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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琼瑶之如水子渊【已断更】,7

[db:作者] 2025-08-06 23:55 5hhhhh 4380 ℃

“这是三阿哥的孝心,谢我作甚?”子渊一笑起来,原本就狭长的双眸极容易眯成一条缝,叫他看起来分外的温雅无害:“我不过是送了您一个玉镯子罢了。”

“瞧你说的,你不送我那镯子,我拿什么去给额涅表孝心?”永璋抬手拍拍他的肩,哈哈笑道。刚想再说些什么,就见一名穿着水红色旗袍的秀丽女子带着一个小丫头走了过来。

这女子细看之下,容貌虽与嫡福晋博尔济吉特氏不分上下,但那通身的气派,却是天差地别。若把博尔济吉特氏比作华贵的牡丹,那这女子,顶天也就是朵要靠着寄主才能生存下来的菟丝花。

“妾身给爷请安,给福晋请安。给定郡王请安,给绵恩阿哥请安。”那女子柔声细气的模样,让子渊有种白吟霜站到眼前的错觉。

那模样虽清秀,却也挺朴实的小丫头乍一见到这么多主子,腿一软就跪到了地上,战战兢兢的道:“奴婢,奴婢给主子爷请安,给福晋……”

“行了,起吧。”永璋皱起双眉,先是叫那小丫头起来,随即就转向那女子,口气着实算不上好。“你怎到这来了?”

那女子微红着脸,抬手看了永璋一眼又低下了头,轻声道:“回爷的话,妾身只是想与玉兰来花园走走,可巧就遇上爷在这用膳了。”

“你到那头去走吧。”

瞥了眼永璋冷淡的神色,博尔济吉特氏稍稍低下头,强自压下即将翘起的嘴角。即使是再善良贤惠的女人,也会因为丈夫在自己面前对其他女子面色冷淡感到欣喜的。

女子微白了脸,似乎很是委屈,却又不敢说什么,只得应了声是,一步三回头的走了。她身后的小丫头倒是松了口气,赶忙跟上。

“她是去年汗阿玛给我塞进来的一个庶福晋。”见子渊似是有些好奇,永璋笑着开口,“不过我一看到她那副跟死了爹娘似的晦气表情就烦。”言语间的刻薄与他往日给子渊的印象大相径庭,叫子渊略显诧异的挑挑眉。

“那女人不是那令妃的什么远方侄女儿么?”绵德突然笑了起来:“那副晦气模样跟那令妃一模一样,怪不得是亲戚呐!是吧,三叔?”

“大哥!”绵恩却吓了一跳,赶忙推了绵德一下:“这种乱七八糟的话你怎也说!”

绵德却是不以为然:“你胆儿那么小作甚?这地儿又没那个令妃的眼线,这位夏公子是三叔的好友,也不是外人,这话怎就不能说了?”

永璋拍拍绵恩的肩膀,笑道:“这话在三叔这儿自是可以说的,不过绵德,你可要记着,除了在这,在其他地儿你可万不能把这种话说出来。”

绵德笑道:“三叔放心,在其他地儿我怎可能说这种话?”

看来这几人对那令妃都是极厌恶的?子渊愈发好奇了,却又不好意思拉着永璋问,只得强自忍着,表面上还得装出一副淡淡的模样,心里盘算着回去就让无翼他们去查查。

“禀主子爷,福晋。”这时,小易子小跑了过来,利落的打了个千儿,恭敬的开口:“四阿哥,六贝勒爷,和嘉公主,和端公主与六公主到了。”

“和嘉来了?”永璋倏地起身,欣喜之色溢于言表,竟是大步走出凉亭,与以往的稳重全然不同。

见子渊略显惊讶,博尔济吉特氏笑道:“夏公子可能不知,和嘉公主是我们爷的同母妹妹,我们爷可宠她了,特别是这一年多,对她更是好,惹得六贝勒爷都说,‘都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姊妹,怎的和嘉在三哥心里的地位比我高上那么多’?”

