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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浪漫曲,6

[db:作者] 2025-08-10 14:24 5hhhhh 1410 ℃

8.5 儿歌 The Nursery Rythmes

孟爽

进到房间里,孟爽洗了个淋浴,然后就那么赤裸着坐在窗边看风景——她的房间在一楼,有漂亮的落地窗,窗外就是叠翠的青山——很美,但她始终觉得心神不宁

她始终不知道自己在车上时是不是看错了,Apsara为什么会在这里?如果她在,那个叫做马语者HW的混蛋也在吗?而还有多少时间是属于她的呢?

她是第四个,前面的一个是童晓芳。一路上,她睡得迷迷糊糊的,几乎没听到童晓芳和高梦聊了什么,但是,从她们的眼神里,她知道高梦和那个女人的交情绝对不会比和自己浅。

——现在那个短发美人还活着吗?如果她死了,是不是就该轮到我了?

孟爽想着,摸了摸自己修长的脖颈——她想起在车上的时候她仿佛做过一个梦,在那梦里,她伏在一个被不知多少人的血染过的已经发黑的砧木台上,身边是个长发齐腰的妖冶女子,怂恿着高梦把斧子举起来,砍向她修长的脖子。

她还记得,在斧子落下来的时候,她一下子湿透了。

——如果高梦知道她在做什么,她还会这么做吗?就像歌谣里的Lizzie Borden?其实用不着四十下或者四十一下 ,只要一下,就可以帮到我了。

孟爽想着,看着窗台上那个小黑人,憨笑着,头顶上却劈着一把明晃晃的斧头。

——还有,马语者,你在哪呢?说好的要骑马呢?不是说每个人都不要留遗憾吗?要是来帮我的是你,我会更开心的……或者,这一切都是伍凌那个家伙的胡说八道?

她又开始头痛,又忽然有点想手淫,于是,她把手向耻丘摸下去。但是,还没开始,她却依稀听到门外的走廊里有人轻轻啜泣。

于是孟爽把手停下来,用耳朵贴着门仔细地听,她觉得那应该是高梦的声音,而这哭声应该可以说明一些事。

——嗯,所以,下一个应该是我了,嗯,我可能该走了,马语者HW,你的骕骦可能没太多时间再等你了。

孟爽没再继续,信手把手里的烟按灭,怅怅然地站起来。

“伍凌,我就照你说的做一次,如果我知道你是在耍我,我做了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她自言自语着打开了她的箱子,里面的东西很简单——一点简单的洗漱用品,极端节约布料的黑色的胸罩和黑色的绑带内裤,一个皮质的小腰包,一把手枪,一柄匕首,一排子弹,一身骑马装。

她把头发扎起来,穿上内衣,再把骑马装穿上,挂上腰包,把匕首插进长靴的靴筒,把枪和子弹别上腰间宽宽的皮带。

她想这么出去,但是,走到玄关处的穿衣镜前时,她忽然停下来看,看镜子里这个高个子的显得英姿飒爽的女人。

记得老板说,他喜欢看她配枪的样子,很有英雄气,像是娜姐从前的样子。

——可是,英雄的“雄”字似乎是给男人准备的,就像History这个英文词一样,有着典型的男性特征。

——那么,女性的英雄应该叫做什么?英雌?就像Heroine之于Hero?

——等等,这个单词……?

孟爽忽然有些口干舌燥,于是打开了腰包,看着里面静静躺着的一排注射器。

原来,英雌从来就是带毒的,她忽然这样想。

从海天阁走的那个晚上,她把那里所有的存货都带走了——这些年,她一面帮着那个男人维持着那个纸醉金迷却又暗流汹涌的温柔乡,一面替他把他们势力范围所及之内的所有这些东西都收起来,用买的或者用抢的。

