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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主同行于魔道,2

[db:作者] 2025-08-08 21:34 5hhhhh 1380 ℃

下坠……堕落……

摔到地面,粉身碎骨。

【再怎么展翅高飞,也终有折翼之时。】

……

睁开双眼,面前是熟悉的天花板。

头上和胸口没有伤痕。

但残留的痛感还是让我躺在床上缓了半天。

我又一次“死”了,又是被爆头杀死的。

我白白浪费了一个轮回,什么也没做到。

现在是什么时候?

我习惯性地想掏出手机,摸索半天却翻出了林宇的手机。

朝阳正倾泻着初升的日光。

今天是【游戏】的最后一天。

原本的我,没能等到最后一天的太阳升起。

在黑暗中失去意识后,我感觉自己就像身处海洋的深渊中一般。

无论我怎么挣扎,都把握不住眼前微弱的光明,只是沉没,只是窒息。

但我能听见妈妈的声音,溪的声音,林宇的声音,映天的声音,即使隔着重洋。

我奋力挣扎着向上游,他们的声音就是指引,眼前微弱的光芒不断放大……

醒来后,我就身在医院了,带着呼吸面罩,头脑依旧昏沉。

我昏迷的日子里,警方采纳了林宇、映天等游戏幸存者的证词,对所有逃罪的参与者都进行了审判,判决都在我醒来前结束。

作为案件的有关人员,我有收集每一份相关的判决书。

按照判决书的记录,最后一天的早上,也就是现在,在发现我“死亡”前,王子沁找到刘且战并交出我的手机,想利用他的斯哥德尔摩综合征杀我,而且她拷贝了我手中的名单。

不慎失去手机确实是我过于大意,为了未来她会执着于隐藏秘密,徐照辰利用这点杀我也在情理之中。

走出室外,严格的房间门是开启状态。这头畜生迎来了他的法外制裁,便宜他了。

“早……”林宇一脸没睡好的样子从房间里走出来,他这是干什么了?

“早。”我故作轻松地打招呼,把手机还了回去。

“你这一脸没睡醒的样子是?”“没睡好,但醒了就不想睡了。”

“昨晚谢谢你,帮大忙了。”

“不需要了吗?你手机还没拿回来啊?”林宇疑惑着,没有收下。

我把手机塞回林宇怀里:“投票是绑定手机的,我没那么多好运。等她出来我就要拿回手机。”

但我估计这会儿她已经把手机交给刘且战了。

“那现在?”“只能先看尸体了。”

房内一片狼藉。看来严格和刘且战搏斗了很久,但没有祂的帮助,严格还是被制裁了。

那天晚上我透过猫眼看到的人影,应该就是刘且战。

思索一会儿如何应付刘且战的我没怎么仔细看严格的尸体,但至少能确定他被刘且战扎了数刀后死于失血过多。

我让林宇收拾现场,出门就看到刘且战阴冷的面庞。

“你的手机在……”“你手里对吧。我会去的。”

我无视了刘且战略有诧异的目光,径直向楼下走去。

客车上,风景倒退,我依着窗户,心思全不在上面。

【你没告诉他们你在车上。】

……你还在啊,另一个我。

【……废话。】

所以?你担心我?

【你死了我也会死,再说你上次没过十二小时就被祂杀了,你怎么这次还这么心急?!】

林宇还在现场,我也不能总指望着映天救场吧?这是我的失误,我一个人就行。

【你又不是小溪,你觉得你能打过他?】

你,还有脸提她?

……

不过【我】说的对,刘且战一定会想趁机杀我。

那天被抢走手机的时候我太心急了,现在想来那是明摆着告诉所有人我很在乎秘密。

但我不想要妈妈再想起以前。那个男人家暴我们、我杀了他的事实只会毁了她现在的幸福。

【容我说一句。妈说过,“你永远是我的女儿”,而且我想,纸包不住火。她迟早有想起来的时候。】

……你说得对,但也没什么用了。现在,还是专注在一会儿怎么对付刘且战吧。

公园,僻静的林间小径。

“来聊聊吧。”刘且战特意拿出我的手机晃晃。

他曾数次想致我于死地,楼梯那次和这次是人质情结让他想排除我这个不确定因素,而那次……是因为【我】杀了他一家。

他是个好父亲,犯下伪证罪也是为了自己的女儿,我本不想和他敌对,或者说我心中有愧。

那一次的判决书没有判决胡野死的问题,胡野的母亲上诉过但还是不了了之,那位老人家就此性情大变住进了养老院,偶尔刘安会去照顾老人家。

他是司机,本质上徐照辰也不会愚蠢到杀了他,但徐照辰是不领这个人质情结的,看到这样为了活下去被逼疯的父亲,我只能感觉同情。

他做了伪证,他杀了人,他应该活下来接受审判。

“可以了吧,有话不能在这里说?”

