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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岩渊龙虎逍遥传‖ 作者:mir油腻黑枣,5

[db:作者] 2025-08-10 18:14 5hhhhh 2270 ℃

凭借妖蛇冰冷的躯体不能生出温热的体温,想要抚养一窝蛇蛋也是难上加难,等你跑去晒太阳回去孵化的功夫,整整一窝的蛇蛋不是被老鼠搬走,就是被鸟雀偷食的下场。

花岩的蛇妻也愿意接纳两位外来陌生的叔父,念在照顾孩子的份上就坦然安心,失去孩子的痛苦换做是母亲谁不想发生在下一次,随着长久的相处之下,蛇群的族人在花岩他爹的认可下,自然而然把王刘猎户当做是花府的一家人。

毕竟,蛇窝孵化的小蛇都是因有经验的猎户抚养出壳,看见第一眼的人就是王刘猎户,小蛇精在凡人炽热的体温下胜过跑去晒太阳获取温暖,表现出的喜欢热爱反而在两位干叔叔怀里比亲生爹娘还亲近。

轩音更是在面前发生的一幕幕畸形伦理的荒唐事,睁眼看得一时乱了心神,默默牵紧了娘亲的手以免受惊,只不过越往里走,稀奇古怪的的人族无一不是对着妖怪乱了性一样不分男女就宠爱。

漭崖壮士似乎还不让两个狼崽子看尽心,又把狼母子带领到另外狭窄的悬梁牢,忽见一位穿戴铁甲的军官,一手拿羽毛在一只灰毛猞猁猫的脚丫上挠来挠去,灰白猞猁妖浑身捆绑着花样绳索。

手脚悬挂在房梁之上敞开大腿外放,露出白绒绒的猫屁股,腰身拉长弯曲成的幅度犹如弯弓满月的姿势,铁甲军汉分外耐心去逗弄一只猞猁猫妖的尾巴。

猞猁猫拿绷带堵着嘴巴,身子以极其扭曲的姿势呈现一个“大”字形,不知是不是保养的缘故,毛色却是让人照顾的泽泽发亮,满眼恐惧看着坐在身前抚摸的军官。

“我的好大儿,怎么得见到爹爹还张牙舞爪,可喜可贺你将会是第一个痒死的妖怪,不过念在当年在我家偷吃食物份上,今儿可得看着你的屁门还能不能塞得下去。”

猞猁猫妖颤抖着猫身,只见军汉居然把整只手往里进去,顿时弓身的腰就止不住收缩想要把手臂排斥出去,军汉脸上一喜,却是迟迟未动,直往里边塞进另一外一只手又是往穴口涂抹上膏药润滑。

“爹爹饶命……孩儿里面快被玩坏了,鄙人的后门以后全给亲爹随意骑乘,休要再折磨孩儿的后面,我生生世世是爹的乖儿。”

那一位军汉才拉下机关,缓缓让猫身靠近军汉早已兴奋的阳具,猛然突兀扎进去提前扩充的后门,又突然拔出去故意往深处顶弄。

猞猁猫好像是发情了的母猫对着军汉的阳物就是离不开,悬挂的铁链子被晃动的嘎嘎作响,猫尾巴被人抓住撑开了洞口,再次填满粗长的肉柱,一贯而入的爽感令军汉着迷得巴不得吃了他的干儿子。

“果真是我的宝贝,今后就是给爷当孙子也要好好疼爱你,虽是对爹爹冒犯失礼的呲牙咧嘴,我自然会拿胯下的肉棒整日上你,倘若再而三不愿来见爹爹,以后专门给你的后门塞点酒瓶给你疏通。”

犯糊涂的猞猁雄猫活生生得有了一个比自己年纪还小的爹,四肢无力任由军汉抓着铁链子往下身抽出,牢狱里巨山般的影子仿佛要把压在山下的树苗,从里到外往洞口处灌入了山溪水泉的暖流。

猞猁猫也是忍着热泪盈眶,每一次深入骨髓的动作伴随一声声呃阿喵的高低音调,嚎叫得让军汉不禁春心荡漾,俯冲着身子与白月猞猁交合得滋滋漫出了丝丝汁水,洞穴张开,肉柱进出。

挺拔的身子骨一前一后随着铁链配合,压的猫妖活脱脱变成与人交欢的怀种的母猫,军汉伏在空中对着猞猁就是上下连番摧折,两人交叠重合的背影动作甚是干得尽心尽力。

“春宫图景看够了?倆崽子就该滚进去。”

漭崖搬过两小狼的脸,走到一处尽头就领入牢狱的单间,戳着狼崽子的额头,连人带网一脚踹往门内上锁。

母狼低着头悲愤上闭上眼,或许是一路上见识到妖怪种种惨状,一时间含泪向孩子凝视。

“谁要敢碰额娘,我一定要把你们这一帮杂碎啃食干净!”

