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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物家庭狂想曲,3

[db:作者] 2025-08-04 11:05 5hhhhh 4630 ℃

  “我为什么要笑你?我还觉得我很幸运哪!就因为我像你妈妈,我们才能一起生活啊!你虽然对我颇多怨言,却还是一再忍耐,都是因为你喜欢我这张脸的缘故。以前因为这张脸惹了很多麻烦,我一直都很讨厌自己这张脸,可是这一次却让我庆幸不已。”

  “啊?”

  从以前的经验若菜很清楚一般人是怎么看有恋母情结的男人,他知道没有人会喜欢这种人。和甩掉若菜的女朋友有同样反应是理所当然的事。然而勇平不但没有笑他,还说他自己很幸运。

  “如果你不但喜欢我的脸,还能喜欢我这个人的话,我当然会更高兴。我知道你不喜欢我的个性,可是生长环境不同,就请你多担待一点。我家有六个兄弟,父母根本照顾不来,而且酪农是很忙的,我妈妈都趁工作空档做饭,而且是穿着沾了牛粪的衣服做,连饭都是在牛舍里吃的。饭团掉在地上也只是把泥土拨一拨,照样吃下去。我父母忙不过来时,我们还得从牛饲料中捡玉米起来吃呢!如果在意那些脏东西,在我们家根本就活不下去。”

  这简直是一种文化冲击,难怪勇平不是那么注重卫生。

  “所以,我没办法符合若菜的要求;但是,我对这方面倒很有自信。从懂事之前我就亲眼看过动物交配的样子,而且我在家排行老二,也知道父母是怎么生弟弟的。因为以前我家很穷,以废弃的巴士为家,所以亲子全都睡在一起。在这种情况下,我很早就接触性教育了,再加上我这张睑,也有很多机会学到各种知识和技术。”

  勇平有这么一张漂亮的脸,以前一定是个出色的美少年吧?不可能没有女孩子追求。

  其实,以他这张神似妈妈的女人脸孔,小时候一定更像个美少女吧?那么就非常可能会遭到变态者觊觎。从他不在乎跟同性做爱和充满自信的样子,他在性方面的经验一定丰富得令若菜难以想像。

  勇平跟完全没有性经验、而且有恋母情结的自己截然不同。上次虽然因为酒醉好像跟勇平发生了关系,但是因为完全没有记忆,所以简直就跟没有过一样。

  若菜有点后悔,但是也只好认了。

  说完话,勇平就开始认真地取悦若菜。

  他开始亲吻若菜,而且是深深的吻。

  若菜虽然有过跟妈妈亲密的母子之吻,但是如此激情的吻却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

  第一个吻就让若菜整个人瘫了下来。

  勇平的手开始在若菜的身上摸索。

  只给妈妈摸过身体的若菜觉得全身发痒,再也受不了了。他用无力的手制止了勇平,勇平立刻停了下来。

  “怎么了?”

  “好痒。”

  “这样吗?”

  勇平轻抚着若菜的腹部。

  “啊!”

  若菜轻叫出声,整个身体弹跳起来。

  “咦?你真是敏感啊!值得开发。”

  勇平不知道在高兴什么,喜孜孜地笑了。

  “今天就正式作业吧?”

  若菜不懂勇平话里的意思。

  “你真是可爱。不用怕,我会让你很舒服,不会感觉痒。”

  勇平轻轻抓着若菜的鼻子,离开若菜的身体。

  那种肌肤相亲的温暖感和舒服的重量感突然消失了,让若菜感到不安。

  “不要怕,我不会走的,你看。”

  “啊!”

  勇平一说完,若菜就叫了起来,因为他的要害突然被一股温暖舒服的感觉包住。他惊愕地往下一看,只见勇平含着自己的东西。

  (我被口交了。)

  “啊……”

  若菜还来不及有什么反应,就开始发出可爱的惊叫声。

  勇平的舌技是那么地巧妙,结果若菜在瞬间就达到了高潮,来不及从勇平口中拔出来就射精了。

  虽然是两情相悦,但是,发现自己在对方口中射精,让若菜吓了一大跳。

  (竟然在别人口中射出这么肮脏的东西。)

  羞耻感和罪恶感让着菜缩起了身体。

  可是,勇平似乎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他甚至有点得意地问道:

  “很舒服吧?”

