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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回 蜀山派有教无类育顽童 夜叉王比武招亲战魔女,3

[db:作者] 2025-08-09 09:50 5hhhhh 4590 ℃

他见那名册上详细记载着五位公主的家世履历、比武战绩,一目十行地阅罢,道:“请入内吧。”

五位公主依次走进殿中,在青砖地面上排成一行站定,皆是面容姣好、身材高挑的青年女子,龙溟从右至左匆匆扫了一眼,只觉五女都无可挑剔,亦选不出孰优孰劣。五女之中,除了阴骄贵为夜叉后族,自幼便与龙溟相识之外,其余四位外国公主都是第一次近距离见到夜叉王,见他相貌英俊、仪表堂堂,心中都生出好感,均想:好一个美男子!本公主果然不虚此行。

龙溟翻动名册,温和而不失威严地问了五女几句话,将四名外国公主的相貌与姓名一一对应上,随即阖上名册,微笑道:“兹事体大,孤须得考虑周全,方能决定。诸位请先退下吧。”

“是。”

魔翳将五女带出殿外,又命宫中侍卫将五位公主送回迎宾别院,随即赶回御书房,行至龙溟御案之前,压低了嗓音问道:“陛下意下如何?可有选中哪位公主?”

龙溟沉吟半晌,问道:“不知父王当年如何选中了母后?”

“呵呵……”魔翳笑道,“据老臣所知,当年却不是先王尊选中了王后,而是王后选中了先王。”

“哦?”

“当时臣尚且年幼,此事也是偶尔听令堂与家慈、也即陛下的祖母说起,方略知一二。其真相无从考证,臣姑且一说,陛下姑且一听。”

“但说无妨。”

原来魔氏一族本是夜叉三支后族中势力最弱的一支,龙溟的母亲魔氏年轻时武艺平平,却擅长法术,尤其能用阴系法术使出魔族中极为罕见的群体治疗之术,因此先王御驾亲征之时,她便毛遂自荐,欲随之同行。夜叉女子遵循习俗,本不得从军上战场,但先王见她的治疗法术对军队颇有助益,便特此破例,带她一同前往。两人数次并肩作战,彼此已有同袍之谊,有一次魔氏在危难之中舍命相救,更是赢得了先王的信任。某晚不知两人谁先动情,竟不顾军法,在王帐中彻夜交合,魔氏当即受孕,次日先王便册立魔氏为王后。夜叉王后虽在名义上并无实权,但她既为先王爱妻,又是一国之母,亦能在暗处左右朝政,魔氏封后之后,魔氏一族的势力在朝中渐渐崛起,五年后她诞下王太子(即龙溟),又命弟弟(即魔翳)进宫担任太子太傅一职,先王见妻弟为人忠厚、学识广博,又将他列为下任大长老候选人之一,魔氏一族更是势力大涨,一跃而成三支后族中最有权势的一支,甚至引起了另外两支后族的不满。

魔翳把这桩陈年旧事删繁就简,隐去其中政治斗争的部分,只将先王伉俪乱世中相爱的一段奇缘娓娓道来,龙溟听着,心中却想:原来父王与母后是在战场上互相扶持回护而生情,难怪我与凌波也是如此……唉,我既已决意娶魔族公主为妻,又何必想她……

魔翳见龙溟呆呆出神,问道:“陛下?”

龙溟回过神来,忙笑道:“原来如此。那孤便效仿父王,与其由孤来挑选王后,不如让王后来挑选孤吧。”

于是便将自己的想法道出,魔翳闻言喜道:“此计甚妙。臣这就去知会几位公主并筹备相关事宜。”

说罢退出御书房,又赶至迎宾别院,告知五位公主龙溟陛下将亲自与五人比武,五女自是大喜,忙劲装结束了,各自提了兵刃,随同魔翳来到王宫南面两座大殿间的广场上,龙溟已身着戎装,手持十字妖槊在广场中等候。五女正商量着由谁先出阵,龙溟笑道:“你们五人一齐上吧。”

