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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い糸,1

[db:作者] 2025-08-08 15:46 5hhhhh 4920 ℃

赤色界线

赤星透也 × 秋山靜弥

“SE部门新来了个实习生,还蛮年轻的,听说只有22岁诶。”

“真的假的?咱们本社SE部门不是门槛挺高的嘛,22岁才大学毕业吧,就已被录用入职了?”

“那个啊、听说是IT部门的科长和他有些关系呢,说不定是靠这个进来的吧?”

“啊啊,原来如此,那也不奇怪了……”

无论在哪里都可以听到这种无聊的风言风语。尤其是在“公司”这样相当于小型社会的地方显得尤为明显,哪怕是只言片语毫无根据的传闻和流言,不胫而走的几率也几乎是100%。如果是和业务工作有关的传闻也罢,但这样跟员工私生活相关的八卦每天都会听到耳朵生茧。

每当部门里的下属讨论这些的时候,我只能笑着附和两句“这样啊”“诶,我都不知道还有这种事”来糊弄过去,然后看着他们不厌其烦兴致勃勃地讨论到天荒地老。

“赤星。”

听到叫名字的声音,我这才收回略有些烦躁的思绪回过神来。把早已经见了底的罐装咖啡随手扔进一遍的垃圾箱里,挠挠脸颊转身面对他。

“找我有什么事吗,黑田科长?”

IT部门的科长黑田矢代——刚刚被迫卷入了八卦中心的人物之一。他一如既往地板着一张严肃且不近人情的脸,年过半百的身形依然挺拔不可摇撼。将手中一叠整理过的资料交到我的手里,他叮嘱道:“今天有新的同事要去你们SE部门。因为错过了这个季度的员工培训课程,你负责把这些资料交给他。因为部门上直属于你,所以别忘了前途规划的事,要把公司里的要求和事宜都介绍清楚。”

“嗯——明白了。”

对于我故意拖沓长音的回答,黑田科长也并未做出什么反应。简短的道别之后就转头从茶水间附近离开了。低头看向那成沓的资料,我叹了口气摸摸耳朵。一边想着最近的新人也真是够辛苦的,一边也迈开脚步往SE部门的方向走去。

我负责的SE部门员工一直不是很多。虽然总是因为需要很多人手而忙得不可开交,但因为本就高强度以及多方面的工作安排和类型,能够坚持下来的人少之又少。久而久之我干脆想着人少一点也无所谓,只要有愿意干的员工愿意调来SE就是足够让人欣慰的事了。但直到今年、也是我做部长的第四年,部门里加上我仍然只有四个员工。

想到这里,我也不得不开始在意起来。

新入职的员工真的只有22岁吗?但是能分到SE部门,他的能力想必也被HR认可了。部门面试会我本来应该也一同参加,但碍于当天本来就有外勤工作,所以就没能赶回去参加。所以现在我能做到的就是,可以忘掉那些舶来谣言,不带偏见印象地去迎接新下属的到来。作为入职的实习生,对上司的第一印象一定是最重要的。

走到部门办公室,我深吸了一口气拉开大门。和正喝着咖啡闲聊的同事打了个招呼,我的目光一下就落到了深处的位置上。“咔啷”一声轻响,在我的位置正对面,陌生的年轻身影站了起来抬起头正和我对上视线。

最初的感觉是,他的眼睛很漂亮。

一尘不染的西装打理得很整齐,在领口系了领结。头发或许有在尽力打理得服帖一些了,但看起来依然显得很蓬松柔软。是因为什么原因呢,他的左眼不同于深天蓝色的右眼,是略显透明的浅灰。镜片下的那双眼睛闪烁着神采熠熠的光,然而嘴角却一丝不苟地板着,非常认真而严肃地向我低下头鞠躬。

“赤星部长,初次见面,我是今天来报道的实习工程师秋山靜弥。能跟随您一起学习十分荣幸,如果有做的不周到的地方请您务必指正和批评。从今往后请多指教。”

“嗯,我是SE部门的部长赤星透也,请多指教。秋山君对吧,我的位置就在你对面,如果有不懂的地方可以随时问我哦。”我走过去把那一沓资料递给他,拉开自己的椅子坐下,笑着说,“这些是员工培训的资料。因为秋季集中培训的那时候你还不在,所以只有纸质版的可以看看了。你可以先读一遍,然后我会再具体给你讲里面的内容。”

