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04(H)

浴室的門被人從裡推開，熱氣碰上外頭的冷空氣瞬間凝成一大片氤氳水霧，霧裡逐漸浮出一抹人影。

瀧奈從浴室踏了出來。

「哈啊……」

她面無表情地穿上拖鞋，擦乾髮上多餘的水滴後便將毛巾披在肩上，走往廚房查看為千束悶煮的粥。

「不要……呀啊──」

爐子上的火散發著微微的藍光，將鍋子和鍋蓋燒得乒乓作響。瀧奈掀起鍋蓋，拾起湯勺放進鍋裡翻攪，見米粒仍保有原本的形狀，便將爐火關小，替自己盛了一碗往後方吧檯放，接著走進臥房拿起被隨意扔在床上的吹風機。

「嗯……好厲害，好棒……」

吹風機仍是溫熱的，觸覺翻湧著記憶之海，猝不及防推起了浪。瀧奈斂眼看了半晌，手指撫過那頭柔順短髮的記憶仍舊鮮明，無關乎發生的時間點，於她而言，會牢牢收進心底珍藏的事物，不論是半個小時前，亦或是半年後、十年後……觸動她的畫面都是一樣的。

找到了吹風機，瀧奈又轉身走往浴室，沒一會兒傳出吹風機運轉的嗡嗡聲響，伴隨著清晰的女性粗喘聲一起在耳邊迴盪。

瀧奈摸了摸髮尾，確認沒有一絲水滴才關掉吹風機。她一向一絲不苟，盡可能迴避任何生病的可能性，畢竟要是感冒了，身體機能下降不說，到了關鍵時刻還可能無法隨心所欲地控制自己，她不會讓那種事發生。

瀧奈將吹風機收進洗臉檯上的櫃子，接著走進廚房端起放涼的粥，回到臥房順手拉了個椅子放在那張加大雙人床旁，一語不發地坐下喝粥。

她邊嚐邊看著不遠處的液晶螢幕，裡頭正投放著兒童不宜的成人片。4K高清無碼版。

「……那胸部是不是有點誇張？」瀧奈仍舊沒什麼情緒起伏，只是幽幽地表達意見：「那樣有什麼好處嗎？難不成可以防彈？」

突然聽見瀧奈的聲音，千束嚇得肩膀一抽，更加努力地把臉往枕頭底下鑽，手腳被捆住的她看起來就像蚯蚓在翻土一樣。

「暫停……」自螢幕發出的高亢呻吟讓她羞赧的無地自容，只能發出微弱的聲音：「妳快按暫停……」

「為什麼？」粥喝到一半，瀧奈放下了捧在手上的碗。「明明躲在浴室裡偷看。」

虧她還特地調出手機的瀏覽紀錄，接上電視轉接器放到大螢幕上給千束好好欣賞，她把整顆頭塞進枕頭底下是什麼意思？

聞言千束用力頂開壓在腦袋上的枕頭，咬牙切齒地望向坐在一旁悠閒喝粥的瀧奈。

「還不是因為──」

「因為什麼？」瀧奈眨眨眼，不明所以地回望她。

「唔嗯……」千束滿肚子委屈，軟下的聲線似乎還帶點哭腔，「誰叫妳說什麼『妳知道我想做什麼對吧』……」

「那是……」瀧奈斂下了眼，沒有揭曉答案。但還能是什麼？不是對抗這些不合理，也沒興趣與世界為敵。她想守護的，從來就只是千束珍惜生命、享受光陰的那份笑容而已。「我不明白這跟妳躲起來看……啊。啊……原來千束想做那種事嗎？」

