⑦

风间让二拿出便利店附赠的勺子，挖了一口炒饭送到柏木嘴边，“别想学那些切腹的武士，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

柏木的眼神避开了他，没有说话。

过了许久，他才说：“你为什么不让我死？是因为你的哥哥？”

“当然不是因为他！”风间让二皱起眉，他知道柏木今天也不会吃饭了。不知道是因为柏木的绝食，还是他提到了风间新太郎让他不由得怒火中烧。他把勺子插回便当里，“你今天又不吃？想绝食自杀？”

柏木没有回应，这种沉默似乎是在挑衅风间让二。

“柏木修，你可真奇怪。你那么喜欢我哥哥，可他有没有亲口对你说过他对你也像你对他一样？既然没有，为什么要和愚忠的武士一样，甚至还想自杀？”风间把那盒便当拿到了房门外，语气有些不耐烦，“我想让你活下来，不想滥杀无辜，有这么难理解吗？”

“你是CIA。”

“CIA对于日本黑道来说只是一个中立组织，很多任务我们干员有自己的判断。还是说，你觉得我们只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杀人机器？我告诉你，如果不是因为新太郎，我根本不可能去加入CIA，我现在应该坐在日本的警视厅里！”

“为什么……因为新太郎？”

“也是，我哥哥怎么可能会和你说。”风间让二冷笑一声，看着柏木修一脸的不解，恨不得朝他揍上两拳，“就是因为他在堂岛组，我这个做警察的弟弟被无数人看不起。说我和你们东城会纠缠不清，做不了一个好警察，你说我能怎么办？除了逃到美国，我还有第二个选择吗？日本能给我机会吗！”风间让二压低了声音，“我知道，你一直喜欢他。可是你承认过吗？你敢对着我这张脸承认吗？”

“风间让二你什么意思？”听到这句话的柏木修霍然抬起了头，一向冷冽的眼神里带上了慌乱。

“柏木，到了这个地步，你还能不明白吗？”风间让二解开了绑着他双腿的绳子，在他不断地挣扎中扒下了他的裤子，“只要你承认了，我就放过你。”

“风间让二，你这样怎么配做警察？你……你就是个混蛋！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柏木修的双手被反绑着，让他使出的力气不到原本的三成。他当然知道会发生什么，但他完全不能明白风间让二为什么要这么做。况且……他也确实没有对风间新太郎说过自己的心思。

这种感情本来就是不应该存在的，让他怎么开口？况且是对着风间让二……那张和老爹几乎一模一样的脸。

“柏木修，你做不到吗？”风间让二看着他，柏木甚至不知道这张脸也能做出挑衅的表情。

风间让二把他抱上了床，把他的双手绑在床头的栏杆上。柏木修的脸埋进了枕头，全身赤裸地趴在床上。他刚才对着那张脸一时失神，再加上已经绝食了一段时间，现在面对风间让二他完全失去了反抗的可能。

“你这家伙……你这混蛋！”柏木修扭过头骂，脸上的刀疤凶恶地皱了起来，但是很明显对风间让二没有任何威慑力。

“有力气骂我，却没力气承认你喜欢我哥哥吗？”

“我承不承认，和你有什么关系？”

“……”风间让二突然说不下去了，他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他也不想让自己的内心暴露在柏木修面前，所以他只能在柏木的屁股上留下一个通红的掌印。

“啪”的一声，无论是柏木修还是风间让二都愣住了。柏木没有料到风间让二真的会对他动手，他都已经是这个年纪了，还是第一次被人……打屁股。他羞耻得涨红了脸，可由于自尊心受挫而产生的愤怒才刚出现，就因为风间让二的脸而消失了。

如果是老爹的话……柏木修觉得那种羞耻里出现了别的东西。

风间让二看他没有咒骂，甚至连愤怒都没有，他就知道自己又被当成了自己的哥哥。他心里气急，反手又在柏木屁股上狠狠打了好几下，臀肉迅速地红肿起来。他的屁股触感很好，打上去很有弹性，风间光是打还不过瘾，上手又捏又摸。

“风间……让二！”柏木咬紧了牙关，他叫出了他身后那个人的名字，让自己从幻觉里清醒过来。

风间让二却已经醒不过来了。他刚才喝了酒，但他知道自己没有喝醉，他也知道这就是他想做的事。他想做这件事已经很久了，自从在哥哥墓前看见这个样貌凶狠却眼神炽热的男人，他的心里就有一种陌生的冲动。哪怕这个人喜欢的是他的哥哥，这种冲动还是没有一丝一毫的消退。

柏木修保持着双手被捆缚的姿势被风间翻了过来，手腕交叠在一起，被翻过来的时候肩膀更是传来钻心般的疼痛。只是原本他预料中身后撕裂般的疼痛并没有到来，反而是阴茎被撸了几下。

“勃起了？是因为我还是因为哥哥？”风间让二说出的话只能让自己和柏木都不痛快，可他管不住自己的舌头，他对着柏木只能说得这么难听。柏木被他翻过身来，腰腹间锻炼完美的肌肉被迫展现在他的眼前，他忍不住又多撸了两次柏木的阴茎。

