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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琼香1~10,1

[db:作者] 2025-08-12 10:22 5hhhhh 335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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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失窃

那是一柄烟斗。不似男人用的那种粗糙的旱烟锅,这是一柄女式的长杆烟斗。

白玉的锅头、长长的黄金烟杆、小巧的翡翠烟嘴。每个部分都附着精细而复杂的雕刻图案,镶着玛瑙和宝石。做工精致、小巧玲珑,就连装烟叶的小烟袋都是用绢帛绣成高级香囊的样式,让人很难将其与烟草联想到一起。

这东西,被大户人家雅称为“琼香”。

平阳伯府的丫鬟们最害怕的就是这柄玉琼香,因为每当大小姐叼起这柄烟斗,就要有人倒霉了。

那缀在白玉锅头下晃来晃去的红色香囊,更像一只狗仗人势的小畜生,晃来晃去,嚣张地提醒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小丫鬟“你要倒霉啦!”

“彩娟啊,这么多年了,本小姐出银子养你,因为信任你把你带在身边,平日里就给了你一个看院子的小差事,这你都能给我办砸?……丢了别的东西也就算了,齐王妃娘娘送的步摇也跟着被偷了,我要你何用!?”

平阳伯嫡长女的闺房里,罗曲儿坐在八仙椅上,倚靠在桌旁,端着烟斗,她其实不大会抽烟,只是端着,很少点着。可一旦摆出这个姿势,在彩娟眼里,即便她的样子和语气再怎样平和,也透露着一股残忍的杀意。

而那几个俯首站立在她身旁的婆子,看着跪在地上的小丫头也露出诡异的笑,她们知道,这只小蹄子已是死路一条了。

“回小姐……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彩娟拼命地磕着头,“奴、奴婢……已经去查是谁偷的了,请小姐看在奴婢……”

“少废话……”罗曲儿凝起了眉头,在那稚秀俏脸上显出了完全不合符年龄的杀意,“查出来了没?到底是谁偷的?说完早点送你上路。”

彩娟吞了吞口水,尽管知道自己说不说都是死路一条,却还是本能地想拉出一个垫背的替罪羊。

“是……是……”

可她根本不知道是谁偷的东西,她只能飞快地磕着头哀求道:“奴婢一直尽心值守,从未有过半点疏忽!是那小贼太狡猾了。千错万错,还求您看在奴婢跟着您这么多年的份上,给奴婢一个痛快的……唔——!”

“我不想再听你这头贱畜的废话了,毕竟你刚刚都说你自己该死了。”罗曲儿不等她说完,便狠狠地一脚在彩娟的头上,将她的头死死地踩在地上。彩娟的脸都挤得变了形,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李妈妈,上次被我打发扔进泔水池里的小丫头怎么样了?……她叫什么来着?‘连翘’是吧?”

李妈妈上前一步,毕恭毕敬地回道:“回小姐,奴婢每天倒泔水时候都会特地看一眼——已经烂透了,前几天还跟我眨眼睛来着,现在已经烂的不成人形了,跟那些泔水一样臭。”

“哼哼,是么。”罗曲儿微微一笑,“李妈妈。”

“奴婢在。”

罗曲儿用力撵着脚下彩娟的头,恶狠狠地说:“把这头没用的贱畜也给我丢进泔水池里去,马上月底了,泔水车要进城了。到时候把她和那个烂透了的连翘一块倒进泔水车里,拉到官田做肥去。”

“遵命!”

李婆子兴奋地应是,麻利地上前拖拽起了彩娟,几下便将她的衣物扯了个干净。

彩娟挣扎着,却根本敌不过婆子的力气,只有大声向罗曲儿高喊着求饶:

“不要啊啊啊——!!!小姐!小姐——!!小姐——!!……求您开恩啊!看在奴婢跟随您这么多年的情分上!给奴婢一个痛快的吧!奴婢来世做牛做马报答您!”