「我……」明明這事因瀧奈而起，為什麼心虛卻是她自己？千束的臉越來越紅，「不、不是啊，那妳幹嘛咬我耳朵還……還……」

話音未落，瀧奈終於有了情緒波動，像是想起什麼似地微微一愣，視線自然而然落往綴於千束脖頸的幾處紅痕。

「沒為什麼，就是覺得千束妳……」瀧奈一本正經，沒覺得哪裡有問題，只是忽然想起千束紅著臉驚慌失措的樣子，驀地勾起了唇角，「真的超級可愛的喔。」

千束抿緊了唇，雙耳越加發燙。這並非瀧奈第一次這麼稱讚她，可為什麼現在聽來這麼讓人羞恥？想起方才瀧奈幫她吹頭髮的畫面，千束莫名一顫，小腹下方湧現一股陌生的異樣感。

「呀啊──不要──」

突如其來的尖叫聲嚇得兩人肩膀一抽，彼此心照不宣一同望向充滿旖旎氛圍的電視螢幕，其畫面太過情色，瀧奈後知後覺感到害臊，千束則是一臉驚悚。

「為什麼叫得像殺豬一樣……」千束驚恐地望著那不可描述的畫面，上下排牙齒喀喀作響。

不知不覺瀧奈已將目光傾倒在千束身上，她安靜地盯著那張側臉看，白金色的短髮更襯得臉頰酡紅，那條由她親手為千束綁上的紅色髮帶，看起來別具誘惑。

瀧奈嚥了一口，默默放下手上的碗，倏地起身爬上床。

偌大的床微微晃動，將千束的注意力全數打散。她一轉頭就見瀧奈棲身壓上，手腳又宛如殘廢，根本反應不及。

「妳妳妳要幹嘛？」

五指插入滑順的髮絲內，及肩的長度無法停留在掌心，柔軟的觸感稍縱即逝，瀧奈輕嘆口氣，凝著她的目光掀起了陣陣波瀾。

「……要試試看嗎？」

「咦？」千束先是一愣，接著來回查看螢幕上的男人和瀧奈，不敢置信地瞪大雙眼，「瀧、瀧奈長了那種東西嗎……」說罷又望向男人昂首挺立的胯間，兀自瞳孔地震。

「怎麼可能。」瀧奈無語極了，見千束分心恍神，心裡突然有些不是滋味。「一定要有那種東西才可以嗎？」

「我、我怎麼會知──唔！」

瀧奈二話不說直接俯身堵住千束的嘴，將後續的聲音全數吞下肚。她沒接過吻，在今天以前更沒看過片，卻在雙唇交纏的剎那無師自通，清楚明白下一步該怎麼走，一切都那麼自然而然。

舌頭撬開那張緊閉的嘴時，瀧奈聽見千束低吟一聲。她單手托住千束的臉，另一手拉開綁在髮上的絲帶，捲起滾燙的舌頭含進自己嘴裡吸吮，直到逼近窒息邊緣才向後退開，舌尖將兩人的氣味拉成一條細長的銀絲，在空中斷得那樣淫靡。

瀧奈伸手將那微亂的短髮撥至耳後，從她炙熱的呼吸聞到情慾發酵的味道。千束的體溫很高，像是某種成癮的催情劑，僅僅只是吸上一口，便讓瀧奈的身體起了微妙的化學反應。

某種不可抗的力量牽動著兩人，唇瓣停留在擦過的邊緣，像野生動物般試探著彼此，又像情意相通的戀人，明白雙唇覆上前的片刻寧靜，便是與躊躇訣別的時刻──

「嗯啊……哈啊！」

突如其來的驚呼聲再度打散兩人的注意力。瀧奈頓了頓，見千束猛地別過了臉，細聲囁嚅道：「關、關掉……先把那個關掉行不行……」

是要繼續的意思呢。

瀧奈抿緊了唇，低低應了聲：「……嗯。」

瀧奈直起身，這才呼吸到清冷新鮮的空氣。她掃視了一陣，抓過在床邊搖搖欲墜的割繩器，熟練地切開千束手腕上的鋼繩，還給她自由。

無人敢在此時與對方有過多的視線交流，那幾乎是擦槍走火的前奏。千束接過瀧奈遞來的工具，半聲未吭，呼吸都小心翼翼，只是邊割腳上的鋼繩邊將目光無聲投向瀧奈的背，那頭烏黑長髮如瀑，凌亂且性感。

千束被自己的想法給驚艷到了，心虛地嚥了一口，單手橫過半張臉，視線無處安放。

即便背對著千束，瀧奈仍感覺自己的心臟快震出胸腔，呼吸因興奮而有些顫抖。她竭盡所能地保持鎮定，不確定方才的表情是否出賣了自己，但肯定能感受到吧，關於她有多麼欣喜若狂。

