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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日谈系列之第二届 - 30

[db:作者] 2025-06-16 10:50 5hhhhh 6380 ℃

  ??那似乎太可笑了。他到处找着门铃,心想万一有人打开门,他该说什麽?

  ,也许只能问∶这麽美丽的乡间别墅是否可在夏天出租?可是,大门这时真的开了。一个穿着简单的老仆人走出来,慢慢走下窄小的通道,往花园大门而来。他手上拿着一封信,静静地穿过门栏将信交给比尔。他的心跳得很厉害。

  ??「给我的?」他迟疑地问。老仆人点点头,转身走了,随後将大门关上。

  信里会写什麽?比尔想。也许是她给的信?也许她是这房子的主人之一?他赶忙走回街道上,发现信上写着他的名字,免不了是用歌德体书写上去。他走到街角打开信封、摊开信纸读着∶「放弃追查,那只会白费力气。切记,这是第二次警告。为了你的安危,希望你好自为之。」

  ??这封信让他彻底失望;但至少它和他可笑的想像大为不同。可以肯定的是,信中的语气不尖锐,颇为克制,而且其中透露一个讯息∶给他这封信的人对他并不是很放心。

  ??第二次警告?为什麽?啊,是的,他是在昨晚遭受第一次警告。但为什麽是第二次,而不是最後一次?难道他们想再试验他的勇气?难道他已通过某种考验?那他们又如何知道他的名字?唔,其实这没什麽好奇怪,很可能是他们逼尼克说的。但除此之外°°他忍不住为自己的健忘笑了起来°°其实在他的外套衬里,就缝着他的名字还有详细住址。

  ??大致说来,这封信已让他很安心。即使他没采取更进一步的行动,但从这封信就可以推测目前事情的大致状况。他确信那个让他牵肠挂肚的女子仍然活着,如果他能再谨慎、再小心一点,就能找到她。

  ??当他回到家时,感到有点累,而心里一股奇异的解放情绪,在此时变得很不踏实。艾莉丝和孩子已吃过中饭,但还是过来陪他用餐。那女人,就坐在他对面。在昨晚,她曾是无动於衷地看着他被钉上十字架,而现在却一副纯洁善良、贤慧的好母亲模样。

  ??让他讶异的是,他竟然没办法恨她。他一边咀嚼食物,发觉心情处於很兴奋、飘飘然的状态,於是像以往一样,他活力十足地谈些工作上的事,特别是关於诊断上发生的问题;他习惯将这些事详细转述给艾莉丝。他提及,赫格曼被提名便形同确定,还说他决定多下点功夫做研究。

  ??艾莉丝很熟悉他的这些情绪,也知道那不会持续太久,她只是怀疑地对他微笑。比尔越说越激动,艾莉丝轻柔地抚摸他的头发,想平缓他的情绪。但是他却往後缩,转身对着孩子,藉此避免进一步痛苦的触碰;他并且将孩子抱到膝上轻轻摇晃起来。这时候,女仆进来通知已有几个病患在等他。这彷佛是个解放。他站了起来,漫不经心地对艾莉丝说,天气这麽好,她跟孩子应该利用下午到外面走走,然後迳自走进他的诊疗室。

  ??在接下来两个小时内,比尔要面对六个旧病患及两个新病患。在每次私人诊疗期间,他的心情都相当好°°为病患检查、做记录、开药方,都让他感到相当快乐;尤其在发现自己几乎两天没睡好觉,还能如此精神百倍、头脑清楚,他更是愉快。

  ??诊疗结束时,他跟往常一样,又进去看看妻子和孩子。他很高兴见到艾莉丝的母亲,她顺道过来探望他们;而孩子正在上法文课。要上楼之前,他又有一种感觉∶在他生活中的这一切正常、平静、安稳的状态,事实上只是一个假象、一种谎言。

  ??即使下午不用巡房,他还是忍不住到了医院。医院里发生了两个病例,特别直接关系到他的研究,於是他费了比平日还多的心力在上面。接着,他又接到从市中心打来要他出诊的电话,以至於当他来到施瑞弗格街这幢老房子外面时,已经是晚上七点钟。

  ??他抬头看看玛丽安的窗子;正如他所想的,那扇一度是最暗淡的窗子,如今又活了过来。没错,在这里至少不会得不到回报。在这里,他可以展开复仇计画,没有太多的麻烦;这里没有阻碍,没有危险;再者,一旦对新郎不贞,很可能让别人对她望而却步。

  ??而这点对他来说,只是一个附加的动机。而且,背信、谎言、不贞及欺诈的事处处可见,玛丽安、艾莉丝,还有优秀的卡尔博士,所有人都一样。一想到将要过着双重模式的生活°°既是个勤奋、可靠、进取的医生,又是文质彬彬的丈夫、居家男人及父亲;同时又是个淫秽、愤世嫉俗、随意念戏弄男女的人°°他便觉得这期侍在此时特别令人愉悦。