他看着我,然后又低下头看向我手上的东西,用双手接过资料再次向我颔首:“好的,拜托您了,十分感谢。”

其实我不太擅长面对这么认真的人。不管传闻是否属实,他这股不苟言笑严肃的势头的确和黑田科长有超过50%的相似度。就像是——老古董和小古董似的。

这么想着,我由不得有些发笑。秋山终于重新坐下了,认真地整理着受伤的培训资料开始慢慢翻阅。其他正在观望这里的员工也都收起了好奇的目光,回到各自的位置上开始工作。我隔着一层不够高的挡板肆无忌惮地注视着他的眼睛和手上的动作,看他的垂下的眼睫隐约遮蔽住漂亮的双眼,不知为何起了一些除“不太擅长面对”之外的心思。

于是我把椅子向前收,手肘撑在桌面上倾身笑眯眯地和他搭话:“我说,秋山君,今明两天工作结束之后有安排吗?”

“没有的。请问怎么了吗?”

我指了指他手中的资料:“不是说要给你讲讲吗?因为部门的工作向来比较多,工作时间可能腾不出空闲。我想晚上请你吃顿饭,顺便谈一谈新入职的注意事项还有培训的重点。你方便吗?”

“当然。真是麻烦您了,谢谢。”

虽然语气仍然没有什么波澜,但我还是能够看到他的嘴角稍微弯起了一些弧度。微笑着应答完“不用客气、这是我该做的”之后,我这才收回目光把精力重新放回电脑上。万般熟悉的系统代码和软件程序在屏幕上铺开,这是我每天都需要面对的东西。

今天是再寻常不过的一天。

但同时,似乎开始变得有些特殊起来。

夜晚的东京也依然充斥着躁动和车马喧阗的气息。只要人们的兴致还存在着一天,这个城市就永远不会陷入沉睡。冬日凛冽的寒风像是要把身体冻结起来,潮湿的空气又如同随时随地会侵蚀进厚厚的衣物里一般,冻气抚摸着肌肤。

六点下班时间过后,我一如既往地坐上驾驶座,身边传来车门关闭的碰撞声。打开暖风空调,风扇的声音开始嗡鸣。我摘下围巾叠好探过身体把它放在后座上,然后也抬手向副驾驶上的秋山示意。他怔了一下才低头把围巾解下来,工工整整地叠好放进我手里,视线好像多在我的手上停留了片刻:“谢谢您。”

“都下班了就别那么拘谨了。”我发动了引擎,“怕人多,姑且定了个位置。秋山君不讨厌吃寿喜锅吧?”

我能感觉到他的目光转过来落在我握着方向盘的手上。秋山停顿了一下才回答道:“不。我很喜欢。”

“那太好了,我也很喜欢吃。”

“都下班了还耽误赤星部长的时间,真不好意思……”

“这是哪里的话,一起去吃个饭怎么能叫耽误呢。还有,‘部长’这个叫法有点太拗口了吧?叫我前辈就可以了。”

“……好的,赤星前辈。”

秋山是个很认真的人。虽然大概的印象就是如此,但仍然跟我想象中的样子有所不同。虽然人如其名十分安静,但谈话的时候却从来不会觉得无趣。我提起的话题他都能从善如流地回答,而他也会向我提问并且仔细地记下我说的话。即便在职场度过了这么多年,真正碰到能有一个这样负责任的倾听者也是十分难得的事情。而且他很聪明、很会察言观色,礼仪也不曾有过怠慢,似乎没有什么可以打破他循规蹈矩遵守秩序的样子。

人家真真正正就是靠着这样的态度才会被录用的——有时候我也在想,恨不得要把这些话说给当初那些传闲话的人听。

只是,除了我之外,对于秋山的偏见似乎仍然存在着。并且越传越过分。我个人对于他的关心和关照似乎也成为了闲谈的借口,倒不如说是变本加厉地成为了他们确信谣言的借口。

我对此总想做出什么改变,但秋山好像一点都不在意这些。由于工作的原因,我们经常会收到其他部门的求助,上门帮忙维护系统。这也是SE部门整天手忙脚乱到处乱跑的其中一个最重要的原因。秋山被其他部门的人叫走的时候起初我想跟着他,但发现这样弊大于利之后,我最终还是忍了下来。

我到底为什么总是会思考这件事呢?