村民们唯独将狼兄弟的娘亲搁在外面与孩子遥遥相望,轩音向着母狼的方向抓着手,怎奈门栅栏隔绝了母子相见的机会,昼令嘶吼着捶打门框,眼睁睁看着娘亲被一伙村民拉着消失在角落。

两狼也在寂静的沉默声中拉开距离,下一刻,青狼坐在牢门前轻唱起小时候娘亲安慰的儿歌,虚无缥缈的声音透过狭长的通道,四下黑漆漆的灰尘透过外面的牢窗,照进徐徐微弱的月光,轩音抬头一刹那发现周围黑暗中好像有一人在等待。

然而,当他抬头的时候,门口站着一个黑影从头到尾打量着青狼,吓得轩音往后一退,本来和兄弟闹矛盾的昼令发现有人率先扑在栅栏门前,把头凑在缝隙之间渴望那一团影子可以帮忙。

黑小狼之所以不怕那人,毕竟妖怪之间互帮互住才对,何况身处的地方就不是妖怪活得鬼地方。

“壮士,还请劳烦开一开门锁,我们出去定会报恩与你。”

门外站着一头体型庞大的黑狮子,晶莹剔透的绽开两颗浑如深渊潭水的阴狠眼眸,从内心深处就有一种令人胆寒的孤冷,伴随着那狮子发出低沉的话音,他不知从哪摸出武器往牢房地上扔出一把匕首。

“呵呵,不如二位先比试一番,谁能活着走出来,我就救谁出去?”

两人皆是一愣,昼令突然扑上去夺过匕首双眼无情看着青狼,若不是为了救这个蠢货,父亲就是会因救助他而牺牲,现在倒霉还要来连累娘亲,趁现在除掉他以后不至于贪麻烦。

“对不住,青轩,你看在娘亲性命安危份上,请你为了这个家族存亡死去。”

黑狼猛然拔出匕首对着轩音的脖子抹去,锋利的刀尖对准了薄弱的皮毛,昼令对此无数个日日夜夜被人夺走属于自己的偏爱,弱肉强食的世道上,只有拳头大才有决定他人生死。

眼看黑狼粗暴地将青狼推在地上,轩音从始至终都在反抗折腾,可是自己体弱敌不过昼令蛮横又致命的打击,匕首狠狠扎在石地板上,三番五次躲开了突袭的锐芒。

噗呲……匕首划破了青狼的手臂,跌跌撞撞靠在墙角处,而这个妖魔的影子怎么会想到会是亲哥,昼令一步又一步拽着他的毛发,表现出一副就像是宰沙鸡鸭的屠户轻手熟悉。

“不要,昼哥哥!我以后会听你的话,不会再给你惹麻烦,但愿今后还会记得你还有这么一个弟弟。”

最终,轩音不在挣扎坦然张开双臂,与其这样凡人活得不像个妖怪,不如把命交给亲兄弟手上图个安分。

影狮冷眼轻笑目睹一场兄弟决裂的场面,熏黑的眼眶露出看戏无趣的乏味,足以给陛下训练成影卫的人选也就只有那个黑小狼有点魄力,他的另一个兄弟还是交给魏大人磨炼为好。

锋利的匕首扎进了他的身体,想象中的痛苦没有传来,透过门栅栏径直穿过了碗口粗的木栏,昼令疯狂的眼神迸发出的杀意,随着匕首的折断的刀柄丢在地上,断匕指着阴险的黑狮子方向。

“滚开……我是不会做出自断臂膀的蠢事!平生最瞧不起得就是对自己人下手。”

禹衍隔着牢门梳理着打卷的狮毛,颇为无趣抱着手在一旁满不在乎,渊王派他来招收妖怪遗孤,他可没有多少时辰在一个废物身上浪费培养的机会。

“志气不坚定,迟早会遭殃,本来我还向魏和挺看好他的狼崽子,啧……事到临头还像是个吃瘪的蛤蟆不吐气,不想死的话,最好安静点。”