“是吗?”子渊笑道:“对妹妹这么好,还真是罕见。”

那小易子一连报出了这么多人名儿,他却只关注到了和嘉公主就能看出,和嘉公主在这位三阿哥心里的地位,就是其他弟弟妹妹叠加在一块儿也比不过。

绵德也道:“可不是罕见么?常人家虽也有不少宠爱妹妹的,但像三叔这样的,我还真是从未见过。”

正说着,永璋领着几人朝这边走了过来。一个三四岁左右的小姑娘跑在最前头,步子虽快,却还挺稳,三步两步就甩了兄长姐姐一大截,眼看着就到凉亭了,却是脚下一滑,一头往凉亭前的台阶边上栽去。

“清格勒!”后面一个着蓝底白点旗袍的圆脸少女惊叫出声,却根本来不及上前扶住她。

子渊闪身出了凉亭,堪堪在那小姑娘脸与台阶边儿做亲密接触的前一刻把她捞进怀里。

这小姑娘也不晓得哭,先是愣了一下,接着就转过身,一面抓着子渊的衣服一面仰头看他,奶声奶气的开口:“你叫什么名儿啊?”

这小女孩儿双颊肉嘟嘟的,眉毛浓而不粗,细细弯弯的,一双圆眼睛又大又亮,秀气的很。

子渊怔了怔,本想放开她,但因被她抓着衣裳,故只能半蹲在地上,笑答:“夏子渊。”

“清格勒!”永璋快步走过来,把她从子渊怀里强行抱下,放到地上细细打量半晌才松口气:“幸好夏公子接住你了,以后可千万不能跑这么快,听到没?”

那个圆脸少女感激的看了子渊一眼,点头道:“这位夏公子,多谢了。”

子渊不留痕迹的拍拍衣服笑道:“举手之劳而已。”

“夏公子?”一个约莫十三四岁,细眉凤眸,与那几位阿哥的模样都极为相似的少女上下打量了子渊一番,眼睛莫名亮了亮:“六哥,他就是送三哥那个南唐古玉镯的夏子渊夏公子么?”

永点点头,子渊则是被这少女闪着莫名光亮的目光给看的浑身别扭,不自在的撇过眼去。

这眼神……怎跟他以前谈生意时遇到的老男人看那些美女的眼神差不多?就是里头少了些淫(秽)罢了……应该是他方才瞧错了吧?子渊抽了抽嘴角:一个才十多岁的小姑娘怎会有那种眼神?

“三哥三哥!”清格勒拽着永璋的衣袍下摆,语出惊人:“我要让他当我的额驸!”

“什么?!”所有人都满目愕然,子渊更是差点没被自个儿的口水给呛着。

绵德哈哈笑了起来,走到清格勒面前蹲下身笑道:“六姑姑,夏公子怎能当您额驸啊?他比您大十余岁,待您长大了,他都老了!”

老了?子渊被他最后一句给弄得极不舒服——届时他最多刚过而立之年而已,怎的就老了?

“对啊,六妹,做人可不能见异思迁。”永也俯身笑道:“你前儿个不才去跟汗阿玛说过,让福康安做你额驸的么?”

“是哦……”清格勒这才想起还有一茬,仰头看看子渊,苦恼的皱起眉,小胖脸都皱成了一团,惹得其他几人大笑。

子渊抽抽嘴角,又尴尬又想笑。

“我这六妹就喜欢长的好看的男人。”永璋拍拍子渊的肩膀笑道:“她还不太懂额驸是什么呢,还拉着我六叔家的永说过要让他当她的额驸呐,夏公子莫往心里去。”

子渊笑着摇摇头:“怎么会?”