  ??而且最令人愉悦的,莫过於随後,当艾莉丝还安然在她宁静的婚姻国度里织梦时,他将会冷笑向她招认罪行,教她尝遍所有的苦痛与耻辱,就像在梦里她带给他的苦楚。

  ??他一走进大门,几乎与卡尔博士撞个正着。对方露出惊讶的神情,友善地和他握手。

  ??「玛丽安好吗?」比尔问。「她情绪稳定一点没?」

  ??卡尔博士双手一摊。「她等待这结局已经很久了┅┅他们今天中午来搬遗体┅┅」

  ??「啊?丧礼已经准备好了?」

  ??卡尔点点头。「明天下午三点举行┅┅」

  ??比尔直注视着前方。「那些亲戚┅┅还和玛丽安在一起?」

  ??「没有。」卡尔回答。「现在只剩她一个。我相信她见到你会恨高兴。明天我母亲和我要带她去摩得林。」他见到比尔露出疑问的神情,便回应∶「你知道的,我父母在那里有间小房子。再见了,医生。我还有几件事耍办,一定要我亲自出马,就像这件一样!希望我回来时,还能见到你。」他说完就走出大门,没入大街。

  ??比尔犹疑了片刻,才慢慢爬上楼梯。他拉拉门铃,玛丽安亲自来开门。她一身黑衣,颈上围了一条黑玉项炼,他从没见过她做这身打扮。她的脸渐渐变红了。

  ??「你总算来了。」她虚弱地微笑。

  ??「玛丽安,很抱歉,今天一天都在忙。」

  ??他随着她穿过死者的房间。那张床现在是空着的。他们走进旁边的房间。

  昨天他在这里填写参事先生的死亡证明书,就坐在那幅军官画下方。书桌上的小油灯仍亮着,房间里因而有了微微的亮光。玛丽安让他坐在一张黑色皮沙发上,自己则坐在书桌对面。

  ??「我刚刚在门口遇到卡尔博士┅┅知道你明天要去乡下了?」

  ??玛丽安看着他,似乎很惊讶他的语调这麽冷淡。他继续用一种无情的嗓音说∶「我想那是非常明智的决定。」这时,她的肩膀重重地往下坠。但他还是很平静地解释,那个地方的空气有多新鲜,换个环境对她会有多大的好处。

  ??她僵坐在那里,泪水滚落下来。他看在眼里无动於衷,反而很不耐烦,尤其一想到她随时可能又趴在自己脚边,重覆前一天的告白,他便觉得坐立难安。但就在她什麽话也没说时,他却轻快地起身。「玛丽安,我很抱歉。但是┅┅」他说完,看看手表。

  ??她抬起头,注视着比尔,眼泪又不听使唤地流下来。他原本想说些安慰她的话,但就是说不出口。

  ??「我想你会在乡下待个几天,」他开始说,一副忸怩的模样。「我真的想知道你现在┅┅卡尔博士告诉我,你们马上就要结婚了。所以在这里先预祝你们两位。」

  ??她还是不动一下,就好像没将他的祝贺或告别辞听进去。他伸出手,她也没回应,於是他用一种几近责备的语气重复说∶「那好,我是真的想知道你现在过得如何。再见,玛丽安。」她还是坐在那里,彷佛变成石头了。他走到门边,停了一会儿,准备给她最後机会唤他回去,但是她把头别开了,於是他将门带上。当他走到外面人行道时,感到有些懊悔;他考虑了一下是否要转身回去,可是又觉得,这样一定会让事情变得更可笑。

  ??那现在呢?回家?还能去什麽地方!总之,他今天已经没办法再去其他地方。那明天呢?明天该做什麽?他觉得很无力、无所适从,似乎每件事都抓不住,每件事都变得越来越不真实,即使是他的家、他的妻子、孩子,还有他的职业、他这个人;他拖着沉重步伐,无意识地穿梭在夜晚的街道上,心底不停地翻搅。

  ??市政厅的钟响了,现在七点半。其实,多晚都无所谓了∶再多的时间对他也全然多馀。他不再在乎任何人、任何事。他为自己感到可悲。转瞬间,在寻不到任何方向之下,他想要搭车到某个车站,乘着火车到所有可能的地方,从这个人人都认得他的生活圈里消失;或者到国外某地重新再来,像别人一样开启新的生活。

  ??他想起曾经在精神治疗书籍上读过,关於双重人格的一些特殊案例∶一个人突然从他井然有序的生活中消失,被人遗忘,等到数月或数年後才回来;这时他已记不得在这里生活过的一切。尔後,某个旧识认出他,但无论旧识提起什麽,他都全然不知。的确,这类事情是非常罕见,不过经证实确有其事。而且许多人都发生过轻微的类似状况。

