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你的第一次......嗎？」

在唇舌分開時，白牙看著眼前泛著水光的唇瓣喃喃道。這是他們在親吻無數次後，所做的一次大膽嘗試，李莫雖然腦殼硬，嘴唇卻意外地柔軟，現在被津液浸濕的模樣令其顯得格外煽情，手指忍不住撫上微顫的唇肉，讓其接下來說出的話都帶著輕喘。

「嗯......畢竟我在家鄉沒有這種機會。」

全身都被某種陌生的熱度包覆，似乎是來自白牙的撫摸和親吻，其所及之處就像觸電一般，傳遞電流一般的快感。這樣的感覺，的確是第一次，李莫的瞳孔因為初經人事的刺激與緊張而飄忽不定。

「呵，那還真是榮幸。」

「......別告訴我你都沒自慰過。」

白牙吻下發熱的脖頸，期間還不忘諮詢李莫的性經驗，讓李莫的臉頰發燙，同時折服於頸窩上細密的快感。

「嗯......有過、幾次。」

在頸上遊走的唇畔傳出溫熱，自顧自摟住腰身的雙手也是，逕自探索的手指與衣料摩擦，帶來緩慢升起的細密歡愉，令李莫的字句間混入低喘。

在好奇心旺盛的少年時期，李莫會偷偷摸摸地在自己的房裡依靠在私塾學到的身體知識，躺在床上將睡袍撩起，笨拙地用雙手愛撫自己的身軀，在感覺舒服的地方加重力道，當然也不忘摩娑因慾望而微微挺起的分身，當時咬著下唇堵住低吟的感覺依舊歷歷在目。

「放心......我會很溫柔的。」

白牙注意到了李莫的緊繃，卸下了平時的強硬，蜻蜓點水般的吻又落上李莫的唇，施了一點力，就把青年一把壓到床上，近乎癱軟的身體透露出對戀人的全心信賴。說實話，這讓白牙有些不知所措，他的性經驗也絕對算不上豐富，只能用同為男人的共識來探索李莫稍顯僵硬的身體。

俯身又是一吻，白牙的手指輕輕梳過整齊的棕髮，將髮絲揉亂的同時加深親吻，男人的舌擠入齒關微開的縫隙，掠過上顎、齒列、頰肉，恣意地攻佔領地。李莫愣了幾秒，只是感受著口中的狂亂，爾後積極地回應，唇舌交纏的激烈讓呼吸都顯得多餘，但他們還是需要氧氣，分開時，唇畔還拖著依依不捨的銀線。

李莫被吻紅的唇喘著粗氣，視野漸趨模糊，唯有身上人是清晰且溫暖的，而那抹溫暖安慰似地撫摸著他的頭，在額上印下一吻，之後順著額頭下到耳邊，吸吮著發紅的耳廓，手同時從頭頂滑下，緩緩解開李莫一貫穿著的紅灰袍，李莫抓上了白牙的背脊，像是要抓住浮木一般。

接下來不論做什麼，都是李莫的第一次。第一次被別人撩起衣服、第一次被吻上脖頸以下的區域、第一次被人看見自己被情慾浸染的模樣......

白牙專注在胸前早已硬挺的兩點，雙唇覆著一邊，另一邊用手指搓揉著，時不時捏緊，膝蓋抵著李莫雙腿間迫不及待的慾望。李莫的臉早已是一片潮紅，原本白皙的皮膚也染上了淡粉色，就算是因探勘而訓練有素的身體也無法抑制背脊應快感而弓起。

傳到下體的熱度已經灼熱到難以忍受，李莫扭動著腰身，試圖獲得更多刺激，這樣的迎合在白牙眼裡就是最煽情的誘惑，肌理分明的身材展露無遺，染上殷紅的臉龐全無平時的木訥，讓人更想好好欺負他。

白牙脫下兩人的褲子時，發現李莫的前端早已濕了一片，而當白牙將對方的硬挺與自己的相抵時，他才意識到自己也跟李莫不相上下，表情可能也跟李莫一樣糟糕。李莫頓時用手臂遮住紅到不能再紅的臉，想守住最後的矜持，但在白牙開始套弄時就不行了，細密的感觸在交合處徘徊，而帶有槍繭的手又對柱身施加了更多刺激。

不絕於耳的喘息聲迴盪在空間中，李莫已經全失平時的自持，睜著帶水氣的雙眼極其渴望地看著白牙，眼裡的需求不言而喻。而白牙舔了舔唇，在喘息的間隙露出一抹狡黠的笑，看到李莫死命攫著自己的手臂，用低吟表示渴求，他知道對方現在最需要什麼，於是加快了手上的速度，指尖壞心眼地在對方的鈴口繞圈，滿意地看著李莫幾近融化在其中的表情。

「感覺不錯吧......你的第一次。」

白牙一慣的調侃語氣中添了幾絲喘息，李莫不需要回應，那拔高聲量的呻吟就是最好的回覆，看著平時頑固唸著家族的嘴現在只能吐出沒有意義的音節和身上人的名字，讓白牙心生某種得逞的快意，他終於讓那個高高在上的瀛海貴族拋下平時的榮耀，顯露出不同於以往的慌亂。