黑影狮说完化作一墨流动的泡影遁形而去,昼令冲上牢门前怒骂道,不明不白似乎是遭人耍了一道,任谁也不能吞下这口气。

“混蛋!有种回来……两人来决斗个一百回合。”

青狼来到牢门处观察,伸手轻轻一推那扇门就轻松往外打开,扯了一下黑狼的衣裳示意赶快去找娘亲。

“昼哥,咱们走吧,没功夫闹。”

黑狼低头看着轩音面无表情偏过头,心头的火气又扎染熄灭,彼此都没有说话往外走跑去,忍着忧虑担心方才的狠话可是伤了轩弟的心,只不过途径各处没有发现任何一个人和妖怪,空荡荡的安静的可怕。

当两人来到一处宽敞的牢笼厅,周围聚拢的有许多受到迫害的妖怪,奇怪的是每个妖怪有的身边还护领着一个凡人,全部人看向一个方向没有发出一丁点声响,趴在地上的那个人就是漭崖壮士。

现在他的面相狼狈不堪,骨折的手臂弯曲在脑后,四肢就像残废的人彘跪在一只虎妖脚边喘着粗气,旁边的黑狮子掰开漭崖的嘴,又强硬吞咽下回生丸旧伤痊愈。

“老夫做这一切为了我的翠甄和她肚里的孩儿,本来你早就罪该万死,念在生前犯的罪债,稍好三思而行,这么一了百了把你杀了完全不解恨,前番对待下手的妖怪莫过于太慈悲,终归是对陛下的子民有些过意不去,好歹也让你经历曾经用在亡妻身上的酷刑。”

为首的虎妖在漭崖身上撒下一瓶毒水,猎户头子发出瘆人的吼叫撕扯着身上的衣服,外表的一层人皮就这样蒸发掉下,唯独身下空荡荡的骨架混合在一趟污水里。

甚至来不及有下一步动作,腐烂的肉身却是剩下一层空洞的人皮,魏虎臣施法将那块部分漂浮起来收藏在一个锦囊,然后,再次等待地上的腐肉重新凝聚成人形。

原来,漭崖一开始穿上虎皮披风的原主是魏和的结发虎妻,自个请愿渊王墨昗过来剿灭这一窝山中的猎头寨,本人居住在南渊身重官位,效忠渊王平日在处理政务。

千算万算,渊王才放魏和归乡享受田园故居的时日,千不该万不该,隐居老家怀有身孕的妻子翠盈无故失踪,等待城乡客栈幻化人形一打听消息,山中的漭猎寨的头头消灭妖怪,剥了他妻子的虎皮作成披风,虎丈夫不得夜中跟随暗卫头领前来索命,以此报了魂归黄泉下的丧子之恨。

转眼间,化水的血肉又开始逐渐复原,无数的肉块又凝聚成一个光着身子的人型,漭崖瞪大眼睛注视周围茹毛饮血的怪物,方才又从阴曹地府门前拉回到了现在。

“为何还不让爷还未走过奈何桥?明明已经可以有投胎的机会。”

虎王墨昗自是和鬼怪有着交情来往,魏虎臣来之前向陛下禀告攻陷漭猎寨山头的消息,魏和扶手不搭理一个死去的尸鬼,背对着猎户头领漭崖开始向下面一群受过迫害的妖怪说道。

“轮到诸位去报仇血恨,老夫事成先行一步。”

憎恨鬼雾出现许多漫天鬼雾,满天卷地掀开了漭猎寨过去的的黑暗,许多含恨而死的妖怪组建的冤魂吸收了此人罪恶的本性,故而汇聚的鬼手变得更加锋利。

鬼雾操控着邪气向场地幸存的其他凡人袭去,其中的牛妖身边的陈庆飞在空中随时都会被妖风粉身碎骨的风险,禹衍眼看局势快要失控乱局,暗自将手搭在了腰侧的飞链镖,看准时机准备随时收了怨鬼妖魂,正好拿回给陛下作为修炼赏赐的精品。

“一旦这些为虎王精炼的妖魂跑了,往后交代的重任可别忘,好歹留一点甜头给孤家。”

