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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直 紙花竹馬皆殺 贰,12

[db:作者] 2025-08-10 18:17 5hhhhh 6910 ℃

“我们搞清楚此人的真身都花了不少功夫,说多了都是加班的泪啊。”

“是啊,地府被这个妖孽搞得人仰马翻不得安息,查到后来,全他妈是他。”

“最后查到加茂家,阎王大人把我们两家的大人叫去开座谈会,谈了一个多小时,商量出来的方案是加茂家的男人和男孩被送去农场,女人和女孩本来是要送到花街,但是阎王大人心软,没有同意,改成送农场去,担任饲养员。”听到这,家入硝子打了个寒颤,这地府也太变态了。

“唉。”

“阎王大人也是女人呐……”

家入硝子从这两人的口气中听出了可惜,不禁对比起来这两种处置措施,她也说不上哪个更能叫人接受。

“就因为加茂家失察让那个妖孽钻了空子,害得我们两家也被拖下水。”

两人还在抱怨因为加茂家的拖累让其他两家多么失宠,家入硝子听得遍体生寒,她没想到,御三家对盟友竟然薄情至此。

五条悟真是御三家里的一朵奇葩,这么对比一看,禅院直哉会被禅院家熏陶成那样也不奇怪了。

“硝子酱。”骤闻这一声呼唤,家入硝子还没反应过来是从地上传来的。

她低头一看,刚才还钢筋铁骨冷言相向的人突然换了一副面孔,哀求地看着自己。

家入硝子还没想明白怎么回事,被揍得爬不起来的人已经颤巍巍地伸出一只手,家入硝子赶忙接住。

“麻烦你如果看到悟君请务必帮我传个信。”

“你要我带什么话?”家入硝子此时有点缓过味了,物伤其类。

禅院直哉是务实主义者,清醒地意识到,想要摆脱现状,向瞧不起的女人低头又算得了什么。

“告诉他,我在外面等他。”禅院直哉愣愣地看着她,那半张完好的脸显出痴心不改,不看另半边的烂羊头,还真称得上秀色可餐。

家入硝子看着那半张惨不忍睹的脸,心里就忍不住犯嘀咕,这见到五条悟该怎么交代?

诚然,这件事错不在她,但是他变成这副德行和自己脱不开干系。

两个男人不管关系多好,只要他们的老婆处不好,那这两人的友情也很难维持得久了。

家入硝子不记得在哪里看过这句话。

她愁眉不展,左思右想,问那两人还有没有其他办法能让禅院直哉破格进去。

“要说还真有一个,但是很难实现。”

家入硝子和禅院直哉眼神齐齐放光。

“如果有三位家主给他作保,担保他进这个门,那就可以。”大背头言之凿凿。

“那是不是我进去找齐三位家主就可以让他也进去了?”家入硝子追问。

“这个嘛,您不妨进去问问,我相信有很多家主想卖您这个面子的,嘿嘿。”大背头态度恭维。

家入硝子仿佛看到了希望,对地上的禅院直哉说:“你撑着点,我先进去找悟,找不到我就想办法找其他人,总之,你等着我,千万——不要在我见到你之前让悟看到你这幅样子啊。”

禅院直哉头点得跟敲木鱼似的。

家入硝子不死心地又试了试用反转术式给禅院直哉治疗,毫无见效,禅院直哉这次感激地道了谢。

家入硝子看着他这机警善变的样子,仿佛看见一条左摇右晃的毛绒绒狐狸尾巴,突然起了恶作剧的想法,掐了把他嫩滑得像煮熟的鸡蛋一样的的脸,早就想试试了,手感果然很好,难怪悟那么喜欢啃。对方明显愣了下,但很快收了起来,就着女人的手指微微抬头,露出一副“你要早点回来喏”的可怜神情。

家入硝子本来只是想趁机欺负他一下,没想到对方的临场发挥这么完美,手像触电一样收了回去。

小狐狸水汪汪的眼睛更委屈了,家入硝子不敢再看,心里默念:“那是禅院直哉那是禅院直哉。”

进去之前她没忘记嘱托二人看在她面子上,不要太难为禅院直哉,无不应从。

被女人关照的禅院直哉等家入硝子一走就变了副嘴脸,仿若受到了莫大屈辱,愤恨异常,满脸不甘。

那两人对他的“变身”见怪不怪,俱是一笑。

“家入小姐怕是要失望了。”秃子忽然开口。

禅院直哉闻听此言,抬起头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你不如现在就期盼下五条家一下子死三位家主,速速下来帮你作保?”秃子满脸揶揄。

“呸呸呸,你怎么不说你们禅院家死三个家主?”大背头反唇相讥。

“哈哈哈,现在又不是平安时代了,咒术早就式微了。”

“唉……”

“你们说的是什么意思?”禅院直哉尽管已经听到,仍然不敢相信。

“什么意思?”