然而回应她的,只是罗曲儿残忍而诡异的微笑,和那柄明晃晃的玉琼香。

“走吧,小贱货!”李婆子揪着她的头发,将赤裸裸的彩娟拎出了房门,来到了院子里。

彩娟吃痛不过,只能被提着头发跟着走,但她还不忘回头大声向罗曲儿求饶,喊得甚至岔了音。

院子里忙碌的丫鬟小厮们听到那凄厉的喊声纷纷看了过来,只见得李妈妈揪着一个赤裸的姑娘,快步走向后院,那姑娘哭得梨花带雨,大喊大叫,两腿之间滴滴答答,尿了一路……

“哼,脏死了。该死的贱畜,弄脏了我的院子。”罗曲儿看着地板上和院子里,被彩娟尿出的一地尿渍抱怨道。

一旁的花婆子递来茶水,一脸谄媚地讨好着说:“小姐息怒,奴婢这就命人去打扫。”

“混账!”罗曲儿一把推翻了递来的茶盅,怒道,“我刚看了一头贱畜撒尿,你就让我喝茶!?”

婆子大惊失色,不顾泼在衣上的热茶,跪下求道:“奴婢该死……小、小姐息怒。”

“下不为例。”罗曲儿瞪了那婆子一眼,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站起了身,对着闲着的几个婆子吩咐道:

“你们几个,去把‘狗’牵来,我要去看看彩娟那个丫头的下场,回来之前院子和屋子里的地板必须给我舔个干净。”

屋里留守的几个婆子应是,目送着罗曲儿离开了闺房。随后她们走进里屋,掀开了地板,在昏暗的地下室里摆放着几座铁笼子,笼中关着几个赤裸的女孩。

她们一个个面黄肌瘦、披头散发,身上也是脏兮兮的。婆子们打开笼子,大声呵斥着命令她们出来。

女孩们似乎懂得规矩,又似乎已经被调教成了本能——她们四脚着地,翘着屁股,狗一样爬出了笼子。

婆子们就像训狗一样呵斥着,粗暴地在她们的脖子上系上绳子,牵着她们来到屋中、院子里。

几只小母狗早就脱水了,即便是尿液也贪婪地舔舐着。尽管在院子里其他丫鬟小厮们的注视之下,她们也毫无羞耻心地赤裸着脏兮兮的身子趴在地上,撅翘着屁股露出阴户和肛门,脸贴着地面,贪婪地舔舐着尿渍。

