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上田先生那么温柔……我很早就放弃了。按照那两个人的唯结果论来说，我一开始就不该做。努力有什么用？到头来只要没达到他们的想法，连一点对我苦劳的安慰都没有。

“一天天的就知道玩！”有一天那两个人直接丢了我最喜欢的玩具，“安心学习，只有学习好才有出路！”

“世界是公平的！那些学习好的人，他们……他们会短寿！”因为那两个人，我甚至对那些跟我无怨无仇的优等生同学说出了如此恶毒的话。

我就是个很恶劣的混蛋吧，让我自己都觉得作呕。后来那个女人跟我说，自己看到有位妇女买了个只有一根手指那么长的小骨头，我都不知道怎么说出了“也许是有病吧。”这种话。我直到今天都为此感觉良心不安，害怕会遭到天谴。

实在是想不下去了，我决心先去洗手间洗把脸。

我是跟乌鸦建议过，在心烦意乱的时候可以去清洗自己，尤其是清洗面部。水流的刺激可以让大脑冷静下来，就像那些电影中审讯犯人的桥段一样。

“帮我看下包，我去洗手间。”

“唉……好的。”

“鹊思，不要说去厕所，要说去洗手间、卫生间，这样显得文雅。”在我还非常小的时候，那个女人这么对我说过。这大约是极少数我和她都认同的事吧。

“我回来了。”

“唉……”

我们一起吃饭，尽管我很克制的没有喝多少酒，可我还是感到头昏没劲。有种像之前吃药的感觉，提不起什么精神。我放下了碗筷，躺在了沙发上喘息。

我看见乌鸦也停下了，他拿上自己的东西出去了一下，然后就把我架出了店门。

“把我送……送……”

“百合，我们去玩一下吧。”

他把我带上了一辆车，送进了一家宾馆。他把我丢到床上，打了一通电话，就扯起了我的衣服。我试着反抗和呼救，但是完全使不上劲。

“乌鸦……你……”

“是的，是的。”他用纸擦了擦我的嘴，然后和我拥吻。

好恶心……

“哟，弄到手了啊？”又来了两个男人，他们手里提着一个包，还给我注射了什么东西。

接下来就是一个可怕的白昼，我恨他们如此折磨我，也恨他们不将我击晕。我不想度过这样的岁月，如果一定要让我经历，我希望能一觉跳过这个场景。

现在我只能直面了。但不知为何，躁动的缘由虽然罪恶，可激起的花火却是那样的绚丽。我无法抵挡这燎原大火，只得任凭它肆意灼烧，最终吞噬一切。

再次醒来时，我还是躺在床上，但天已经黑了。我感到一阵心寒，连忙检查了自己的左手——太好了，婚戒还在。

手机里有上田先生的几个未接电话，和一则希望我早点回来的信息。

我赶紧回了家，上田先生问我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晚，还不如回电话和消息。我说中午在陪一个认识了一年半的SNS朋友吃饭，因为他被老板骂了很同情他，然后陪他在外面玩了一下。

我撒谎了，我实在难以启齿，因为我竟然……

竟然被……而且……还有畅爽的感觉……

“没有哪里不舒服吧？”

“没有。”

“有不舒服的一定要跟我说，知道吗？”

“嗯嗯。”

然后他就为我这个家庭主妇做了一顿饭。果然，上田先生还是那么的好。

乌鸦……那个人渣，还发了一个视频，里面的内容是我在被一群人侵犯，而且我还表现的很主动，笑得很开心。

“NPC的复仇喔，天堂小姐，现在你有一条重要的支线任务了呢。”

（二十）

家里的气氛似乎变得奇怪了。原本疯狂渴求的友理子一下子削减了不少干劲，她的说法是她发现玩具的乐趣了。

今天的她还是打扮的那么刻意。上身白衣蓝裙露脐装，手上一把折扇，左脚一只中筒的黑丝，右脚一只长筒的黑丝，并在这条长袜的袜口系了一条蓝色的绑带。

“一号按摩师天堂友理子为您服务~”她的笑容还是那么灿烂。

是我的错觉吗？

“其实……其实这种长短袜搭配如果是白色要更好一些。”