大概是,不想让部门的形象受损、也不想让秋山的口碑受损吧。就算他真的有关系又如何呢,这丝毫不能改变他是个优秀的人的事实。

怀着这样确信、但似乎又有哪里仍然有些模糊的想法,我们迎来了新一年的初诣日。

只可惜的是,今年大概没有参拜的机会了。

九州的分公司接到了一笔大生意,但因为公司内部系统出了些漏洞,并且有些数据库还没有建立完毕导致统计方面需要花费太多时间,因此本社委派身为数据系统建立者的我去九州出一趟差。同时秋山也会跟着我一起,因为他还需要适应外勤的工作环境,并且跟着有经验的人来做是最好的选择。

午后乘上驶往九州方向的摇晃电车,我们踏上了道路。不知为何秋山的脸色显得不太好,一直皱着眉头,呼吸变得有些沉重,双手一直紧紧抓着抱在怀里的公文包。我数次往旁边瞥过去,心想他是不是有些晕车——但之前几次坐我的车去吃饭似乎并没有过这样的表现才对。

“秋山君,不舒服吗?我带了一点晕车药,如果你需要的话。”

“谢谢赤星前辈……我没有晕车,只是有点……不太习惯坐电车。”

我向周边望去,这个时间的乘客并不多、也不拥挤,相对还比较安静。但他攥着挎包的手都用力到开始泛白了,看起来实在不好受。我无声地叹了口气,伸手绕过秋山的背后揽住他的脑袋,往自己这边轻轻带了带。

“难受的话,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儿。车上的确有点摇晃,再稍微忍耐一下吧,马上就要到了。在这之前可以靠在我这里。”

“不……会很沉的吧,这怎么好意思……”

我失笑起来:“那总不能放任这样的你不管吧?好啦,别想那么多,闭目养神就是了。”

“……是。那么,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下滑的手掌挡住了他的耳朵,大概可以把大部分杂音隔绝在外。

因为覆在上面的鬓发有些碍事,我用指尖把发丝拢到他的耳后,这才重新盖回到秋山的耳朵上。指腹能够感受到的热度比刚刚更加明显了,低头看下去,他靠在我的肩上正闭着眼睛,紧紧锁住的眉头已经展开,回到了面无表情的板正模样。只是尽管如此,稍微泛起红色开始发烫的耳尖还是出卖了他的心思。

——原来是这样啊。

我转头望向窗外飞驰而过的景色。冬日乡下田野的光景一片荒芜,但我的心境大概已经像初春抽芽萌发的幼苗一样开始慢慢变化了。

出了电车站之后,秋山似乎又恢复了过来。由于也是比较私人的问题,既然他没有开口的意思,我也不会多加过问。或者说,我们的距离本就应该是如此。

到达的时间已经很晚了,这段时间我们都要停驻在商务酒店里。公费出差的条件有限,也由于是同性同事,所以干脆预订了双人间。事先征求过秋山的意见,他也觉得这样上下班倒是也可以方便不少,同意了下来。

“秋山君,你先去洗澡吧。”

“啊,这个数据表我还有一点就做完了,正好赤星前辈先去吧。”

“也行,不要太累到自己啊。等我出来可以帮你校对一下数据。”

“好的,麻烦您了。”

是不是该适时地叮嘱一下他注意休息呢,我一边这么想着一边拿着换洗的衣物走进浴室。花洒中落下来的温水流淌过全身,让紧绷一整天的精神彻底放松了下来。难得比以往洗澡需要用的时间拖沓了一些,我吹完头发走出去的时候,秋山正坐在书桌前打电话。

“……嗯,是的。……没问题,赤星前辈很照顾我,不用担心。……是,我都明白,等回去再和您说吧。……好,我明白了。您也要早点休息,晚安。”

待他挂断了电话之后,我才轻咳了两声走到他座位旁边的床,瞟了一眼屏幕上的表格把手撑在桌子上要往床上坐:“我洗完了,你去吧。正好我对对数据,能用你电脑吗?”

“啊,当然没问题。前辈您——……?!”