这幅光景,附近看着的下人们无能为力,只得沉默着继续忙碌。丫鬟们打着寒战,心惊肉跳地看着眼前这荒唐且残忍的景象,说不定哪天,她们也会成为那群“母狗”的一员。

2.深渊

李婆子最爱做的事情,就是借着罗曲儿的名义欺压、折磨手下的这群小丫鬟。

她自小嫉妒心便是极强的,因此也十分痛恨这些比她年轻漂亮的少女们。如今做了平阳伯府家的下人、嫡长女罗曲儿的贴身婆子,她更是有理由合理地做这些残忍的事了。

罗曲儿也最是器重李婆子,只因她总有源源不断的创意提供给罗曲儿,以折磨那些可怜的小丫鬟们——泡泔水池,便是她众多创意之一。

泔水池在内宅的后院,其实就是一个掘于后院简单修缮的深坑,有顶巨大的木罩作为盖子,以防恶心的臭味四处乱飘。

后院的一座生铁铸造的墩子上,彩娟被李婆子用锁链紧紧拷着,抱在那生铁墩子上,姿势像是紧抱着树干的树熊。

“李妈妈!!求您了,您在这里掐死奴婢吧。奴婢不想……不想……”彩娟哀求着,可却说不下去了,她也不清楚自己被泡进泔水里后会发生什么。

“不想活活烂死在泔水池里?哼,我可不敢,叫小姐知道了可轻饶不了。”李婆子刻薄道,然而事实上她并不是不敢,只是她比罗曲儿更希望看到这些小丫鬟的惨状。

自从上次将连翘扔进这个泔水池后,倒泔水的差事便被李婆子一人承包了。这活又脏又累,每个院工都是避之不及,也乐得有别人承包。

而李婆子却乐此不疲,只为了在每次掀开木罩子后,看到连翘泡在恶臭的泔水里,那日渐腐烂的身体。

最开始的几天连翘还泡在池子里咒骂着她和罗曲儿,到后来她除眨眼外没了反应,最后成了一具爬满蛆虫的烂尸。

如今轮到彩娟了,李婆子十分高兴,她尚觉得不够,又怎么会动手掐死她,那岂不少了数不尽的乐趣。

“说得对~~,真不愧是李妈妈,没让我失望。”罗曲儿身边跟着两个婆子缓步走进了后院。

看到罗曲儿,彩娟眼前一亮,仿佛看到了一丝希望,她觉得罗曲儿一定是舍不得多年的主仆情份,过来给她台阶下的。

于是,尽管她被铁链绑着,像只树熊一样抱在铁墩子上,姿势狼狈且不雅,但她还是拼了命地挣扎起来,再次大声地哀求道:

“小姐!小姐!彩娟知错了!……您让奴婢给您当狗吧,只要能让您消气奴婢什么都愿意做。奴婢只求您……只求您给奴婢一个痛快的。”

罗曲儿看着彩娟,看着她光着身子,屁股都露在外面,被铁链缠着抱在铁墩子上不住求饶的那狼狈的样子,脸上和刚才一样挂着残忍而诡异的微笑。

“你不会以为我是来救你的吧?”罗曲儿坐在了旁边的石凳上,倚着石桌托着腮,再次从袖子里掏出了那柄玉琼香,端起来叼在嘴边。

“我只是来看看你的惨状——不过说起来,你死了,我身边就少了个贴身丫头。我记得你家是固安府的对吧?家里有你娘和你老子,似乎你还有一对儿弟弟妹妹?”

彩娟顿感不妙,冷汗也留了下来,她结结巴巴回道:“是、是……您怎么……?”

“嗯~,我听说你妹妹姿色也挺不错的,我准备把她接来,带在身边当个丫头……当然,如果模样对我胃口的话,当我的新玩具或许会更合适。”

“不——!不许碰我妹妹!”提到家人,彩娟一改刚才的卑微模样,对着罗曲儿喊起来。

“恐怕已经晚了呢。”罗曲儿接过婆子递来的茶盅,用盖子刮着碎茶末品着。

“我已经打发人去接你妹妹了,就说‘姐姐想’,让她来看看……至于你的爹娘老子,过两天我会叫人杀干净埋实在的。你弟弟的话——听说也5、6岁了,反正我们院子里可不缺小厮,卖到小倌馆里当个娈童吧,听说最近有龙阳之好的贵公子可是越来越多了,你弟弟估计能挺受宠。”

彩娟恨得牙根直痒痒,登时发起怒来对着罗曲儿破口大骂:

“姓罗的!你们一家子不得好死!难怪你们罗家生不出儿子!活该你娘死得早!在你这辈断子绝孙!你这么狠毒,也不怕生儿子没屁眼儿!?

你算个什么东西?将来嫁了人你也是妾!早晚被正房主母打死的命!今天你把我扔进泔水池!明天就有人把你扔进粪坑里!我们走着瞧!……还有你身边这几个老货!都该千刀万剐!你们都不得好死——!”

“住口!”罗曲儿气得将手中的茶杯扔了过去,却没有砸中彩娟,直碎在生铁墩子旁边的地上。

“李妈妈,把这贱畜的嘴给我撕了!”罗曲儿愤怒地命令道。

“奴婢遵令。”李妈妈一脸恶心的坏笑,一片片拾起了刚刚摔碎的茶盅碎片,掐开了彩娟的嘴,将碎瓷片尽数塞了进去。

“嚼!你这婊子!给我嚼!”