“好，我现在去换。”

“别别别，今天就当换个花样吧。”

“真的？”

“真的啦。”

唉。我摸了摸她的脑瓜，摸出了一阵嘿嘿的音效。

“最近怎么没以前那么主动了？”

她马上双手抱胸：“上田先生开始主动对友理子图谋不轨了？”

“没有没有，就是看友理子最近像是在冷冻室住过两天一样，想着友理子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了。”

“就是……就是觉得累了。”

我没憋住，笑出了声来。

“真的？”

“真的，”她又笑了起来，“因为一直都是我在麻烦上田先生，我想，这样会不会让上田先生感到太劳累呢？”

“没有的，友理子，我喜欢的当然是元气满满、活力四射的友理子呀！”

“说什么呢！大色狼！”

“我们刚交往的那一段时间，你可是动不动就面红耳赤呢，第一次的时候我都怀疑你是不是被烤熟了，哈哈。可惜现在你弄出抗性来了。”

她的笑容突然凝固了：“对不起……”

“啊啊！不是的友理子，友理子只需要保持自我就好了，无论是什么样的友理子，我都喜欢的呢。”

“真的？”她眼睛瞪得像铜铃。

“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友理子啊。”

“那……那……那……”

“什么？”

“没……没什么……”

哈哈哈。

“友理子还想再体验一次热恋期吗？”

“可别吧，我不想再体验一次冲击中心考试的经历了。”

“哈哈哈……哈哈哈……”

唉，想起中心考试，我还是感觉挺挫败的。在我的私塾课程里，友理子还是没能考上大学，我可是个教职工作者。

“上田先生，果然，还是很在意这件事的吧。”

“没有没有，都过去了。”

“对不起，都是友理子太蠢了，被手把手教都学不会。”

“没有的，友理子只是不擅长这方面。”

“算了吧——”

她太啰嗦了，于是我抓住她的脑袋，强吻了上去，就像她第二次吻我的时候一样。不过，这次被强吻的一方没有乖乖束手就擒，而是在奋力挣扎。

“呜——呜！”她猛地把我推到了一边，“要……要窒息了……咳咳！”

“抱歉，我觉得要想阻止友理子自我否定，就只能用这招了。”

没有等她说话，我把她推倒在了沙发上，开始退去在公司里冲杀的戎装。友理子皱着眉头地笑看我，似乎是在怜悯我。

“怎么？不喜欢我了？”

“不是。”

“那是？”

她直接用右脚踹了我一下：“就是累了！吵死了！”

“好好好，不说啦。”

友理子最近变了，就算是做她平时最期待、最喜欢的事，她也没有以往那么高涨的情绪了。以前去摸她的身子，她都会俏皮地和我打闹。仅是把她单纯推倒，她都会表现得非常高兴。

“喂喂，别玩游戏了，你的幼妻不好吗？”她有时会直接把腿放到我的腿上挑衅我。

“别闹，这混蛋在跟我滚剪呢！谁超前谁就会被射得稀烂的。”

“噢……那友理子好想超前。”她赌着气，用那只套着白丝的脚磨蹭着我的肚皮。

“啊！西八！我滚了那么久，猎物被队友轰烂了。真是混蛋，还拉烟嘲讽我。”

“啊……什么队友啊……”

“‘编队杀手’，一种装了50mm机炮的德国喷气战斗机，用来拆苏军轰炸机编队的，其他飞机都顶多只有37mm的机炮呢。”

“啊啊……”

我尽最快的速度结束了游戏，放开了电脑。即使是已经等得不耐烦了，友理子还是露出了一贯的亲和笑容。

这才是友理子原本的样子，而如今，就……

“一点意思都没有，上田先生应该试着放开些，再下流点。”