四周全是树林,杀人也不会引起注意,他倒是挑了个好地方。

“也行,就在这吧。”刘且战四下环顾,转身面对着我。

我伸出手,对着掌心抬抬下巴,脚下暗中使力。

“急什么,说了会还你。”

“为什么从王子沁那里拿走我的手机?”

刘且战冷笑着:“显而易见。你昨晚急得和疯狗一样,那种狼狈还是第一次见。”

“秘密曝光对你来说,比没命更可怕对吧?”

我只是不愿意让妈妈再受到刺激……

“不说话也没用,拿着你的手机就有和你谈判的条件。”

他还炫耀地掂着手机。

“别废话了,要谈什么抓紧时间。”

我平复好呼吸,等待着他随时暴起的攻击。

“我只和你确认一件事:你能保证之后严格遵守游戏规则吗?”

回答是与否没有意义,死人最能遵守规则。但果然还是先糊弄一下吧。

我轻叹着说:“我现在还有破坏规则的心思么?不仅成了众矢之的,投票的资格还在别人手里。自己都保不住了,哪还有别的念头?”

“而且就算我想救人,到头来昨天也没人帮我。我只想保住自己的秘密,别的我已经不关心了。”

我摆出最无辜的神情,眼巴巴地望向他:“大家都是一样的原因被困在这里,我不会在这种事上糊弄你的。”

其实我就是在糊弄。已经是最后一天了,线索基本上齐全了,手机毁不毁无所谓大不了换新的。

不过现在还是要拿回来,不然没有证据就没法破局了。

他的神情有闪烁,他还有善心,但我能看出来杀意。

他还没有动手。大概会在还我手机后出手吧,那是我不可避免的松懈时刻。

他默默递出了手机。

我拿住手机。

下一秒我们同时松开了手机,任由它掉到地上。

他想扣住我的手腕但落了个空,我借力挪步堪堪躲过他直抵我咽喉的攻击。

刘且战是大车司机,而且是成年男性中体力偏上的那种,硬碰硬我没有丝毫胜算,必须想办法逃跑。

“破坏规则的人没有活着的资格,死吧!”

刘且战怒火冲天地转身再次硬扑过来,就像那次一样……

(新仇旧恨就在这一刻,你给我死吧!)

【换人!】

我一时失神,被刘且战重新掐住脖子差点按到树干上。

【我】架住他的手掐住手腕的穴位,趁他吃痛挣开他的手,向前迈步一记肘击,被他的另一只手接下。

【我】借机仰头顶在他的下巴上,在他反应过来前膝顶打在他的腹部,逼得他后退几步。

眼睛的余光有瞥到熟悉的绿色大衣,果然来了。

收工,该你了。

【如果你刚才不强行切换人格,我是不会被他压制住的!算了。】

映天轻松压制住刘且战,从他身上搜出了他的手机。他是从哪来的?

“本来我想说,你知道自己是众矢之的还和他来这里,现在吗……”

我蹲下来捡起屏幕破裂的手机,好在基本功能还是正常的。

“谢谢,可你不是?”“命比手机重要,别莽。”

……对现在的我来说,命或许没那么重要……

我从映天手里接过刘且战的手机,映天压着地上的刘且战:“一个两个都喜欢抢手机是吧?现在,你失去资格了。”

刘且战还想挣扎,被我和映天三下五除二捆了起来。

看到他这副模样,我总能回想起当时他歇斯底里要复仇的样子。

抱歉……

映天把刘且战捆到树上绑了个死结:“等明天你秘密公开,自然放了你。”

他是司机啊?我们一会儿怎么回去?

“放心,我有客车驾照。导游就拜托你了。”这个人怎么什么都会?

“映天,你怎么来的?”我记得车上没有他。

映天只是神秘地笑着:“没让你们发现罢了。”

他会瞒着所有人突然出现在这里,还能是因为什么?