李妈妈死死捂着彩娟的嘴,用力揉捏着她的两腮,抽打着她的脸,强迫她口腔内的肉蠕动起来。

彩娟想要反抗,双手十指狰狞地乱抓、双脚绷直四处乱蹬,但终究手脚都被铁链绑着缠在铁墩子上,根本不可能抵抗。不一会彩娟的嘴和舌头就被口内的碎片搅得血肉模糊。

良久,李妈妈松开了手,而此时彩娟的嘴巴已经豁了个大口子,血肉和白色的碎瓷器片混在了一起,甚至连牙都露出了两腮。

“唔唔唔……”彩娟说不出话来,舌头都几乎被搅烂了,她疼得直发抖,垂着头,嘴角和两腮的漏口出不受控制地滴流出血和口涎。

看到彩娟的样子,罗曲儿心里舒服了些,一边嘀咕一边吩咐:“真是的,说我不得好死?——我得不得好死不知道,反正你肯定是不得好死了……李妈妈,带鞭子了吗?赏她二十背花,让她一会在泔水里泡的时候更‘舒服’一些。”

“是,小姐英明。”

李妈妈掏出了鞭子,抡圆了挞在彩娟的后背上。

啪!

声音很脆,彩娟疼得全身震了一下,后背上也立刻出现了深深的鞭痕,流出血来。

“唔噫——!”

而彩娟却因为口中一片糜烂,稍一发声就疼痛无比,根本不可能大声喊叫,只能发出一声尖锐的哼叫。

啪!

第二鞭,第三鞭……每一鞭都抽在不同的地方,彩娟痛得十指紧扣,指甲抠在生铁墩上发出刺耳的声音,力道大得连指甲里都抠出了血。最开始她还会“唔噫”“呃啊”的哼叫,到后来便没了声。

二十背花抽完,彩娟被折磨得再次失禁,尿液顺着两腿和铁墩子流在地上。她的整个后背没一处好皮,有的地方甚至露了骨头。屁股也被抽得皮开肉绽,裂开了几道深深的血口子,鲜肉向外翻着,血流满地。

“怎么样?这便是辱我的下场,不然的话你在泔水池里还能稍微舒服些,多活几天呢。

等一会泡了泔水,你这屁股和后背可就要不得了——那苍蝇啊烂蛆啊就会一只只地爬进你的伤口,在里面产卵筑巢,让你生不如死……如何,后悔吗?”

罗曲儿端着玉烟斗,踱步来到了彩娟跟前,伸出手用尖长的指甲抠入她后背的鞭伤里,看着她血肉模糊的脸和嘴,微笑着问道。

彩娟的脑袋别扭地倚在铁墩上,疼得全身发抖,却还是奋力睁开迷离的眼睛,看着眼前这个还清秀美丽,甚至都未曾及笄,却如魔鬼般恶毒的女子,只恨得想将眼前这张光鲜亮丽的脸撕烂才好。

她用尽最后的力气,“噗”地啐出一口,一口混着血的唾沫,飞在了罗曲儿脸上。

这是彩娟最后的挣扎了。

“小姐!”一旁的婆子大惊失色,立刻递上了帕子,“这贱畜口脏涎秽,冒犯了您……奴婢这就去给您打洗脸水。”

“不妨事,我还真希望她这样做呢!否则,我怎么有理由继续给她‘加码’啊?”

罗曲儿一点也不生气,甚至还因为彩娟这样的冒犯行为,让她能有理由继续折磨她而感到高兴。

她接过手帕将脸擦净,对这里婆子吩咐道:“李妈妈,我记得这铁墩在当初铸造的时候,特地做成了像炮烙那样,薄皮空心的对吧?——去取炭火来,把这铁墩烧得烫烫的,再把她扔进泔水池里去吧。”