  若菜只能点点头,因为真的是很舒服。

  之后,勇平抱住着菜的头,若菜觉得好像被抱在妈妈怀里一样,感觉好舒服。

  “我曾经因为好玩跟男人做过这种事,但是没见过像你有这么可爱的反应的人。连女人也不多见,真是意想不到的收获。”

  勇平就像唱摇篮曲一样,一股睡意缓缓地侵袭着若菜。

  (睡觉前得先洗澡。)

  脑海里虽然这么想着,但是若菜却敌不过舒适的睡意。

  经过这次的体验,若菜对勇平的看法完全改观了。

  一次性爱胜过千言万语。若菜算是亲身体会到了身体语言竟然具有这么强大的沟通威力。

灾难的使者

  从发生关系的第二天早上开始,若菜的态度有了一八○度的改变,勇平非常地满意。

  之后,若菜完全接下了准备三餐的工作,勇平离家时,他会像新婚妻子一样送他到门口;对打扫的工作也不再发牢骚。勇平偶而也会反省,多少会整理一下,但是他的清洁观念已经定型了;然而,若菜也不再歇斯底里地吼他了。

  相对的,勇平尽可能每天晚上和若菜共度夜生活。最近,已不再老是勇平单方面的服侍了,若菜也会用笨拙的方式给与回报。

  对勇平而言,这如同是骗小孩子的性爱。若菜料得没错,勇平在这方面的经验相当丰富。他也曾经跟一些男人有过经验。最近因为课业太忙,无暇去做这种事,但是他在国高中时,对被他的美丽容貌吸引而主动邀约的男人,总是不加拒绝。在性方面他几乎没什么禁忌。

  然而,他的内心深处却是个不折不扣的普通男人。应该说他比一般男人更粗枝大叶,更没神经。勇平大概只有对生病的动物会比较在意吧?或许就因为这样,他跟女性的关系都持续不了多久。最后总是因为对方一句“那张脸简直是骗人的”而划下休止符。也因此,就算他再怎么缺钱,也没办法从事靠那张脸赚钱的工作。

  但是,因为有丰富的经验,所以在享乐时,他会要求对方使出各种变化和高度的技巧。当然,他不仅要求对方,自己也具有相当程度的取悦对方的诚意。所以,勇平一向喜欢跟年长的有丰富性经验的女性做爱。

  勇平每天跟对性方面有强烈的禁忌意识,还是童贞的若菜(他一眼就看穿若菜没有经验)做爱,而且一直配合对方只做相互的口交。要前进到下一步其实很简单,但是他不想现在就越过若菜所能接受的范围。照说他应该感到厌烦了,岂料他却感到心满意足不已,真是不可思议的事情。

  至于若菜,则更不用说,他好像已经完全为第一个性交对象着迷了。

  “以后会更顺利的。人也是动物,只要让他满足了性欲,压力就会消失。或许我偶尔也该逗弄一下实验的白老鼠,搞不好会有很好的结果。

  话又说回来,没想到他竟然相信我胡编的理由。都那种年纪了,还这么单纯,而且叫声好迷人。虽然人高马大的,反应却那么可爱。”

  勇平自己也搞不懂,可是现在的他却对若菜执着得很。

  “今天晚上就让我们的小宝贝可爱地哇哇叫吧!”

  当天很早就做完实习踏上归途的勇平想着今晚的事,像个中年老头子一样自言自语。这时头顶上突然响起一声喵。

  “啊,船长,来迎接我啊?”

  船长站在砖墙上俯视着勇平,那是邻居的围墙。距离若菜家还有一段路,不过船长的活动半径一向很广。

  “嗯?今天没带艾比出来吗?真难得,你们最近不是常常腻在一起吗?”

  船长在墙上打了个大呵欠。

  “不想当保母啦?有什么办法呢?那只小猫跟它的主人一样,都挺任性的。船长也想透透气啊?”