“怎……怎么……”

她直接把我的两只手放在了她的长筒白丝上，她现在正坐在我的怀里。

“昂，这是什么？丝袜，这样要刺激一点。”她抓着我的左手在左腿的袜口上慢慢挤，把我的手插进了勒着肉的袜口。“再进去一点。”她说，然后我继续往里面探了一下。

感觉还是不太好意思。

“大胆一点！把你的手全部捅进去！”

那我只好全力钻进去了。

“就是这样，然后摸我的腿，靠近腿内侧一点，慢点。”

在袜料的紧绷下抚摸大腿，真是一种刺激的体验。这不仅是体现在触感上，还是体现在视觉上，丝袜本身就是色气的道具，如今溜进了一条不老实的鲶鱼，在袜子里乱窜……特别是友理子在配合着低吟。

“另……另一只手去……沿着袜口摸我的大腿内侧……”

不至于吧。

“什么？”

“另一只手去沿着袜口摸我的大腿内侧。”她冷冰冰地说。

确实不至于呢。

然后另一只手我也照做了。这似乎就是友理子想要的效果了，只听得她演得越来越投入，越来越自然，然后欣喜地说：

“就！就是这种感觉！”

虽然是很H，但还是感觉怪怪的，我清纯的友理子怎么变成这副样子了。之前她只要有我就可以了，完全不需要这么麻烦的事。

是玩腻了吗？但之前也没有什么迹象，还是在外面被痴汉非礼了，突然觉醒了奇怪的爱好？

唉！上田先生你在想什么？居然拿自己的妻子开这么低俗的玩笑！成熟点吧！

“友理子，怎么突然喜欢这样的玩法了？”我还是想要问一问。

“就是……就是看了很多18物品之后，觉得之前的那些都索然无味了……嘛……”

“真的？”

“真的啊，你看，花样要多才有意思嘛。”

摸到这里，她终于来了兴致，扭过脑袋向我索吻，我成全了她。尽管还有别的想说的，但我不能让她失望，后面的事一并也做了。

完事之后，我还是想提一下我的疑问：

“对了，最近友理子怎么没戴婚戒呢？之前你可是到哪里都要戴上的呢。”

“啊……就是……就是……害怕不小心弄丢了。我平时新旧手机叠在一起的时候，我都怕要是其中一个突然爆炸，那我的另一个手机大约也用不了了呢！”

“好吧。”

她看出了我的小心思，莞尔一笑：“傻夫君，友理子只有上田先生，怎么会背叛上田先生呢？”

“嗯。”我相信你，友理子。

（二十一）

“今天又要怎么玩……”

“别紧张，穿条超短裙，和我吃顿饭就好。”

“喂——”

电话挂了。没有办法，乌鸦的邀约我今后必须得赴了，不然他们就要让我名誉扫地。

名誉扫地，我自己是无所谓，但对上田先生会有很大的打击。原本收留了我这么个学生，上田先生就已经饱受非议了，娶了我之后，工作丢了，家里人也在质疑……

要是那样的录像传出去了，那他就要成众人的笑柄了，到时候他家里人肯定会逼他和我离婚的，这样我就……

我太自私了，到底还是想为自己着想。虽然很对不起上田先生，至少……至少后面的时间我表现的抗拒一些，这样那次的录像在曝光之后应该也会被认为是特例吧……

况且我居然还很主动……还发出声音了……之前这种情况强奸者被判了无罪……

我穿了件符合他要求的连衣裙，来到了那个约定的昏暗拐角里。那个人赞不绝口——旁边那个进入过我的陌生人也是。

“友理子太可爱了，一身蓝裙，像个青涩的文艺少女呢。”那个我不认识的人说。

“言过了言过了，天堂同学早就一塌糊涂啦，不说肯定天天和自己老公搞，就是和我们这么多人做了七八次——”