第十九章

那六公主清格勒显然是极喜欢子渊的,非要他抱着,不答应就嘴一扁,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让子渊只得一直抱着她——幸好他自幼习武多年,若是一般人这么抱着,手臂早酸的不行了。

“夏公子,清格勒太任性了……”这看着很是珠圆玉润的清丽少女就是乾隆放于皇后名下的养女,和硕和端公主,乳名兰馨,比那几个亲生女儿还更得乾隆宠爱。

子渊笑的眉眼弯弯:“不碍的,六公主还小嘛。不过六公主这名儿,在蒙古人里好像是男孩儿叫这名儿的更多些吧?”

和嘉眼睛亮亮的凑过来:“夏公子懂蒙古语?”

“啊,我曾有个朋友是蒙古人,我跟他学了些。”

和嘉的眼睛更亮了几分,对着那张极为秀气的笑脸,得强忍着才能让自己不伸手去摸一把——他深知这种事儿得慢慢来,一见面就上手,像这种正经人家的,再不拘小节的美人儿都得被他给吓跑了。

这夏子渊模样生的可真不错……看着秀气斯文,讲话又温雅,正是他最爱的那一型啊……啧啧,看这皮肤白的,手感肯定也好……

子渊被这位和嘉公主给看的从背脊窜起了一股凉气,又不好表现出来,只得强自不去注意,勉强笑着跟清格勒说话。

“六公主怎的取了这个名儿?”

清格勒很是“豪放”的搂住他的脖颈,奶声奶气的道:“我打一生下来身子骨就弱,我汗阿玛就给我取了这么个名儿,说这名儿在蒙古语里是康宁的意思,叫我健健康康的。”

“这名儿确是个好意思。”

和嘉愈看眼前的少年愈觉得喜欢:这个夏子渊不仅模样生的俊秀,性格好,难得还能在与皇家贵胄说话时都不卑不亢,无丝毫紧张之意。比上辈子那些个对他唯唯诺诺,大气都不敢出的讨人喜欢多了。

那位和嘉公主的目光愈发赤(裸)裸,叫子渊甚至开始怀疑自个儿的脸上是否沾到了什么东西。

永璋微微皱起眉头,装作不经意的走过来,暗中狠踢了和嘉一脚。

突如其来的疼痛让和嘉差点儿叫出声来,本想发火,但在转头看清罪魁祸首后,硬生生把怒气咽了下去。“……三哥?”

“你跟我过来一下。”永璋暗瞪了和嘉一眼,又朝着子渊笑笑:“夏公子,我与和嘉先离开一下,你也别拘着,有什么吩咐小易子就行。”

子渊长松了口气,笑着颔首应是——那个古怪的和嘉公主可也能离开一阵子了!

永璋带着和嘉刚走,永就扯着永珹站了起来,朝着博尔济吉特氏笑道:“三嫂,我也有话要跟四哥说,我们到那边儿去转转,过会子就回来。”

“汗阿玛,您适才踢我作甚?”在确定四周无人后,和嘉又惊又怒又委屈的开口:“您是不是忘了您如今脚力大的很呐,儿臣我现如今又是个皮娇肉嫩的弱女子……”

永璋面色铁青:“我踢你一脚都是轻的!我问你,你方才跟饿狼似的盯着夏公子看做什么?你是不是忘了你是有婚约的人了?!”

“什么婚约啊?!那婚约是我来之前弘历那小子就给这个和嘉定下的,这能跟我有何关系?!汗阿玛你前儿个不才答应过我,说等把弘历那小子弄下台,就取消这个婚约,怎的如今又这么说了?”和嘉似乎极是郁闷,噼里啪啦回了一大堆。

“我是说,你如今身上还绑着婚约,又是和傅恒儿子的,你这种时候盯着其他男人看被传出去了,你叫傅恒一家怎么做人?你又怎么做人?”永璋的面色依旧难看:“还有,胤i,你是不是忘了你现在的身份了?你现在是公主!你还以为这是上辈子,夏公子是那些个戏角名伶呐?你是不是过两日就打算叫你那奴才把人家绑床上去了?!”