柏木并不想与他对话，可勃起又是摆在眼前的事实，他只能闭上眼睛转过头去，不愿意面对现实。刚才的挣扎和咒骂已经耗尽了他的力气，他只觉得全身有千斤之重，再也生不出抵抗的念头。风间让二似乎离开了一阵，再回来时，他的腿被抬高，后穴传来了阵阵凉意。

柏木明白，他们要做了。

他的心情很难用语言形容，这种感觉既不是痛苦也不是愤怒，他只是觉得空虚。到了这个年纪还要被别的男人压在身下，而且这个男人还是自己喜欢的人的弟弟。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只觉得荒谬。他想要抵抗，可是一想到这个人与风间新太郎有着血缘关系，他抵抗的念头就变得微弱。

柏木修能感受到自己的力量在流失，或许自己是真的要死了。在死前能够通过他的弟弟触摸到他的体温，这虽然不好但也不坏。

风间让二发现柏木修放弃了抵抗，原本绷紧的肌肉也渐渐松弛下来，好像是在给自己创造机会。只是大多数时候，他不知道这个机会究竟是给哥哥的，还是给他这个弟弟的。风间从卫生间拿了自己一早买来的安全套和润滑液，两指挖了厚厚的一层润滑向柏木后穴送去。

他不希望让柏木受伤。

虽说只是送进润滑液，可柏木的后穴无比紧窒，即便有了润滑也只能送入一根手指。他在柏木的大腿内侧拍打几下，柏木发出低沉的闷哼，包裹着风间阴茎的内裤又紧了一些。

风间让二不是那么有耐性的人，这点远比不上他的哥哥风间新太郎。他只是进出了甬道几次就加入了第二根手指，接着是第三根。柏木因为疼痛挣扎起来，却被他握着腰固定在自己的身边。

柏木大多数时间是沉默的，即使是疼痛也只能让他发出闷哼和粗重的呼吸声。风间近乎粗鲁地抽动着手指，他知道男人在后面也有一个兴奋点，他要找到这个地方，把柏木送上从未有过的高潮。

很快风间就找到了。那个地方并不难找，柏木在他手指的按压下腰腹不受控制地弹跳，连阴茎都兴奋地完全站立起来。因为润滑液的作用，柏木的后穴湿滑无比，风间三两下脱下了自己的西装裤和内裤，上半身穿着整齐的西装侵犯一丝不挂的柏木。

柏木因为从未有过的体验而颤栗，他明明不想这样的，可却不能违背男人的本能。风间的阴茎在他的后穴进出，他努力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发出难堪的声音。

老爹的……也是这样吗？连意识都在逐渐消失的他浑浑噩噩地想。他被老爹以外的人上了，而那个人却流着老爹一半的血。

风间让二的抽送快速而又克制，他只在柏木感受到愉悦的边缘试探，迟迟不去触碰那一点。而那一点，明明他刚才就已经找到了。

……不不不，老爹他绝对不会这么做。

柏木修睁开眼睛，看见的是和风间新太郎一模一样的脸。

“老爹……”

“你说什么？”风间让二把他的腿拉得更开，俯身去听他的呓语。

“老爹，终于……”

“谁是你老爹。”风间让二的语气不善，身下的挺弄越来越用力，让柏木修呻吟出声。

“唔……老爹……你终于来找我了。”

风间让二的脸完全沉了下来，他看见了柏木修爱慕到近乎崇敬的目光，他不知道自己的哥哥何德何能，竟然能让人这么死心塌地。他在柏木修的阴茎上狠狠捏了一把，柏木瞬间从剧痛中清醒过来。

“清醒了没有，看看我是谁？”

柏木修痛出了幻觉，他再也分不清那张逆光看向他的脸究竟属于谁。他看见了老爹，他只觉得痛苦，他的老爹应该不会对他露出这种表情才对。

应该对他微笑才对。

“老爹……风间、新太郎。”

风间让二愤怒得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他不想再听柏木修说这些话，他不再客气，双手下压、拉开他的双腿，性器用力地碾过柏木的敏感点。柏木修从来没有体会过这样的性交，他全身收紧，不时地颤抖着，后穴收缩着想要把那根阴茎再吃进去一些。他看着风间让二流出了眼泪，最终绷紧了身体到达了高潮。

一句“喜欢”被柏木压在喉咙里，取而代之的是压抑的呻吟。没有人能听到这一声“喜欢”，包括他自己。

风间让二很久没有碰到对他而言这么畅快的性交了，柏木修把他的阴茎绞紧，他还是第一次无法控制地射精。

柏木修后面是第一次，他可以肯定。

他把性器从柏木的后穴中抽出，柏木修的后穴还在收缩着，精液从里面缓缓流出，他看着几乎又要勃起。

忘记带安全套了，这是风间让二的第一个念头。安全套就躺在床头，他完全忘记了这件事。接着他去看柏木，柏木虽然还睁着眼，但却显然有些不对劲，他的眼神失去了焦点，呆呆地看向天花板。

风间让二伸手去摸他的额头，只摸到一片滚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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