孟爽还记得老板曾经对她说,这些东西应该用在更有意义的地方,或者说,这些东西也可以拿来做好事,而不是散落在这个世界上害人。

所以,老板曾经说,这个东西,就和它的名字一样,用好了,它的名字后面,就可以加上一个字母e。

可能没错吧,这东西,她自己也需要,更重要的是如果没有它,她家里的小红就会一直哭。

可是,就像马语者HW问过她的,这真的是小红想要的吗?在把高红的尸体埋下去的时候,孟爽就知道了。

——这些东西就不该存在在这个世界上。

——和我自己一样,该从这个世界上消失掉。

她想,把袖子卷起来,露出自己的手臂,然后,她拿了一支注射器出来,把尖锐的针头瞄准了自己手臂上青色的血管。

她懒得再用酒精棉消毒了,针头刺破皮肤的时候,孟爽深深地吸了口气。

红蝶

——几乎没有感觉到疼,针头扎进血管和刀子扎进身体的感觉真的太不一样的。

——虽然都会流血,但是,今天我流的血,应该是更有意义的。

——只是,这血,真的干净吗?

红蝶睁着自己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顺着导管从自己手臂流出的殷红的血,有些出神。

这是一早晨她登上的第二辆流动献血车,第一次献血后,她喝了血站提供的一碗热腾腾的红枣糯米粥做早餐。很甜,很温暖,她吃得很开心。

没办法有第三次了,她也没有手臂可换了,所以,剩在自己身体里的血,只能浪费了。红蝶感觉稍稍有些遗憾,但很快便释然。

虽然有些时候她会哭,但是红蝶不是个喜欢纠结的女孩子。客观存在的事情,纠结也没用,不如面对,然后尽量让事情朝着自己喜欢的方向改变,哪怕一点点也好。

——妈妈,我用你给我的血去救人,你不会生我气吧?很快,你和爸爸给我的一切,我也快要还回去了。

她想着,用那只空着的手掏出手机,编了条短信。

“老爸,想你了,中午一起吃饭好吗?我去接你。鑫儿。”

她犹豫了一下,把“鑫儿”改成了“小蝶”,然后又想了想,索性把署名删掉了。

按下发送键之后,她似乎是做完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身体一下子松下来。她懒懒地坐在椅子上,一下一下地捏着手里的橡皮小球,看着血顺着管子,一股股地离开自己的身体。红蝶开始眼前稍微有点发花,感觉嘴唇有些发冷。似乎有人在她旁边的位置坐下来了,似乎是个秀气的红衣服女孩子,但她实在有点没有精力去管她是谁了。

“小蝶,撑住,不要昏过去。”红蝶觉得自己还是太高估自己的体力了,于是她对自己说——还好,面前正开始把针头从她手臂上拔下来的护士不会看到她口罩下面的脸。

她感觉头很晕,但还是支撑着站了起来,勉强朝对面的护士眯了眯眼睛算是笑了笑,然后慢慢地走出去。

天很蓝,阳光有些耀眼,但是红蝶觉得有些冷,于是懒懒地靠着旁边那辆颜色鲜艳的红色路虎硕大的轮毂坐下来。

她想摘下口罩,好给自己补上一点妆,这才发现口罩已经被自己的冷汗湿透了。

“反正已经快到他门口了,好累,或者我该在这里稍稍睡一下?”红蝶问自己,她已经感觉自己的眼皮很沉了。

……

“蝴蝶,蝴蝶,你来自何方?

我不知道,我不问,从来就没有一个家。

蝴蝶,蝴蝶,你要去何方?

太阳闪耀的地方,蓓蕾成长的地方。”

朦朦胧胧地,红蝶依稀听到有人在她耳边唱这首歌谣,然后,她感觉身体被一个女人拥在怀里了——那对胸脯很软也很暖,却隐隐带着一点血腥味。

“妈妈?是你吗?”

红蝶费力地掀起眼皮,却看到拥着她的白衣女人明亮的眼睛,还有她额前的那点血红的朱砂痣。

兰雪

“B,你到家了吗?”

兰雪把电话夹在肩窝里,边听电话里来自灵儿的那个熟悉而慵懒的声音,边揉了揉Thor毛绒绒的大脑袋。她向远处望过去,草坪上,两匹马在树下甩着尾巴,一个一身劲装的长发女郎倚在树下出神。

“回来一会了,H也到了,只差你了,T。”她说,“还是按原计划,午后才回来?”