四位外国公主见夜叉王目中无人,小觑了她们的功夫,不禁恼羞成怒,姜氏手持链锤,阚氏手持蛇矛,魁氏手持斧钺,绯婵手持软鞭,一齐向他攻来。龙溟将长槊一掷,钉于地上,一时间魔气激荡,化作一阵飓风,将四女的兵刃通通卷至空中,随即右手捏诀,朝天一指,食指和中指的指尖放出一道雷电,将半空中的链锤、蛇矛、斧钺和软鞭击得粉碎,叮叮当当地落下地来。

五女本已对他芳心暗许,见他露了这一手功夫,更是春情萌动,看向他的眼神里不由多了几分热烈的爱意。龙溟见五女目光灼灼,便如见到了猎物的魔兽,要将自己生吞活剥了似的,却是心中一凛。他收起十字妖槊,笑道:“孤王暂且别过,若是有缘,他日自会再相见。”

说罢转身走进大殿,五女忙追上去,魔翳大袖一扬,拦住五位公主,笑道:“诸位殿下稍安勿躁,请随我来。”

说着便将五女引至御花园西侧的毓秀宫——这毓秀宫本是夜叉王的公主幼年时生活起居之所。御花园东侧的钟灵宫则是夜叉王子幼年时的居所,龙溟和龙幽从十岁断奶之后至三十岁起始学文习武之前,都曾居住在此处——安顿好住处,命侍从送上茶点,又道:今晚三鼓过后,龙溟陛下会在御龙宫相侯,究竟何人能与陛下结缘,便看诸位公主的能耐了。说罢从大袖中取出一幅错漏不全的王宫地图、五枚通行令牌,摆在桌上,随即施法遁逝。

五位公主围着地图七嘴八舌地研究了一番, 最后决定分头行事,各凭武艺头脑夜探王宫,谁先找到了那御龙宫的所在,谁便与陛下结对成双。

那御龙宫顾名思义,乃是夜叉王宫中专供王与王后交合的寝宫。宫殿位于王宫东北角的一处山谷之中,山谷四面险峰环绕,只有一条窄窄的山道通向谷底,谷底地气甚暖,原本四季如春,百花盛开,极为美丽,但为防止刺客埋伏于其间,谷中的树木都已被砍去,只留浅浅的一层花草。谷中紧靠着北面山壁有一座用高高的石墙围起的庭院,石墙由整块打磨方正的黑石垒砌而成,墙身缠满荆棘;两道厚重的石门亦是用黑石制成,向外的一面保留着原石锋利的棱角。进门有一座天然生成的温泉,专供王与王后交合前沐浴戏水之用。温泉北面便是依山而建的御龙宫,宫殿只有一进一间十五尺见方的石屋,亦是用黑石砌成,四面皆无窗,仅南面留有一个门洞,却无门板,只垂着一对紫缎金纹的门帘。进屋只有一张占了三分之一个屋子大小的火炕,炕上铺着紫缎金纹的被褥,墙壁四角点着四支火把,除此之外别无它物。

因王与王后通常一两百年才行一次房,御龙宫中长年无人居住,只通向山谷的窄道两侧有侍卫看守。当王与王后欲进宫交合之时,便会先遣一队武艺最为高强的宫中侍卫进谷布防,御龙宫殿前殿后,檐上檐下,亦会站满侍卫。又有一名年长的老嬷嬷守在门帘外倾听屋内的动静——担任此职责的通常是祭都贵族戚氏一族的老祖母。因戚氏血脉特殊,族中女子生育女儿的几率甚高,因此世代相传,积累了大量与男子交合的经验,于性事颇为通晓,便被聘进宫中专司此事——戚氏嬷嬷一旦从两人交合的声响中判断出陛下的魔精已然泄出,便会进屋监视王后,以防她加害陛下,同时命人点起火炕,供魔气大失后身体虚弱的陛下取暖。火炕三面靠墙处亦暗藏机关,夜叉王若在交合时发现王后有异心,亦可扳动机关向殿外的侍卫示警,众侍卫得到警报便会冲进屋去,擒拿异族或政敌派来、意欲对陛下图谋不轨的王后。