瀧奈以跪姿爬到了正播放精彩畫面的手機旁，二話不說直接關掉手機熱點。

背景音倏然中斷，尷尬開始蔓延。

瀧奈不自然地轉過頭，見千束割開最後一條鋼繩，視線飄移了一陣最終還是沒能與她重疊。

清晰的微喘聲如根羽毛搔刮著千束的羞恥心，正因為感受不到心跳才明白此刻自己有多麼反常。

千束雙手掩面，耳朵紅得快滴出血來。「呃啊啊啊啊啊還是打開好ㄌ……」

話都還沒說完，瀧奈便如出閘的猛獸朝她撲來，濕熱的吻隨即傾瀉而下，吻得她措手不及，卻甘願敗給慾望……或者純粹只是好奇。

她沒有任何思考的餘裕，化被動為主動迎合瀧奈的深吻，自動自發張開嘴讓那舌帶著星火攻城掠地，她並不訝異瀧奈有別於以往內斂的攻勢，初見的當下她就知道了，知道瀧奈就是一把烈火，注定要來點燃她的生命。

瀧奈溫柔退去千束的上衣，與她交纏的唇舌逐漸下移，在她微微仰起頭時親吻她的下巴和脖頸，舌尖劃過鎖骨再向下抵達雙峰間的溝壑，解開胸罩背扣的動作儘管笨拙，落在乳溝深處的濕吻仍舊令她靈魂發顫，雙腿痠軟。

胸前兩團乳肉是她一手無法掌握的大小，不曾直接觸碰的軟綿與滑順。瀧奈輕輕呼出一口氣，嘆息似呻吟，驀地低下頭去舔側邊嫩肉，一下一下地啄，再一口含住綴於山峰上的一抹櫻色，伸舌畫圈頂弄。

「啊嗯……」千束用力摀住嘴巴，後來仍舊抵擋不住瀧奈的舔弄，猛地抱住她的腦袋靠在烏黑的髮上止不住嬌吟。

聽見那聲聲媚叫，瀧奈有些受不住，又回過頭來與她飢渴交纏，手沿著乳房一路向下，越過小腹伸進褲裡，指尖頃刻被一抹濕意包覆。

「……喔？」瀧奈微微一愣。「千束……這是什麼？」

「我、我怎麼會……」千束感覺臉快燒起來，害羞的直接把臉埋進瀧奈的脖頸處。「我怎麼知道啦……」

瀧奈皺起眉，心中警鈴大作，就怕千束的身體出現異樣，二話不說抽出手欲扒下她的褲子和內褲。

「褲子脫下來，給我看。」瀧奈一臉認真，用力拽著千束的褲子，見千束死命按著不讓脫，於是加重語氣：「給、我、看。快點！」

「不、不是啊，那個是……」她到底要怎麼解釋啊？不對，應該說這個人什麼都不知道就撲上來了嗎？千束委屈極了，聲音還帶點哭腔，「唔嗯……」

瀧奈被磨了耐性，直接把人放倒在床上，再以一個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扒光身下的人。當兩腿被瀧奈折起下壓，千束快手拿過枕頭蓋住臉部，覺得生無可戀。

率先映入瀧奈視野的，是與那抹白皙膚色截然相反的稀疏恥毛，上頭沾有不少透明黏液，一顆小肉珠就安靜地躺在其中。瀧奈嚥了一口，她沒有接受過殺人以外的教育，沒親眼見識過那條細小的縫，更不明白它有什麼重要，為什麼被層層包裹在媚肉裡？

儘管不明白，眼前的綺麗畫面仍舊帶給瀧奈十足的震撼，見那穴口不知從哪生出汩汩流水，於是耿直地問：「這裡……為什麼會這樣？」

「還不都是妳害的……」千束欲哭無淚，想闔起雙腿她還不讓。「我到底為什麼要給妳看啊嗚嗚……」

瀧奈又盯著看了好一陣子，接著像是想起什麼似地開始寬衣解帶。

突然沒了聲音，床又上下晃動著，千束一頭霧水，孰料才剛拿開枕頭就迎面撞上瀧奈摘下胸罩的畫面，嚇得她又縮回去。

「呃啊啊啊啊啊怎麼這麼突然啦──」

話落不久，千束便感覺兩條腿被猝不及防抬高，架到了某人肩上，一雙軟若無骨的手隨即伸來扣住腰際，她的心頭登時咯噔一響，甫張開口卻已經來不及──

她的私處被撞了一下。再一下。再一下……起初仍有些生疏，到後來似乎撞出了心得，動作出乎意料地規律，還有偷偷加速的嫌疑。

千束一臉懵，整個身子隨著瀧奈的撞擊一齊上下擺動，耳畔還不時傳來啪啪水聲，她逐漸意識到瀧奈在做什麼，羞恥心如被點燃的煙花竄入天際，炸出了漫天火光，將她的腦袋燒得頭暈目眩，節操化成了灰。