  船长摇摇尾巴,一副“是啊”的表情。

  “不过,船长,你驯服那只小猫也真快啊!上次你也三两下就让住家附近的母猫对你俯首称臣了,才会惹得房东太太家的小虎跟你吵架。不过,在这边希望你能保守一点,毕竟要在东京都里找到可以接受你们,又供三餐的房子是不容易的事。而且,料理还做得蛮好吃的。最好在我毕业之前不要再被赶走了。你对食物不也越来越挑剔了吗?都跟艾比吃同样放有螃蟹跟虾子的高级罐头。”

  船长舔舔舌头,好像在说“你说的没错”。

  “他老是爱哇哇叫是美中不足的地方,不过做爱时却乖得很,而且我也很快乐。你把那只小猫怎样了?”

  勇平贼贼地笑了,船长也把还完整的那只眼睛眯得细细的,一副很满意的样子。

  勇平那原本美丽的脸孔和船长贵族的气息,在此时此刻看起来实在低级无比,要是被若菜跟艾比看到的话,铁定倒足了胃口。

  “话又说回来,我跟若菜,你跟艾比,我们就好像攀上了单纯的女人,堂而皇之地住进人家家里的情夫一样。”

  事实就是如此,可是这一人一猫却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好久不见了!”

  “啊,公园的老爷爷啊?您散步到这边来了啊?”

  和勇平打招呼的是他和若菜碰面的那天晚上招待篝火和酒的拾荒老人。他正推着一辆堆满了破铜烂铁,覆盖着一条布的脏婴儿车。

  “我偶尔会到这边来。今天竟让我捡到空瓶,里面还有酒哩!有两瓶还剩了一半的酒。是景气变好了吗?怎么样?今天晚上要不要来喝一杯?”

  拾荒老人得意洋洋地掀开盖着的布,里面有剩了一半的便当菜和一点点章鱼,以及各剩半瓶的两瓶酒。更让人惊讶的是,婴儿车的正中央坐着一只大绿鬣蜥。

  “这是?”

  “啊,你们第一次见面吧?这是绿公主,它喜欢做日光浴,有时候就请它陪我出来捡破烂。”

  “陪你?那不是鬣蜥吗?已经十二月了,气温已经不适合鬣蜥出来活动了。”

  勇平还是学生,也没上过爬虫类的课,但是至少知道现在不是蜥蜴在外面活动的季节。鬣蜥产自中南美,最适合生存的环境是25~28度。跟蜥蜴同类,虽说有必要做日光浴,但外面的温度已经在10度以下了,带它出来好像不太对。

  “没关系,绿公主怕冷,我帮它带了热水壶来了。”

  仔细一看,垃圾堆中躺着一个水壶,鬣蜥就贴在上面。

  “这么一来,捡到的便当也能保温,回到家时刚好可以吃。”

  看来热水壶不但是鬣蜥的暖袋,而且还具有保持便当温度的功效。

  这时鬣蜥看着拾荒老人。

  “啊,对不起,冷了吗?”老人再度把布盖在婴儿车上。

  “绿公主喜欢跟天神讲话,可惜冬天里讲不久。”

  “那只绿鬣蜥……”

  “是绿公主。”

  “那只绿公主会跟老爷爷讲话?”

  勇平很感兴趣地问道。

  “那还用说?我知道你可能不相信。”

  “不,也不是完全不信。你瞧墙上那个船长,它虽然是只猫,却听得懂人话。有些动物的脑筋动的比人类快得多。所以,那只绿鬣蜥……”

  “是绿公主。”

  “对不起。既然您说绿公主会跟您讲话,或许真的是这样。不过,我第一次看到这么聪明的爬虫类。”

  勇平养的船长确实是一只聪明的猫。而且不仅就一只猫而言,以前勇平在老家就跟狗、猫、鸡、鸭等各种动物都很亲近,可是就从来没有养过像船长这么聪明的动物。不,说养不太恰当,事实上,船长是他住在一起的伙伴。

  勇平开始养船长是三年前的事。

  若菜说的没错,船长真是一只有好血统的猫。是纯种日东方短毛猫,听说它的父亲在美国的猫展中得过“猫中之王”的荣誉。母亲也是猫展中的常客。它则是养育员花了大把银子交配出来的小猫。

  可是,它运气不好,发生意外,得了重病。虽然被带到勇平打工的医院去看病,命是勉强保住了,可却失去了一只眼睛跟一条腿。它因此失去了参赛的资格。在了解这个残酷的事实之后,那个养育员请求医生让好不容易才保住一条命的船长安乐死。

  当时是勇平把它要来的,从此相依为命。

  越是相处,勇平越是发现船长是一只聪明得离奇的猫。好像听得懂人话,而且不只是简单的命令语,连普通的对话都听得懂。

  所以,一听说老人真的跟动物交谈,他便产生了兴趣。墙上的船长似乎也很关心,定定地看着绿鬣蜥。虽然现在那只绿鬣蜥只是躲在布底下一动也不动。

  “绿鬣蜥不只聪明,它还具有不可思议的力量。”

  “不可思议的力量?”