此时魔翳已传令众侍卫进驻谷中,戚氏嬷嬷也带着自己的两名女儿、一名孙女(因魔族并不认为外嫁的女子是“泼出去的水”,因此女儿的女儿亦是孙女,而非“外”孙女)进入御龙宫,打扫庭院,更换门帘,清理温泉,点灯铺床……万事俱备,只待陛下前来就寝。

当晚龙溟遵照宫中礼法仔细栉沐了,饮下一杯“万神血”,便携着一卷《六韬》来到御龙宫,由戚氏四女伺候着换上一袭素纱精织的长袍,随即斜倚在火炕的靠枕上,一边好整以暇地翻书,一边等待未来王后的临幸。

三鼓过后,不知过了多久,夜色已完全黑透,只听屋顶侍卫低喝一声:“来者何人?”

一个清亮的女声用流利的夜叉官话道:“我乃摩罗国公主姜矞,应邀前来赴贵国龙溟陛下之约。”说着亮出手中令牌。

龙溟听得她自报家门,心道:原来是摩罗国公主更胜一筹。也好,摩罗国虽远在东方,国中族裔甚多,局势复杂,但若能与他国联姻,便能对中间几国形成包夹之势。修罗、娜伽两大强国腹背受敌,便不会轻举妄动,贸然挑起战事。

只听戚嬷嬷的声音道:“哎呀,原来是姜公主。恭喜恭喜!千儿,万儿,快来伺候公主殿下沐浴。”

“是。”戚嬷嬷的两个女儿齐声应道。

“不用了,婆婆。”姜公主道,“我自己来便可。”

戚氏诸女说要伺候她沐浴只是幌子,实则想趁此机会搜她的身,见她说得客气,便也不好强行上前服侍。姜公主唯恐其余四女后来居上,在温泉中匆匆清洗了一番,便即起身,戚氏女奉上素纱长袍,姜公主接过披上,走入殿中,行了一礼,柔声道:“陛下,我来迟了。”

龙溟放下书卷,在床沿正襟危坐,笑道:“既是缘分天定,又何谓迟早?人界有一句俗语,叫作‘来得早不如来得巧’……”说到此处,忽又想起凌波,心中微觉苦涩,面上自是不显,续道:“公主并未来迟,而是来得正好。”

姜公主笑道:“陛下在魔界威名素著,我只道陛下与家父一样,乃是个凶狠霸道的君王,不想却是这般风流有趣的人物。”

说着行至龙溟身前,坐进他怀中,又笑道:“不过,我可不信什么‘缘分天定’,本公主能在这里,可是我自己赢来的。”说着一手揉搓他的耳廓,一手分开他的衣襟下摆,径向他的小腹探去——魔族女子年满两百岁之时,便会由家中母亲或姨母、祖母传授男女之事,何况诸女此次本是为了求亲而来,自是做好了充足的准备,姜公主虽为处子,却并非对此事一窍不通——在他胯间一摸,只觉他的魔尖似乎并未变硬勃起,奇道:“陛下,原来你尚未动情?”

“呵,是么?”龙溟故作不知,笑道:“那便有劳公主了。”

姜公主便依着母亲教导的法子及魔族女子的本能,对着龙溟的耳朵又啃又咬,又把他的魔尖又捏又掐,直弄得他耳垂发烫,魔尖却仍是细细软软的一条。她蹙起秀眉,嗔道:“陛下,难道你不爱我?”

龙溟此番采纳大长老的建议、决心娶妻立后乃是为了家国大业着想,从未想过什么“爱”不“爱”的,被姜公主这样一问,饶是他思维敏捷,一时也张口结舌,不知该如何作答。

姜公主见他若有所思,沉默不语,心念一转,已猜到几分,正色道:“莫非陛下已有心上人?她是谁?你告诉我,我这就去找她来与你相会,如何?”