“……谢谢,你又救了我一次。”谢谢……你的信任。

“这是我共享你的秘密,应负的责任。”映天很认真的看着我。

我最好的挚友,我却辜负了你的信任……

(活下去……)

脑海里一直在回放那一天的那一刻。

我摇头晃掉那次的杂念,正打算和映天回去,刘且战却惊恐地叫着。

“等等!别走!我有制裁者的线索,我知道祂是谁!”

刘且战讲了王子沁如何装神弄鬼,和他一起打算杀我的事实。

和我记忆里的差不多。

刘且战还在痛苦地求饶,映天一动不动地盯着他。

我趁机给林宇发送信息,告诉他我的手机已经拿回,还有刘且战的自爆。

不多时,林宇匆匆赶到。关于他发了几十条信息的事一会儿再说。

刘且战视野中,王子沁就是制裁者,不然不至于如此装神弄鬼。

但目前只有我清楚谁才是真正的制裁者。

我抬肘轻碰映天,把映天和林宇叫到一边。

“我觉得可以相信他的话。”林宇沉吟片刻后说。

“王子沁两次被放逐投票,却两次逃脱,都正好这么有惊无险,太巧合了。”

“昨天也不知道你们有多少操作成分在内,毕竟没人能看到投票详情;再说你当狼的第二天晚上,刘黎被杀只是因为何朝归恰好盯上她吗?”

“而且,”映天补充说,“第一天是制裁者动手杀了秦阆,而秦阆、蔡季、何朝归都死于那插入心脏后旋转的一刀,精确无误,旋转刀片的习惯也少见。”

看来现在他们明确相信王子沁是制裁者了。

“不对。王子沁有罪名还出现了两次,而我们先前推论中制裁者是无罪的。”我试着想引导他俩。

“未必。你忘了杨依依,第二天白天坠崖的小姑娘。”映天说。

刘黎和严格已死,看到杨依依坠崖的就只有我和映天。

如果我没记错,我探查判决书的时候,明确写明,那孩子曾经伤害过很多小型动物,并上传到非正规网站上。

这罪名违法但并不致死,所以那天她才会想惊慌失措地逃跑。

林宇恍然大悟的样子:“杨依依什么线索都没留下,制裁者只要想,完全可以冒领罪名,甚至可以编造一个罪名!这样混入玩家就很正常了。”

但徐照辰没有冒领罪名,虽然投票时有编造罪名。

他俩的思路已经完全跑偏了,毕竟现在无法证明徐照辰是左撇子。

“还有种可能,模仿作案。”

“我们不是二十四小时盯着尸体,是有他人看过尸体的可能;王子沁是护士,她能看出来伤口的成因,并借此模仿作案。”

“而且你们有没有注意到:何朝归、秦阆尸体上的伤口和蔡季的伤口不一样。”

“不一样?”他们同时陷入沉思。

“比方说,正常人右手拿刀插进去,旋转会造成这种伤口;可要是用另一只手……”

林宇反应了过来:“我知道了!可,这样制裁者就是左撇子了,你们有注意到谁是左撇子了?”

我们互相看着彼此,默默摇头。现在没有直接证据证明他是左撇子,不能打草惊蛇。

“生死攸关的事,严谨点总没错。”映天严肃地说。

我仰头向刘且战的方向抬了抬:“他怎么办?”

映天放了刘且战但依然收走了手机,威胁他认真表现。

刘且战忙不迭地点头答应。

回到旅馆后,映天告诉我来他那里一次。

我依言进入401,映天交给我一张笔记。

是他统计的罪行名单,和我的统计名单结合后,就只剩下徐照辰、霜叶、映天的【罪行】未知。

“几乎填补了我的空缺。你是怎么查到的?”

“总在夜里往外跑,不能一无所获对吧?”映天只是笑了一下。

我转身回到房间把名单取出来,再回到401核对。

“映天。你的【罪】是什么?或者说,你有罪吗?”我看向映天。

映天坦然的承认了:“我当然有罪。”

放火烧职工宿舍,两年缓刑六年有期。

“出现过?”“……当然……”

“到最后了,也没必要藏着了。你也知道我的【罪】,等价交换一下?”我凝视着他。

其实我都知道,但为了彻底锁定徐照辰,我必须听你亲口说出来。对不起。

“你赢了,”映天无奈地说,“纵火。”

“死人了吗?”

