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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瓣的紫丁香】(我真实的性经历 - 中篇图文版),3

[db:作者] 2025-06-21 20:25 5hhhhh 5020 ℃

     海伦笑了笑,低头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叠文件,说:「我这里还有一些过去留下来的问题,您可不可以帮我看看?」我接过来大致翻了翻,放在桌上,回答她说:「夫人,这些东西我在内部网上仔细阅读过。咱们中心所有的课题我都大致浏览过,这是我当学生时的习惯。我想问您,这些项目是您自己争取的,还是他们硬塞给您的?」「两者都有。」「夫人,实话说,您的这些遗留项目,属于老大难问题,就算全组埋头干几年也未必有好的结果。咱们不是大学,也不是政府研究所,咱们是按季度和年度结算的。这些项目,咱们不能干,也干不出来。」

     我本来以为海伦会失望,不料她看起来很平静,到底是干管理的。她慢慢地说:「博士,您真是学者。其实,咱们工业界的研发机构,不是要你真正搞清楚什么,而是要凑出些结果,比如数据图表曲线什么的,向上级有所交待,上级又可以拿这些东西向上上级交待,就是这么简单,你要是太认真,在公司里未必讨好。」我不得不承认,海伦并不是胸大无脑的女人,工商行政管理课程,也不是一无是处。我一面收起那些文件,一面对海伦点头称是:「您说得对,谢谢您的点拨,要不然,我可能得罪了人都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夫人,这些东西我收下了,拼凑数据图表曲线是我的专长。」海伦很高兴,话也多起来:「您慢慢弄,不着急。您看,您真是一点就通。请原谅,我不是怀疑您的智力。」

     菜终于上来了,我们也饿了。海伦边吃边说:「我在公司里不是主流,其实您没有必要这么帮我,对您的职业提升没有直接的好处。」我一面刀叉并举,一面回答:「我没有想捞什么好处,真的,我就是觉得上次开会,有些人太过分,女人在工业界本来就不容易,大家都是同事,何必呢?」「是啊,女人在哪儿都更难一点。没想到,您很体谅人。」海伦停了停,忽然问:「如果我不是一个女人,您还会这么帮忙吗?」「不会,绝对不会!」我做出斩钉截铁的样子。「别说不是女人,您要是长得丑一点,我都绝对不会多管闲事!」气氛活跃起来。用新闻联播的话讲,我和海伦在亲切友好的气氛中,就彼此共同关心的话题坦诚地交换了看法。

     「海伦,您是魁北克人,怎么会有巴黎口音?」「我根本就是法国人。我父亲是巴黎人,母亲是斯特拉斯堡人,德国裔。我是上中学才跟他们移居魁北克城的。我长得像母亲,所以一般人料不到我是法国人。奇怪的是您怎么也是巴黎口音?您应该是里昂一带的口音才对。」「我在格烈诺布勒时房东一家是巴黎人,我跟他们学的。您去过格烈诺布勒吗?」「当然去过。我非常喜欢河对面的巴士底城堡,后来修了缆车,是五个透明的小球,很可爱。」「是吗,您也喜欢那里!我最喜欢去巴士底城堡登高望远,晴天时勃朗峰历历在目。」「可不是嘛,除了勃朗峰,格烈诺布勒周边还有一个旅游胜地安娜西镇,对面就是日内瓦,您去过吗?」「没有,什么时候找个机会去法国出趟公差,顺便旅游旅游。」

     餐桌上的蜡烛摇曳着,越来越短。爱因斯坦说得好:相对论就是当你和一个漂亮女人愉快交谈时,时间过得特别快。

     饭局终于结束了。

     海伦开车把我送回公寓。在楼下,我问她:「您不上来喝一杯什么?」海伦意味深长地反问:「您知道在北美,这种邀请意味着什么?」「不知道。」我实话实说:「在中国,意味着客套。」「既然是客套,那就下一次吧!」海伦笑笑,没再说什么。

     车开走了。

                (十)

     天气一天天好起来。

     我每天都很忙,大家知道我不介意多做事,所以时常有人找我帮忙,我一般是来者不拒。我和同事们慢慢地熟悉起来,跟海伦的关系更是融洽。如果你没有野心,大公司其实是很容易混的。我仍然没有找到可以结婚的姑娘,每天下班回家就想女人,然后躺在床上手淫。至于幻想的对象,有时是楼下超市里新来的收银姑娘,有时是杂志上的封面女郎,更多的时候是海伦,毕竟是天天见面,稍加想象即可栩栩如生。如果哪天她穿了适合我口味的套装,那么当晚必定会被我狠狠地意淫一番。白天上班时我则常常考虑两个问题:第一,公司能不能让我混到退休?第二,就这样混一辈子有没有意义?我常常一面思考着,一面对着窗外发呆。就这样,积雪渐渐融化,小草悄悄露出了头。