魏虎臣擅自挡在了影狮身前,再怎么说至少给一次狼崽子表现赏脸的机会,算是老夫没有看错人,黑狮子倒也识趣冷哼一声,颇为不在乎地收回了武器,翘着腿盘坐在岩石上自个看戏。

“老夫生平当然不会看错人,急功心切可不会有好果子。”

冤魂的鬼雾肆意宣泄着生前遭受的不满,冤魂死前在黑暗深处无以言说遭人吃掉的宿命安排,当一切混乱的源头却是源自凡人的贪婪,冤魂敏锐听到了有人吟唱哄睡的儿歌。

突如其来的的冲突让所有冤魂都注意到青狼,或者说是其中的一人认识他的孩子,周遭的随他率领的妖魂皆是冷静下来,四处寻找着那个剥去他们皮毛的猎户头子。

轩音一边哼唱着一边接近鬼影身侧,因为,记忆中背对的影子却是如此熟悉,他不顾昼令的阻拦踏入来到怨魔深渊,鼓起勇气来到躁动的冤魂鬼雾之中,毫不在意将手贴在鬼雾的手心,无论爹爹变成什么样子,亲人始终是心心相系。

“爹爹莫要再这么做,娘亲和昼哥不想看着你变成跟他们一样的人,唯有那个猎头才是火烧你的洞府,伤害娘亲的罪魁祸首。”

霎时,原本要撕扯空中人族的恶鬼都停了下来,转而将目标锁定了匍匐在地的漭崖壮士,这个猎户就算化成灰,那些冤魂死前可都认识。

其他受到牵连的凡人纷纷在空中落下,转眼又被所属的妖怪稳稳接住,甘庚顺势将曾经长大的牧童拥在怀里,安抚着遭受无妄之灾受惊的农夫。

“贱畜!死了还不放过你大爷,活该卑弱到给人作口粮!”

不知从何而来的一群冤魂寻声汇聚成的黑雾,以前被漭崖当做食材吃过的妖怪嘶吼遍地席卷钻入那人嘴里,遭受的苦刑各自呈现在猎户头领的身上轮回不止,不顾那个凡人的惨叫声,撕心裂肺的拉扯着躯干将他的四肢拧成麻花。

凌冽的黑雾掀起的风暴就像积压已久的一座大山压的漭崖容不得反抗逃跑,地上开始出现的鬼手撕破他的皮肉,头顶的一阵鬼雾弥漫笼罩着这个腐蚀又鲜嫩的血肉。

漭崖微胀的小腹从里到外圆鼓鼓往外伸着利爪,直戳着柔软的肚皮仿佛要撕裂开遗忘的恩怨,那人最终受不住冤魂撑爆的怨气,眼球突兀爆开了一地血沫杏子,周围动荡的妖雾阴气全都见证漭崖爆体而亡后才缓缓散去。

“青轩,不准过去!”

妖魂恶鬼汇聚庞大的身影并未离开,呆呆地看向昼令和轩音的方向直发愣,随着身影逐渐走进两小狼,轩音顾不得害怕想要来到虚影面前,昼令一把拉住他的臂膀,青狼奋力狠命撒开对方的束缚,不顾一切奔向一团黑影的地方。

“住手!那人是爹爹。”

青狼正要接触鬼影的一瞬间,正如他所料,肉身穿过了狼父的虚影,阿爹一脸释然摸着青轩的额头,随之朝着对面的昼令招了招手,一开始,黑小狼出于警觉上前袭击鬼影,保护正要受害的青狼,可是在原地观察半会才认清楚,一步又一步挪动脚步,过了一会,他的心骤然一缩,难以忘怀过去的爹爹变成了妖魂恶鬼,顿时十分愧疚如同犯错了的顽童低垂脑袋。

鬼影并未作出伤害昼令的动作,即便是变成了一层模糊的妖魂模样,身影和脚步带着以往的亲近慈爱,说出的话音却是断断续续风声,随着鬼雾逐渐褪去,狼父再不离开就会魂飞魄散,耽误魂归会永远见不到他的孩子。

“昼云……照顾好轩弟还有娘亲,留在阳间的时辰不多,无论娘亲今后跟随何人,她都是深爱着你两小只,彼此好好照顾自己……”

狼父的鬼影逐渐飞升远离,轩音半路追逐着爹爹的身影,那一刻就是与儿时的影子奔跑,与过去的旭日争夺着归属,与原来懦弱的自己一决高下。

哪怕轩音花了自己所有的力气,途中苍忙跌倒也不希望再一次失去,可狼父的身影却是离他越来越远,世道中最痛心的莫过于眼看着熟悉的人渐渐化为乌有随着微风湮灭。

当他伸手的那一刻那一团鬼雾却是彻底消散,而在他肩膀上搭着昼令的手,不得不以此宽慰着感伤的兄弟,两人安静的站在那儿等待着昔日复去种种分离。

“昼云,轩音!”