李婆子应是,飞跑向了后院的门房,不一会便端来了热腾腾烧得正旺的炭盆。

其他的几个婆子已经掀开了生铁的盖子,辅佐着李婆子将那一盆猩红滚烫的碳球倒进了空心的铁墩里,冒出一片飞舞的火星。

这时,家中的管家小跑着赶来,向罗曲儿作揖禀道:“小姐,伯爷唤您,许是有要事与您相议。您看……”

在平阳伯府,能被管家成为伯爷的,自然是罗曲儿的父亲,平阳伯罗汯燊。

罗曲儿回头看了眼李婆子,后者立刻知趣地笑着说:“小姐去吧,这里脏臭,我们来处理这只贱畜,绝不手软。”

说完,她还轻轻踢了踢脚边瘫成烂泥的彩娟。

“嗯~~,那好吧。”罗曲儿最后看了眼彩娟——这个用心辅佐、忠心耿耿跟了她3年的贴身丫鬟——然后将那柄玉琼香揣回袖子里,头也不回地跟着家丁离开了后院。

彩娟血红的眼睛死死盯着罗曲儿的背影,恨得牙关紧咬,口中的瓷片甚至被她咬碎了,咯咯作响。她还想骂些什么,但口中的剧痛让她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

她只是死死地盯着罗曲儿的背影,直到她消失在了后院的小拱门后。

几个婆子掀开了扣在泔水池上的木罩子,一瞬间苍蝇、飞虫,伴随着剧烈的恶臭一起飞了出来,令人作呕。

池内积满剩饭剩菜和各种厨余垃圾,是苍蝇和蛆虫的天堂。而一具若隐若现,已经产生了巨人观的娇小尸骸更是引人注目,那便是前几天被扔进来的小丫鬟连翘。

难挡的恶臭让旁边的一个婆子立刻呕了出来,其他的婆子皆是满面厌恶,皱着眉头用手扇着鼻前。只有李婆子冷静地指挥着:

“快点动手!一会儿碳球把铁墩子烧烫了我们可碰不得了!”

几个婆子合力推着,将铁墩子和彩娟一起推进了泔水池,又立刻扣上了木罩子,然后干呕着逃也似地离开了后院。

噗通一声,彩娟沉入污秽中,而随着婆子们重新扣上的木罩,池内很快便陷入了黑暗。

彩娟掩入了一片漆黑和恶臭当中。泔水池有些深,生铁墩坠着她沉入底部,那重量也让她动弹不得,但深度却并不足于淹死她,让她努努力正好可以露出脸部和鼻子呼吸。

这样的巧合,甚至都让彩娟开始怀疑这坑的深度不会正好是按照扔人进泔水池设计的吧……

她全身都泡进了污秽中,只有脸部勉强能露出液面,但稍一放松便会沉下去。彩娟呛了好几口才勉强找到合适的位置不至于让自己淹死——

她已经不想活了,可是身体的本能不允许她轻易地死去。

脏水和泡在水中的蛆虫开始纷纷侵蚀她后背和屁股上的伤口,让她感觉沙痒难忍,疼得受不了。脸上也感觉到无数的蛆虫和苍蝇在爬,可是她却没办法用手掸下去。

与此同时,怀里抱着的生铁墩也开始渐渐地发烫了。不一会整个生铁墩发出了高温,滚烫如炮烙,与其接触的一部分泔水甚至被烤熟了。

彩娟被烫的挣扎起来,不断扭动着在污秽中搅来搅去。此时,即便是满口糜烂也开始不顾痛苦地大声喊叫起来,却无论如何也摆脱不了这尊生铁墩,身体因为缠着的铁链依然死死地抱着它。