龙溟见姜公主既聪慧又仗义,心想:这般优秀的女子,当我夜叉国的王后再合适不过。我若能娶她为妻,也是幸事。心里这样想着,魔尖却仍是安安静静地不为所动。

姜公主从他身上下来,笑道:“不瞒陛下说,摩罗国与夜叉国相隔万里,我本不愿离开父王母后远嫁贵国,但父王有命,我不得不从。来到贵国王都后,只觉样样都不如自己家里好,唯有陛下一人令我心动。既然陛下并不爱我,那我便回去了。”

龙溟动了动口唇,想要说些挽留的话语,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听屋外又有一个女子的声音道:“快快回去吧,我家陛下怎会爱上你这个骗子?”却是阴骄。原来她自幼在祭都出生长大,对这夜叉王宫本是五女中最熟悉的,没想到姜氏貌似纯良,实则颇有心机,在毓秀宫通往御龙宫的途中用法术设了几道迷障,害她绕了一圈远路,这才落后了。这时匆匆赶到,见姜氏并未和陛下成功交合,自是幸灾乐祸,又气恼她捉弄自己,于是大下逐客令。

众侍卫和戚氏诸女自也偏心本国的阴公主,暗暗希望她能成为陛下的王后,戚嬷嬷满脸堆笑地迎上去,亦命两个女儿为她沐浴。阴骄却摇头道:“不洗了。你们不懂,女子动情时身上的魔气会有一股特殊的香味,是最能吸引男子的,若是洗得干干净净,和平时又有什么区别?陛下反倒不喜欢了。”

“是,是。”戚嬷嬷唯唯诺诺道,“公主殿下说得不错。是老婆子糊涂了,竟忘了这一关窍。”

姜公主心想自己既无法使龙溟动情,这一场比武招亲自己终是输了,夜叉王心中另有所爱,想来也不是这个恃宠而骄的阴公主,谅她待会儿也会败下阵来,于是笑着瞪了阴骄一眼,也不说什么,脱下素纱长袍,换上原来那身摩罗国礼服,自行出谷去了。

阴公主踌躇志满地进入殿内,向龙溟行过君臣之礼,笑道:“陛下,我来了。”

龙溟与阴骄差了二三十岁,虽算不上青梅竹马,却也是从小看着她长大的,对她的性情人品可谓知根知底,知她虽有些骄纵,却是个乐天开朗、正直善良的好姑娘,即便在当年旱情最为严重之时,也时时鼓励族人,从不曾灰心丧气。于是微微一笑,道:“阿骄,数年不见,你的武技已这般精进了,当真令孤刮目相看。”

“哎呀,陛下,你真是,洞房花烛夜,说这些干什么?”阴公主笑着,利索地解开衣带,大步走到他身前,亦往他怀中一坐,一手抚其耳廓,一手摸其魔尖,见其软绵如泥,似是尚未做好交合的准备,便从衣袖中取出一枚小布囊,又从布囊里取出一只小瓷瓶,拔去瓶塞,柔声道:“陛下,这是我家自酿的美酒,唤作‘魔枪凌云酒’,你喝了它吧。”

原来阴氏一族作为夜叉国的后族,族人为使本族所出的王后能与王顺利交合、诞下王族后嗣,代代相传不少房中秘术和各种独门秘药,这“魔枪凌云酒”便是其中之一,既有催情之功,亦有助兴之效,乃是五女夜探王宫之前,阴公主的母亲特地进宫给她送来的。龙溟虽是初见此酒,但听这酒名便知它作用为何,正待喝下,只听殿外戚嬷嬷急道:“陛下,万万不可服用外来的饮食!陛下若是觉得腹饥口渴,老身即刻命人为陛下准备御膳去。”