“六次。”我说。

“啊啊啊，六次，嗯！总之天堂同学对谁都很主动呢。”

“那是你们的药。”

“真的吗？那你还笑得那么开心，不会你的老公平时根本……”

“没有！你这个混蛋！”

他们愣了一下，也只是一下。

“虽然我很想提醒天堂同学，最好能对我们客气一点，但是天堂同学桀骜不驯的样子也很可爱呢。”

真恶心。

“反正你也是拿别人当NPC，这又有什么不好呢，你找我夸你的时候不就是自己的丈夫满足不了你吗？”

“没有，仅仅是我想要更多的夸奖而已。”

“那又有什么区别呢？”他伸手摸了摸我的头。我只感觉想吐。

然后他拧着我的脑袋就往他的嘴上凑，把舌头挤进我的口腔。我推不开他，只得任由他为非作歹。我试着用舌头把他踢出去，可这让他更加兴奋了。

友理子现在越来越脏了……上田先生……

他松开我的时候，我已经快缺氧昏倒了。我感到站都站不稳，一个劲地往地上呕口水。唉，又被做了这个生理上想呕吐的事，虽然比起前几天遇到的最坏状况要好的多……

“哇厉害啊，友理子全程踮着脚，很享受呢。”

“是因为他个子太高……罢了……”

他们哈哈大笑。

“是天堂同学个子太矮了吧！”

那个我不认识的人走了过来，抓着我的头亲舔我的嘴。我尽最大努力抿紧双唇，可还是被他的舌头逗着逗着溜了进去。他和我的舌头缠绕在一起，也给我送了一堆口水过来。

好难受，好想死。

“喂喂，太过了吧。”那个乌鸦说。

“你还好意思说我？不是你先开始的？”

“我控制不住啊！一看到天堂同学那可爱的脸蛋，我就会想起前些日子里她幸福的痴笑……”

“那就改变主意，在这里开始呗。”

他们一齐看向了我。我的嘴里突然溢出了一股咸味，我这才发现我已经哭了。

然后他们就在这里办了我。他们这次没有注射药物，因此我满脑子只有憎恨的情绪。度秒如年……

“不要抵抗了，演技太差了。”

“哈哈哈哈哈哈。”

他们笑着离开了。统计数字又要加二了。

我赶紧回家洗澡，但这具躯体已经从内到外的染脏了，无论多么费劲清洗，我还是感到恶心。

不过，起码没有感到舒爽，这是进步……

如果能从头来过，哪怕再经历一次备考我也愿意。虽然成绩无法入眼，但在那次中心考试结束后，与上田先生和大桥君在家里的聚餐，还是让我感到一切都是值得的。

“天堂同学要不要来一瓶啤酒？”

“呃……我……嗯……”我有些犹豫，我也是有好奇心的，会想试试看，可我年纪太小了。

于是我看向了上田先生，就像以前看那两个人的眼色那样。他耸了耸肩，我当同意了。

“喂喂喂，天堂同学提前饮酒，变成不良了啊，你这个当老师的不阻止阻止吗？”

“喝一点也没事。”上田先生笑着说。

我把一整瓶都灌下去了。不好喝，可喝一点又感觉不霸气。本来大桥君是想给我倒一点点的，但我说不用，然后抓了一整瓶。然后不知道是我想睡觉还是酒劲的原因，我感觉很困。

不过我也不后悔，因为我觉得很幸福，这样的小聚餐才有意思啊。在平时那种大聚餐的时候，我想喝饮料，但是又觉得，拿起饮料之后要看看大家需不需要，这样才客气。

我才不想管这些人。我的表姐对这种行为早就生车熟路了，我不想又听到评价说“友理子真是个冰美人呢。”这种话。

可惜，事已至此了，一切都改变了。

可能这就是我以往罪孽的神罚吧，那些鬼神见不得我开心，一定要刁难我、折磨我。

我不敢去骂鬼神，给手上倒了点开水逼自己哭了一阵，然后爬上了与上田先生一起睡觉的床。

上田先生的味道啊……

可是……闻着上田先生的气息，脑海中却又总是闪过那些坏人的身影。他们给我的刺激要远高于上田先生。在这方面，上田先生显得还是太过温柔了，有点清汤寡水。

我是真的有瘾啊……夹子五年，有空就在弄。

“对不起，天堂同学，因为天堂同学太可爱了，就没有忍住了，下一次请你出去吃饭，真的。”