他放下手机来应答着,朝向我这边的时候,我与那近在咫尺的双眼交汇了目光。他突然被吓了一跳似的,猛然把椅子往后挫去。但这里不是光滑的地面,显然比起安置在毛地毯上的座椅,更容易倾倒的似乎是他身体的重心。我也被这一下子吓到了,及时反应过来眼疾手快地握住了向后秋山的手腕把他拉回来。椅子向后翻倒过去,秋山放在靠背上的公文包也跟着掉在地上,里面的东西散落了一地。

“哎呀,小心一点。不好意思,刚刚看你在打电话我就没打扰,是不是吓到你了?”

他垂着目光紧抿着嘴唇没有看我。即便如此,坚硬到有些发颤的指尖和泛起淡红色的耳朵却格外诚实。良久之后他把头低得更深了,半天才小声说出来一句话。

“不太习惯……和家人以外的人这么亲密地相处。”

“是吗?你不适应的话应该跟我说,我也会给我们安排两个房间的。”

“不是的,我没关系。只是,那个……赤星前辈,您的浴袍开了。”

我顺着秋山指出来的位置低头往下看才发现,原本应该紧紧搭好用束带扎好的浴袍,因为刚刚的活动而变得松松垮垮,胸前的遮盖也敞开了不少,露出下面的皮肤。我只能马上站起来重新搭好上下襟系好腰带。

“哦哦…原来是这样,不好意思。”

“不,没关系……”

“啊……对、对了,东西我帮你捡。”

“嗯……谢谢。”

绝对可以入选今年职场的十大尴尬瞬间。我在心里郁闷地这么想,然后松开秋山的手腕弯下腰去捡他公文包里掉出来的东西。秋山把椅子默默扶起来,不知为何动作有些迟疑和缓慢。

然后,一个东西吸引了我的注意力。我伸手把“那个”拿起来,拎着到秋山的眼下。看到它的一瞬间,他的目光和动作就像彻底凝固了一样,睁大的眼睛和半张的嘴唇定格了下来。

“这个是……?”

那条厚厚的红色的绸带摊在手里有种冰冰凉凉的感觉。它就像是学生时期运动会上会使用的那种抹额绑带,但很显然料要更好。如果是绳子未免太粗、如果是束发带明显造型不合适,但我又想不出还能有什么其他的正式用途。

“眼睛……”秋山握着椅子背憋了很久,才迟缓地开口。他的语气像是在陈述汇报一样,虽然我分明已经看到他的脸红了起来:“是把眼睛蒙起来用的……眼罩。”

这个质地怎么说也不像普通的眼罩吧。我站起来把绸带往他那边递了递交给他:“看起来也不像是睡觉或者诊疗的时候会用的眼罩啊。出差也会带……上……的吗?”

“不……只是意外……”

糟糕。

现在的确陷入了前所未有无以复加的尴尬处地之中。

空气彻彻底底陷入了一阵诡异的寂静。可能是所谓的“只要有人比你更尴尬,自己就不会那么尴尬了”,我好像已经把那些东西抛到了脑后。半干的头发残留的湿润水汽让发丝黏在脖子上,也许是错觉,湿漉漉的水痕顺着向下滑到领口下方,比以往如此时都要让人感到心痒难耐。

只是被发现秘密就会到这种程度吗?还是刚刚看到了什么……因为看到了我?总不可能吧。秋山轻轻从我的手中抽走那条绸带,甚至都没有触碰到我的手心,微冷的触感还留在指腹上。他低着头扶了好几下眼镜似乎想要努力掩饰自己的表情。

“我……现在就去卫生间。对不起。”

他说着便要起身。我的本意是想告诉他“你去吧”或者干脆默不作声地搪塞过去当作无事发生,但手上的动作先行一步超过了思绪的速度,回过神来的时候,我已经捉住了他的手腕。秋山停下脚步回过头,对于我唐突的举动很惊讶。但我无论如何也无法忽视在他平淡的神色深处,冰冷的镜片下那想要逃避和困扰的眼神。

“让我帮你吧。”

“……哎?”