“无妨。”龙溟笑道,“孤向来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何况是枕边人?”说罢将那瓶酒一饮而尽。那瓷瓶只有夜叉国作为货币通行的贝壳大小,其中所盛的酒水也不过数滴,龙溟喝下之后,果觉丹田中暖洋洋地升起一股热气,那股热气在体内运行了一个周天,涌入下腹会阴处,魔尖立时勃然而起。

阴公主见状大喜,龙溟亦是甚感欣慰,心想:攘外必先安内。现下魔界虽暂无战事,但难保将来不会再逢乱世。阴氏一族虽已被我龙氏历代先祖革去兵权,但一向人丁兴旺,在祭都贵族中颇有影响力,我若能与她交合,诞下子嗣,将来我俩的孩儿继承王位,可使我国的政局更加稳定。

正在思考国家大事,忽觉魔尖一紧,已被阴公主坐入。他只觉她的魔道内部十分炽热、干燥而粗糙,与凌波曾经给他的凉爽、湿润而柔软的感受截然不同。正回味着那晚的情事,忽又惊觉:为何我与别的女子交合,心中却在想她?

转念又想:我与她分别不过短短十年,忘不了她也是人之常情。既然忍不住要想,又何必勉强自己不去想?只是未免有些对不起眼前人罢了。幸而她并不知晓。

他凝视着自己身前不住上下起坐的那张脸,只见她笑靥如花,神采飞扬,口中发出“嗬嗬”之声,便似正在策马驰骋一般,又想:这才是我魔族女子交合时的情态。人类女子毕竟太过娇弱,并非孤的良配。

那阴公主坐在他身上大动特动,他却心驰远方,神游天外,忽听得宫殿外由远及近传来阵阵乒乒乓乓的打斗声,却是那阚公主和魁公主一路从谷口厮杀而来,守在宫门外的侍卫喝道:“此乃王宫重地,请两位速速放下兵刃!”

阚公主和魁公主激斗正酣,哪里睬他,一个用娜伽语道:“魁末,你我早已决出胜负,为何仍然纠缠不休?速速放下兵刃,听见没有?”另一个用修罗语道:“你我才比过两次,互有胜负,算是平手。你不过排名比我高些,又不是魔界至尊,凭什么命令我?还有,我叫‘魁未’,听见没有?别再喊错了!”

二女冲进院中,绕着温泉游斗,从廊下斗到屋顶,又从屋顶斗到殿后的山壁上。众侍卫虽奉命严守御龙宫,但碍于来人是他国公主,只把兵器指着二女,却不敢动手杀伤擒拿。此二人便是当日在王宫门口为了争夫大打出手的那两名魔女,这时各自失了蛇矛和斧钺,正持着夜叉王宫中作装饰用的红缨长枪互斗,龙溟先前见了二女的相貌,便已觉得眼熟,这时听见两人兵刃相交的声音,眼前浮现出两人的武功家数,心道:原来是她俩。这两位公主武艺不差,又都是桀骜不驯的性子,若要两人罢斗,除非我亲自出马。奈何眼下脱不了身……只听戚嬷嬷在殿外陪笑道:“两位请到别处去斗吧,老婆子年纪大了,本就耳背,被你们这么一吵,陛下的动静可就完全听不见了。”

便在此时,罗刹国公主绯婵也已赶至御龙宫,听了众人的言语,只道阚氏和魁氏鹬蚌相争,谁也没能得手,正想趁乱渔翁得利,一只脚刚踏上殿前的台阶,却见两支长枪“唰唰”在身前交叉而过,“铮铮”两声,双双折了枪头,“铛啷啷”滚在地下,阚公主喝道:“先来后到!还没轮到你呢!”魁公主亦道:“是啊!就算我俩胜负难分,你也得排在后面!”

只听宫殿中传来阴公主快活的笑声:“嘻嘻……陛下,别管她们,我在这儿呢。”

阚公主和魁公主对视一眼,均是花容变色,两人都以为自己才是第一名,不想已有人捷足先登,一个道:“都怪你!若不是你处处和我作对,怎会让别人抢了先?”