“嗯,不过我想,我应该是干不成我想干的那件事了。”灵儿的声音有些惆怅,“他女儿正在我怀里睡着,我本来应该恨的,,可是,我觉得我下不去手了……B,那根刺,你帮我准备好了吗?”

“不后悔?会很疼的。”兰雪皱了皱眉。

“这个结局,咱们早就说好了不是吗?H早晨把信投出去,最晚到明天下午,警察就会把咱们那里包围了……为民除害,除恶务尽,不是吗?”灵儿轻轻叹了口气,“既然说好了要死,怎么还不都一样,况且,我在我娘面前发过誓了。”

“T,知道吗?你和H,两个人都是狠心人,能看着自己的爱人伤心。”兰雪咬了咬牙,“你不知道我多嫉妒你们。”

“我能理解H,近乡情怯,越想见的,越不敢。”灵儿的声音轻轻的,“这辈子,也就这样了,至少,我把自己献祭了,相信我娘会保佑我和她来世能在一起,最好是能岁月静好……嗯,一定会的,今天日落之前,或者最晚明天日出的时候,我就知道了。”

兰雪没说话,只是听着电话里灵儿的呼吸,还有隐隐的婉转鸟鸣,似乎是画眉鸟。

“B,那个……孙莉……她现在还好吗?”好半天,灵儿才开口。

“大姐答应你会在你回来之前照顾她的,你知道,她总是靠得住的。”兰雪挑了挑眉毛,尽量把声音放得轻松,“但是我不保证她会不会绿你一下。”

“嘿嘿,有点想偷看呢,帮我偷拍一下下?”灵儿的声音轻快起来,“那,拜托你们了,替我谢谢Amy,我该去做我的事情了,虽然知道不会成功,但是总要试试。我会准时回来死的,等我,B。”

然后,电话断了。

Thor把粉红的大舌头伸过来,把兰雪脸蛋上的泪珠舔去了,却留下了更多的口水。

兰雪一下子把他毛茸茸的脖子搂住了。

“是谁杀了知更鸟?

麻雀说,是我,

用我的弓和箭,

我杀了知更鸟。”

她在这只大狗的耳边轻轻地唱。

而他又开始舔她的眼泪了。

孙莉

一滴眼泪滴在那只穿在尖刺上金色鸟儿身上,然后,是第二滴,第三滴。

“董朝灵,我快死了,如果你没忘了我,就来看看我,好吗?”孙莉浸在房间外的那个小小的圆形游泳池里,看着手里托着的金色胸针呆呆地出神——黑色的小人站在泳池的边上,笑嘻嘻傻乎乎的,抱着手里的那条鲱鱼。

“眼泪落在水里,会让水变得更咸吗?Moana?”女人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来,汉语不很标准,但是声音却让人听起来很舒服,然后,一支手搭在了孙莉肩上。

这个突如其来的客人让孙莉吓了一跳,她本能地把那个胸针握住了,那根尖刺刺到了她的掌心,一点点殷红的血晕在游泳池里了。

“Amy,是你?”一路旅程,孙莉当然已经知道那个一直坐在她身边的女人是谁了,“Moana这个随便选的名字我实在反应不过来。”

“对不起,我吓到你了,还有,难怪C说你会喜欢被叫做茉莉花。”Amy不好意思地笑笑,却大大方方地跨进了游泳池,然后贴着孙莉赤裸的躯体坐下了。

“Little Miss Muffet,Sat on a tuffet(玛菲特小姐坐在土墩上),

Eating her curds and whey(吃着奶油点心);

There came a big spider(这时来了只蜘蛛),

Who sat down beside her(坐在她的身边),

And frightened Miss Muffet away(把玛菲特小姐吓跑了).”

她轻轻地唱,“所以,茉莉花,你会被我这只蜘蛛吓跑吗?”

“不会,只是刚才有点走神,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进来的,还有,你为什么说自己是蜘蛛?”