     五月的一天,天气很晴朗,温度接近了十度。我一早去上班,路过楼下的小花店,正赶上开业十周年,门口站了一个女孩子,给每个路人一束花,我于是也拿了一束。走到办公楼前,一辆小汽车开过来,在我面前戛然而止,车窗摇下来,原来是海伦。她探出头问:「你交女朋友啦?哪儿来的花?」「您看仔细,这不是玫瑰!」我回答她:「那边的花店开业十周年送的,人人有份,送给您吧!」说着,我把花束递给她。海伦接过来,嗅了嗅,说到:「好香啊,好久没收到花了。」我开玩笑地说:「要是您喜欢,以后我常常送您几束。」「好啊,一言为定。」没想到海伦不客气地答应下来。

     我接了一个急迫的课题,一忙,就把花这件事彻底忘记了。

     几个星期之后,我在楼道里遇见海伦,四下里正好无人。海伦半开玩笑地问:「怎么这么小气,我的花呢?」我一下子醒悟过来,感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忘了。我明天一早就去买,买最贵的。」「不用了,让别人看见会传闲话的。」海伦笑笑说:「不如来点实惠的,你请我吃饭吧!」「好啊,我们中国人最喜欢吃吃喝喝拉关系了。」我如释重负,马上就敲定了时间:「明天是周五,晚上行吗?和上回一样,六点半从公司走,这次您坐我的车,如果您不害怕。」「您买车了?只要有饭吃,冒点险也是值得的。」

     这天夜里,我失眠了。海伦虽然比不上德朗内夫人,倒也别有一番风味。这个女人不难相处,对我也有好感。我该不该逢场做戏,顺水推舟?或者,会不会只是我的错觉,一相情愿?褐色的卷发,白皙的皮肤,饱满的身材,合体的套裙,还有长筒丝袜和高跟皮鞋,在我的眼前晃来晃去,直到天明。

     第二天上班,我继续思考着夜里没有想通的问题,几乎没有做任何其它事情。好不容易耗到五点,我赶紧回家。我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仔细洗了澡,换了身干净像样的衣服。下楼之后,我鬼使神差地溜进小花店,先选了一束漂亮的杂花,想了想放下来,换成一束白色的玫瑰,等付钱的时候,又反悔,重新换了一束紫红色的玫瑰。

     六点半,我准时把车开到了公司大门口。

     海伦坐进副座,一面系安全带,一面开玩笑地说:「您专心开车,别老盯着我看。」我没有答话,伸手从后座拿过鲜花递给她。海伦有点吃惊,局促了一会儿,接过花抱在怀里,又嘱咐了一句:「您专心开车,有什么话回头再说。」

     我们还是去了第八大街的那家红房子法国餐馆,原因很简单,海伦带我去过一次,所以我对行车路线比较熟悉。也许是因为那束花的缘故,气氛不像上一次那样轻松。色拉过去了,主菜过去了,甜点也过去了,咖啡上来了。海伦这才开口说话:「我是结了婚的女人。」我没有作声。「所以,您的花,也许送错了对象。」我还是没有作声。「您有没有想过找一个女朋友?或者,您已经有了?」「我没有女朋友,我正在找,都不合适,好不容易看上一个,还是已经结了婚的。」我不得不开口了。「我结婚很久了,我的丈夫,原来是我的老板,现在在上海通用。」「这个我知道。」

     无话可说,又是沉默。过了好一会儿,海伦才重新开口:「您在上海住过吗?」「我出差去过几次,没有长住过。那里的人西化,做事也比较守规则,所以国际公司都愿意去上海而不是北京。您没有去探亲过?」「没有。听说上海女人很开放,是吗?」在中国,上海女人相对开放一些,但恐怕还是比不上这里的女人。」海伦沉思起来,壁炉里的火苗跳动着,忽明互暗地照在她的脸上。「我想讲一点私事,希望您不介意。我很担心,我丈夫在上海会被女人诱惑。您了解您刚才说的国际公司里,中层管理人员的情况吗?」