不远处传来一道女声,狼母忙不迭撞地来到孩子面前蹲下,反复检查着狼兄弟身上有无伤到的地方,母子平安自是落在那人眼里甚是倍感安心。

“你俩平安无事就好,额娘舍不得放心,来……为娘带你们引见一个人。”

空中迎面飞来的中年老虎按抚着长须,面临着远超爹爹法力威压,两小狼皆是一愣,这位不是率领众妖怪出山的渊国人,娘亲略带羞怯拍手示意两个孩儿去认亲。

“阿昼,青音,这位是南渊的魏国相,也是你俩的干爹。”

南渊虎妖只身围剿漭猎寨的时候,出手干掉了非礼狼母的凡人,救命之恩难以报答,力弱的山中野妖一般会有地位尊卑的认识,当下不顾脸面想要依附幕强的靠山保全自己性命。

“狼女无以报效虎公,愿以身相许报答恩人的救命之恩。”

毕竟,母子二人的洞府早已被漭崖烧毁,无家可归只有流浪在外的命运,况且,她的孩儿年纪尚小,今后又该何去何从,总不能去边陲小镇那儿讨生活。

一个失去了虎妻,另一个失去狼夫,两人本来形同陌路的狼虎妖兽,却又因世间的种种不公的遭遇悄然相认,魏和也是个稳重思家的虎丈夫,狼娃娃不认养父还格外生分有间隙,等今后生活的日子熟络自会承认。

狼母见两个孩子不吭声,稍微拉进彼此的距离推动了一下,小家伙怎么还不懂礼貌,场合不适宜地方还没看清形势?异口同声得对着中年的老虎喊道。

“魏叔好/魏爹好,多谢贵公的救母之恩。”

魏和慈笑地点了下头,颇为心满意足摸了一下两狼的头,狼母一听孩子的话霎时有些子不教,母有过的不争气,好在这么一位虎爹宽宏大度不会计较小孩子耍脾气,一听说有两个干儿子,算是间接得弥补了丧气之痛。

“好,好啊……既然是蓉妹身上掉下来的骨肉,这不本来就是老夫的孩子嘛,过来吧,快让为夫抱一抱,仔细看看我的大胖小子。”

实话说有人欢喜有人忧愁,轩音欣喜对娘亲可以不必在外风吹雨打的苦日子受委屈,昼令则是面对热情高涨的虎干爹有些不知所措。

轩音和昼令在陌生的养父怀里感到片刻温暖,狼母屛蓉也为这一幕不得不向以后得好日子开始了畅想,虎妖也不嫌弃家中有了两位可以教养的子嗣香火。

隔在高台看戏的影狮子有些自讨没好处,禹衍忽然出现在魏国相身边转告着已经将受害的妖怪派人转移到府邸,运气好的话可以在南渊安家,而运气差的凡人统统抓起来私自去做苦力活,其中有些妖怪牵领人族的家眷伴侣就自然不必在意。

“两狼崽子还不知趣,好在是捡到了喜子靠谱的虎爹,若是旁人来,恐怕早跑了,话说,虽是一眼相中了一个媳妇,但她的狼娃倒是看不起你。”

满嘴毒话的黑狮子在一边嚼舌根,丝毫不顾及狼母子的脸面,外头想要攀高枝的妖怪多了去,虽是作了魏国相的妾,他的正妻位子前脚才离去,窝心的狼母就乘机上位,想必是以后得软磨硬泡下就可以作了魏和的枕边人。

暗卫统领只能说狼崽子运气好,白白捡了一个天大的便宜,同僚的家事自然白不会多问,问题是耽误了向陛下交差,虎丈夫对于黑狮子的碎嘴,恬不知耻的向着同僚禹衍就来一句。

“老夫抚养我的妻儿,关你那禹影卫何事。”