“当然。……死了很多人。”包括前园长在内十数位职工死亡。

“为什么?”利欲熏心的园长在半年内迫害着孤儿院的孩子,还害死过人。

“因为没有别的办法了。”刚上高中的他们没有能力对抗园长,只能如此极端。

“……不信?”“既然你愿意说,我就信。”

映天沉默半晌,抬起手轻落在我的头顶。

映、映天?

“这不是我一个人的秘密。拜托了,请替我好好保守。”

我答应你。

我坚定地点头。

这是他们共同的秘密,可其中一人已经走上歧路,甚至相当于这场游戏的幕后真凶了,我该告诉他吗?

不是现在。

“还有两个人,一个罪名。存在多余的无罪者。”

“有没有存在,还有人的罪名没出现的可能?”

我将记忆里和现在名单上的罪名核对了一遍。没有差错,就是霜叶和徐照辰。

“罪名已经重复,如果制裁者想制裁所有人就该一碗水端平;即使真的有,制裁者宁愿重复也不放出罪名的那人也足够可疑。”

映天的眼神流露着赞许:“你觉得谁是无罪者?”

徐照辰。但还没有决定性证据证明他是左手惯用者。

“还缺少关键信息。”

405,徐照辰只是开了道门缝。难得这家伙居然待在房子里。

“有事吗?”“有,关于制裁者。方便进去聊吗?”

“关于制裁者?不合适吧,和我这个异性同处一室?”

他在阻挠我进去。不过里面的结构我【昨天】刚看过一遍。

“这毕竟不是能正大光明讨论的话题。”“走廊上没人,也不影响。”

“你不方便?”“只是不喜欢别人进我房间,见谅。”

这么想来,我确实从未踏入他的房间,除了【昨天】那次。

刻意堵门的动作实在让人生疑,完全是绝对拒绝的样子。

内饰果然是左手惯用系。和【昨天】一样。

“我们本来也不熟悉,是我唐突了。”

304,霜叶的房间。

“今天你去哪了,怎么一下车就不见了?”谢谢你关心我。

“遇到些麻烦,处理了一下。”

“……是因为提议?”

我只能苦笑着点头。一个提议,四次杀身之祸,还能活着只是我命大罢了。

“那,我能帮什么吗?”抱歉了霜叶。

“确实有一件事,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帮忙?”

“你说。”“你的秘密。”

霜叶愣了一下。现在的她应该还没有直面过去的勇气。

“为什么……想知道这个?”

“我想找出制裁者,为此需要排除所有无关的人。当然,你不想说我也不——”

“校园暴力。”她说出来了?

“我实施了校园暴力,导致她抑郁症……自杀。”

但她对你欺凌在先。

“我忍受得够久了……我也没有别的办法了,不然被霸凌的是我……”

我拍拍她的肩以示安慰:“谢谢你愿意告诉我。”

“如果有用就好了。”会有用的。

我叫上林宇和映天一起,这是这场游戏最后的战斗。

“林宇,这些信息是……”“当时我发现你不见了,太着急,也没细想你要回来没……”

林宇不好意思地挠着后脑。谢谢你。

“我很高兴。”“啊?什么?”

我突然想逗他一下。

“没什么,走吧。”“我第一次听你说高兴,说一下呗!”“能找到制裁者我就告诉你。”

徐照辰……程思……林琪贞……尚……

真正的战斗,才刚刚开始。

一楼大厅。

我、林宇、映天、徐照辰、刘且战、王子沁、霜叶、李四水、张冬梅、刘天昊。

所有人都来了。是时候了。

王子沁抬手指着我:“就是她,夏初临就是制裁者!”

看来她看到了我手机里的那份名单,毕竟这次是她召集的所有人。

在你向我举起屠刀前,我还以为我们能成为好友的……罢了。

我拦下了想挡在我面前的林宇:“人都齐了,你有证据吗?”

王子沁蔑笑着向所有人展示手机里拍到的罪行记录。

“大家的秘密都心中有数对吧?昨晚我拿到她的手机解开了密码,这就是她手机里的!”

“这确实是我手机里的,我从一开始就在寻找制裁者,为此调查所有人,有问题吗?”

张冬梅皱眉问:“找制裁者,和调查我们的秘密有什么关系?”

“制裁者很可能是无罪者,只有弄清所有人的罪名才能找到制裁者。”

霜叶不解地看向林宇:“那,就是他?”