“这间屋子从前是我住的,所以我有钥匙。”Amy说着,站起身来,在孙莉面前转了个身——她穿了一件红色的连身泳衣,孙莉发现她有着欧美女人的身材,有着丰满的胸和臀,还有紧绷绷充满力量感的细腰,身体曲线几乎勾勒出一个红色的漏斗。

“蜘蛛不一定非要纹在身上的,这一样是蜘蛛标记,”她咧开嘴笑,看着孙莉茫然睁大的眼睛,她表情认真地补充了一句,“红色漏斗,所以,是黑寡妇,就是交配之后会吃掉同伴的那种毒蜘蛛。”

“我还是更喜欢叫你睡美人Aurora。”孙莉伸手揽了她的腰,让她坐回到自己身边,“黑寡妇让人听着很危险,不像你。”

“可是的确是啊,和我交配过的男人,应该是都死了,诅咒一样,当然有些是我杀的,”Amy朝孙莉眨了眨眼睛,“或许女人也是,上一个女孩,我和她也是这样在水里做爱的,然后,我帮她把头砍下来了。”

“我想她会谢谢你,换作我就会的,不过,我不需要你帮我这个忙。”孙莉苦笑,“前几天,老板手下有个叫洪祖的大头目,一群人莫名其妙地死掉,是你……或者说,是你们做的?”

“嗯,当时我是一具被绞死的尸体,我不知道那群人里有这么多人喜欢奸尸游戏,所以,他们就都死了。”Amy轻描淡写地说,“或许你不明白,但是我很喜欢作为尸体拍照片,一会我可以给你看我的相册。”

“嗯,不过我有另一件事要先问你。”孙莉把身子从水里坐起来,“我知道你们,A BITCH不是一个人,你说你叫Aurora,所以我猜你们或许是六个,那么,你们之中,有没有一个在前额有朱砂痣的?她是不是从前在澳门呆过?她是不是姓董?”

“那是T,她很厉害,她生气的时候我完全不是她的对手……不过很抱歉,我不知道她的身份,更不知道她的真名字。事实上我们彼此都不太知道彼此过去的故事,只是我们知道我们都受过伤,所以才这样聚在一起的。”这次似乎是Amy被孙莉灼灼的眼神惊呆了,孙莉抓住她的手时,她并没有躲开。

“帮帮我,Amy,帮帮我。”孙莉的眼睛几乎要瞪裂了,“让我见到她,在我跳海死掉之前让我见到她,好吗?”

“T在做一件很危险的事情,如果在做这件事的时候她没死,她应该会回来。”Amy说,“她要去杀一个人。”

孙莉一下子怔住,昨天的事情一下子在眼前闪过——她忽然知道T要去杀谁了——她开始颤抖,她一下子好怕,她甚至知道T为什么这么对她了。

“茉莉花,知道吗?我曾经差点结婚了,甚至我还想和那个男人生三个以上的孩子,但是我在婚礼上逃跑了。”Amy把孙莉搂在怀里,“没办法,我是黑寡妇,所以我只能躲起来,可惜……”

“这样你的爱人才安全是吗?”孙莉打断了Amy的话,她几乎有些歇斯底里了,“Amy,可我不一样啊,我就要死了呀,我才不用人保护……董朝灵,你这个混蛋,如果早我知道你想这样,我一定会帮你……”她重重地啜泣了一声,才哭着把最后一句话吐出来,“帮你杀了聂远的。”

Amy没再说话,她只是把自己的红色泳衣脱下去,让自己丰满的乳房露出来,然后,她把它们贴在孙莉那对象牙般的乳房上。

孙莉没有拒绝——黑寡妇的诅咒对于她已经不算什么了,Amy开始要她的时候,她只是用力攥着那个胸针——那根金色的尖刺已经完全刺进她手掌里了。

谢一岚

谢一岚把那把亮晶晶的解剖刀的刀尖轻轻顶在手指上,让那种莫名的刺痛一下下扯着自己的心——刀尖所触,是一串珍珠似的白色水泡,那是霞儿死的那天,她自己用打火机烧的。

——谢一岚,你用那个打火机杀死了霞儿,你用这把解剖刀刀杀了周茗茗,

——嗯,还有章萍。那么,谢一岚,你自己会怎么死掉呢?