“汗阿玛可是冤枉儿臣了,儿臣怎会有那种念头……”曾经的太子爷极是尴尬,眼神乱瞟,显然是曾动过这个念头。

不错,这位还尚未满十四岁的和嘉公主,体内的灵魂正是大清有史以来,第一位,也是唯一一位明立的皇太子殿下,被雍正皇帝封为理密亲王的爱新觉罗胤i。

胤i醒来,发现自个儿一个大老爷们儿变成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这小姑娘还是自个儿的侄孙女,并已被自个儿的侄子指婚给傅恒的嫡长子福隆安后,差点儿没再去死一次。只是碍于怎样自杀都不舒服,昔日的太子殿下便把这计划暂时搁置了,盘算着若实在不行,过段日子再死也不迟。

没过多久,胤i就发现了前来请安的三阿哥言行举止与印象里的平凡唯诺大相径庭,有了自个儿的前车之鉴,他很快就找到个合适的时机,三言两语逼问出了三阿哥的真实身份。

在得知他这位“三哥”的真实身份后,胤i便彻底打消了自杀的念头——这辈子仍有汗阿玛护着他,他还自杀作甚?虽说他现在是女儿身了,但正好给他的喜好找了绝佳的借口,汗阿玛再也找不出理由来训斥他。况且再过几年汗阿玛从弘历那小子手里夺回皇位,他就是固伦公主,又有汗阿玛撑腰,届时嫁不嫁给傅恒那儿子,还不是由他自个儿说了算?

有汗阿玛在,再忍个几年,他的身份就是与上辈子相差无几的高贵,如今的女儿身正好能让他与汗阿玛消去任何猜忌,活的更自在痛快。最重要的是,他再也不用像上辈子那般,招个男宠还得跟做贼似的偷偷摸摸避人耳目……他就是真疯了,也不会放着比神仙还快活的日子不过,跑去自杀。

“你有没有那种念头我还不晓得?!”永璋冷哼一声,瞪了胤i一眼:“你赶紧把你那龌龊心思给我收收!夏公子可不是那些个下九流的戏子,他也是你能碰的?!”

胤i撇撇嘴,颇有几分不服气:“我怎就碰不得他了?当年索额图的儿……呃,不是,儿臣是说,他再有钱也不过是个庶民罢了,儿臣怎就碰不得?虽说他是您的好友,但儿臣与您现如今的身份不是兄妹么?他若真成了儿臣的人,您也不用怕辈分……”后面的话在永璋阴沉沉的眼神下硬生生咽了回去。

“汗,汗阿玛?”

“混账东西!”永璋面色气的发青:“看来那么多年不仅没把你给关明白,还让你愈发糊涂了!你想把那些个梨园戏子收为男宠还不够,居然还想染指正经人家的人?!你是不是想把所有漂亮的都给收进你后院你才满意?!啊?!”

“儿臣不是这个意思,汗阿玛您消消气……”见永璋真火了,胤i吓了一跳,赶忙收起漫不经心的表情,小心翼翼的道:“儿臣就是随口一说罢了……我不打那位夏公子的主意就是了……”见自家汗阿玛稍稍缓和了表情,胤i沉默半晌,终是没忍住开口问道:“汗阿玛……好像很重视那位夏公子啊?”

永璋冷睨他一眼:“你这话是何意?”

“没有……儿臣就是觉着奇怪,汗阿玛怎会如此重视一个才见过寥寥几面的人……”胤i陪着笑说道:“想必那位夏公子定是有过人之处,才得了汗阿玛的欢心……”

“这怎能叫欢心?”永璋似是不大满意这词儿,又瞪了胤i一眼,一甩袖子走了:“行了,我也不跟你嗦了,你若是喜欢那些个长得漂亮的,多去梨园看看不就成了?别把心思打到正经人家的孩子头上!”

“汗阿玛也忒小气了,不就是他朋友么?又不是他妃子,有必要对我这样……”胤i站在原地,不满的嘀咕着。——难得遇到这样一个性子看着极好,模样又格外标志的“美人儿”,素来胆大妄为,善于跟汗阿玛对着干的太子殿下怎可能被呵斥两句就甘愿放手?