“还没听懂吗?”

“就是你想进去,再等一百年吧。”

“话别说这么死嘛,也许你们家的悟大人对他情有独钟呢?”

“哼,一个禅院家的玩物而已。”

“呵呵,那可未必,不是怀了孩子吗?查查五条家下任家主叫什么?可别真是他?”

“你不说我都忘了。”大背头连忙翻起生死簿来。

禅院直哉一听在查自己的孩子,立马支撑着身体想爬起来,他被打得走路都做不到,就这几步路的距离,他几乎是以爬的方式走完,一只手支撑着桌子,下巴也搁在桌上,才勉强能看到他们在看的东西。

那二人对他的这幅丑态熟视无睹,这让禅院直哉内心既屈辱又有一种被忽视的失落。

支着摇摇晃晃的身体,禅院直哉探头去望,只看到大背头对着一页白纸拧眉,表情古怪。

禅院直哉看不到生死簿上的字,只能心情忐忑地听他们谈话,希望得到一些信息。

“怎么了?”秃子好奇问道。

“奇怪啊。”大背头把那一页亮出来,示意同事来看。

秃子凑过去一看,“咦”了一声。

“是奇怪。”

“这页黏起来了。”

“你试试透着光从底下去看,能看到字的。”

“这不好吧?万一是……”

“那就不看咯,反正也没我什么事。”秃子耸耸肩。

大背头“啧”了一声,还是选择按照同事教的方法照做。

他凝神看了半天,禅院直哉也焦急地等了半天,大气都不敢出。

“喂,你怀的真的是五条家的孩子吗?”问题突然抛给紧张不安的禅院直哉。

“什么?”禅院直哉条件反射问了一句。

“你怀的是谁的孩子?”

禅院直哉愣住了。

“这孩子不姓五条哦。”大背头的眉间皱出一个“川”字,看向禅院直哉的目光意味深长。

禅院直哉表情呆愣,像是没听懂一样。

“傻了?”

“问他也不知道啊?”

“你怀的是五条家的孩子吗?说话!”大背头义愤填膺地用指节敲击桌子。

“伏黑……”禅院直哉缓缓念出这个姓氏。

“承认了!”大背头仿若审案的大老爷一样,拍案怒喝。

“是甚尔君……”禅院直哉仿若未闻,不可置信地呢喃,“是甚尔君杀了悟君后,还成为了五条家的家主。”

“伏黑……甚尔?”大背头面露疑惑,低头看看纸张,“不对啊……姓氏能对上,名字不一样啊?”

可惜他这句话,禅院直哉并没有听见。

“喂你来看看……”秃子不可置信地拍了拍同事的肩膀。

“怎么了?”

“我这也有个伏黑啊?”秃子指着自家生死簿上的某一处。

“咦——真的?”大背头抻过头去看。

秃子满脸写着惊讶,眼睛都眯起来了,看着仿若梦游的禅院直哉,不可思议道,“你还偷情了两个?”

两人的疑问并没能得到解答,武断认为五条家新任家主是伏黑甚尔后的禅院直哉已经陷入一种谵妄的状态。

他真的做到了……

杀死了咒术界最强,把惠君培养为禅院家的继承人,成为了禅院家敌视的五条家的家主。

让那些曾经轻贱他的人以后都得看他脸色。

甚尔君……做到了。

禅院直哉内心不可抑制地陷入一种对伏黑甚尔的疯狂膜拜中,但是一想到这是站在五条悟的尸首上取得的成功,就感到一种巨大的悲凉。

禅院直哉正深陷混沌不可自拔时,一声熟悉的呼唤从身后传来。

“直哉?”

来人喊了好几次,禅院直哉才听到。

禅院直哉顺声回头一看,身上多了个巨大的口子的五条家主站在那里,脸上的震惊不输给他。

“直哉?真的是你?!”

“爸爸……”禅院直哉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看到的,“您怎么来了?”