“你看这样……我在外面也没法好好集中精神,对吧?那这段时间不是就浪费了吗。我帮你的话应该会更快一些……啊啊,不是强迫你的意思,不愿意的话完全可以拒绝我。”

我知道自己找的借口很拙劣。为了印证自己的话而马上松开了他的手腕,秋山犹疑地握起手用指关节推了推镜架。但我总有种直觉一般的预感,觉得他不会拒绝我。

不出乎意料地,秋山点了点头。只是,他有些犹豫地皱起眉,抬起手来,手中还攥着那条红色的绸缎。

“……只不过,我有一个请求。……”

从淋浴间带出来的高温水汽在房间中慢慢蒸发散开。包裹在皮肤上的温度似乎随之慢慢上升了,撩拨着杂乱的心情从中煽动出来几分急不可耐的焦躁。那条红色的绸缎被秋山系在了他自己的眼前,摘下眼镜更加密不透风地遮掩住了自己的双眼。

这就是他的“请求”。他不打算告诉我其中的原因,我也无需多加过问。只不过无法以更近的距离没有任何隔阂地欣赏那双眼睛,让我多少对此产生了一些淡淡的遗憾。

换做是几个月前的我,肯定就算做梦也不会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会和下属做这种事情。但事态发展成这样归根结底的原因似乎并非“秋山是我的下属”,而是其他什么别的诱因。总之,我认为他是特别的。并且暂时把理由归结为——想要看到循规蹈矩的正经人失态的样子,从这样强烈的欲望演化而来的别扭的顽劣心。

我把食指按在他衬衫工工整整别到最上面的纽扣上,吞咽下某些不知名也不可行的冲动,再一次低声询问:“……真的可以吗。”

秋山点头。一只手轻轻拂过我的手背,感觉痒痒的。不只是匆匆而过,简直就像是要把我指关节的轮廓、皮肤的触感和凸起的血管的位置全部都记住一样,那样细致谨慎的爱抚。我开始有些庆幸他看不到我现在的样子,不然根本没法解释从耳侧传来的灼烫温度。我顺遂了他的意思又更凑近一些抬手去触摸他的脸颊,指尖点在他的眼角,然后顺着掠过鬓角、脸颊、唇荚和下颚。秋山的呼吸明显因此变得无声而沉重,我向下去解开他衬衫的前三颗扣子,以及皮带的搭扣。

“你莫非很喜欢我的手吗,或者说就是很喜欢用手触摸的感觉?”

“只是您的……入职第一天我就注意到了,赤星前辈的手很漂亮……我很喜欢。还有身材也很棒,虽然是刚刚才不小心看到……对不起。”

“喔……是嘛。秋山君没必要道歉,没关系。把眼睛蒙上能感受得更清楚吗?”

“……嗯。就是因为能集中更多精神,所以才会选择这么做的。”

“看不出来你也是会想这种事情的人呢。”

“请不要再戏弄我了……赤星前辈。”

因为看不见我所以变得更坦率了吗,大概也有这个原因的存在吧。

脑海里不可思议地产生了“真是可爱”的想法。我笑着回答“抱歉”,然后把他的西装裤往下拽了一些,原本掖在里面的衬衣也往上撩开一半。手掌停留在小腹附近慢慢地从正面往腰腹侧滑下去,按揉着皮肤表面以微微用力的抓握让他更清晰地感受到我手心的轮廓。

“喜欢的话,那就多体会一下吧。”

这双手的触感对于我自己来说早就司空见惯,甚至能说是感受不到任何特殊。当然对于秋山来说,显然不是如此。摸到腰窝下陷的位置、亦或是其他不常接触的敏感地方,我都能够清晰地感受到他的身体因此轻颤。一只手用力抓着枕套,深陷进去的脑袋快要彻底埋进枕头里一样,另一只手捂住自己的嘴,尽管如此除了呼吸的声音之外,也仍然会有一两声喘息会不自觉地从指缝中泄露出来。

这样的兴奋感也加剧了挺立的势头。我也想着差不多该进入正题,向下攀上了他腿间挺立的器官握住开始上下摩挲,故意让手掌严丝合缝地紧贴着慢慢让他感受。我好像也随之变得有些躁动难耐起来,只能忍耐住这种直冲大脑的冲动俯下身撑着床问道:“怎么样,这样感觉可以吗?”