  “是啊!绿鬣蜥可以预见未来。”

  “哦?”

  “所以它也知道你会来。”

  “知道我会来?什么时候?”

  “就是我们第一次碰面的那个晚上。我们那一晚是注定要相遇的。而且,你跟另一个人相遇也是既定的命运。因为绿公主这样告诉我。你们是天生注定的一对。”

  “天生注定啊?”

  “是啊!可是,天生注定的对象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相处得来的。一般说来,幸福来临之前总会遇到很大的困难。当克服这些困难之后,你们就可以成为真正相依相守的对象了。”

  “哦,是吗?”原本产生的兴趣一下子就消退了。

  “那一天,我跟绿公主谈过了。绿公主像往常一样趴在炉脚上,后来它告诉我,我的大限就快到了。我已经八十八岁了,早就不在意什么时候走人了,所以随便应了它一声:是吗?反正我也没有什么亲人,没什么好牵挂的。可是,我唯一担心的就是绿公主。我问它怎么办?它叫我不要担心,说今天晚上会出现两个命中注定的人,以后就会由他们来照例它。”

  老人越说越让人感到莫名奇妙。勇平觉得自己好像被危险的新兴宗教的游说者给抓住一样。

  “啊,对了,老爷爷,我得去喂船长吃饭了……船长,咦?先逃了?”

  聪明无比的船长似乎也发现他们交谈的内容越来越奇怪,于是脚底抹油跑掉了。

  “等我走了之后,能照顾绿公主的也只有你们了。你们要好好照顾它,拜绿公主可以预见未来的力量之赐,我从来就不怕没饭吃。绿公主在冬天里的力量虽然会差一点,不过也不能小看。你瞧,今天的成果也是绿公主指点我的,它叫我去找那边的垃圾筒。”

  现在不但谈话内容奇怪,甚至还演变成必须要收容那只绿鬣蜥了。因为喜欢动物而从小立志当兽医的勇平,对养一只绿鬣蜥倒是不排斥。

  可是,目前他是以半骗半哄的形态住在若菜家当食客的。光是张罗大食量的船长和老家伙的伙食费就让他捉襟见肘了,哪有余裕养绿鬣蜥?再说神经质的若菜怎么可能让一只大爬虫类住在家里?勇平再怎么厚脸皮也不敢再麻烦若菜了。

  “对不起,老爷爷,我还有点事,下次再陪您一起喝酒吧!”

  勇平僵着一张笑脸,慢慢地往后退。

  “喂,年轻人!”

  老人还在背后叫着,可是勇平不再理他,一溜烟地跑了。

  勇平生性大胆又没有卫生观念,他可以面不改色地跟拾荒老人一起吃捡来的便当。他不挑朋友的种类,甚至曾经跟会让若菜昏倒的人在一个屋檐下住了几天。

  可是,这次遇到的对手就让勇平有点敬谢不敏了。带神意或超能力的人是勇平最不懂得怎么相处的人。

  “还真是忙,重要的事情都还没跟他讲呢!在我离开人世之前,你们跟命中注定的对象会一起被卷入一场大灾难的。今天第一个灾难使者不就来了吗?唉,算了吧!以他们两人之力,一定可以克服的。这可是绿公主告诉我的哟!”

  盖在婴儿车上的布动了动,绿鬣蜥探出头来。

  “嗯,什么……哦,是吗?要我跟另一个人讲吗?而且要在第一个使者出现之后啊?猫所招来的灾难是三个人啊?”

