶!竟然带走我的若菜!早知道就不该出门。”

  勇平打心底后悔离开若菜身边。他跌坐在有扶手的楼梯最下方,抱住了头。这时候他甚至想不出最常用的方法——报警。

  这时远处响起小小的狗叫声。

  “那是老家伙的……若菜!”

  勇平反射性地跳起来,朝着声音来处冲过去。

  接着响起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又听到猫发出尖锐的威吓声,狗叫声也越来越大。

  “是船长跟老家伙。”

  动物们的声音从老人住的公园方向传来。

  公园入口的路边停着一辆陌生的黑色轿车,车后有人影在争斗。

  “若菜!”

  勇平一边大声叫,一边冲了过去。

  若菜紧紧缠住手扶在车门上的男人的脚。老家伙一边狂吠一边咬着企图抓走若菜的人。船长则跳上车,伸出利爪对付企图开门的男人。

  一家人都陷入激烈的战斗状态。勇平虽然迟了一步,也加入了战场。

  就在勇平参战的同时,车子急急地往前开动。想打开车门的男人被老家伙咬住,还被若菜缠住,就这样就甩了出来。门子右后方的车门洞开,排出大量的废气开走了。那一瞬间,勇平看到船长从敞开的车门跳进车里面。

  除了想上车的男人之外,还有一个驾驶。这个人丢下同伴,自己落跑了。

  “若菜!”

  勇平扶起跟着男人一起被甩落的若菜。

  “勇平!”

  若菜额头上有一点擦伤,其他似乎并无大碍,可是额头上渗出的血就让更平大吃一惊了。

  被甩落时脸部撞到地面的男人一脸鲜血,还流了鼻血,而且左手臂还深深地嵌着死咬着不放的老家伙的牙齿。

  勇平恨恨地用力踢着浑身是伤的男人。男人说不出话来,只是不停地呻吟着。是平田。

  “勇平,等一下!”

  若菜企图阻止,勇平却不留手。

  “勇平,你会打死他的。”

  “死了最好!”

  勇平冷冷地说道。最好能将这个三番两次袭击勇平的动物,和他的“交配对象”的敌人打到不能再动歪脑筋。

  “这种人是该死,可是这样就问不出艾比跟船长被带到哪里去了。”

  若菜用更冰冷的语气说道。基本上,对人一向友善的若菜,此时的声音已经降到零度以下。勇平这才了解船长为什么要跳进车里的理由了。

  “艾比在车里?”

  “是啊!我在家等你回来,老家伙突然叫起来,我还以为谁来了,没想到不是有人来……”

  根据若菜的说法,叫个下停的老家伙一直撞着门,好像想出去。因为有上次的经验,若菜便打开门,结果老家伙全速往前冲出去,若菜也是急追了上去。结果看到一辆车停在公园前面,还有两个男人。一个正跟老家伙格斗,另一个则被船长袭击,拼命想躲进车子里。船长袭击的男人手上拿着笼子,从细缝中可以看到金色的毛。若菜从船长的样子知道笼里的正是艾比。

  在若菜赶到之前,拿着笼子的平田将船长打到地上,坐进了驾驶座,而且要另一个男人赶快上车。

  船长虽然被打倒,却又马上爬起来跳上车,目标改成另一个男人。

  企图甩开老家伙的男人受到船长攻击,大惊失色,无法顺利上车,这时若菜赶来抱住平田的脚。若菜死也不放开平田。

  若菜是在勇平回来之前才出门的。当勇平在家里找若菜时,若菜正跑向公园,勇平也在这时候听到老家伙的叫声那是它作战时发出的声音。

  之后,就是勇平赶到后看到的景象。

  “原来他们要的是艾比……可是,为什么?如果是为找猫做掩饰,为什么非艾比不可?经过一次失败,再度狙击反而会使他们自己陷入险境啊!我们家有船长和老家伙,艾比西尼亚种又不是只有艾比一只。”

  “因为艾比很可爱。”

  若菜说的没错,艾比很有胆量。由极佳的养育员接生照料,血统更是无可挑剔,它是最理想的典型,应该可以卖到任何地方去。

  一般而言,就算是在宠物店购买,有血统书的猫也不一定能参展。参展的猫必须在毛色、体型、外貌等各方面都趋近于完美才行。这么出色的猫就算没有血统书,在展示会场上都会成为不肖之徒觊觎的目标。

  艾比正是几近于标准的猫。船长要不是坏了眼睛和腿的话,也是几近完美的猫。

  可是,难道就因为这样就成了走私毒品的人利用的工具吗?