他终于松开了用力按在自己嘴巴上的手,胸口急促地起伏着混乱地回答:“赤星前辈,呃、抱歉……太舒服所以已经,想不了什么其他事情了……”

“真希望你明白自己现在在说什么啊……”我愣了一下,叹着气直起身体,“可都是秋山君的原因,搞得我也有点反应了。所以也帮帮我吧?都到现在这一步了。”

“……我知道了。”

虽然,明明是我提出要帮他解决的就是了。不知道他答应我是没有意识到这一点、还是觉得不能反抗前辈的要求。他摸索着往上坐坐靠在床头上,我抬着秋山的大腿往两边分开,给我留出足够的空间坐在床上和他腿间的物什紧挨着。解开浴袍的腰带,我拉过他的手往下靠过去,触碰贴近的性器。

他的手法略显青涩但也毫不生疏,试探着用触感慢慢勾勒出那个轮廓之后轻轻拨弄起来,摩挲着前端的沟壑。犹如触电之后寒颤酥麻的感觉马上就从身下开始向上翻涌,因而喉咙中也忍不住发出舒服的轻叹。这好像鼓励了他更加认真地取悦我的动作,抚摸中指尖不经意地划过我的手背,捂在眼睛上严丝合缝的绸缎少许被汗液浸湿,痕迹顺着划过脸颊落到裸露的脖颈和颈窝上。

我盯着秋山的脸,紧盯着那能被布料勾勒出来的隐约的轮廓。哪怕只能掀起来一点点也好,很想看到那双眼睛是如何倒映出我的模样,又或者是什么朦胧迷离的样子,亦或是蹙眉隐忍的表情。即便不是在现在、即便没有任何情色的含义,也很想注视着他的双眼。

当那游走的电流一样的快感在身体中迂回最后成为一道细流涌出的时候,于迭起的余韵中,我将手指盖在了秋山的眼前。他在喘息中显然还没有回过神来,抬起头和我面对面。

我几乎就差点把绸缎解下来了,但动作就虚浮在那丝滑的质感上。

我明白,那一层红色是我们不能跨越的界线。

我松开了手向后退去,象征性地把浴袍重新敛起来:“……没做过头吧?我去拿东西清理下,秋山君去浴室先洗个澡吧。”

“没有。我才是,给赤星前辈添麻烦了,抱歉……我这就去洗。”

他伸手拆开绑在脑后的结,让我如愿以偿地看到了他的脸。鼻梁和睫毛上都沾了细密的汗珠,蒙上一层淡薄水雾的眼睛在顶灯下反射出了朦胧的光点。

“秋山君。”

“是,怎么了吗?”

“以后私下,可以叫你的名字吗?”

“……如果您希望的话。”

“当然,我觉得你的名字很好听。靜弥。”

转过头来,他与我对视。头一次这样直白,并且毫无保留。我也第一次看到他展露出淡淡的笑容,笑起来脸颊会扑上淡淡的红。

“谢谢您,赤星前辈。”

“——……然后你知道吗,真的笑死。那个男生一直嘟囔着什么‘早知道不陪你来了,男生来这种地方好羞耻’,被他女朋友打了一巴掌。然后他们就在店里吵起来了!高中生真是有活力,你说是不……喂、你在听吗,赤星部长?”

我放下撑着脸颊的手转回来,直白地回答:“不好意思,没听。”

一羽气得瞪我:“好歹装一下吧?!”

“我对你的草莓甜品店奇遇记不是很感兴趣。”

“你这个不懂风情的人!诅咒你被未来的对象讨厌——不,就是因为你总是这样,才交不到女朋友的!”

我敷衍了两句“哦是吗”,对于他忿忿的唠叨已经养成了左耳进右耳出的习惯。冰咖啡的味道充斥在口腔中,我才开始缓慢消化一羽刚刚说的话。心里盘算着,在他好不容易聒噪完一个回合的间隙之间开口:“一羽,你觉得我这样真的会被女朋友讨厌吗?”

一羽张大了嘴巴,像去博物馆第一次见到史前动物一样表情变得惊疑不定起来:“你、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你觉得我这样会被恋人讨厌吗。”

“我的意思是你有女朋友了?”