对了!若是让那夏子渊自个儿喜欢上他,那汗阿玛可就说不出什么来了……胤i转了转眼珠,得意的挑起嘴角,全然忘了他如今不过是个十三四岁的小丫头,又贵为公主,难能出宫,怎样让人家喜欢上他?更别说子渊早就知晓自己的身份,断不可能喜欢上自个儿同父异母的亲妹妹。

因三阿哥不受宠,故而即使今日是他的生辰,前来拜寿之人,除自家兄弟姊妹外,也就寥寥数人罢了。这来者中,还有不少人是因其他几位阿哥在此,才会过来的。

“果真是人情冷暖世态炎凉。”十二阿哥永璂抱胸站在暗处,见此情景忍不住冷笑一声。

这情形,与他当年是何其相似?他被汗阿玛厌弃的第二年生辰,前来贺寿之人就骤然减了大半,到了最后几年,除了四哥外,已无一人前来道贺。

而雍正元年的生辰之日,他怡亲王府的门槛都几近要被前来贺寿的文武官员,甚至是皇亲国戚踏破。

“……永璂?”永瑆颇有几分愕然地转头看了这个小弟弟一眼。

“啊……十一哥,我们别在这站着了,赶紧过去吧?”永璂猛的反应过来,在心里低咒一句,拉着永瑆就跑,丝毫不给他讲话的时间。

“唉?!你怎在这?!”小燕子震惊的指着子渊,手指都快戳到了他脸上。

子渊微微偏过脸,面无表情的后退一步,强行压下心底愈来愈浓的杀意:若是知晓这个女人今儿也会过来,那他是打死也不会来的,平白给自个儿惹气受。

永璋两步走过来,神色淡漠:“夏公子是我的客人,怎不能在这了?倒是还珠格格,可否请你把手先放下来?”

“你怎请他当客人啊?!”小燕子却好似未听见他后半句话似的,依旧用手指着子渊大叫:“你知不知道他有多讨人嫌!多爱占人便宜!我就拔了他三朵破花,他就要我给他六十万两银子!不就三朵花嘛!要我说一两银子都不值!”

子渊的眼睛又眯成了一条缝儿,只不过这次是被气的。

“还珠格格这话说的就不对了。”永笑眯眯的开口道:“常言道‘千金难买心头好’,况且那花一共就开了六株而已,拔了三株还少么?再者,夏公子一开始也没要银子啊,只是想抽你三十鞭罢了。是还珠格格你自己个儿怕疼,像汗阿玛哭求,最后看在汗阿玛的面儿上,人家才退而求其次,只要六十万两白银做赔礼的,这怎能说是夏公子爱占人便宜?”

“六弟怎的胳膊肘往外拐?”永琪怒瞪了永一眼,冷声道:“他明知汗阿玛不可能任由他抽小燕子三十鞭,这才故意要价如此之高,怎的就不是爱占人便宜了?”

“照五阿哥这么说,为了表明在下并非贪财之人,在下应该把六十万两银子还给二位了?”子渊怒极反笑,嗓音也比平素轻柔了不少。

“当然了!”小燕子一听“六十万两”这个词儿,眼睛都亮了,毫不犹豫的大声道。

“那好。”子渊笑起来更显秀气,却莫名叫人看着心底发寒:“不过今儿是三阿哥的生辰,在这不宜见血,待宴会结束,我再把银子还给二位吧。”

第二十章

“……不宜见血?”小燕子愣了一下,满脸茫然:“你还我银子跟不宜见血有什么关系啊?”

“还珠格格真是笨!”清格勒尚未满四岁,正是口无遮拦的年纪,又在自个儿额涅的熏陶下格外不待见小燕子,当下就大声道:“你拔了人家的花,又要人家把银子还给你,还不想挨鞭子抽,哪有这样的好事儿啊!”