“还有一个。”

王子沁冷笑着问:“既然这样,那你……”

“第八天晚上,平安夜被锁定的罪名:杀死继父。这就是我的秘密。”

“那你为什么活着?”

映天开口:“我救的。路过,顺手。”

刘且战一脸怀疑:“你怎么能离开房间?”

“因为我想。”还真是……池映天风格的回答。

“你们是什么关系?为什么救她?”王子沁皱眉。

映天闭眼挑眉:“心情不错,看她比狼人顺眼。”

我只是顺着抬抬肩膀。

“那为什么第九天早上死的是何朝归?你们反杀了?”

“他确实来杀我,我们只是把他绑回去,没杀他。”

刘天昊发问:“你说制裁者无罪,证据在哪?”

我将整理好的名单展示给所有人:“这里是我们整理的所有人名单,除了林宇还差两个人和一条罪名,已经重复了。不信的话请自行核对。既然已经重复,这两个人必然有鬼。”

“重复不代表没有其他罪名,有可能只是还没出现。”王子沁还在嘴硬。

“每晚投票的罪名可不是随机分配,就算是,制裁者这位规则的制定者也会在特殊情况发生时立刻介入。祂唯一的公平就是我们都跑不了。”

“可如果这样,那平安夜……”“平安夜后的第二天,我被锁票了。游戏的公平性从那一刻开始,就已经只是个笑话。”

“制裁者随时可以亲自操控游戏,不可能放过任何游戏的参与者,除非身份特殊。”

林宇忍无可忍地发话:“你们有没有想过,如果她是制裁者,为什么第七天她会提议平票?给自己加难度?”制裁者当时确实想给自己加点乐子。

“还有,在坐所有人,除了初临,你们有谁关心过被放逐者是怎么死的?制裁者壁上观不就完了,至于大费周章的树立规则还把自己卷进来?”林宇,你好像忘了映天。

“再者,王子沁你是抢走初临的手机的, 那天的动静没人没听到吧!堂堂制裁者至于把自己弄得如此狼狈?”那天是我过于大意了……

“她根本没料到我会拿走手机,害怕手机里的名单对吧!”王子沁还逞强。

“我没给你密码的话,你根本就看不到。”

“你确定不了我能不能解开,做贼心虚!”

都是工具人,至于这么死缠烂打?

我重新给所有人展示名单。

“我没有掌握所有人的罪名,制裁者不应该有如此纰漏。”

刘天昊看了看:“我的是空的。弄不完整的名单在手机里也没意义啊?”

霜叶看了看:“我的后面也是空的。怎么看初临才是收集线索的那个吧?”

谢谢你为我说话。

王子沁已经无话可说,林宇刚想上前却被我拦了下来。

“所以,之所以你今天早上想借刘且战之手杀我,是因为你知道了我是第二晚的狼人,知道你的秘密。这就只有一种可能了:制裁者告诉你的。”

王子沁不置可否的沉默。

“你想杀我,但昨晚失败后就知道无法接近我,所以你想利用刘且战,正如制裁者利用你。制裁者倒是不介意被冒充,只要我死就行,现在估计还在因为我们的内讧发笑呢。”

是时候,把他指认出来了。

“你们可以留在这里到死为止,接下来,我只为自己负责,指认制裁者。”

徐照辰还在盘腿玩游戏,倒是清闲自在。

“游戏打完了?”“正好结束。”意有所指。

“你,就是无罪的制裁者,对吧?”

徐照辰收起了惯有的笑意。

“依据?”

“已知还有你和杨依依罪名不清,以及一条罪名,可能且仅可能一人是无罪者。”

“那为什么不是杨依依无罪?”现在你又想顶替她的罪?

“杨依依第二天跑了。”“出了人命,自己又无罪,为什么不跑?”

好在,她被推下崖前,虽然当事人严格和刘黎都死了,但我和映天就在不远。

“我就在不远处,她失足前我听到了,她承认自己有罪。”

“可那天你什么也没说。死无对证是吧?”他在低笑。

“那两个人已经有了一套说辞,我们就没必要揭开了。”

“你们?”

“发现她逃跑后没人落单,我和池映天一组,严格刘黎一组,相互牵制就是你的本意。”

映天抬肩默认。

徐照辰仍然紧盯着我:“但你没有证据证明她虐杀动物。你如何证明这个罪名属于第二天就坠崖的人?”