从外面看。扣在泔水池上的木罩子下面传出闷响,那是彩娟凄厉而绝望的惨叫声。

不一会,几缕青烟从木罩的缝隙中钻了出来,伴随着惨叫声飘散在空中,混合着皮肉的焦糊味。

3.先生

平阳伯罗汯燊早年丧妻,而年近四旬的他却仅守着罗曲儿一个女儿未曾续弦。

他早年立有战功,在朝里也算为人谦和,最特别的是他分明是个武将,功名马上取的同时,又是个饱读诗书出口成章的才人。是正经八百的儒将。

他不似纨绔子弟们喜欢缠留花街柳巷,也不似其他的高官富贾妻妾成群——

他似乎并不好女色,也曾有政敌在餐前利用美人计诱惑他,企图逼他出丑,然而美人缠柔,他却目不斜视,眼里只有招待他的粗茶淡饭,颇有柳下惠坐怀不乱的风度。

再加上他曾有过功勋,礼贤下士,罗汯燊的风评名声一片大好,无人不称其是贤臣君子。

然而,在外面风度翩翩的儒将,归宅后却有着另外一个为人所不知的面孔。

在罗汯燊的院中,惨叫声不断地响起,一个10岁左右的小女孩全身赤裸着被绑在长凳上,两名家丁正一左一右站于两侧,手持着铜棍轮流打在小女孩的屁股上。

铜棍砰砰地砸在小女孩白嫩的小屁股上,没一会儿就血肉模糊,鲜红一片。

小姑娘惨叫不止,嗓子已经喊的沙哑了,却还是不住地求饶:“妈呀!别打了!别打了!……伯爷饶命啊!”

而罗汯燊,正坐在院子的石凳上,在小女孩的惨嚎声中,就着热茶,读着书。

罗曲儿在进院子之前就听到了哀嚎声,她有些意外,通常父亲不会在院子里“消遣”的,思量着许是出了什么事,于是步下又快了几分。

“伯爷,小姐到了。”罗泉走在前面,拱手禀道,又侧开身子退下,为罗曲儿让开路。

罗曲儿瞥了一眼旁边,被杖刑打得嗷嗷惨嚎的小女孩。

那女孩她还认得,是自己院中负责拾掇花圃的小丫鬟千雅。

虽是自己院中的丫头,但父亲是一家之主,自然有惩罚家中所有下人的权力,根本不需要经过她的同意。于是她没说什么,装作没看见上前一步,在父亲面前飘飘下拜,做了礼数。

“大人。”罗曲儿请安道,“您可唤我?”

有下人在场时,罗曲儿在父亲面前便是这副大家闺秀的模样,规规矩矩地称呼他“大人”,温柔乖顺,连声音都小得很,在那女孩的惨叫声的覆盖下,几乎难以捕捉。

“啊,曲儿来了?”罗汯燊合上书,已经旧得发黄封面上《传习录》三个大字非常醒目,“不必拘礼,坐下,为父有话问你。”

“是。”罗曲儿福了福,撩开裙摆在石凳上坐了下来。一旁的小厮立刻端来热茶,小心翼翼地放在桌子上,生怕溅出一滴洒在那本《传习录》上。

“您,还在看这卷?”曲儿问。

罗汯燊将《传习录》推到一边:“啊,先生心法精妙,我参悟不透,只能反复阅读,希望有一天无师自通。”

先生。指的自然是《传习录》主要记载的对象,王阳明。

罗曲儿看着那发黄的书页,慨道:“这纸都脆了吧?您也不找人抄录一份,仔细弄碎了修都修不得。”

“那可不行,要抄录也得我亲自抄录,别人抄?我怕他不懂爱惜,敷衍了事,抄错一字便谬之千里,那可坏了先生的一番心血。”

罗汯燊一边说着,一边掏出绢帛将书裹好,扎成方方正正见棱见角的小包袱。一旁的小厮也非常识趣地端来木匣,将裹好的书小心翼翼地放进木匣里,摆入驱散虫蚁的香囊,合上盖子。最后又向装有《传习录》的木匣施了一礼,这才捧着匣子回了房中。

“大人您,还真是视书如宝。”罗曲儿看着这繁琐的流程,禁不住叹道。

“我追随先生多年,先生也没给我留下什么,只有这套心法了……这是先生送给我的一份厚礼,可我却没参透其中的一丝一毫,惭愧啊。”

罗汯燊眼神里露出哀伤,似乎在回忆着什么。良久,他又突然恢复了慈父的笑容,转移话题道:

“说起‘厚礼’,曲儿啊,为父问你——前年齐王妃娘娘赠你的那份厚礼,你还记得么?”