“这话我要问你啊?你不是在禅院家养胎吗?”五条家主目光绝望。

8月8日,五条悟和夏油杰护卫星浆体任务失败。

任务目标天内理子死亡。

高专死亡两人:家入硝子、伊地知洁高。

“我……”禅院直哉一时不知从何开口。

“你肚里的孩子呢?”五条家主问出了最想知道的问题。

“我……我也不知道,我……我生下他就死了,他应该还在高专。”

“高专?你去了高专?”

“是啊,我去找悟君,怎么了?爸爸?”

“啊原来是这样啊,是悟干的吧?”

“爸爸……”禅院直哉眼里都是迷惘,他不明白五条家主在说什么。

“直哉……”五条家主脸色严肃,声音沉重,“悟……他疯了。”

8月8日,五条悟和夏油杰护卫星浆体任务失败后,五条悟返回五条家,杀死了自己的父亲,随即召开了家族会议,宣布自己成为五条家的家主,当场杀死了所有反对他的人。

之后又以新任五条家主的名义召开御三家会议。

会上,五条悟宣布将加茂家、禅院家吸纳进五条家,由自己担任家主,带领全新的御三家创造咒术界的新世界。

加茂家、禅院家表示反对。

五条悟当场杀死了加茂家主,并且指任了新的加茂家主,新家主表示全身心听从五条家的命令。

禅院家随后改变了态度,愿意以五条家马首是瞻。

御三家的内线传回五条家异变的消息,高层紧急召开了作战会议,此次会议特别要求以视频会议形式进行。

因部分高层成员不会使用现代通讯工具,将近晚上11点,会议成员才到齐且所有人都打开了摄像头,会议正式开始。

会议期间,五条悟突然出现在某一名高层的视频通话界面里,并从后面杀死了他,然后让愿意支持自己的人举手表决,随后一次次出现在没有举手的人的界面里。

随着杀戮的进行,还没有被五条悟光临的人都举起了手。

直到五条悟拍了拍手说“可以了”,幸存的人才依次放下了手。

五条悟做出如下要求:

“说大话谁都会,要用实际行动来表明你们的决心。”

“三天之内把直系亲属送到五条家做人质,不送的话我就亲自拜访。”

“如果有适育年龄的女孩子那再好不过,让我们为新世界创造新的一代吧。”

同日,咒术总监部遭到清洗。

对五条家的反对者的清洗仍在继续。

御三家的合并在咒术界引起的动荡还远远没结束,在六眼的护卫下取得星浆体暗杀任务的成功让伏黑甚尔声名鹊起,五条家和禅院家联合发文,重金悬赏术式杀手的线索,不拘身份,凡提供有用消息者,均可以获得五条家庇佑。

伏黑甚尔杀死五条悟妻子剖腹取子的消息不胫而走。

伏黑甚尔在咒术界成了明知道是烫手山芋也想要咬上一口的热门人物,加上术式杀手往日积累的怨仇,关于伏黑甚尔的种种信息,不放过一丝一毫,都被深挖出来,包括他的两任妻子、儿子、继女、家族出身、靠富婆混吃混喝的小白脸行径、滥赌成性、常去的赌马场、低调的作风、天与咒缚的完美体魄、咒术师闻之色变的强悍实力、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卑鄙性格还有无法忽视的英俊面容等等,对这个名字的关注和讨论热度达到空前。暗网对伏黑甚尔的悬赏单子以每秒几十例的速度增加,金额频频刷新,直至创造历史最高,打破了五条悟在暗网保持的记录,位居暗网十大悬赏名额榜首。原本的榜首是五条悟,底下九人都是随便凑凑,反正很快会换下一批。

而,伏黑甚尔这个被禅院家视为废物的天与咒缚,注定要刷新世人的认知,霸占这个榜首相当长一段时间了。

在未来的另一位新秀崛起的漫长时间里,他将和五条悟轮流来把榜首坐,一次又一次碾碎杀手们的希望。

此时,因伏黑甚尔这个名字代表的数额陷入狂热的人们还没明白这件事。

大阪关西机场。

一名摩登女郎正在焦急地等人。

她戴了一副蛤蟆镜,难掩俏丽姿容,身材曼妙,风韵犹存。

不少人路过她时多看几眼,再匆匆赶路。

她看上去十分焦躁,应该是等的人一直没有出现。

她不停地看手机,像是这样就能让时间走得更快点。

终于,电话接通了,她立刻接起,从飞快的语速、焦灼的口气演变为激烈的争吵。

女人精致的妆容都扭曲开来,仿佛歇斯底里一样对着电话那头大吼:“你给我滚过来!”