  老人径自点着头,推着婴儿车走向在夜色笼罩下的城里。

  老人所在之处是栋四楼建筑,一扇细长的窗户打开了。那扇窗位于大楼后侧。店面正对着站前大马路,挂着一个写着“佩佩”的看板。

 

  “真是的,那个老爷爷头壳真的坏了。”

  逃走之后回到若菜家,勇平才松了一口气。他擦了擦汗,打开橡木做的玄关大门,自言自语地说道。

  睡在阳台上的老家伙缓缓地走上来迎接他。

  当初让若菜昏死过去的老家伙后来都一直很乖,没有再闹出什么乱子。应该说是整天都在睡觉的老家伙根本就不想再惹麻烦了。它的身躯虽然巨大,但是性格温和,不但听勇平的,现在也听若菜的吩咐。和带着艾比四处晃荡的船长相较,若菜倒比较喜欢老家伙。

  “我可以理解他为什么跟绿鬣蜥交谈,但是后面的说法实在离谱。什么注定的对象?真伤脑筋耶。要是若菜听到这些话也会觉得跟不可思议吧?是不是,老家伙?”

  为了确保这个舒适的窝,他采用了性这种跟情夫差不多的手段。若菜太嫩,所以很容易就蒙骗过去,但是这种情形不可能持续太久的。总有一天,若菜会讨厌这种不自然的关系,或者感到厌腻,到时彼此的关系就会被划下休止符,不可能像那个老人说的一样。

  “我对他也没有那种爱情,虽然很可爱,但是要说特别嘛,就有点不及了。到时候若菜一定也会发现的。”

  勇平抚摸着老家伙的头说。

  “我会发现什么?”

  “啊!”

  背后响起一个声音,勇平吓了一跳转过头。若菜从门那边出现了。现在若菜应该在家里准备晚餐的。

  “啊,那个……我在想,你有没有发现公园里的那个老爷爷好像头脑有问题,老是预言东预言西的。”

  勇平支支吾吾地笑着打开玄关的门,若菜很担心地问他:

  “预言?唉!谁理那种事啊?对了,你看到艾比了吗?”

  “艾比?不是在家吗?”

  若菜那只任性的猫现在俨然成了船长的喽罗,不过刚刚并没有看到它跟船长在一起;勇平一直以为它待在家里的。

  “我以为它一直跟你那只不良猫在一起,可是刚才只有船长回来,没看到艾比。”

  “嗯,我也注意到了,船长并没有带着艾比。”

  “那它会跑去哪里?我刚刚一直在附近找它,可是完全见不到踪影。”

  “猫的好奇心是很强的,活动范围也很广。我想应该还在船长的势力范围之内吧?”

  “真是的!自从你的猫来了之后它就被带坏了。以前它连大门都不敢踏出一步。”

  最近,因为夜里的狂欢而不再发牢骚的若菜,却因爱猫行踪不明,又开始出现以前那种刻薄的措词了。

  “我想它到时候就会回来,不用担心。现在虽然还不是发情期,不过可能遇到美人猫,一路追上去了。”

  “发、发情期……艾比跟外面的野猫?”

  “喂,猫谈恋爱是不管野不野猫,有没有血统书的。”

  “不行!艾比要娶一只最纯种的艾比西尼亚新娘回来,怎么可以跟外面的野猫胡搞!”

  若菜柳眉倒竖,生气地大叫。样子就像以家世自豪、反对娶平民人家的女儿回来当媳妇的笨母亲一样。

  勇平对为这种傻事而生气的若菜感到厌烦。

  “不用担心,在船长势力范围内的母猫是不会理它的。”

  有船长这么强壮而聪明的公猫在,在它势力范围内的其他公猫是没得混的。

  “什么意思?你是说艾比比不上你的混混猫吗?”

  然而,这个理由却犹如火上加油。

  “有你这样没出息的饲主,才会养出那种没教养的猫!”

  勇平一听也生气了。他虽然不像若菜那么宠猫,但也是一个爱猫的傻子。

  “我承认我没出息,但是请你收回对船长的批评。”

  “没有必要!我说过,最近这一带常常发生猫被偷走的事情,而且被偷的都是有血统证书的纯种猫。我刚刚在宠物店听说,昨天又有一只灰猫被偷走了。艾比很容易成为目标的,如果艾比被抓走,你负得起这个责任吗?”