半年后,南渊的魏府里的狼子得助与有了虎干爹的照顾,他们的娘亲如愿与魏和喜结连理,日久生情中也十分争气为恩人延续了虎族的香火。

不多时,府邸的丫鬟就跑来向魏国相禀告,昼令和轩音全都站起来钻往帘子门里边探望,呜呜哇哇的大叫声从卧榻内房传来,奶婆抱着一小个毛都没长全的幼虎出来。

“老爷,夫人她生了,平安无事,恭喜添得一位小公子。”

嗷嗷待哺的望着周围的一群人,魏和眼瞅着他和屛蓉养育的骨肉忍不住来到枕边安抚,握着狼母的手,端来一碗肉粥生怕烫着了还往嘴边吹凉了再喂。

“夫人辛苦了,来喝点补品养一养身子。”

昼令和轩音截然长成年为少年模样,虽说有家的感觉不好,但他也不讨厌和恩公相处,至此魏爹的地位从一个恩人转变为家中魏父,再怎么看,大人之间的情情爱爱复杂又难受。

狼母躺在床上虽是满头大汗,直到看到生下的孩子后,不堪重负的疲惫花容露出了欣慰的笑意,依靠在虎丈夫的身前请求夫君为孩子赐字。

“老夫为此子赐名唤,魏谦,谦崇。”

而今,此位虎子在家可谓是家中的掌中宝,魏和对待狼母恩爱两情不分,纵使有人无眼感欺负,过门的话好得想怎么对付两个狼哥哥,也会有人在漫长等待的寻觅之中。

“娘亲,咱们家里有弟弟。”

娘亲的虎丈夫的身份是南渊虎王的当朝国相,相处起来的时日,昼令算是看清楚了他的干爹,虽说平时上朝很忙碌,从未作出伤害娘亲的举止,魏府中的也会有人照顾母子的衣食起居,逐渐发自心底中对没有了入府前的反感厌弃。

“哎呀,遭了,谦弟他尿急!快去取布来。”

青狼闻到一股刺鼻的味道,眼瞅着昼令手上浑然透过裤兜湿透了一块显眼的水渍,两兄弟配合着迅速脱了他的裤衩,换上下人递过来的一条新的布兜给罩上下围。

魏国相接手抱着自己的骨肉,凑到昼令和轩音跟前指着他那一明程程的小玲珑,尤其是那一双眼真是遗传了娘亲的眉眼清澈,不但生了他爹的虎毛,连性子也是随心坦荡,魏府的一家子其乐融融,欢声笑语彻底弥补以往失去的亲情。

第七章

贪馥养龙授心骨,夜半私语三两声

—嵩峿府的庭园静悄悄,南渊国的山河夜萧萧。自从,凛百旭与镇国公同床共枕那一晚起,妖虎将军就顺应了他当天发下的誓言,凭着与亡国龙皇子身上有几分相像的影子。

虽说是屈作虎将屋檐之下,怎奈主人家偏好那一起时兴,暂且为了顾全当家的脸面,况且有条稳定的谋生出路,总会有相处的那一时半会,常常受点肌肤亲近算不上多大的罪过,隐蔽安居在虎府过上的些许安稳日子。

幽深府宅院外无不是重兵把守,那一夜,他躺在床上当然是在假寐熟睡,纵使虎将军对自己的龙体动手动脚,整个荒唐过程都在默默承受,凛百旭自知身份卑微,哪里敢自讨没趣跳出来说。

“卑职洁身自好,不喜好男色,恳请将军另寻他人罢!”

“吾是顶天立地的直男子,怎会与你做出此举淫滥下作之事。”

再者,过了多少年的苦难还不是咬牙坚持过去,抛开了尊贵身份的累赘,反而多一些轻松解脱,骨子内外已是在从前的流浪飘泊中给磨砺了一番心境,若是放在以前要去与男子陪睡侍奉,恐怕是个凡人都受不住如此屈辱对待。

一来将军那人对他有还算亲近,必须借着这座靠山翻墙去复仇,所以,凛百旭的反应才没有像寻常人那一般叫苦连天,屈居人下可以换来接近仇人的机会,只不过,主人家要求他须要脱得精光与虎将军在床上亲热。

伴随着眼皮从沉重的棉花上拉开帘,青龙睡意初醒扶正了一下莘松的额头,身侧凹陷的痕迹说明镇国公早朝离去已久,回想起打烛三更被将军彻夜压身缠绵得难以动弹,如若不这样做,再任由仇敌养精储锐强大起来,国仇家恨怕不是等到猴年马月。