“儿子都死了,你还有什么事比和我说清楚他是怎么死的更重要?!为什么我听说是禅院家的人杀了他?!”

“我听谁说的?!这不重要!你只要知道我现在知道这件事了!”

“直哉死了啊!直毗人君!我和你的儿子直哉死了……”女人的语气渐渐平缓下来,变成悲咽,蛤蟆镜下流下两行清泪,虽然看不清面容,不妨碍感受到她那种强忍的悲痛。

“你就那么无动于衷吗……”女人仰着头,不想让眼泪弄脏镜片。

叫劈了叉的尖锐嗓音和神经的大喊透露这是个刚经历了丧子之痛的女人,不免多了几分同情和谅解。

有旅人看不下去给她递出纸巾,那女郎礼貌地感谢后,表达了婉拒,然后从包里掏出了纸巾。

她默默擦拭眼泪,不曾摘下蛤蟆镜。

哭了一会,脸上的表情趋于平静,到最后可以用漠然来形容,看不出一点哭过的痕迹。

她坐了一会,还是没有等到想等的人,她拿出手机,正犹豫间,手机突然响了,她看向屏幕的脸显出吃惊神色。

她望着嗡嗡不停的手机,像是在做复杂的思想斗争,终于带着迫切又像是害怕般地按了接听键。

曾以为再也不会听到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喂?”

“喂……”她的胸腔都在剧烈地震颤,为这时隔多年的再次说上话。

“我的儿子好像不是我的儿子。”

“姐姐?”

“现在在我家里的那个不是我儿子,我丈夫已经被他杀死了。”

“你说五条悟……”蛤蟆镜的声音陡然升高,然后控制了音量。

“我儿媳妇被禅院家的杀手剖腹取子,真狠啊,我连他的样子的都没看到,被偷走了。”

“我……”蛤蟆镜尴尬得说不出话。

“我和月代都好傻,只有你知道,一旦同意过那种生活,就由不得你我了。”

“姐姐……”

“如果你能帮忙……”

“什么忙我都愿意帮!”蛤蟆镜迫不及待地允诺,然后略显紧张地说出一句情到深处自然浓的话:“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做好。”

“不要让那个孩子回来。”

“欸?”

“我已经没有儿子了,那个怪物绝不是我儿子,如果那孩子还活着,不要让他回来。”

“姐姐?”

“答应我好吗?”

“我答应你!”蛤蟆镜想都不想高声应答。

“你总是这样,不考虑清楚就急急忙忙地做出回答。”

“我答应你嘛……”蛤蟆镜的声音像个撒娇的孩子。

“我其实早就知道了。”

“……知道什么?”

“我的术式,我一直不肯告诉你呢,悟那孩子随随便便就把我的术式说给别人,我还以为你会从直哉那听到呢。”女人苦笑了下,“我还为此苦恼万一你知道这件事后质问我该怎么办呢?”

蛤蟆镜的声音明显颤抖了,“你的术式……是什么?”

“是你最不想的那个。”

“姐姐……”蛤蟆镜像耍着无赖的小孩,想要让爱她的大人回心转意。

“你以前问我我把你当什么,我现在回答你。”

“不要……我不要听!”蛤蟆镜变得反应激烈,大喊大吵。

“你是我最爱的人。”电话那头如此回答。

蛤蟆镜还是听到了,她的全身为此颤抖起来,咬着唇,脸上显出一种得偿所愿的痛快和报复交织起来的欣喜,当她想起要回复的时候,电话那头已经挂断了。

她刚想拨过去,又犹豫起来,对着电话发愁。

忽然,一个声音在她身后响起:“花子小姐。”

这是她的本名,因为太土她不允许别人这么叫她,没想到刚刚回到故土就听到这个令她厌恶的名字。

她刚要回头看看是哪个那么不长眼的家伙。

某种不详的预感充斥着她的内心。

现在回头会有很不妙的事发生。

她僵硬住,两只手紧紧抠着手机,好像不去看,它就会自己消失一样。

人声鼎沸的机场,在花子的世界,只有身后那个人的存在,令人恐惧的沉默持续了几分钟,手机上的时间不会骗人,那人仿佛走掉了。

花子刚想瞥一眼看看,那个声音凑得更近了,来到她的耳边:

“是在和母亲通话吗?”