  “等真的被抓了再发牢骚吧!”

  勇平不由得顶了回去。他明明知道容易歇斯底里的若菜是最听不得这种话的。要是以前,他可能不会计较那么多,可是这一阵子可能太久没发作了吧?不再那么好控制了。或许是老人奇怪的话多少动摇了勇平的心。

  “你说什么?!”

  若菜的声音尖了起来。勇平心知不妙;但为时已晚。

  这时,救命的神,不,救命的猫适时出现了。

  “喵!”

  “艾比!”

  爱猫不知道主人有多为它操心,精神奕奕地回来了。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玩了,身上沾满了草果,漂亮的金褐色毛全弄脏了。

  “怎么这么脏!”

  爱干净的若菜正待抱起走进门的艾比。

  可是,艾比却一溜烟逃了过去。还一边叫着,一边在四周来回跑着,好像在叫着谁,想通知什么事情一样。

  船长听到艾比的叫声,突然现身了——

  艾比看到船长,跳了过去,又开始不停地叫着、好像在位达什么,然后又从家里跑出去,船长则跟在后面。连老家伙也一起跟了出去。

  勇平跟若菜对望了一眼,瞬间急慌慌地追了上去。

 

  “到底要去哪里啊?”

  人的眼睛在晚上不像猫那么敏锐,也不能像狗一样凭着嗅觉追赶。

  “啊,在那边!”

  若菜眼尖,看到爱猫的身影。

  勇平也注意到金褐色的皮毛跳进附近的一块空地中。

  还好艾比有耀眼的毛色,因为漆黑的船长和灰黑色的老家伙完全溶入夜色之中,明明在艾比附近,却看不到它们的身影。

  两人急急地跑了过去。

  那块空地因为泡沫经济而找不到买主,被变更地目一直弃置着。现在已经长满了起泡藻。

  两人拨开泡藻往前进,在正中央一带看到了艾比、船长及老家伙。三只动物围成一个圆形,定定地看着中央不动。艾比的毛倒竖着,而一向冷静的船长全神警戒,连沉稳的老家伙也低吼着。

  “怎么了?”

  勇平冲上前来,看看它们到底在看什么。

  “这是?”

  “啊,什么?”

  跟上来的若菜也凑上来看。

  “是灰猫。”

  “灰猫……死了吗?”

  地上躺着一只猫,很瘦,但不是杂种猫。

  “好像还没死,身体上下起伏着,还在呼吸。”

  勇平说着轻轻地伸出手去,此时原本躺着的猫倏地睁开了眼睛。

  “哇!”

  勇平赶忙缩手,太惊险了,猫企图咬勇平的手。

  猫虽小,却不能小看,它们的利爪和尖牙是会造成很深的伤口的。

  “啊!”

  现在轮到若菜往后倒,因为那只猫突然跳了起来。

  可是,猫看也不看若菜,突然跑走了。

  “怎么回事?”

  勇平愣在当场。

  “怎么会这样?”

  若菜也茫茫然。

  那只猫四处跑着,刚刚还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可是让人惊讶的不在这里。

  它奔跑的方式很奇怪,时而撞着障碍物,受了伤还不停地跑着,有时候还会没意义地跳起来,发出奇怪的叫声,好像疯了一样。

  “难道被下了药?”

  勇平话才说完,那只猫就突然停下来,直接倒地,抽搐了几次之后就不再动了。

  勇平又靠了上去。

  猫一动也不动,也没有呼吸。勇平轻轻地摸摸猫的身体。

  “太危险了。”

  “不用担心,它已经死了。”

  “啊?”

  若菜也来到勇平身旁。

  猫圆睁着眼睛,嘴里吐着泡沫;已经气绝身亡了。

  “怎么突然这样?刚刚还跑得那么疯狂。”

  “大概是被下毒了。”

  “毒?”

  “我不敢确定,不过一般的疾病是不会这样死的。”

  “如果是真的,那么最近那些失踪的猫都是被毒杀了?”

  因为发生血统纯正的猫相继失踪的事件,使得若菜一直很担心魔手不知什么时候要伸向艾比,他立刻把两件事联想在一起。

  “不知道,我还不确定是不是被下毒。”

  “怎么办?把它埋起来吧?”