另一个道:“彼此彼此!现下我俩都输啦,你说怎么办?还比不比?”

“哼……若是比吧,似乎也没多大意思……若是不比吧……不教你知道我的厉害,下回还和我没完没了,又坏我的好事。”先一个说着飞身掠过屋顶,夺过一名侍卫手中的长矛,叫道:“走走走!外边地方宽敞,去外边斗个痛快!”

“好!这回定教你心服口服!”

另一个说着也夺下一杆长枪,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宫门,绝尘而去。

那绯婵公主刚满两百岁,在五女中年龄最小,听得夜叉王已被别国公主拿下,不由感到一阵心灰意冷。她缓缓走向宫门,踟蹰了一会儿,又折返来,坐在屋檐下的台阶上等待。原来罗刹国女子美丽而男子贫瘦,仅论战力在魔界八国中最为羸弱,因此国内王公贵族惯用嫁公主的方式与强国结盟,以维护本国不被邻国蚕食。她的大姐红姬向夜叉国二王子龙幽求亲不成,已被父王远嫁到修罗国,家中只有一个未成年的小妹,来参加比武招亲的同族姐妹均已被淘汰,此次与夜叉国联姻的重任便落在她一个人肩上,好不容易过关斩将争得成为夜叉王后的机会,只要还有一线希望,她便不能放弃。

谁知夜叉王与那阴公主一弄就是一天一夜,那阚公主和魁公主在山谷间斗了一天一夜,她坐在台阶上亦等了一天一夜。宫殿四周的侍卫们已换了一班,戚嬷嬷命御膳房准备了饮食供陛下和几位公主享用,阚公主和魁公主斗得累了,又回到御龙宫中,一边泡温泉一边喝酒吃肉;龙溟虽不觉得饥渴,但因百无聊赖,便也借用膳打发时间;阴公主本就因动情而浑身燥热,与陛下交合良久,更是觉得口干舌燥,一边起坐一边喝下一大壶美酒,又强灌了龙溟一杯,柔声道:“陛下……我听说人界有句话,叫作‘久旱逢甘霖’,指的便是男女交合之事……男子用‘甘霖’浇灌女子,便能解女子的‘久旱’。可今日初试,却并非如此呢……”说着又伸手在他的胯间摸索,只觉他的魔尖虽硬,却并未变粗变大,液囊亦是瘪瘪的不够鼓胀,显是预液太少,不足以使自己的魔道润滑。略一沉吟,在他耳边低声道:“陛下,我去去便回,你可要等着我呀。”说罢起身穿好衣服,快步离去。

魁公主见阴公主匆匆离去,看神色似是好事未成,忙从温泉中跳出来,见阚公主懒懒地躺着不动,冷笑道:“怎么?你认输了?”

“斗了一天了,你不累,我可累坏啦。”阚公主笑道,“陛下就让给你吧。”

“谁要你让?”魁公主不喜反怒,拖着阚公主的胳膊将她拉起,道:“一点儿气性都没有,你还算是魔族吗?”

“魁未,你今年几岁?”阚公主忽然问道。

“两百一十一岁,怎么?”

“我和你同岁。”阚公主又问,“你是几月里生的?”

“六月里,怎么?”

“巧了,我也是六月。”阚公主又问,“你是六月哪一天生日?”

“六月二十三,怎么?”

“我是六月初八,比你稍长一些。”阚公主笑道,“不打不相识,我没妹妹,就认你做妹妹吧。”

“这个……”魁公主犹豫着,竟红了脸。

“好了,既已认了姐妹,我做姐姐的让让妹妹,又是哪门子的没有气性,又怎么不算魔族了呢?”

“那我做妹妹的,又怎好让姐姐受委屈?”魁公主道,“我不要你让。要不……咱们一同进去与陛下亲热,不就成了?”