——会和那首歌谣里一样?狗熊忽然从天降?

——或者像你自己说的,说谎的人应该被大狼狗吃掉?

——变成猎物,或者说,变成食物?

谢一岚下意识地舔了舔嘴唇,嘴里那股熟悉的味道似乎依然在慢慢弥散。

——我自己的肉体,会是什么味道呢?

她抬起眼睛往远处看,远处的树林旁边,似乎有两条狼在放肆地交配——较大的一头仿佛一只小熊,黑色的皮毛几乎把下面那头娇小的母兽盖住了。

她不想再看,于是把头转开去,却忽然看到身旁亭亭玉立的白衣女郎,人美如月,皓腕如雪,带一股淡淡的香气。

“白燕……江……馨月?你也这么早就下来了?”谢一岚有些紧张地背过手,试图用身体把那把刀藏起来。

“是啊,横竖没事,自己呆着也闷,而且我答应过崔滢那家伙,要替她多看看这次游戏。你可能不知道,她一直是个好奇心很重的人。这样,我见到她时,才能把这些故事讲给她。”江馨月温婉地笑,“Helene,叫我月儿就好。最后能一起走这一段,也算是缘分。”

“我叫谢一岚,叫我岚岚吧,”短头发女孩放松了些,“在车上,那只鸟儿……”

“嗯,不好意思那时候我哭了,我觉得那可能是我爱人,先飞进来安慰了你,然后再来看我一眼。她叫崔滢,和白燕一起的黄莺。”江馨月抬手拢了拢脑后乌黑的长头发,“所以,莺儿燕子俱黄土,她在等我。”

“可你偏偏是最后一个,按照规则,你要把我们都送走。”谢一岚苦笑,“好奇心也是有代价的。”

“她喜欢的,我就会去做。”江馨月抿着嘴,表情有些偏执,“知道吗?我们俩都可以为对方做一切。”

“那……为什么,不一起活下去呢?”谢一岚忽然轻轻地问了一句。

“纵然是齐眉举案,到底意难平 。”江馨月轻轻叹了口气,把眼帘垂下来,“很难一句话说得清,总之她是因为我才这么做的。”

“我的她也是因为我。”谢一岚苦笑,“咱们还真是很像。不过,她是因为想帮我下决心重新开始。”

“都一样,分别的时间不会太长,但是真的很难熬的。”月儿揉了揉修长的脖子,谢一岚的眼睛盯在她脖子上的紫黑色的勒痕上。

“这是你们的游戏?”她问,“所以你才选最后一个?”

“嗯,前面我吊的几次,她都看着我,最后一次,我相信也一样,”月儿抿着嘴笑,“你解剖过窒息死掉的尸体吗?或者,你们医学院的学生怎么叫它们……大体老师?”

“对,每一个捐献遗体的人都是值得医学院学生尊敬的。”谢一岚说着,忽然看到月儿的笑,“哦,看来你也是。这也是你老公的愿望?”

“嗯,这和她另外一个愿望冲突了。比起受人尊敬,她可能更愿意和我融为一体。虽然我不喜欢,但是她决定的事情,我就会做到底,嗯。”月儿说着,鼓励自己似的点了点头,“我想你是理解我的,岚岚,你上车时,我注意到你的嘴了。那是你老公,是吗?”

“嗯,我想,你是注意到我的表情了,可能只有同样做过这件事的人才知道。”谢一岚觉得自己在这个长头发女人面前说不出的放松——或许是因为她们有太多相似的经历了——如果换一个人,比如伍凌,韩露,哪怕是琳子,她都不会谈起这个,可现在她忽然有了想倾诉的冲动,而且一旦开了头,就再也停不下来了,于是她索性说下去,“虽然现在我俩结合的没有你们充分,但是,我相信,我们会融合得更彻底一些。”

她说,眼睛又看向那片树林——刚才那两条交配的狼已经不见了,现在叠在一起的,是两匹马。

“那个……你会害怕吗?”月儿忽然把谢一岚的腰挽住了,“像崔滢那么做,我是不敢的,想起来都怕,我老公比我勇敢,你也是。”