烨将军一有兴致就会向他相好,每当遭受这般相欢的折腾倒也令凛百旭身心俱疲,好在将军不嫌弃多一张吃饭的嘴,两人的感情也因同睡一张床席变得日益见长。

外人根本不知内宅发生的状况,把守的官兵好言劝回故友在虎府待着,未得将军命令不得放行,反而在这些军官眼里却成了嵩峿府的凛厨子。

整日闲空的职责就是在后院的柴房为镇北将军生火做饭,至此以往,照顾烨将军的一日三餐成了分内的义务,平时不回来就说让他一个人把冷饭菜热熟了再吃。

然今早起床却是不同,鼻尖一闻隐约弥漫着淡淡的腥臭味,当他的手在胯下摸索片刻,兜裆布上一片湿漉漉的触感,凛百旭立刻起身下床,掀开了床被反复察看是否殃及了主人家贵重的丝绸锦被。

果不其然,锦被表面瑰丽的大牡丹图案上赫然染湿一块龙精水渍,趁着四下无人,慌不择路取下棉被拿去后院的木桶里浸泡,顾不得什么男儿的尊贵体面,蹲下身奋力想要把牡丹锦被上得遗留的脏污清洗干净。

担忧生怕毁了烨将军金贵的床被,上一回的失态还是幼时头一次在睡梦里尿床,青龙极力弥补自己所犯的祸事,仿佛这是任何一个人都见不得外传的丑事,经过千辛万苦在皂片清香的搓洗之中,牡丹锦被那一片显眼部分随着凉水的洗刷淡开了羞耻的污点。

顺带解开裆下的兜裆布,撸起袖子动手搓洗亵裤,此等下人忙活的小事恐怕也不是前生龙皇子该做的,事到如今不是他说的算,现在多受苦劳累些,等报完仇就离开,这样总归放心在山林里隐居独活,青龙一边涂抹皂角洗裤,另一边畅想归隐的好日子何时才会到头。

岩国人正自顾自地坐在岩石板上忙碌,殊不知,后院茂盛的如鸢花丛里有一双锐芒的眼睛在偷窥那人捣洗的春光图景,衣不蔽体的身影尽数遭人收在眼底。

晃眼一瞧那令人咋舌的画面,壶口水井边一头威武雄壮的龙汉子,光着下半身在水桶一侧搓洗着裆布,待到拧干湿透的锦被后,他伸出臂膀一把抱起锦被往晾衣杆上铺盖整齐,恪尽职守的样子放在园林后那人眼中就像是一位持家有道的龙爹。

回头瞅见晾挂在半空中的亵裤,飘飘荡荡地景色就像是提前独自生活的苦境,不禁开始为自己渺茫的前途忧心,可怜百旭年近三旬的青春岁月,本应该是要娶妻生子、成家立业、初为人父的上好年纪,外头像他这样年岁的壮龄老龙,唯恐膝下早就养育有了一位牙牙学语的儿女。

深思想来这一具血气方刚的身体是用来开疆扩土,征战沙场,身怀精忠报国的志气,而不是养在深闺受人摆弄,虚度光阴荏苒,随着漫长岁月的蹉跎而变得日渐堕落。

可空怀有志气难以成大事,怎不会藏得住逾主的锋芒,逢年老路先从头开始,但愿,烨将军能看在他数日贴身侍奉,委曲求全的份上能够在遗床事上网开一面。

遥想今早发生的“遗梦”的私事只要无人察觉就当寻个清修,遗出的是男子的精气,梦醒的却是虚无缥缈,其间祸起的源头,正是待他好镇国公太过亲近,总是挑拨得龙体浑身燥热难耐,以往,背地为了守身戒色不也是冲水淋湿,再者就一忍再忍跑去清净的地方枕眠禁欲。

“噫……全依怪将军平日任性乱来,竟然害得我变得如此浪荡。”

青龙苦不堪言按揉着眉头哀叹,空虚独守的心房许久未曾沾染情欲的翻覆熬煮,烨将军的所作所为无非是往这一口尘封多年的炉鼎里添油加柴,恨由心生又止不住悲愤堵气便转头离去,尽量不再重提那一帮寒心的糟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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