  “经常去参加美国猫展的佐藤医生也说艾比如果参加美国的比赛,一定可以得奖。”

  勇平一听吓了一跳。

  (不会吧……?可是老爷爷说过,猫带来的灾难有三个人……其中一个是平田,如果跟这个男人扯上关系的话……)

  “先不管艾比为什么被抓,重要的是他们把艾比跟船长带到哪里去。我竟然去这种人的店里帮艾比它们买饲料……如果艾比跟船长有什么闪失,我一定要亲手杀了他们!”

  宠物店店长平田被勇平猛踢一顿之后,昏死在地上,不知道他有没有听到若菜的话。被老家伙咬过的手血流不止。现在老家伙虽然没有咬着他,却不断低吼着威吓平田。要是他一有可疑的举动,老家伙就会即刻咬上去。

  “我们确实应该先从他口中问出船长和艾比的行踪?”

  勇平也冷冷地说道,盯着平田看。现在他可以确定从老人的小屋逃走的男人就是平田。

  “喂!你的同伴把艾比跟船长带到什么地方去了?”

  勇平抓起平田的衣领连打了两三个巴掌让他清醒。

  “不、不知道!”

  平田用沙哑的声音回答。事到如今,他还想撇得一干二净。勇平他们一定得知道车子的下落才能救出艾比跟船长。然而,在这紧要关头,平田这家伙竟然还……

  “勇平,不能这么温柔,让我来问!”

  若菜捡起落在附近的箱子,从里面拿出一字型的起子和钳子。那是放了铁锤和钉子的工具箱。

  “那是什么?”

  “起子跟钳子。”

  “我知道,我是问你工具箱怎么会在这里?”

  “我想可以当武器,就整个抱过来了。”

  刚好那一天勇平改造温室给绿鬣蜥住之后,没有把工具箱收起来,顺手放在玄关的架子上。老家伙从玄关跑出去时,若菜想到要带防身的物品,便随手一抓就追着老家伙而来。

  “那你拿那个干嘛?”

  勇平不清楚若菜的用意,抓着平田的衣领,一脸惊慌拿铁锤威胁的话倒可以理解,可是起子跟钳子干什么用?然而,若菜是职业牙医,牙医有牙医的作法。

  “勇平,用他的皮带将他绑起来。”

  勇平虽然一头露水.还是照着做了。期间若菜看了看四周,找到一样东西。公园的树木在冬天来临之前被剪短了树枝就落在树下。若菜捡起一枝比较粗一点的。

  “让他咬住这个。”

  “啊?”

  “要在没有麻醉的情况下,一颗颗拔掉他的牙齿,让他痛得生不如死。”

  平田一听,吓得两眼发直。勇平不禁猛吹口哨。

  “尤其是上犬齿的神经连接着颜面神经,用蛮力硬拔的话,可能会不可收拾,搞不好还会失明。”

  若菜说完就将起子伸进平田的牙齿和他咬着的树枝之间,绷出一个细缝,用钳子夹住一颗牙齿。

  若菜拔牙的技术又快又好。可是这次他打算用比最差劲的庸医还低劣的手法来拔牙。

  造成肉体痛苦的拷问方法有很多,甚至还有活剥指甲的酷刑,而不上麻药的拔牙更是其中之最。

  “你们把艾比和船长带到哪里去?”

  若菜一边问一边将夹着牙齿的钳子用力上下摆动。他的声音不大,但是迫力却足以使人双腿发软。

  “好厉害—一难怪人家会说不要招惹护子心切的母性动物。”

  勇平压着平田,也不免感到惊愕。现在的若菜根本不像一个平时看起来胆小又怯弱的人。

  而他也没想过自己竟然有这么狰狞的性格。

  但是,事关可爱的艾比和船长的性命,病猫也会变狮子。就像平常乖巧的狗在有了孩子时也会对饲主龇牙咧嘴一样。

  “还不肯说吗?”

  若菜使出蛮力晃动钳子。平田用力地摇着头。

  “等一下!”