相較起千束全程掩面自顧自地宇宙大爆炸，瀧奈則是裸著身子坦坦蕩蕩地賣力，一開始滿臉狐疑，直到眼角餘光瞄見兩條白皙大腿上被撞出一閃即逝的紋路，無處安放的視線又驚見兩團比自己大上許多的乳肉掀起一層又一層的波浪，她的心跳無可避免地漏拍，遲來的羞赧帶著一抹艷紅而來，將她的臉刷上肉眼可辨的斑斕色彩。

然而瀧奈的臉，想必還是不及千束的紅。

比起那隱隱約約的快感，憑空而生的畫面才是真的乾柴碰上烈火，她一闔上眼，腦裡就都是瀧奈挺腰衝撞自己的模樣……

「好了好了夠了夠了！拜託妳別撞了，羞死人了……」千束實在承受不了這般刺激，終於忍不住朝瀧奈崩潰喊停。

「這樣就夠了？」聞言瀧奈停下了動作，疑惑地皺起眉，低下頭喃喃自語：「怎麼跟片裡演的不一樣……哪裡出了差錯？」

「沒有錯沒有錯！」瀧奈一認真思考，千束就覺得不妙，那種預知近似於一種求生本能，讓她寧可拿下遮擋臉部的枕頭也要草草帶過：「哎、哎呀──好冷喔！瀧奈，我們趕快把衣服穿上吧，不然會著……」

千束竭盡所能不讓視線黏在瀧奈的裸體上，坐起身如往常那樣輕拍她的肩膀，啪地一聲，竟與方才下體相互碰撞的聲音如此相像。

轟──千束的臉又炸了，差點就往瀧奈的胸上倒，情急之下硬是把癱軟的身軀拉了回來，不過稍稍挪動雙腿，下體的毛髮便被勾住纏繞，若有似無地撓著她的敏感處。千束沒膽往下看，只是雙手掩面，任憑那股恥感將自己融化。

「……是因為沒有那個嗎？」瀧奈渾然不覺，煞有其事地低頭分析：「嗯，已經脫光了，也照著那個頻率擺腰，聲音也還算響……果然是因為少了那個東西吧。」

不妙……太不妙了。千束明顯感受到一股溼意滾滾而來，沾在床單上不說，她怕的是拉開距離時也將彼此的私處牽成一條細絲，若好死不死還被瀧奈撞見……

千束神不知鬼不覺地向後挪動屁股，不料才稍稍拉開一點距離，兩條小腿冷不防又被抓住，一股不容分說的力量猛然將她拖了回去。

「哇啊──」

「千束，我想到解決辦法了。」瀧奈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又把人給放倒，突如其來的大動靜又把床晃得嘎吱作響。「事不宜遲，我們立刻來嘗試吧。」

千束滿頭問號，還沒搞清楚狀況，一隻微涼的手便伸來覆上滾燙的私密部位，撥開溼黏的恥毛長驅而入，直搗叢中那顆嬌弱嫩果──

「啊！」

情慾在不知不覺中堆疊，同樣也將千束的感官拉至敏感邊緣，帶著些許涼意的指尖不過輕輕一壓，快意便乘著巨大的浪潮將她捲入更深的慾望之海。

「啊嗯……別、別這樣摸……」

瀧奈不是故意要繞著那處畫圈的，多半是被包裹手指的黏液推著向前，她真的不是有意要去頂弄那顆小肉珠的，也沒有不滿足於身下的人僅是漲紅著臉喘息，她沒有想聽千束起起伏伏的嬌吟。沒有。絕對沒有。