“我只是讨厌自己的身体罢了。”谢一岚皱了皱眉,“我其实也很害怕,但同时,我也很想她,所以,我不想等待,会想尽办法让这件事来得快点,如果规则允许的话,我甚至希望是现在才好。”

“规则就是规则,如果不是那句该死的歌谣,我就不用和你们来,直接吊在我店里的卫生间里就好了。”月儿说着,搂住了谢一岚的瘦削的肩,“岚岚,放松点,看看周围,至少现在没人让你负什么责任了。我想,你老公不希望看到你一直压力山大的样子……现在还在,大家还没下来,可我想要了。所以,岚岚,帮帮我,好吗?我想,咱们两个同病相怜的小寡妇在这里相互安慰一下,咱们那两个死鬼老公不会有意见的。”

“嗯,或许她们俩也在边看咱们边做同样的事。”谢一岚从来都没想过自己能说出这样的话来——直播的时候可能她说过,但那是她作为Helene的人设,而现在,这话是她自己说的。

月儿笑了,她的手开始解谢一岚的衬衫。

“要在……这里吗?”谢一岚还是慌张了,她没躲开,但是她感觉自己的身体一下子僵硬了,“我以为……你想回房间。”

“这里不是很好吗?刚才那两条狼,现在这两匹马,我想,不怕再多两个人。”江馨月开始笑,她白皙的皮肤开始泛红了——她的手从谢一岚的衣襟里伸进去,摸到她乳罩里面那两个小小却坚挺的乳峰。

“她们会看着……我们吗?”被月儿吻上耳尖的时候,谢一岚觉得自己的身体一下子完全软掉了——她开始不由自主地去解这个长头发女孩的白裙子,她开始感觉到暖洋洋的阳光开始照在她越来越多的裸露出来的身体上,她开始感到月儿软软的嘴唇碰到自己的薄嘴唇了。

“嗯……月儿……不要……别……别亲我的嘴……剩下,哪里……都可以。”纤细的身体被月儿炽热的身体压住的时候,谢一岚偏过头,用最后的一丝残存的理智,说出了这句话。

迷迷糊糊地,她似乎又看见了那只黄莺从她们身边飞过去。还有,月儿终于没吻她的唇,只是把嘴唇印在了她的额头上了。

杨琳

“喂,星儿,你似乎不喜欢和男人接吻。”杨琳躺在垫子上,一片白浊在她平坦而肌肉结实的小腹上流动,最终汇集于优美的肚脐。她长长伸个懒腰,肆意地让优美的身体舒展开,侧过头望着依然懒懒分着双腿倚在卧推架上的陈星,咧开嘴笑,露出那两颗可爱的小虎牙,鼻翼上是细碎的汗珠,鹅蛋脸上满是红晕。

“嗯,我一般不喜欢和男人接吻,吃他们别的东西,我倒没问题。”陈星坐起来,分开双腿,用纸巾轻轻擦拭着股间和大腿内侧,“在某些方面,我不像你这样放得开。”

“嗯,但我也有自己的原则,比如我只会和我有感觉的男人做爱,特别是在运动后作为放松。嗯,最好是壮一点帅一点的,我喜欢摸男人的肌肉,有时还能解锁一些特殊体位。”杨琳点点头,满意地长长吁了口气,不经意间撇了一眼旁边低头看向自己腹肌的小伙子,有些狡黠地眨了眨眼。

“嗯,男人对我来说基本都差不多。”星儿的表情有些无所谓,“不过,你喜欢,就陪陪你,反正其实每天都会有。”

“所以你总是有点心不在焉的,不过,每天吗?你别告诉我你不来大姨妈的。”杨琳伸了伸舌头。

“用手,嘴,或者屁股,其实用腿或者胸夹着也可以,总之他们说想要我,我就想办法让他们满足了,射出来了,他们就结束了。”星儿把阴毛上的精液擦干净了,然后把纸巾认真地叠起来,“你很投入,看着你的样子让人蛮开心的。”