“清格勒!”永琪厉喝一声:“你真真是放肆!有你这么跟姐姐讲话的吗?!”

清格勒被吓了一跳,愣了愣,眼里就泛起了水雾。

“为了一个才认识不久的女人这样对自个儿的亲妹妹说话,五哥还真是一位好兄长啊。”永瑆忍不住开口冷笑道:“真是让弟弟佩服。”

“你说什么?!”

俗话说“神仙吵架凡人遭殃”,那些大臣们见几位阿哥之间的气氛登时变得剑拔弩张,纷纷低下头,不留痕迹的后退几步,连呼吸都放轻了,生怕自个儿遭到池鱼之殃。

永琪见弟弟居然敢在这么多人面前如此顶撞自己,还时不时的暗讽两句,暴怒不已,嗓门也愈提愈高。

“永瑆!你真真是好大的胆子!”

“哟,五哥这话可是折煞弟弟了,弟弟胆子再大,也不敢像五哥与还珠格格那样,横冲直撞的跑去质问嫡母啊。”永瑆毫不客气的冷笑着开口。

至此,两人相互冷嘲热讽的内容已完全脱离主题。

永璋也不去劝架,就站在一旁看着,见子渊对永瑆的话略感奇怪,很贴心的适时上前做讲解:“前儿个永琪和还珠格格在大街上被人绑了去,回宫后就硬说是皇后命人绑的他们,还拉着汗阿玛去承乾宫质问皇后。虽说皇后最终也没承认,但汗阿玛还是把皇后禁足一月以示惩戒——永瑆又是打小就养在皇后娘娘跟前儿的,与皇后感情较深,和永璂,兰馨一块儿,还为此掉了好长时间的泪呐。”

在大街上被人绑了去……那不就是他叫人干的么?是了,他记得当时那还珠格格还说什么他是皇后派来的,只是最后他并未往心里去……想不到竟是叫皇后为他背了黑锅……

“夏公子?”见子渊的脸上呈现出一种怪异的表情,永璋疑惑的开口:“夏公子这是怎的了?”

“……没什么。”子渊摸摸鼻子,掩住了脸上的尴尬之色。

那边,永琪与永瑆两人之间的气氛也愈发紧张,措辞也愈来愈不客气。

“十一哥……”永璂不停地拉着永瑆的衣摆,但又不好大声说什么,焦急万分——这段日子他可算是见识到弘历那小子的偏心眼儿了,若永瑆继续跟永琪吵下去,回去永琪一状告到御前,永瑆绝对会领一个大不是。光是抄书禁足还好说,怕就怕会受皮肉之苦。

“永璂!你怎的如此胆小?!”永瑆转头瞪了永璂一眼,竟教训起他来了:“这事儿分明就是他们找碴不对在先!哼,既然儿子都能去质问嫡母,我这做弟弟的怎就不能反驳哥哥了?!”

“十一弟!”永珹终于忍不住了,一把甩开永的钳制,还顺便瞪了他一眼,两步上前,抢在永琪前面厉声道:“你是不是忘了今儿个还是三哥的生辰了?!在这儿吵吵像什么话!”

永瑆显然是对自个儿的同母兄长有着些许敬畏的,见状气焰顿时消下去不少,呐呐的低下头。永璂乘机把他拉到了旁边,又皱眉看了永珹一眼,目光颇为古怪。

呵斥完永瑆,永珹又阴着脸转向永琪道:“若五弟想让夏公子还你银子,就等三哥的生辰宴完了后再去找夏公子商谈吧。”理所当然的命令语气让永琪怒火更甚,刚想说什么就又被打断了。

“是啊,五弟,你再这样和十一弟说下去,我这生辰宴可就没法子办了。”永璋笑盈盈的走上前,带着笑意的温软语气,叫人有火也不好意思发。

永琪的面色变了几变,向永璋拱拱手,勉强道:“是弟弟失礼了。”

小燕子又瞪了子渊一眼,大声道:“既然你说了要还我六十万两银子,那你这个结束后别想跑!”她显然是被永琪和永瑆吵得忘了子渊适才说的“不宜见血”那四个字。

子渊冷嗤一声,懒得理她——跑?有如此好的机会能光明正大的抽这女人三十鞭子,他怎会跑?