自那一天起，这个人就没有请求，只有命令。

“想做什么就做吧。”再次在那个拐角看到他们时，我已经很想这么挑白了，但我不想与他们对话，所以我还是选择默不作声。

“对不起啊，天堂同学。”罪魁祸首说。

停顿。

“昨天没有用药，天堂同学是不是觉得很难受？”

不想说话。

“哈哈，天堂同学的想法都写在脸上了。用了那种药这么多天，现在突然不用了，感觉的落差很大吧。”

“没有！”

“嘴硬也没用喔，录像里面都有着呢。”

乌鸦要另外两个人把我抓住，自己从包里取出了一个注射器。

“不要！不要给我注射这种奇怪的东西了！”

“之前是左臂吧，那这次就是右臂。”

他自顾自地说着，给我打了针，那两个人放开了我，给我把衬衣重新整理好。

“我要是感染了艾滋，就拉你们一起下地狱！”

“放心，我们的器具都很正规很干净的，我们也不想自己引火烧身啊，”他拖起我的下巴，直视我，“是吧，天堂同学？”

然后他们把我带到了一个居酒屋隔间里，还装模作样地要我点菜。我不理他们。

“天堂同学可能还不饿呢，那我们自己点吧。”

好吵……

突然，我感觉脑袋有点昏昏的，身体也在发热。药效又起来了吗……打针的臂膀还是那么酸痛，如果用开水烫一下，应该能恢复清醒吧……

这种公共场合，他们应该不会拿我怎么样吧……

“天堂同学不喝水吗？之前跟你吃饭的时候，你都会疯狂喝水呢。”

不想让他们看我。

“怕我们下药啊？可你一直是在这里看着的喔，不要冤枉我们啊。”

另两个人也一起哄笑了起来。

“天堂同学可能一直很恨我吧，觉得我是骗子什么的，不过那天，我确实是被老板骂了。老板这种东西啊，是真的坏啊。”

“是啊，资本家是最坏的，‘当资本来到世间，从头到脚每个毛孔都滴着血和肮脏的东西’。”

“那些财阀和官僚……唉，说了也没用。还不如指望Tu-95别再虚张声势了，赶紧往富士山丢‘大伊万’，把一切都毁灭了好！”

坐在我身边的那个人一激动，就把我搂了过去。

“菜来了，友理子，吃点啊，啊~不吃啊？嗷，真好吃呢。”

“喂喂！友理子这是想要了吧？友理子？不回答啊？那我现在就——”

“不……不是……”我只好发声。

开什么玩笑！就算是想要，也绝对不会是想要他们的！

“啊啊，友理子的腿真白真嫩呢，就像这块冷豆腐一样，”那个人粗鲁地捏起了我的大腿，“可惜缺层白丝，友理子穿白丝肯定很激萌啊！”

“喂喂，友理子下次就穿白丝过来吧？最好是吊带的。”

“好提议啊，忍成真会玩啊！”

他们这样羞辱我，我居然还是会……我是怎么了……明明平时让我不好过的人，哪怕只是看到一眼，都会血压高涨的……

“啊……”

我身边的那人，用筷子往我的腿上挑了一些红红的……番茄酱。

“友理子既然不想吃饭，那帮忙盛一下蘸料吧？”

那人夹了一根薯条拿在手里，往我腿上的番茄酱蹭了蹭。

去死啊……

“喂喂，永山前辈也不赖啊，居然利用离友理子近的特点搞这种有情调的玩法。我也要玩。”