心脏仿佛被猛烈电击了一下,花子强忍着恐惧回过头,露出个亲切的长辈笑容:“是悟啊?这么多年没见,我都认不出来了。”

身后没有戴墨镜笑得仿佛像冬日暖阳的五条悟,回应了个真诚得多的微笑,“在等谁啊?”

花子脸色惨白,“宪纪那孩子把人从国外叫回来,自己却不露面,真是叫人好等!”

五条悟亮出一个手机,邮件内容赫然是花子收到的那条。

“不好意思啊,那封邮件其实是我发给您的。”五条悟露出个天真无邪的笑容。

他眼里透出惊喜,“还以为您不会上钩呢。”

“果然,对做母亲的人来说,最大的软肋就是孩子吧。”五条悟说得深有体会,但是这能引起共鸣的话听在女人耳里就是赤裸裸的威胁。

他看向浑身战栗的女人,像孩子对待新买的玩具,“你的术式真有趣呢。”

女人孤独无助地坐着,她好想立刻逃离这个男人身边,但是好怕对方会做出什么,只能僵直着身体,一动不敢动。

“来了。”五条悟看向某个方向说道。

当那个梳着大背头、留着英式胡须、套着深色浴衣的酒鬼老头接近那一男一女时,很多人都感受到了他们三之间气氛的异常。

那站在摩登女郎身后的白发男子貌美非凡,吸引了不少眼球,一双仿佛能说话的湛蓝眼睛令不少观望者心旌动摇跃跃欲试。

那女人虽然保养不错,但年龄太大,可能是男人的女性长辈,风韵犹存。

那老人就是爷爷辈的了。

这是祖孙三代?

不少看热闹的人目光都聚集到此处,不知不觉形成围观态势。

“直毘人君……”花子脸色惨白,声音明显带着恐惧,被蛤蟆镜遮住的眼睛里都是希冀和祈求。

禅院直毘人脸色铁青,没有理会她的呼唤,目光自始至终未离五条悟。

和禅院直毘人不同,五条悟像是来休假的,他看了看四周,忽然把左手搭在女人肩上,对方明显颤抖了一下,没有做出反抗。

“不要离开我的身边哦。”五条悟温柔地吩咐。

禅院直毘人还没反应过来,五条悟已经举起了右手,做出了那个手势。

最快和仅次于五条悟的速度最快的咒术师的差距是什么呢?

“无量空处。”

阴间。

“这么说,杀死我的不是悟啰?”经过一番和禅院直哉的对质,五条家主勉强相信了这一事实。

“当然不是悟君了!肯定是有人假冒悟君!”

“可是那个分明是悟啊。”五条家主仍然不敢相信,“虽然时间很仓促,但我清楚看见杀死我的人的样貌就是我自己的儿子五条悟啊。”

想起被急匆匆回家的儿子话都没说照脸轰然一击的回忆,五条家主仍然心有余悸。

问题又回到原点。

“爸爸!悟君那么尊敬您,他怎么会做出那种事啊?!”禅院直哉比自己被诬陷了还着急。

“你不要急嘛,我肯定也想相信对我痛下杀手的不是我亲手养大的儿子。”

“就是别人!”禅院直哉着急地大叫,“我亲眼看见悟君躺在那里……”

禅院直哉想起发现五条悟尸体那一幕,不禁黯然神伤,抚摸着半开的肚子,“悟君的身体还留有余温,我喊他,没有回应……从脖子到腹部被开了好大个口子,大腿被刺了好多刀,最严重的是,脑袋上被刺穿了,是天逆鉾留下的,就算用反转术式也救不回来了,所以我很确定那个不是悟君。”禅院直哉回忆当时的残酷情境,逼迫自己叙述完整,泪水盈盈。

五条家主被他打动,提出了一个关键问题:

“那么是谁把悟伤成这样的呢?”

禅院直哉骇然失色,他怎么敢说出那个人的名字。

这不光是因为想要袒护伏黑甚尔,更是因为,一旦让五条家主知道杀手出自禅院家,那么作为五条家儿媳妇的他要如何自处?谁能保证他与这起精心谋划的暗杀没有干系?