“哈哈,你可真是异想天开。”阚公主笑道,“陛下只有一支魔枪,怎么同时和我们两个亲热?”

“那……那你说怎么办?”

“让你,你又不乐意。排齿序,又姐姐妹妹闹不清楚……”阚公主沉吟道,“不如……不如我们比谁更想和陛下亲热想得更着急些,谁就先进殿去,如何?”

“这个好。”魁公主喜道,“听着就公平得很。”

“那妹妹有多急呢?”阚公主问道。

“唔……就像……魔界大旱数百年,陛下从人界寻来神器,修复水脉那一天的暴雨下得那么急。”魁公主道,“姐姐呢?”

“那我就像……陛下用神器求雨成功的那一刻,天上的闪电落到魔界的大地上那么急。”

“那是姐姐更急了。”魁公主笑道,“请姐姐先进殿吧。”

“承让了。”

阚公主笑着从温泉中走出,进入殿内同龙溟亲热了一回,魁公主听着两人的动静,在殿外等得燥热难当,忍不住大声道:“姐姐,你好了没有?我现在和你一样急了!”

不等阚公主回答,阴公主已匆匆赶回御龙宫,原来她刚才回了一趟家,向母亲请教了几个问题,又要了一包“杨枝甘露散”,见阚氏已在殿内同陛下舞弄起来,而魁氏和绯婵候在殿外,心想她们三人没有自己的祖传秘方,定然难与陛下成功交合,便也不与三人争先,只待三女都铩羽而归,自己必是最后的赢家。

果然三女你方唱罢我登场,轮流折腾了半晌,都是不成。阴公主这才走进殿去,将“杨枝甘露散”喂入陛下口中,不一时龙溟的液囊便即鼓起,摩擦之际,预液也源源不断地流出,阴公主只觉交合处湿湿滑滑,甚是畅快,本以为这回一定成功,不想弄了许久,仍未取得陛下的魔精。她既不成,阚氏、魁氏和绯婵便又轮番进殿与龙溟交合。那姜公主虽然一早便已出谷,但并未离开王宫,仍留在毓秀宫内打探消息,听得四女均未成功,便又去而复返,也来与陛下春风二度。然而龙溟与五女大战无数回合,从天亮弄到天黑,又从天黑弄到天亮,魔精始终不泄。

原来这“杨枝甘露散”只能使预液充满液囊,并不能使其大量涌出,龙溟只得靠回想与凌波的初夜来迫使自己动情,全心想着她时,便流得多些,一旦分神,便流得少些,如此一会儿多一会儿少,虽然交合之际十分顺滑,却并未将魔道内壁的利刺彻底软化。而魔尖本身极其敏感,刚一探头,便察觉到魔道内严酷的环境并不欢迎自己,忙又缩回皮鞘里,如此反复数次,魔尖再不肯出来。魔尖既不出来,便无法通过摩擦而进一步胀大,更无法喷出前液。前液既未喷出,便无法打开公主体内魔元保护层的缺口,使其魔道深处变形收紧。魔道深处既未紧紧夹住魔尖头部,魔精便无法泄出。枉费五位公主使出浑身解数,却是白忙一场。

那戚嬷嬷虽见多识广,却也从未遇到过此等状况,忙向大长老禀告。魔翳见龙溟多日未出御龙宫,本就有些担心,得知此事后,更是后悔自己操之过急。旁人不知内情,他却知道陛下十年前才泄过一次魔精,如今新生的魔精尚未完全成熟,并未液化到最适宜交合的时机,他劝说陛下尽早与魔族公主生育子嗣,本是为了防止那对半魔混血儿继承王位,但若因此损害了陛下的龙体,或导致王后孕育的魔胎不够健壮,反倒得不偿失了。