“只要证明你就是制裁者,足矣。”

徐照辰微笑:“洗耳恭听。”

“首先,你,也就是制裁者,杀过人且不止一次。”

“何以见得?”

第一天秦阆的死,就是你的第一个破绽。

“除了林宇没人相信广播上的内容,虽说不会轻举妄动但没人会认为被放逐者将死亡。这种情况下,不会有人会因为一个游戏指令就不疑有他的照办,而且第一天也没人知道自己的具体目标是谁,不可能贸然行事。”

“你想打开局面,就只能第一天亲自动手,杀死秦阆。一来,昭告了所有玩家:被放逐即死;二来,鲶鱼效应让玩家不至于消极应对。”话虽如此,第二晚的我还是消极应对了,然而何朝归开始了“收藏”。

“有理有据,条理清晰。但你如何笃定我是制裁者?”

“那我们,就讲讲这些分析之上的证据吧。”

首先是他们三人的死亡照片。

“秦阆被一击毙命,凶手相当干脆;结合现场也能看出,他并没有把放逐记在心上。”

“何朝归的伤口,也是胸口一刀。”

“这是蔡季的照片。伤口不是一般的贯穿伤,凶手有转动刀刃,因此有不规则空洞且一侧有肉瓣。”

他们的伤口差异,就是你的第二个破绽。

徐照辰支起脑袋:“且不说别的,你如何确定是转动伤?”

我将那天对牛排和面包做的实验照片展示出来,没人异议。

“转动刀刃,空气灌入心房,血管栓塞,机体缺氧,会使受害者立即死亡。我想,在坐至少有两个人心知肚明,一个是医务人员王子沁,一个是你。”

徐照辰眉梢一挑:“为什么是我?”

“【因为我们聊过天的,小徐~】”

你!

【身体,先借我用用~】

(“医学专业课业比大部分专业都重对吧?”“是啊,要我选我肯定不选这个专业。”)

“确实有这么回事,那天实在太无聊了。但你也说了,不止我心知吐明。”

“确实,仅凭此也无法判断谁是制裁者,模仿杀人也很到位,直到不久前我还没有答案。”但你的习惯葬送了你。

“蔡季与其他两人的伤口不一,肉瓣位置相反,原因只有一个:其他两个案件的凶手,你,是左手惯用者。”

“现在你的房间,物品陈设也是完全相反的。持刀手不同,旋转不同,肉瓣位置因此不一样。”

“那么,有医学常识,左利手,罪名未知,还能是谁?”

小徐没有辩驳,也没有解释。【组织】的规矩,被抓到了就要承认。

这小子忽然肩膀一抬,垂下脑袋嗤笑起来。

“果然,我没看错你,夏初临,你比其他人有趣多了~”

这种恶趣味,是那家伙传染给整个【组织】的?

“我给满分。没错,我就是制裁者。诶呀,我还以为藏的挺好,真敏锐啊。”

我可不会给自己满分,这是已知答案倒推过程,于我来说也算是作弊。

“输给你我不冤。我认了。”

旁边姓刘的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举刀要刺,还好我发现的快堪堪躲开。

林宇和池映天合力制服了刘且战,这老司机犹自怒吼:“你毁了这场游戏!”

要不是看在人多,我可不介意把你家里人再送到另一个世界团聚一次。

“刘且战,人质情结也要用对地方,你觉得你玩下去他就能放过你?!”

小徐两手一摊,一脸无所谓的样子。真是欠揍。

“放不放过我无所谓,你们,你们都应该被制裁才对!制裁者才是对的!”

“无所谓,你有想过刘秋菊、刘安和刘馨吗?”

刘且战脸色顿时变了:“你怎么……你……”

我转身看向这个被卖了还帮着数钱的少年:“徐照辰,你真觉得你的所作所为是正义?”

“当然是正义,这些人,不该受罚吗?!”

“受罚,可不应该是私刑。就算是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也是分缘由的。”

“缘由?杀人就是杀人,我杀人也是为了正义。”嘴上功夫倒是不错。

“不论因果,无论性质,一视同仁,这不叫正义,这只是你的主观臆断。”何况你的上级可不喜欢‘正义’这俩字。

“那你说该怎么办?”小徐意外地认真,真少见啊~

“你不信任警方、检察、法院。”“废话,如果法律有用,他们为什么会在这里!”