“你知道是谁?”五条家主看出他的异样,连忙追问。

禅院直哉在五条家主迫切的目光下,欲言又止。

禅院直哉的暧昧态度已经引起了五条家主的怀疑,他紧盯着禅院直哉,试图寻找真相。

“是……”禅院直哉的舌头迟迟不敢发出那个名字的音。

“是伏黑甚尔。”一个老迈的声音替他说完。

四人同时望去。

只见禅院直毗人从黑暗里走出来,身上没有半点伤痕,正举着酒葫芦往嘴里灌。

“爸爸?”禅院直哉再次喊出那个称呼。

听他这一声喊,两个公职人员都有点傻了,方才禅院直哉喊的那个爸爸是他公公,是五条家的家主,那这个该不会就是……

“禅院兄,你刚说的是谁?”比起禅院直毗人的死亡,五条家主更好奇他口中的凶手名字。

“真名是禅院甚尔,是我大哥的次子,实力不在我之下。”禅院直毗人轻描淡写。

“禅院甚尔?”五条家主的表情充满怀疑,“没听过你禅院家有这号人物啊?”

“天与咒缚,很早就不在家待了。”

“天与咒缚?”五条家主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不要小瞧他,如果真的有人能杀了你儿子,那就是这个人干的。”禅院直毗人脸上露出一丝冷厉的笑容,“我们都被摆了一道啊。”

“嗯?什么意思?”

禅院直毗人把五条家主死了后的事简单说了下,包括去五条家看禅院直哉被剖腹的尸体,根据五条悟所说,凶手是伏黑甚尔。

“等等,你也是被悟杀的?”五条家主惊讶道。

禅院直毗人点点头,对此不愿多提。

“大开杀戒啊,咒术师光天化日屠杀非咒术师,他真干得出来。”

“哎呀……”五条家主稍感歉意地说道,“悟那孩子性情大变,我也……”这话都没法说。

“你还觉得他是五条悟吗?”

“你这话什么意思?”

“你看看你,再看看我,还有那些被他屠杀的普通人,你相信这是五条悟干出来的吗?”

“是不是我们进去就知道了。”禅院直毗人看向门口。

“说的也是。”五条家主望向自家门口,紧张起来,然后他想起什么,看向禅院直哉,“直哉,你是……”

禅院直毗人挑起眉,看向了自己的儿子。

被两人同时顶着,禅院直哉想也不想就回答:“我要和悟君在一起的。”

“好。”五条家主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禅院直毗人的脸上阴晴不定,提起葫芦喝了一口酒。

五条家主招手叫禅院直哉过来,禅院直哉瘸瘸拐拐地走过去,没让人搀扶,跟在五条家主身后。

“他不能进去。”宛若门神的大背头森然说道,五条家主觉得他有点眼熟。

“为何?”五条家主不解问道。

于是,得到了一通咒术师死后从哪个门进去是从出生就决定的科普。

“竟然是这样?”五条家主面露难色,开口求情,得到无情拒绝。

禅院直哉心下感动,不忍心看五条家主这么自降身段,主动提出在此等候。

“加茂家的比我还先下来,怎么不见他?”禅院直毗人看了看此处仅有的两个门,还有怪笑的二名阴差。

“爸爸……”禅院直哉脸色难看,他忽然想到大宪纪。

“加茂家已经……”

在一番咨询后,从阴差那知晓二位家主可以先行许诺,等到凑齐第三人,禅院直哉就符合入门条件。

两人礼让了一番,决定同时开口:

“我,五条玄,五条家第47代家主……”

“我,禅院直毗人,禅院家第26代家主……”

“在此担保禅院直哉为五条悟之妻,夫妻恩今生未全,但求死后共枕眠。”

“在此担保爱子禅院直哉为五条悟之妻, 娇儿索父啼,贤婿代我劳。”