见气氛渐渐缓和下来,那些个无辜受惊的大臣终于松了口气。

三言两语打发了那些敬酒的大臣后,永璋徐步走到子渊身边,低声笑道:“那还珠格格被汗阿玛宠的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了,夏公子莫要与她一般见识。她方才说要你还她六十万两白银的话,你也不必在意。”

“但若是那样,我不就真成还珠格格口中爱占人便宜的人了?”子渊笑眯眯的:“况且,相较那六十万两银子,我更愿意抽她三十鞭。”

永璋摇摇头,嗓音更缓了几分:“夏公子还是不要意气用事为好。想必你也知道汗阿玛有多宠这位还珠格格,若你真抽了她三十鞭,就算你是占理的,汗阿玛也必定会勃然大怒。常言道‘天子一怒,伏尸百万’,这儿又是京城……”

子渊怔了怔,眼底的怒意也渐渐消了下去。

确实,他若真这么做了,必会给自己惹上大麻烦,说不准还会意外牵扯出自己的身世……那可就划不来了。但若不这么做……一口气堵在胸口,能活生生把他给憋死。他长这么大,还从未受过这种气!而且这个给他气受的女人还是抢了他妹妹位子的小混混!

见子渊的眼神变幻莫测,永璋伸手揽住他的肩膀,低笑道:“夏公子不必气闷,再过几个月,皇太后就要从五台山回京,那还珠格格的好日子,也快要到头了。”见子渊有些莫名,永璋接着笑道:“皇太后她老人家可是最重规矩的,汗阿玛又是大孝子,绝不会逆了她老人家的意。而皇太后,是绝不会喜欢那位还珠格格的。”

子渊转了转眼珠,心情好了不少——他倒不是因为永璋说的皇太后即将回京,而是因此想起了紫薇的事。若不出意外,他在两个月之内就能见到紫薇一面,然后再叫紫薇去向皇帝说明自己的身份……冒充皇室血脉,那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就算那小燕子有五阿哥护着,届时估计也讨不了好。

退一万步说,就算紫薇死活不愿去向皇帝表明身份也不要紧,反正他再过几月就回杭州去了,大不了在回去的前几日把那小燕子秘密抓来揍一顿就是了——他能抓得了那还珠格格一次,就能抓她第二次。他就不信那皇帝会在毫无证据的情形下派人千里迢迢到杭州来对他如何。

“只是,三阿哥,若宴会结束后,还珠格格硬要我……”子渊一副无奈的模样:“我总不可能把银子白白还给她吧?”

“不要紧,我去和五弟说。”永璋笑道:“那还珠格格是这样,不代表五弟也没脑子。”

子渊又眯起了眼睛:“那就有劳三阿哥了。”

“你我之间还如此客套作甚?”自然亲昵的口气轻而易举把两人的关系又拉近了一大截,子渊虽觉着他们之间并未熟悉到这种程度,却也找不出任何突兀之处来。

不知永璋是如何与永琪说的,总之宴会一结束,永琪就冷着脸匆匆拉着小燕子离开了。小燕子虽是一副极不情愿的模样,却难得没有胡闹。

“夏公子,这天儿都黑了,你一个人怎回去?你先等等,我叫奴才用轿子送你。”永璋一面说一面吩咐小易子去备轿。

子渊却是赶忙拦下他,摇头道:“多谢三阿哥好意,还是不必了,我素来坐不惯轿子。再者我方才吃了那么多酒,就是想趁着走回去时吹吹风,清醒清醒呐。”

适才在宴会上,永璋为了拉近两人的关系,拼命给子渊灌酒。子渊的酒量虽不差,却也称不上极好,被这一通灌下来,早已有了几分醉意。不过饶是如此,还是离神志不清,脚底打晃差了一段距离。

“那……我叫几个侍卫陪着你回去?这路上那么黑,你一个人走要遇上歹人怎办?”