“其实蛮好吃的,也有不少的蛋白质和电解质,就像歌谣里说的,As white as milk, And not milk ,只是,过一会不吃,就变成果冻了。”杨琳用手指沾了沾汇在肚脐间的那汪粘稠的东西,送到嘴边,伸出舌头,像吃冰淇淋般轻舔,“喂,星儿,我很好奇,你为什么每天都喝那种酒。”

“或许,想一个人时间长了,会成习惯的,至少,这样我睡下的时候,有时会梦到她。”陈星说着,便起身,懒懒地开始穿衣服,“下午有空的话,来我家,给你看我的日记,顺便把衣服还给你。”

“你要回家了?”

“嗯,心血来潮,忽然想回家画些画。”陈星抬手理了理头发,转头看向旁边的年轻人,“司机先生,你还送我回家吗?还是留在琳子这里?”

男人愣了愣,下意识地看着垫子上一身赤裸的杨琳。

“傻子,你自己的事情自己做决定。”杨琳咧开嘴朝他笑,“如果你回来时赶得及,或许还能送我医院。”

“或许需要送的不只是你一个。”陈星的声音懒懒的,“似乎有人要来找你。”

“是吗?”杨琳一愣,猛地坐起来,她起身得有些猛,翘挺的胸部随着她身体的动作颤了两颤。可她抬头看时,门边却空空的。

“哪里有人?星儿你是不是太累了所以眼花了?”她问,也从垫子上起身,想去冲个淋浴,却一下子怔住。

楼道里,两个身影正从远处走过来,更确切地说,是一个推着另一个。

“我记得这个香水味道,安娜苏的‘透彻人生’,所以不用看我也知道是谁来了。”陈星回头朝杨琳说了一句,便依然赤着脚,轻飘飘地走出去——擦肩而过的时候,她踮起脚,吻了吻推着轮椅的那个纤瘦的,留着披肩发的高个子女人的嘴唇。

那女人身前,轮椅上女孩下身盖着洁白的被单,朝有些发愣的杨琳笑着,神情少见的轻松,活泼得像只小白兔。

H

青草地上有只雪白的兔儿。

它似乎很喜欢今天舒服的阳光,所以它边用它的三瓣嘴嚼着新鲜的青草,边饶有兴趣的看着不远处交叠在一起的两匹骏马。

她看着它,想起那首儿时的歌谣:

小白兔,白又白,两只耳朵竖起来,关心粮食和蔬菜,蹦蹦跳跳真可爱 。

有阳光,有美食,有好戏,兔生如此,也很满足的。

当然,什么时候都不能放松警惕,否则,下一秒,可能就成了人家的猎物。

白兔仿佛知道这个道理似的,所以,还没等她的手碰到它的脊背,它背部的肌肉就紧缩了一下,然后一跳一跳地跳开了。

“没有安全感的家伙,”她把手收回来,苦笑,然后又把身体靠回树干,掏出一张纸开始折着玩,边折看那两匹肆意交媾的马——黑马把前蹄搭在黄马的背上,甩着粗粗的尾巴,屁股用力的耸动,“我自己也一样,不是吗?看着爱情动作片时也会保持警惕,注意身边是不是有潜伏的人或者蛇——喂,C,出来吧,我知道你来了。”

“H,你还是这么敏锐——我还是下来早了,到现在,也只有两个人下来,而我也不应该在她们那里做电灯泡——我躲在这里,原本还想多看看你这样少有的闲暇样子呢……看来那件事情圆满完成了?”C的声音从不远处的另一棵树顶响起来,然后她跃下来,把那双缀满无花果形状装饰的鞋提在手里,赤着脚,走过来。

“嗯,那封信送到了,我还在路上顺便找了点乐子,被那背锅的牲口搞得有点口干舌燥,有点想吃棒冰,正好有一根送上来,就吃了……”H懒懒地说着,舔了舔嘴唇,“总之,估计咱们还有最多24小时,然后,就有人上门来找咱们讨血债了。当然,他们什么也拿不走,我们始终会快他们一步,不是吗,高梦?”