“有也跟你……”我把下意识脱口而出的话咽了回去,生硬地改正了说法,“不,还没有。”

“啊~我懂了。那就是有目标了是不是?是不是?告诉我是谁,我考虑帮帮你。”

“那就算了,当我没说过。”

“嘁……小气鬼。”

一羽是比我小几岁、但几乎和我同一时间进入公司的同事。很符合他这张永远都能有话说的嘴皮,今年年初他也荣幸地成为了SIS部门的副部长,整天风风火火地跑外勤。偶尔也会这样和我一起,午休时间在公司的洽谈室里喝上一杯咖啡。

“说起来,你们部门去年年末的时候是不是收了个新人来着?”

“你是说秋山君?”

“对就是他,听说他能力不错,帮我们部门跑腿的时候还挺勤快,而且还特别认真。我听黑田科长说正考虑把他调到更大的部门去发展呢~这倒也是,你们SE虽然工作多,但是说到底发展空间有限嘛。”

“你一定要当着部长这么说?”

一羽故作惊讶:“你不会那么小心眼吧!”

“真是说不过你。”我站起来把见了底的一次性纸杯扔进垃圾桶,“我得回去了,下午还要开关于招聘会的说明会呢,你可别忘来了啊。听说到底还是听说,等正式通知下来再问秋山的态度吧。”

“哼……无趣的家伙!”

我对一羽的话付之一笑,转身拉开门走出洽谈室往办公室的方向走去。

自从从九州出差回来之后,我和靜弥之间的关系就发生了微妙的改变。说不清是好还是坏,但至少我认为是正面的——虽然方向发生了一点点偏移。

具体来说,我仍然有时候会邀请靜弥下班之后一起去吃晚餐。在这小小的约会结束之后,便是“不可告人”的时间了。大部分时间会去远离会社的酒店,小部分时间会去我家。在那里戴上那条赤红色的绸缎,用体温温暖彼此。

所以,说没在思考一羽的话,肯定是骗人的。

因为勾起了一些我一直不愿意思考、但是不得不去面对的问题——

靜弥真的需要我吗?似乎每次都是他在迁就我的选择。因为我误打误撞的一句话而开始的关系,因为我的邀请而去赴约的行动——如果他其实并不喜欢这么做的话,那我直到现在还没被举报“性骚扰部下”应该只能说是出于靜弥善良的心肠了。但如果他不讨厌的话,却从来没有反过来邀请我、或者让我到他家去。再者,就是每次都会用眼罩蒙上自己的眼睛。

如果靜弥真的要从SE部门调走的话,我似乎连接近他的方式和理由都没有了。

要是再也不能和他说话……只有这一点我绝对不想。

抓了抓头发,我又停在自动贩卖机前买了瓶罐装咖啡,这才回到办公室。还没打开门,我就差点迎面撞上从里面走出来的黑田。

“啊、…黑田科长啊。有什么事情吗?”

黑田转过目光向旁侧看去,平淡地回答:“跟秋山说了点事情,人事调动方面的,还希望他考虑一下。又要到招聘季了,应该会有些人员变动。你也安排一下吧,我先回去了。”

“……好的,您慢走。”

都没来得及目送黑田消失在走廊转角,我就推门而入火速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靜弥坐在我对面,一如既往地看着屏幕,手边放了一堆还没来得及整理的资料。余光捕捉到我的身影,他抬起头来打招呼:“欢迎回来,赤星前辈。”

我语速飞快:“嗯,回来了。黑田科长刚刚跟你说什么了?要把你调走吗?”

“科长和您说了吗?他是想把我调去GTS部门,不过说可以让我考虑到招聘季,那时候就随着招新变动。”

“是吗……”

我意识到自己急匆匆的样子有些失态,拽了拽领带呼出一口气。靜弥有些疑惑的样子,虽然我知道他没那个意思,但总感觉就像是自己乱七八糟纷杂的想法全都暴露在他的目光之下了似的,一览无余那些让人无地自容的小心思。

于是我只能装出由衷的样子认真地建议他,虽然说出来的话每个字都让我感到无比后悔:“黑田科长的意思也肯定是觉得你去GTS更有发展空间,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这件事主要取决于你,看你更喜欢在哪个部门,以秋山君的实力肯定都没问题。”

靜弥看起来欲言又止。在他说出那些话前,我压抑住变得更快的心跳向他笑了笑:“不过不是也说等到招聘会之后吗?你可以再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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