他忙亲自前往御龙宫召回五位公主,恳请她们在毓秀宫长住,平日里多与陛下相处,慢慢培养感情,日积月累,待到某年某月某日天时地利人和,自能有情人终成眷属。

五位公主虽然答应下来,但住在毓秀宫中,却并不见陛下来与她们培养感情。她们出宫去找他,他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不知身在何处。魔族女子本就彪悍强壮,众公主更是万里挑一的人物,与陛下废寝忘食地日夜交合并不觉得疲累,但交合有始无终未能成功受孕,却弄得她们个个欲火中烧,这时让她们幽居于深宫之中却见不到心爱的男子,简直犹如酷刑一般,阚氏和魁氏便常常出宫闲逛,想要另寻如意郎君。这一日五女在毓秀宫花园中围坐烤肉,说起大家都爱陛下,陛下却谁也不爱,绯婵忽道:“我听姐姐说,陛下的弟弟、夜叉国的二王子龙幽殿下有什么断袖之癖……龙阳之好……莫非陛下也……?”

“少胡说!”阴骄连忙斥道,“陛下乃是魔界数一数二的大英雄,怎会有那种人类男子的恶癖陋习?”

阚公主道:“我这几日在祭都大街小巷游玩,倒听人说起另一件传闻,说是陛下爱上了一个人类女子……”

“我也听说了。”魁公主附和道,“听说那人类女子还是个修仙的道士,专门斩妖除魔的。若当真如此,陛下怎会爱上她?”

阴骄作为夜叉本国人,自是早已听说过此事,一时倒也不好反驳。只听姜氏怒道:“贵国陛下身为魔族之王,不爱我们魔族公主,却去爱什么人类女子,可见审美堪忧。他明明早已把宝贵的魔精给了那低贱的人类女子,还搞什么比武招亲,把我们骗来此处,害得我们背井离乡,在这冷宫中枯等,人品也不可信赖。他便是爱我,我也不要他了。诸位姐妹,我先走一步!”说着一跺脚,起身就走。

其余四女面面相觑,这姜氏平日里待人随和,极好相处,不想心性竟如此刚烈。阚氏和魁氏听了她的一番话,均想:姜姐姐说得不错,那夜叉王确是审美堪忧、不可信赖。我为了这样的男子背井离乡在这里枯等,好没意思。当晚便也不告而别。阴氏见五个人里走了三个,心想:我家离王宫不远,若想见陛下,又何必非住在这宫中不可?家里岂不更自在些?反正我是本地土著,若论近水楼台先得月,她们谁也比不过我。次日便禀明了大长老,出宫回家去了。毓秀宫中只剩下一个绯婵,她又住了几日,天天在崎岖陡峭的夜叉王宫中胡走乱闯,只盼能与陛下邂逅,却始终无此机缘。她独居宫中,夜夜寂寞难耐,加之思乡情切,便也带着随从辞行回家。

谁知那姜氏发怒是假,只是为了煽动其余四女放弃龙溟,说什么先走一步亦是诳言,其实她并未离开祭都,而是在贵族区租了间空屋住下,想等四女都离开王宫之后,再独自进宫去找陛下,如此更有胜算。她在宫中上下打点,四处收集情报,果然功夫不负有心人,后来又谋得良机与龙溟见了几次面,还有一次差点说动他再与自己交合。她煞费苦心,一心只想让自己心爱的男子也爱上自己,却不料这份爱来得快去得也快,某晚她应魔翳之邀前往魔氏宗祠内的比武场观看魔氏一族一季一度的族内大校,魔氏一族的武艺虽不甚高,却大都擅使法术,这晚在大校中拔得头筹的便是魔翳的亲侄儿魔炀,此子能用魔族法阵同时召唤六种魔兽相助自己作战,姜氏见了他高超的本领,一颗芳心便不知不觉飘过去黏在他的身上,大校结束后,她便跟踪魔炀至魔氏府上向他求爱。那魔炀正当血气方刚,姜氏又是个才貌俱佳的公主,孤男寡女,干柴烈火,当晚便做了一对鸳鸯。姜氏得了魔炀的魔精,便怀着魔胎心满意足地踏上了归国之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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