     我犹豫了半饷,才小心翼翼地回答她:「海伦,我不想骗您。我在北京的美资企业干过,那里的外籍管理人员,三个月之后大部分都有了情人。我是说大部分,不是全部,您的丈夫肯定属于那小部分。作为女人,您已经这么出色了,您丈夫何必再出去找呢?」我尽力安慰着海伦,想起往事,心情也沉重起来,继续说:「海伦,我不是说你们的男人都不好,在我们中国,人要是有了权力,总是忍不住要滥用。还有,我们中国的很多女人,怎么说呢?当然大多数是好的,但是有一部分,比较势利。」「这种事那里都一样,不光是你们国家。」海伦摇摇头,继续说:「这也不能怪女人势利,男人就不势利了?女人在职场,干得再好,人家还是把你当花瓶,所以,识相一点的职业女人,干脆就承认自己是花瓶,反而能少走些弯路。」

     饭局在沉闷的气氛中结束了。海伦喝了几杯红酒,所以我直接把她送回家。路上,我尽量捡轻松的话题,比如问问她的房子如何?学区好不好?地税几何?海伦的情绪不高,她只是泛泛地回答,最后还说,一个准单身女人很难,有一次半夜,不知哪里窜来一个醉流浪汉,砸她的门,吓得她报了警,可警察过了四十分钟才赶到。

     费了一些周折,我终于把车停在了海伦家的车道上。海伦抱着花束下了车,对我说:「谢谢您,下周见。」我问:「您不请我进去喝点什么?」「好吧,按照您们的风俗,我也客套客套。您不进来喝点什么?」我关掉发动机就下了车。「那我就不客气了。」海伦笑笑,掏出钥匙打开门,我们进了房门,然后,便自然而然地拥抱在一起。「您是策划好的吧?」「不,不是,我回不去了,我不认路。今天晚上,您不用害怕醉汉了。」「不一定,还要看您是不是足够强壮。」「那咱们现在就实际测试一下吧。」

               (十一)

     加拿大地广人稀,经济条件好一点的家庭都喜欢买大房子。退休的人家一般买平房,年轻一些有小孩或准备要小孩的,则倾向于两层小楼。海伦的房子就是两层小楼。一楼是车库,厨房,客厅,洗衣房和书房,还有一个厕所,二楼共有三间卧室两个浴室。对我而言,有点复杂得搞不清方向,不过,这天晚上,如果有什么人因为什么原因闯进来,是绝对能够轻易地找到主卧室的。门厅里,斜躺着两双黑色的皮鞋,一双男式一双女式。两件西服外套,又是一男一女,指向旋转楼梯。深灰色的西服套裙,男式西裤,一条蓝色的领带,两件白色的衬衫,拾阶而上。男式背心和镂花的胸罩,指明了主卧室的方位。卧室的房门是虚掩的,一条平头裤衩,一条蕾丝边内裤,一双黑色的短袜,还有一双肉色的长筒丝袜,把视线引向房间正中宽大的软床。昏黄的壁灯下,床上一片零乱,却不见了男女主角。通往浴室的门半掩着,飘出水蒸气和阵阵愉快的笑声。

     「海伦,实际测试的结果怎么样?符合客户的要求吗?」「外型尺寸合格,强度超出标准,技巧性有很大欠缺。」我和海伦泡在三角大浴缸里,疲惫不堪而又心满意足,有一搭没一搭地讲着闲话。「海伦,我当然没有什么技巧,你是我的第一个女人啊!」我在撒谎。「嗯,我相信,看样子你确实没什么经验。」海伦轻信了。「再说,你那么迫不及待,我本来想先来二十分钟前戏的,你却一把抓着我那东西就塞进去,又喊又叫地动作起来,我怎么办?只好跟着你一起大干快上啦。还有,你的身体又是那么热,那么性感,正常的男人谁还控制得住?」虽然是恭维,但我没有撒谎,海伦的确是丰臀肥乳,凹凸有致,做起来非常舒服,我终于理解了古人所谓的羊大为美。「那倒也是。」海伦抱歉地笑笑:「我很久没有男人了,所以急了一点。」

     初春的寒夜,万赖俱静,浴室里却热气缭绕,令人身心松弛,通体舒坦。我和海伦闭着眼,静静地享受了好久。「海伦,我可不可以问一个私人的问题?」「可以,问吧。」「你和你丈夫离开奥沙瓦时,为什么一个去上海,一个来卡尔加利?这在加拿大很少见啊。」「当时我们都看出制造业不行了,我丈夫认为制造业在中国还能红二十年,而我觉得制造业在哪儿都没前途,只有资源业可能稳定一些,所以我们决定各自试走一下自己的路,谁发展得更好,另一个就转过去。没想到,一下子好几年就过去了。」「海伦,恕我直言,现在看来,你们两个都是对的,那么谁迁就谁呢?总不能长期两地分居吧?」「不,他是对的。」海伦沉吟许久,答道:「我在这里已经走到头了,他们不会再给我升迁了,一个女人在工业界,总是有玻璃天花板的。」海伦讲的确实是事实,我一时也找不到话来安慰她。