  ??就以作梦打比方∶当一个人从梦中醒来会如何?当然,他会记得┅┅但也会完全将恶梦忘却,徒留下梦里某种神秘的气息,及难以理解的迷惑。也许有人随後或很久以後会想起来,但就再地分辨不出那是曾经历过的,或只是一场梦。除非°°??他漫无目的地走,不知不觉已走往回家的方向。他发现此刻置身的这条街道,已不如二十四小时前那般黑暗、污秽;而当时,他正随着那个堕落的身影回到她俗丽却舒适的住屋。但,为什麽非得认为她「堕落」?或非得说这条街「污秽」?在前一晚异样气氛的驱使下,他在此接触到的所有女子之中,那个年轻女孩可不是最迷人、最纯洁?

  ??他发现一想到她,心里就荡漾起来。接着他又想到昨晚的意图,於是即刻下了决心,走到附近商店买些可口的食物。当他提着一盒食物,紧挨着房子围墙前行时,一想到自己即将去做一件明智、或许值得赞赏的事情,便感到相当愉快。

  ??尽管如此,当他走进公寓大门时,还是将领子翻起来,然後几步并作一步地跑上楼。眼前这房子的门铃声很尖锐,他听得不太舒服。不久,一个长相邪恶的女人来应门,说唐蜜娜不在家。他松了一口气。就在这女人还来不及接过他手上的东西时,另一个女人出现在走道上。她比较年轻,颇具姿色,穿着一身宽松的家居服。她说∶「先生,你找谁?找唐蜜娜吗?她不会那麽快回来。」

  ??那老女人示意要她闭嘴,但比尔多少猜到一些。为了确定心中的疑虑,他问∶「她住院了,对不对?」

  ??「好吧。先生,看来你已经知道了。不过感谢上帝,我可是健康得很。」

  她兴高采烈地说着,双唇微启,整个人挨向比尔,毫无顾忌地用她丰满的身子向他挤碰,以至於衣服松开了。「我只是拿个东西来给唐蜜娜。」比尔支支吾吾地说。这一时间,他觉得自己像个小男生。接着他语调一转,很认真地问∶「她在哪间医院?」

  ??年轻女子说了一个教授的名字。几年前比尔还是实习医生时,那教授曾带过他。

  ??然後她和善地说∶「这盒东西交给我,明天我带去给她。相信我,我不会把它吃掉。我一定帮你问候她,还要跟她说,你对她是真的。」

  ??她说着又往他挪近了些,对他微笑。但是一看到比尔往後退缩,她立刻打消念头,并且安慰他∶「医生说至少再过六至八星期,她就可以回来喽。」

  ??当他走出公寓大门步上街道时,顿时感到一阵鼻酸;不过他知道,要说这表示他感动,不如说这是神经衰弱的初期警讯。他一副很从容,甚至更轻快、更有活力地放开脚步走,然而这并不贴合他此时的心情。这次的经历难道意味他所有的心血注定要白费?但那又如何?他之前能从重大的危机中逃脱,就等於有了一个好兆头。不过一件事的成败,不应取决於能否化险为夷吧?有更多的危机还等在前头。

  ??他并不打算放弃追查前一晚那个美丽的女子,可是又不得不承认,现在时间所剩不多。再者,这次要如何追查还需慎重研拟。他想,若有人能一起商量就好,但是他不知道有谁愿意相信昨晚的事。几年来,他没跟什麽人走得比较近,除了他的妻子,可是偏偏又不能向她提这件事°°不管这件事或其他事,都不能提。昨晚她甚至任别人将他钉上十字架。

  ??现在他明白自己为何不回家,而无意识地直往反方向走。他只是还无法面对艾莉丝。在他看来,此时最好的决定就是找个地方吃晚餐,然後到医院看他的两个病患,无论如何都不回家。要回家,也得等他确定艾莉丝睡了才行。

  ??他走进一间咖啡屋°°在市政厅一带,这间算是比较安静、比较像样的一间。接着他打电话回家,匆匆交代不必等他回家吃饭就挂上电话,免得艾莉丝又过来接话筒。他在窗边选了一个位子坐下,并且将窗帘拉起。在这店里一个隐密的角落,坐着一位男士,他身穿深色外套,不很起眼。比尔想到,他似乎在哪个地方看过这件外套。不过也许只是巧合。

  ??他拿起晚报,随意看了几行新闻,就像前一晚在另一间咖啡屋一样。这报纸的新闻包括政治、戏剧、艺术、文学,以及各种大小灾祸的报导。在美国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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