罗曲儿一愣,她从父亲的话里听到了一丝责备。而父亲所问的那份“厚礼”,自是被窃的那支步摇。

但是她坚信父亲不会当着下人的面斥责她,于是握着茶杯微笑道:“大人您不妨有话直说,女儿不瞒您,那步摇确是丢了。下午我刚发现院中失窃,丢了不少金银首饰,其中就有那支步摇。我已经处罚了看院子的丫头,不知您为何提起?”

罗汯燊的脸上露出了一丝顽皮的“阴险”,似是玩嬉一样地冷笑着,随后他站起身轻唤了一句:“你随我来。”便向屋中走去。

罗曲儿也起身随着父亲进了屋中,只留下院子里不断抡着铜棍的两名家丁,站在一旁听着惨叫声发呆的管家罗泉,和被绑在板凳上哀嚎不止的小丫鬟千雅。

4.步摇

“瞅瞅,这是什么?”罗汯燊站在书房的书桌前,将一个白色的荷包递给罗曲儿。

罗曲儿接过,小心翼翼地打开荷包,齐王妃赠的那柄金灿灿的步摇正装在里面,闪闪发亮。

“欸!我的步摇。”罗曲儿惊喜地叹道,“爹爹您哪儿弄的?”

没了下人在场,罗曲儿的态度也宽松了起来,连称呼也更随便了些,不再是“大人”这冠冕堂皇的敬称。

罗汯燊依旧保持着那副笑容说:“是外面挨打的那个小丫头偷的,还偷了好多别的东西,去当铺想换成现银,好给自己赎身早点回家。好在当铺掌柜够精明知道这东西不是凡品就报了官——

你猜怎么着?正巧我在衙门旁听,我一瞧那些赃物,眼熟啊!全是我闺女的,立马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说完,他又假装作出生气的样子斥责道:“你这个死丫头,这点东西都看不好,万一日后王妃娘娘问起来,你说丢了岂不是有大麻烦?”

“哎呀~,知道了爹~~。”罗曲儿揪着父亲的袖口,轻晃着小身板撒娇道,“我以后让李妈妈给我看院子好不好?保证不会再丢了。”

就在这时,一个婆子毕恭毕敬地走到书房门前——她不敢进屋,站在书房门口禀道:“伯爷,奴、奴婢给夫人清完身子回来了,夫人已在床上等您了。”

“嗯。夫人身体如何?”

当着女儿,罗汯燊也不避讳,直言问道。

“呃,不太好,今儿吐了几回,奴婢喂了三次才把稀饭喂下去……夫人身体怕是不行了,伯爷还是早做打算吧。”婆子低声回着,似乎会想起夫人的身体状况,就忍不住打冷战。

“知道了,下去吧。”罗汯燊似乎不想多做理会,挥手遣着婆子。

“还有。罗管家叫我问问,外头那个被杖笞的丫头已经昏过去了,想问您作何发落?”

罗汯燊轻哼一声,看向自己的女儿:“既是你院子里的丫头,你来处置吧。”

“是。我想……与其杖毙了喂狗,不如让她抬了通房吧?父亲您也好久没纳新欢了,正好也让母亲休息休息。”

罗汯燊满意地点了点头,赞道:“好闺女……你听到小姐怎么说了?——去照做吧。”

婆子应是,低着头退下了。书房中又只剩下父女两人。

“那爹爹,我也下去了。今儿个我在自己院子里用膳,就不打扰您和母亲缠绵了。”

看到婆子退下,罗曲儿也准备离开,甜甜地向父亲辞道。

“你等一下。”罗汯燊叫住她,“最近朝堂动荡,圣上对朝中的几位阁老起了疑心,怕是内阁要换头脸了。据说曹阁老准备趁此机会致仕,回乡种田——你跟他家闺女儿关系不错,最近多走动走动,别落下话柄。”

“是,爹爹~~,曲儿知道了。”

“哦,还有,那只步摇可千万收好了,仔细别再丢了去。”

“哎呀,您可真啰嗦——王妃娘娘根本就不在意这支步摇,她当初就是随手摘下来丢给我的,定是她不喜欢的,随手送我的人情。估计早就忘了——要说啊,我还是喜欢爹爹您送我的这支玉琼香!”