法律……确实没什么用呢,在这方面的话。

“法律难免有漏网之鱼,有人钻了空子,但人民不会坐视不管。”

“你也说了人民不会坐视不管,那我代劳又有何不可?”你代劳?呵。

“身为合法的公民,虽然有维护社会秩序的义务与权利,但执法权只属于人民警察和人民军队。就算审判罪犯,也只能是法律。”

“小徐,你已经不是无罪者了,自你发起游戏的那一刻起就已深陷其中。这样肆意裁断他人的生命,你、【组织】才是真正的罪大恶极。”

“你也杀了你的继父,你凭什么大言不惭?!”

“小徐啊,你被【组织】完全坑了。我从未想逃脱制裁,是法律宣判的无罪释放;胡野,盗窃过失杀人,才刚出来一个月。”

徐照辰一脸诧异。这也难怪,以【组织】的通天手段本不应牵扯无辜之人,除非他们自己就是黑的,还想把所有人拉下水。

“你们一视同仁的宣判死罪,起因结果都是次要,不过是想要满足你们自以为是的掌控感和居高临下的审判感罢了,大言不惭,这不是正义,不过是你们的私欲。”

私欲……人舍弃的部分私欲,才构建了社会的秩序,但有人曾想脱身而出寻求自由,只因这秩序已是羁绊。正义,不过是大部分人想龟缩在安全区内,对追寻自由者的集体暴力罢了。

我鄙视这种秩序,不过毕竟那家伙说了,“要完全按【流程】走一遍”,那还是先用另一个【我】的这种“随大流”价值观搪塞过去。

“无论如何,本局游戏结束了。你们可以走了。”小徐两手一摊坐回沙发上。

参与者们急着要走,但林宇已经先一步报警,而池映天就守在正门口:“打赢我就让你们走,一个一个来还是一起上?”

“开■■的玩笑!”李四水想冲过来,被我们轻松拦下。

刘且战歇斯底里地笑着:“一个都别想走,游戏还没有结束,哈哈哈——”

他说的对,游戏根本还没结束。已经按流程走了一次,祂很可能随时出现带【我们】进入下一个轮回。

一个都别想走吗……第一次确实到最后,一个也没逃掉……

秦方带着包括秦苏言的警员赶到,将所有人控制了起来。

“我问你,程思在哪!”林宇把住小徐的衣领,他只是轻蔑的笑:“谁知道呢。”

秦方警长一拍林宇的后背:“总是要按流程走的,别急。”

【你玩够了没有!】

怎么了,另一个我?

【我有不好的预感,让我出来!】

好好好,别催。

在警员前来询问【我】前,我连忙赶到前台查阅了这家旅馆的详细资料。

上一轮,我查阅徐照辰手机时,有一处备忘录是一系列图标,包括这家旅馆的标志。

“旅馆属于……xx有限公司……董事会……理事成员:……田井……”

田井?尚井田?!

“您好?”前来做笔录的是苏言,她有些疑惑地看着我的举动。

来不及解释了。

“您好,请通知秦方警长,立刻让所有人离开旅馆,我怀疑……”

“初临?”是林宇和映天,他们发现了我的慌张,“你怎么了?从刚才开始就不对劲?”

“我……”

来不及了。

旅馆外警车骤然爆炸的声音,我们都被吓了一跳,秦方警长和苏言立刻拔出了手枪。

密集的枪声响起。

“找掩护!”秦方指挥着警员反击,我们连忙向楼上和餐厅撤退,

但在楼梯口,那·个·混·蛋正不紧不慢地从楼梯上往下走,拔枪就击中了林宇的头颅。

映天刚想上前,尚井田一个健步将映天打翻在地,从背后拔剑贯穿了他。

我想转身跑到楼下,但一层只剩下了秦方、苏言等人倒地的尸体,还有黑压压的黑衣面具人。

映天还想挣扎,尚井田特意从身上掏出来那块链牌在映天面前晃了晃。

“是我杀了你妈妈,再一次安息吧池总。”

随着祂的拔剑,映天的身体四分五裂,鲜血甚至溅到我的脸上。

这个轮回,也失败了……

他们,又一次死在我的面前,我什么都没能做到……

为什么会这样?!

“为……什……么……”

尚井田只是狞笑着,舞剑砍向我的脖子……

视野一阵天翻地覆,随后坠落在地。

那个穿着红衬衫和牛仔裙,半跪在地的无头少女是谁……

原来……我的身体在别人眼里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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