禅院直哉听到禅院直毗人多说的那两个字,就忍不住心中激荡,眼睛一热,赶紧移开目光掩饰。

送走了家入硝子、五条玄、禅院直毘人,禅院直哉又变成一个人了。

因为没有足以继承家主之位的优秀术式,而被五条家拒之门外。

根据两人的介绍,这是御三家只给家主和精英咒术师通过的门。

地府对咒术师有优待,不从这里进去,同样可以选择留在地府,去大厅取号填表。

如果资格审查通过就会被分配到临时住所,有食堂。凑齐足够开班的人数后,就会安排授课,通过培训的人老老实实等面试官电话就行,被哪个部门看中全看运气。

而辅助监督在地府完全是另一副就业前景,虽然实力不咋地但是处理公务是一把好手,地府基层人手紧缺,这种任劳任怨的社畜最吃香了,辅助监督基本一下来就会被人挑走。

如果面试不合格,还有一次重考机会,如果两次都挂了,就重新培训。

地府也有咒术师等级的评定,多做几次任务,把等级定得高点,到时不怕御三家不来主动拉拢。

人是这么说了,但生性高傲的禅院直哉怎么可能听。

他怎么可能去和那些低等咒术师挤小房子。

五条玄也劝禅院直哉不妨先去落户,从长计议,奈何禅院直哉心意已决。

禅院直毗人了解这个儿子的脾性,劝都没劝,抬脚就走,头都不回,禅院直哉也没看他,而是恭恭敬敬地送五条玄进去,像小鹿一样湿乎乎的眼睛散发着希冀的光芒,黏在人身上,撒娇道,“爸爸,你如果看到悟君一定要告诉他我的消息哦。”

五条玄点点头,看了看这个乖顺的儿媳妇,转身进去了。

禅院直哉等人都走光了,才极力控制动作的幅度,缓缓夹着腿坐到地上,脸色煞白,极力忍耐,不发出声音。

盂兰已过。

“哟呵,挺能忍啊。”

“我就说这小子怎么没事,原来是装的。”两名阴差发出幸灾乐祸的笑声。

禅院直哉顾忌他人的目光,一开始还不肯示弱,疼到后面再也忍不住了,从一只手撑地跪在地上,慢慢趴到地上,像子宫里的婴儿一样蜷缩在地上。

禅院直哉庆幸不会像那时流那么多血了。

两个阴差喝茶打诨,把死赖在这的禅院直哉当作空气。

不过,他们到此时才想起来一个问题。

“喂,小子,你是怎么找到这的?”

“你这种等级的术式不应该知道这地方啊?”

“是啊,像你这种平庸货色应该去大厅老老实实排队啊。”

禅院直哉抓着胳膊侧躺在那里,背对着他们,一声不吭。

两个人越问越心虚,站起身往那边看了一眼。

“晕啦?”

“装死呢。”

忽听一个陌生声音从远处传来:“咦,你怎么睡在这儿?”

禅院直哉一听这话立刻强撑着让自己坐起来,不想让更多人看到自己笑话。

他看向来人。

那人骑牛而来,穿着古代官服,腰佩武士刀,手上还举着一个笏板,仪态从容,留着两撇胡子,下颌的胡子尤为浓密。

他见了禅院直哉这副模样,露出惊讶神色,从牛上下来,主动过来想要搀扶禅院直哉。

但是禅院直哉宁可双拳撑地跪坐在地上也不肯接受帮助,对方也没强求。

他个子不高,身材消瘦,胡须已经花白了。

当他走到近前时,禅院直哉身后传来人急急起身后椅子拖拉的声音。

老者微一伸手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看向半张脸毁了可怜兮兮的禅院直哉,面露不忍,好奇地问道。

“你就是那个成佛都不要,跑来五条家找人的咒术师?”

“你是谁?”禅院直哉警惕地反问这个陌生人。

“放肆!”老者还没答话,大背头发出一声尖利的呵斥,好像禅院直哉犯了什么罪不可赦的大错。

老者不悦地看了一眼过去,后面立马没声了。

禅院直哉猜出这个老者肯定是五条家身份很高的人,知道机会来了,立马恭敬回答:

“正是晚辈。”

“哈哈哈。”老者仿佛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抚须而笑。

“你是宗纯的后代?”老人带着好奇地问他。

“是的,家父是禅院家第26代家主禅院直毗人,我是他的嫡子,名叫禅院直哉。”

“好好好。”老者略一思量,“你既然是宗纯的后代,那我考考你。”

果然。禅院直哉在心里啧了一声,脸上恭敬回道:“但请先生赐教。”

老者问的是刻在禅院家通天塔那句话——罗汉即可,无须作家。

“为何宗纯会说这样一句话?你有何见解?”

禅院家心里一喜,这个他还真的知道。

他和五条悟聊起通天塔时,五条悟说过一嘴。

禅院直哉半点听不懂,觉得五条悟就是想看自己出洋相,说五条悟就是享受这种他夸夸其谈时自己露出那种茫然无知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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