  “我到学校去解剖看看。”

  “解剖?”

  “嗯,也可能是生病了。”

  “生病?”

  “譬如脑炎,也会出现狂乱的症状。”

  “那是猫也会染上的病吗?

  “人跟猫都是动物。既然同样是动物,就会有同样症状的毛病。”

  “是吗?”

  “对不起,能不能把艾比跟我的船长它们一起带回家去?”

  “你要直接去吗?”

  “嗯,我想尽快查清楚。对不起,那两只请你照顾一下,我可能会熬通宵。”

  “我知道,我会喂它们的。”

  若菜回答道。

  “船长,待会儿就拜托你了。”

  勇平对船长交代了一声,抱着死猫走向学校。

 

  “哪,我们回去吧!”

  若菜抱起艾比,招呼其他两只动物。

  带路来的艾比已经平静了,乖乖地待在若菜怀里。船长跟着若菜走,可是老家伙却仍然惊魂未定地在空地上看。

  “老家伙!”

  老家伙来到若菜身边,然后又走回刚才那只猫躺着的方。

  “怎么了?”

  性格沉稳的老家伙一向都很听若菜的话,可是这一次的反应太奇怪了。

  “真伤脑筋。”

  老家伙在若菜家是自由的,脖子虽然戴了项圈,但是没有绑起来。然而,它并没有到外头去。在西式的房子里习惯穿鞋的,因此老家伙可以在房子和院子里自由来去,好像已经感到很满足了。所以只有在傍晚出来散步时才会帮它套上绳子。

  然而,刚刚它是跟着船长一起冲出来的,所以没有绑绳子。若菜不知道该怎么把它带回去,这时船长走近老家伙然后在它面前摇了摇长尾巴,喉头发出喵喵声。老家伙好像侧耳倾听着,感觉上好像船长在对老家伙说些什么。

  令人惊讶的是船长又回到若菜身边来,而老家伙也乖乖地跟了上来,坐在若菜身边。当若菜往前走时,它也跟着,船长则先走在前头,时而会四处张望,还回头看看若菜他们是否好好地跟着,俨然了解平安地把若菜和艾比送回家是它的使命一样。

  “真是惊人啊!船长好像真的听懂我的话,去说服老家伙了,而且也执行了勇平交付的任务。他说过船长很聪明,没想到是真的。真不好意思说你是混混猫。”

  若菜再度为船长的聪明感到惊愕。

 

  若菜回到家松了一口气,喂动物吃过饭后,自己也开始吃饭。没有勇平,晚餐吃得索然无味,今天他大概不会回来了吧?他常常实习解剖而彻夜不归,这次额外的解剖工作可能会花不少时间吧?

  若菜知道等也没用,吃完饭后便去洗了个澡,在起居室里休息,开始思索这整个事件。

  艾比跟船长一起缩在沙发上。开了空调的房间温度适中,它们睡得很舒服的样子。看到两只猫很满足的样子,再想到那只死去的灰猫,若菜不禁感到心痛。他光想像着如果艾比也是那种死法,泪就不听使唤地流下来。

  起居室里不见老家伙,大概在楼梯底下它最喜欢的地方睡着了吧?

  “怎么会这样?那只猫的死跟最近的猫失踪有关吗?”

  这时,老家伙突然在不远处叫了起来。

  若菜猛然回头,看到老家伙不知什么时候来到通往阳台的大法国窗处,然后朝着窗外狂吠。

  “老家伙,不要叫!”

  若菜骂道,虽然时间还不是很晚,但是狗叫声总会让附近住家不满。

  然而,老家伙不但没有停止,还一副定不下心似地在窗前走来走去。船长也来到窗边,摆出威吓的态势。

  “有人来吗?”

  若菜拉开窗帘往外看,窗外一片漆黑,看不到什么东西。但是,后来他听到关车门的声音,然后是引擎声,车子渐渐远去。船长离开窗边,回到抬头看它的艾比身边。两只猫又像没事发生过一样缩成一团,老家伙也离开了窗边。

  “是谁在外面吗?”

  老家伙虽然离开窗边,但是仍然惶惶不安。它在房里踱步,后来在房间的角落画圆似地绕着,时而看着某个方向低吼着,然后前脚仿佛画圆心地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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