瀧奈不自覺嚥了一口，更用力揉著那過度敏感的肉粒。

「唔嗯……哈啊……」即便兩手抓著那隻肆虐的手，千束仍無法阻止瀧奈的攻勢，話說不清楚，連名字都喊不出來。「瀧……等一……啊……」

瀧奈用手肘撐開千束的腿，以全身的力量折起下壓，兩指撥開微微顫抖的唇肉上下滑動，接著抬起眼將千束的表情攬進眼底，一點風吹草動都不願意放過。

「哈啊……啊──」

當手指被一股力量吸往深處，瀧奈還有些愣怔，她低下頭望向沒入穴口的半截中指，緩緩抽出看了一眼，隨即又深深插回去。

「啊……瀧奈！等……慢一點……慢一點啊……」

瀧奈便停下動作，低頭吻去千束眼角的淚，接著張口含住那雙薄唇，將溢出的嬌喘全數嚥下肚，化作滋長情慾的養分。

瀧奈感覺自己的睫毛在顫。每抽插一回，耳廓就飄進令人遐想的噗哧水聲，隨著時間推移，抗拒著指尖的阻礙感越來越清晰。瀧奈粗喘著氣，其實想進到更深處感受那溫柔顫抖的包裹，卻甘願為千束稍作停留。

底下暫且熄火，上頭的攻勢可沒理由減少。瀧奈抽出一手向上握住其中一邊乳房，驀地擰住探出頭的乳果在指腹間搓揉，劇烈的刺激讓千束狠狠一震，潮濕的幽穴迎來第一波絞縮。

「……千束。」瀧奈被夾得一愣，欲抽出手還不能。「妳、妳不要夾這麼緊……」

「這……這是我能控制的嗎？」就這麼把瀧奈卡在了裡面，千束羞赧的無地自容。

瀧奈默了一陣，下一秒像是想起什麼似地將唇湊近千束的側臉，熾熱的吐息全拂進她耳內，「原來如此，手不算是異物啊……」

話音剛落，千束猛然憶起自己曾說過不喜歡異物進到體內，現在倒好了，捨不得對方離開、死纏爛打的也是她自己……這樣的想法不過躍上腦海一秒，千束便感覺小腹下方又是一陣緊縮。她倒抽一口氣，清楚感受到瀧奈正在體內逗留，彷彿再縮上一回，便能從緊緊纏住的肉壁上描繪出那根手指的輪廓。

抽不出來，就繼續往裡頭插吧。瀧奈如斯想著。緊絞著中指的媚肉因她的話再度分泌出大量熱液，像是在邀請她進到更深的地方，也像是要把她就地融化。

瀧奈動了動手臂肌肉，開始深入淺出進行活塞運動。她不知道這樣做對不對，只是見千束不經意露出舒服的表情，逐漸失控的嬌喘與呻吟亦帶給她自信，她彎下了腰，任那兩條藕臂纏上脖子，是臣服，也方便她在那溫暖肉穴裡盡情馳騁。

「啊……啊啊……」

千束被插得仰起了頭，雙腿不自覺纏上瀧奈的腰，陌生的快感如狂風驟雨席捲而來，驀地眼前一白──

……咕嚕咕嚕。

那聲音未歇，千束率先僵住身子，瀧奈緊急煞了車，擱在裡頭的手沒了動靜。

尷尬，在她倆之間蔓延。

瀧奈看了眼雙手掩面的千束，接著將目光投往放在床頭櫃上的鬧鐘，忽爾想起擺在爐子上的粥。

「喔……粥。」瀧奈冷不防抽出深埋的手指，驚得千束渾身一抖。「再煮下去水分都要蒸發了。」

瀧奈果斷抽身下了床，像沒事一樣地撿起衣服褲子穿上，走到門邊又忽然回過頭，深邃的紫眸沉穩內斂，方才的激情似船過水無痕。

千束呈大字型躺在床上，赤紅的雙眼緊盯著頭上的燈飾，腦子一片空白，即便在瀧奈扔下那句話便頭也不回地離開後，仍舊是一臉懵。

「千束，妳不是肚子餓嗎？那還躺在那裡做什麼？」

千束單手橫過眼前，待呼吸歸於平順，嘆了好長一口氣。

她忽然想起瑞希總在耳邊嚷嚷，說什麼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她總是隨口敷衍個幾句，對那事不感興趣也從不覺得會降臨在自己身上，現在想來，在那經年累月的秘笈傳授之中，有句話特別適合形容她此刻的遭遇……叫、叫什麼來著？

啊。

是射後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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