子渊笑道:“我不认为能有歹人的武功高过我。好了,我先回去了,三阿哥留步吧。”

果真是有些醉了……永璋敏锐的听出了他语调与以往有些微的不同,暗暗后悔灌了那么多酒给他。“就算你武功高,也得找个人帮你提灯笼吧,要不这黑灯瞎火的你怎看路?”

不由分说的命小易子叫来了两个侍卫。“你们把夏公子送回去。”

“!”

子渊皱起眉头,看了那两个侍卫手里提着的灯笼,又看看自个儿空空如也的双手,最终还是没把拒绝的话给说出来。

永璋似是有乌鸦嘴的潜力,才没走多远,子渊就遇上了一个浑身都散发着酒臭味儿的醉汉——这人今儿喝的酒估摸着是他的数倍不止。

“你眼瞎了啊?没看到这儿有人?!”见那醉汉一副存心挡他们道的模样,左边的侍卫忍不住上前一步,厉喝道。

“你……你才眼瞎了!”那醉汉眯缝着眼抬头打量子渊,半晌突然嘿嘿笑了起来,“我就是眼神好着呢才会挡道,要是,要是真眼瞎了,我还挡个什么道?”

“我告诉你,我老远就看清了……”

“你看清什么了?”见那醉汉只盯着自己笑,突然闭口不言,子渊忍不住皱眉问道。

“啧啧,这小哥儿长得真不错,连不高兴的模样都那么好看……”醉汉伸手往子渊的脸上摸去,嘴里还□着:“怨不得你主子还派人跟着你哪,要是我,我也舍不得,舍不得叫这么个可人儿半夜自个儿回去……”

子渊闪身躲开那醉汉的手,满目愕然。

“你在说什么混话!”左边儿那个侍卫面色陡然变的难看:“夏公子是我们主子爷的客人,你若再不滚,小心我掌你的嘴!”

“当然是客人了,不过是娇客……”那醉汉嘿嘿笑着,开始手舞足蹈起来。

子渊心里怒火升腾,但因对方是个不甚清醒的醉酒之人,他又不好发火,铁青着脸想绕过去,却因两人相距太近之故,被那醉汉一把扯住了袖子。

“装,装什么清高……”醉汉死死扯着子渊的袖子,力气大的吓人:“我,我告诉你,你,你大爷我也有银子……五百两!五百两够不够包你一夜的?”

子渊面色阴沉,一把甩开那个醉汉。他自幼习武,气力大得很,这一甩之下,让那醉汉硬生生摔了个四脚朝天,后脑勺重重磕在地面上。

“……好,好你个狗奴才!居然敢推爷?!”这一摔之下,醉汉似是清醒了些,捂着头半晌也坐不起来,暴怒不已:“不过……不过是个下贱的小倌罢了!他看,看不起爷,你居然也看不起爷?!我……”

“少爷!少爷!”这时,一个提着灯笼,小厮模样的人踉踉跄跄的跑过来,见到醉汉,长长松了口气,喘着粗气道:“少爷,您可让奴才好找……赶紧回去吧!若回去晚了,老爷又得大发雷霆了!”

“你少拿老爷来吓唬我!老爷,老爷有什么了不起……”醉汉挥舞着手,嘴里嘟嘟囔囔着,“老爷有什么了不起……”

“哎,我说你家这少爷是怎回事儿啊?”侍卫不满的开口道:“既是知道他吃醉了,就该多带些人把他架回去,留他自个儿在街上发什么疯?”

“真是对不住,我们少爷……”小厮尴尬的笑笑,还未来得及说什么,就被那醉汉狠狠扯了下衣袖,一个趔趄,差点没一头栽地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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