細密的快感慢慢堆疊，流匯在一起幾近溢出，在李莫緊閉的眼中綻放一發又一發的白光，弓起的腰身已經對迎合套弄無比熟悉，緊貼的熱度一步一步將他推向臨界點。

他在白牙的手中繳械時，彷彿置身雲霄，濺上小腹和胸膛的白濁灼燒著他。往上看到無比接近的臉龐，褐眼中的水氣和那雙唇露出的喘息分明是高潮後的餘韵，腹上的種子混在一起，有如在床上纏綿的兩人。

「......剛剛那是？」

「你的第一次，跟別人做感覺很不一樣吧？」

白牙維持著俯下身的姿勢，用泛著水光的雙眼細細觀察著李莫矇朧中透著疑惑的神情。不知為何，這傢夥的每個反應都能讓他找到樂子。

「嗯......」

「想來點更刺激的嗎？」

狡黠的笑意，透露純粹的歡愉。

咬唇，無言的點頭肯定。

一隻浸著潤滑液的手指在按摩穴口後逐漸深入，惹得李莫吃痛地倒吸了一口涼氣。在手指根部抵上穴口時，白牙在身下人的脖頸間落下安撫意味的吻。

被肉腔夾著的手指就在內裡緩緩蠕動，按壓著嫩肉，擴張緊緻的甫道。李莫就這樣在疼痛和歡愉的夾縫掙扎著。好可怕，這樣的拉鋸幾乎要將未經人事的青年溺斃，但耳邊總會響起低沉的呢喃將他拉住。

直到內腔漸趨舒張時，白牙微微彎起手指才探到男人的那處弱點，幾近窒息的悶哼慢慢轉化為甜膩的呻吟，黏稠的濁液使手指的每一個動作都牽出了淫靡水聲。

「哈啊......」

李莫緊抓白牙後背的手突然轉到身上人的臉龐，將兩人之間縮小到僅剩幾毫米的距離。白牙剛想問怎麼了，就被喘著粗氣的唇吻上。白牙在內心嘆了口氣，迎合在唇畔亂竄的舌尖，對李莫來說，比起言語，行動更能撫平激昂的情緒，而現在那個行動就是一次深吻。

在插入兩根、三根手指時，他們都維持著這樣的動作，直到白牙重新燃起的欲求迫使他們分開，讓李莫能夠更好地納入比手指更加灼熱而堅硬的物什。

「放鬆......」

一寸一寸緩緩挺入時，白牙的動作充斥著不多見的溫柔。李莫其實早已知道白牙本質並不壞，有時還會擔心人，只是表現的手法多半無比彆扭，像是在天冷時罵罵咧咧地向不耐風寒的李莫遞上自己的風衣。

但現在身上人也不多做掩飾，每一個撫摸間都透露著憐惜，隱忍著腰部本能的挺動。無處安放的唇吻上了李莫的耳廓。

「......我要開始動了。」

耳邊響起的沙啞囁嚅是令李莫沉淪的咒語，他又一次抓緊了戀人的背脊，決心要將罪魁禍首也一起拖下水。

白牙回憶著方才用手指探索的經驗，先在內裡攪弄，即便只是這樣，他也收獲了讓人幾近昏厥的快感。李莫忍受著後庭的不適感，任由白牙在體內頂撞著，直到撞上方才手指重點關注的軟處，李莫終於忍不住叫了出來。

聽見李莫的口中流出被情慾模糊到不可辨識的音節時，白牙像是被激勵一般，極力搗弄被薄肉包覆的前列腺體，在每次抽動下又收獲一個高幾度的音調。

但這樣還不夠，這樣想的白牙將雙手放到李莫身下，一使力就讓癱軟的青年直直釘在他身上，讓性器更為深入。被快感沖昏頭的李莫順勢將雙腿環上白牙的腰部，昏沉的頭塞入白牙的頸窩，失神地抖動腰肢，每一輪喘息都轉為熱氣，直接被對方的皮膚吸收。

溫熱的衝動又一次襲向下體，這次白牙不留情了，雙手抓上李莫的腰桿就開始頂撞，每次都撞上會讓對方洩露出美好聲音的那處，而白牙在接近高潮時，只想緊緊抱住李莫。

這樣的面貌、這樣的聲音都只屬於白牙，李莫的第一次是他的，之後的幾十次、幾百次也會是他的，他不會給李莫機會去考慮別的男人或女人。

他們幾乎同時達到了巔峰，白牙在釋放的前一秒拔了出來，磨蹭李莫腫脹的物什突破了臨界點。在波浪慢慢退潮時，他們就這樣交疊著身體，感受對方的呼吸。

「......恭喜畢業。」

白牙突然蹦出了這句話，將臉從肩膀移開，讓額頭抵著額頭，而李莫的眼中只餘風波過後的溫存，嘴角勾起充實的微笑，會令白牙的心跳倏然漏一拍那種。

「嗯，謝謝。」

「沒什麼，快去清理，你不想要肚子上沾著精液睡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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