“嗯,今天是最后一夜,晚上我会点篝火。”高梦——或者说是C——眨了眨没有被刘海遮住的那只眼睛,那只有些红肿的眼睛。

“我不一定会参加了,对了,回来时听见有人在哭,看来是你。”H说,“我猜你和她在一起肯定时哭花妆了,是她给你补妆的?她走了?你的小芳姐?”

“我离开时还没有,不过,我想她需要一点自己的时间。总之,她现在已经脱队了。”高梦的嘴角颤了颤,“H你看,我这次的妆漂亮吧?以后没人再能给我画这么美的妆了,所以,我不想再哭了……刚才你听到的哭声,不一定是我的,我猜,还有别人也放肆自己的情绪了。蛮好的不是吗?”

“当然,”H扬起头,那把长头发随着风飘起来——不远处,Goku从Apsara身上下来了,它们在舔,在蹭,耳鬓厮磨,然后追逐着跑开了,“今天,有情人终成眷属。以后,这对小情人就可以开开心心在一起了,不知道它们什么时候可以生小马驹。如果能看到就好了。”

“拜托,就这点时间,你还不抓紧去见她吗?你知道她被你折磨得快疯了。”高梦靠着H的身体坐下来,“知道吗,昨天晚上,我差点被乐雅‘劝’得把她杀了。”

“那你们就做不成十个小黑人了,”H的嘴角挑起一抹有些森冷的弧度,“还有,我会杀了你们两个的。”

“我知道,茉莉其实也提前知道。昨天晚上她损耗太大了,她怕管不住乐雅,所以她提前拜托了I。毕竟,一物降一物,果然如此,从她们俩的上一辈就是。”高梦苦笑,“所以说,我真搞不懂你,都已经这个时间了,为什么还躲在这里看‘马戏’,你是为了让自己‘马语者’的人设完整到底吗?”

“没办法,我一直缺乏安全感,所以,我也自然而然有拖延症。”H苦笑,“至于马语者的人设,其实我已经想好怎么完整到底了。”说着,她起身,嘬唇呼啸。那匹黑色的公马Goku似乎有些不耐烦地打了个响鼻儿,但还是跑到了她的身边。她抬起腿,踩住马镫,扳鞍,上马。

“喂,宋妍,你又要逃跑了?将缘分游戏进行到底?”高梦把声音提高了点,“我要替孟爽打抱不平了,你这样耍她,对她不公平。起码,给她一点线索。”

“没关系,有人愿意替我背这个锅,谁让那个人好奇心爆棚,想听咱们三个人的那些陈年旧事。”

H抖了抖马缰绳,风把她的领口吹得扑簌簌地抖,几乎把她脖子上的红珊瑚吊坠挡住了,“高梦,说起来,应该再要你一次的,但是,似乎没时间了。如果在她和你之间只能选一个,我一定会选她的。毕竟马语者应该和骕骦更亲昵,而且,咱们有过很多次了,而她却没有。所以,你别吃她的飞醋。”

在她的话音里,Goku开始跑起来。马背上的女人一抬手,一架纸飞机飞过来,盘旋了两圈,落在高梦雪白的赤足旁边——脚趾甲的颜色,紫金相间,那紫色,就像那双扔在旁边的金色凉鞋上缀着的那些无花果的颜色。

高梦

高梦弯下腰,把纸飞机捡起来,发现上面密密麻麻地用打字机打了四五段长长的文字。

当然,落款是马语者HW。

“宋妍,你搞什么飞机?”她苦笑,眯起眼睛仔细看上面的字,才发现其实这些文字只是一段不断重复的儿歌:

“All work, no play ,makes jack dull boy(只工作不玩耍,聪明孩子会变傻) .”

“让小仙女带给她吧,她会明白的……又有人出来了,C,你这个引路人也该去宣布游戏规则了。”

H——那个高梦口中那个叫做宋妍的女人——的声音从远处传过来,伴着渐行渐远的马蹄声。

高梦再抬起头时,那一人一马早已经消失在山坡的那一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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