罗曲儿甜甜地娇嗔着,从袖中掏出那柄漂亮的小烟斗,在手中挥舞着,那样子调皮可爱,俨然一个古灵精怪的少女,丝毫没有之前的残忍和恶毒。

罗汯燊哈哈笑着,骂了声臭丫头,就挥着手将她赶走了。

5.人彘

罗曲儿离开前,特意走向了暖阁。

隔着薄薄的纱帘,在暖阁的卧榻上,俨然躺着一个什么东西。只有半人大小,会呼吸,还会轻轻地蠕动。

罗曲儿跪在塌旁,对着榻上的那个“东西”俯首请安:“母亲万福,身体康健。”

而那“东西”根本没什么反应,依旧躺在那里,本能地呼吸着蠕动着,没有一丝一毫的反应来回应这句问安。

罗曲儿知道,那个被她唤作“母亲”的东西是听不见声音的,于是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尽了自己的礼数。

她又福了几下,起身离开了屋子。暖阁的榻上,有只剩下那“东西”躺在那儿。

罗汯燊走进暖阁的时候,罗曲儿早已离开,跟着婆子去处理千雅了。

他走进卧榻,撩开纱帘,露出了榻上那“东西”的真面目。

那东西平静地躺在床上,没有手脚、没有五官、没有牙齿,就连头顶也是光秃秃的,没有头发。她只有光溜溜的躯干,和唯一能证明其女性身份的乳房与下阴,俨然是一只人彘。

罗汯燊脱个精光,爬上了卧榻,将那人彘揽在臂弯里,压在身下,嘴里念叨着“夫人夫人~”,贪婪地亲吻着脸颊和嘴巴,吸吮着乳头和肚皮。

这便是平阳伯罗汯燊在外不为人知的面孔,他根本不是什么“不近女色”“坐怀不乱”的正人君子,而是因为外面那些“正常的女人”不合他的胃口。

他的妻子、也就是罗曲儿的生身母亲也根本不是因病去世,而是被丈夫做成了人彘,成为了丈夫的肉玩具。

罗汯燊迫不及待地与夫人缠绵起来,那不成人形的身体正在他的身下蠕动着,像条夹在石缝里的小虫,在剧烈的运动中,她本能地淫叫着,露出没有舌头和牙齿的鲜红口腔。

罗汯燊爽到极致,他也记不起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这个形态的女人了——隐约中感觉,似乎是7年前。

那时他遭奸人陷害,连累一家老小下了诏狱,被严刑拷打,就连年幼的曲儿都参遭了毒手。

就在那暗无天日的诏狱中,他见识到了锦衣卫折磨犯人的种种手段,人彘便是其中一项——

他亲眼见到一对越狱失败的母女被锦衣卫抓回来,活活削去了四肢、剜去五官剃光了头发,做成了这骇人的模样,扔给了狱中的男犯们解决生理需求。

诏狱里关着的都是血气方刚的壮年男子,罗汯燊也不例外,他混入了野兽的队伍,轮流使用起了那对母女的躯干身体。

面对这对不成人性的母女,她们不过是发泄袋。而罗汯燊也便从那次开始,深深陷入了这令人作呕的怪癖中。

罗汯燊本以为自己死定了,于是便忘乎所以地发泄着。能快活一天便是一天,说不定哪天一早,狱卒们便会来给他“道喜”,然后一家老小被囚车拉到菜市口开刀问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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