  “不要阻止我!我会拔光他的牙齿,直到他讲出艾比的下落。我要捣烂他的嘴,让他连假牙都不能装,也别想再咬东西。”

  ‘哇!你气起来比猫更恐怖。若菜,等一下,如果他再不说,我就听你的。可是,他现在咬着树枝,想说也说不出来。”

  若菜一听,果然冷静了一点,将树枝拿了下来。

  “愿意说了吗?”

  平田上下点着头。他因为嘴巴被弄痛了,口齿不清,但总算问出艾比它们的下落了。是在都内的某个房子里,而且距离若菜的家不过一站电车的距离。他们好像都听过屋主的名字,可就是想不出来。

  “柴田哲夫?好像在哪里听过。”

  “是啊!”

  但是,现在没有时间思索了。据平田所说,抓走附近纯种猫的果然就是他们,而且真的是用来掩饰走私毒品。他们为了在日本贩售,便以购买外国纯种怀孕母猫的形式,将毒品藏在猫的肚子里走私进口。至于那只猫应该生下来的小猫呢?为了掩饰,他们需要纯种的好猫。

  老人屋里的海洛因据说是那只死去的猫太早醒过来,突然发疯,不小心拖着装了毒品的保险套逃了出来。

  虽然平田他们迅速追了出来,然而再也找不到猫跟海洛因了。

  老人捡到了海洛因,勇平他们则找到了猫,这真的像是命运之神在恶作剧。或许真如老人所说一种不可思议的缘份将他们牵扯在一起。

  平田袭击老人当然是为了取回海洛因。他们在追捕猫的半路上遇见老人,老人可能看到他们了。

  没想到在搜索老人的小屋时,勇平跟若菜被老家伙带过来,他们只好落荒而逃。第二次则因为勇平跟若菜在而失败。虽然纯粹是个偶然,可是感觉上好像有一股巨大的力量使他们两人跟事件扯上关系。

  另外,平田他们之所以一直不放过艾比,是因为半年前他们用了艾比西尼亚种猫来走私,而艾比的年龄恰好符合所需。

  同时又有人向宠物店定了进口的猫,所以平田送饲料到若菜家时看到了艾比,便决定绑走艾比。柴田趁平田牵制住勇平他们时,准备了葛枣侵入若菜家,企图抓艾比。可是偏偏对船长有效,对艾比却一点作用也没有,而且被拒吃掺毒香肠的老家伙咬住,因此吃了败仗。

  后来,平田只想找回海洛因,便三度乘机闯进小屋,发现已经招来了警察。

  知道海洛因被发现的事情之后,平田无论如何都要掩饰他们走私的事实,再加上顾客急着要猫;所以,他们无训何都要找到掩饰用的猫。今天晚上终于成功地抓到了艾比,他们使用麻醉剂让艾比昏死过去。

  但是,因为船长的猛烈抵抗,花了好多时间捕捉。老家伙和若菜,最后连勇平也加入战局,平田也因此被柴田丢下。

  两人听完之后,把平田绑得更紧,丢进老人的小屋。报警很简单,但是他们没有时间等警察到来。

  现在艾比身旁只有船长,其实船长本身也有危险。艾是要被当成进口猫所生的小猫带走,应该不会马上被杀,可是船长就不同了。它很可能立刻遭到毒手。船长再怎么智慧,也抵不过人类的狡诈。

  若菜对自己的迟钝感到后悔不已。

  一开始他们的目标就是艾比,偏偏他因为发生了老人遭袭及发现海洛因的事件,就一直以为他们才是被锁定的目标,而完全忽略了艾比的安危。当勇平到学校去取死猫时,若菜只担心勇平和自己,却没发现到艾比跟船长都不见了。

  一般说来人的安全应该是重于宠物的。

  艾比不过是只宠物。

  可是,对若菜来说,艾比不只是宠物。艾比跟船长、老家伙都是家庭的一员。它们都是若菜的孩子,得把它们救出来。

  动物狂热者勇平当然也这样想。

  所以,两个人跟一只狗决定立刻采取救援行动。

 

  “若菜,你开过车吗?”

  “有。”

  “什么时候?”

  “拿到驾车的第二天去买这辆车时,大概三年前吧?”

  “之后呢?”

  “没有。”

  “没有……只开过一次?”

  “当时一起坐在车上的妈妈叫我还是别开得好,从此我就没有再握过方向盘。因为妈妈对我太过度保护了。”

  “不,你妈妈的判断是正确的。你是在哪一家教练场拿到执照的?哇……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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