然后另一个人也加入了这样的玩法，他们争相用薯条戳我的大腿……这本应是一件很羞辱的事，可是我的内心怎么那么躁动……

“友理子怎么扭来扭去的，不会是在——”

“没！没有！没有的！”

“这么惊慌，被说中了吧？”

“啊！”是身边的人用纸巾触碰到了我的大腿。

“放轻松，”那个人狞笑道，“只是帮你擦擦番茄酱而已。”

说谎……这蚂蚁爬行的力度……

“天堂同学，想得到什么，可以直接跟我们说喔？”

这个人的声音好恶心……不想听到这人的声音……谁来都行，唯独他，不行。

“这还有一些小圣女果呢，天堂同学可以一个个叼着喂给我们吗？”他接着说。

“做梦……”

“那……我就用我这沾满油渍的嘴亲你了？”

不！太恶心了！我只得照做，把那猩红的小果实叼在嘴里，嘴对嘴喂给这三头巨婴。喂对面的那两个人时还要我伸长脖子，在这滚烫的火锅上……

我做错了什么……要这么惩罚我……

“友理子这么色气，一副含情脉脉的景象，很有当猫娘的潜质呢。”因为地理优势，身边那人要我喂了最多的圣女果。

“天堂同学这样伸着脖子不舒服吧？平时都习惯由我们前进了——对了！下一次天堂同学就伸长脖子来舔吧！不能再那么懒散了！”

“喂喂，这想想都令人受不了啊！”

看着这一桌美味佳肴，还是有点想吃的啊……又不能在这里夹子……我怎么转移注意力……

“友理子真的不吃点吗？哪怕……是一个圣女果？”

“不……”

“可是我都听到你肚子叫了。”

骗人，我明明是吃饱了才过来的。

“是要我喂吗？”他又说。

“喂一个！喂一个！”对面那个人起哄了。

“喂一个！”那个人渣也跟着一起。

于是那个人就也咬了一个圣女果过来，我只能接下。上面还有菜肴的咸油……

好恶心……

（二十二）

“友理子最近好像嫌弃我了，怎么办？”

“真的不是因为你沉迷游戏让她不悦了吗？”

鬼啊！真是应该给他找个女友，可恶的大桥。

“怎么可能，我已经在尽可能陪她了。”

“那就是你没做好。”

这家伙……这种话真是……

“哈哈哈，带她出去玩玩吧？白银周要到了，你们整天窝在家里会憋坏的。”他又说。

唉……是吧。

“你来吗？欢迎你？”

“你们度假拉我干什么？开心去玩吧。”

于是九月下旬，我就邀友理子去霍华沃星一探究竟。

一开始她是有些害怕的，八月初那边刚爆发了让人变成工口Zombie的蜂后病，现在还在进行扫尾工作。但经过我的调查，那边早就已经控制住了，危险的地方都被封锁了，想去也去不了。

“要是我们在太平洋上坠机了怎么办。”

“太平洋那么大，我们很难会找到的吧？”

“我们要在海岛上开创新文明了吗？虽然和上田先生一起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没有现代工业产品的世界——太恐怖了！这个世界不能没有卫生纸啊！”

于是她的担忧就开始转变为这种了。嘛，她的小脑瓜啊。

多亏我机票选的好，抵达马休岛的时候是白天。这样我们就能一窥马休岛的真容，而不是望着灯光阵列想象。因为座位选得好，我们有机会看到马休岛。

“女士们，先生们，本次航班将在15分钟后跃迁，并在随后着陆，请保证安全带系好……”

我推了推靠在里边的友理子，她睡眼蒙胧地看着我：“到了？”

“没有呢，还在地球上，但是快到了，看窗外。”

她擦了擦眼，扒在了窗户上。外面是一座大岛屿，上面有一个很大的空港，附近还有一些零零散散的小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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