     沉默。

     又过了一会儿,我重新开口问:「海伦,有个问题,你可以不回答,我听说你是原来的副总提拔上去的?」「连你都知道了?」海伦笑了笑,爽快地回答:「他们都说我是副总的情人,其实根本没有这回事。那时我刚来,他们把我当小文秘用,这怎么可以?读了工商行政管理,就得做管理,否则就白搭了。我就想了个办法,既然他们把我当花瓶,我就干脆做出花瓶的样子。那年副总来主持年会,在希尔顿,他的包房也在那个酒店里。我算好时间,敲门就闯了进去,汇报工作,然后等几个头头真的来谈工作,我故意把头发衣服弄乱,恰到好处地迎出去。他们以为我是副总的人,就把我拉进了管理层,就这么简单。」「原来是这样,海伦,你真聪明。」我由衷地赞叹道:「我真得好好向你学习。」「学什么?说吧,我教你。不过,现在我得出去透透气了。」人都喜欢恭维,海伦当然也不例外,她给了我一个吻,水淋淋地起身,裹上浴巾出去了。

     我又泡了一会儿,才手拿浴巾,一面擦着身体一面走出浴室,猛抬头,只见海伦只穿了一条内裤,站在地上,弯着腰正在整理床铺。浑圆的屁股,高高撅起;雪白的奶子,颤颤巍巍。我不由得浑身松软,一处发硬,凑上去一把环抱住她。「海伦,刚才你说我的技巧性有很大欠缺,这个,可不可以教教我?」我嬉皮笑脸地问。「当然可以,咱们就从头开始吧,第一课,怎样给女人脱内裤。」海伦侧过头,又给了我一个吻。接到指示,我毫不犹豫,拦腰抱起海伦平放在床上,自己也顺势侧躺下来,一手搂住她浑圆的肩膀,一手放在她平坦的小腹上,嘴巴也没闲着,在饱满坚挺的乳房间拱来拱去。海伦不愧是搞管理的,气喘嘘嘘间还能发出各种指令:「手往下,对,探进去,顺着大腿内侧,往下抹,好,回来,再抹另一边,嗯,嗯。」她的喘息愈来愈急促,身体情不自禁地扭动起来,一条腿自然而然地蜷起来,让内裤滑脱出来,嘴里还念念有辞:「好,就这样,让它挂在另一条腿上,抚摸我的私处,啊,啊,对,再温柔一点,啊,不行了,受不了了,快进来吧,以后有时间再继续学。」我自己也快受不了了,两腿间硬得好像要爆炸。我收回手,翻身压上去,女人的两腿已经自动分开了,我握着直撅撅的肉棍,顶住水淋淋的阴户,便要挺身而入。

     「叮铃铃!叮铃铃!」突然,床头的电话响了。我和海伦都吓了一跳,屏住呼吸,不敢动弹。终于,铃声停了,我们松了一口气,正要继续下去,那电话又响了。「可能是我丈夫,看样子是有重要的事。」海伦推开我,返身爬过去,接起了话筒。「亲爱的,是我,我在浴室,所以晚了。什么?什么学校?做什么?年薪多少?」

     似乎真的是重要的事情,海伦和她的丈夫认真地讨论起来。在这种情况下,我感到自己很尴尬,也很多余。我跪坐在床上,赤身裸体,耷拉着阳具,左右打量起这间卧室。西方人在装修方面用色比较大胆,这间卧室主题是红色。墙壁是暗红,窗帘和地毯是猩红,床上用品则是紫红。墙上挂着几幅名画的复制品,画布上的西洋裸女半掩着轻纱。宽大的席梦丝床,靠墙摆在正中,厚厚的紫红色绒布被单,散发着暧昧和情欲。梳妆台和梳妆镜,与床同宽,与浴室相对,床上的迤旎春光,一览无余。海伦的经济条件,显然要比德朗内夫人好得多,难怪人人都想往上爬!我的视线,移回床上,海伦跪伏着,两腿自然分开,阴户也像德朗内夫人一样刮得干干净净。我不由得心中惭愧:海伦和德朗内夫人都对我很好,她们的丈夫也没有招惹我,可我却处心积虑地把她们弄上床,这实在不太道德!我的眼神顺着海伦光滑的脊背,转到床头柜上。电话机旁放着一个小镜框,里面是海伦和她丈夫的合影。天哪,那半秃顶的中年男人,和我在北京时的经理相似极了,尤其是那自以为高人一等的蠢态!林薇,琴姐等人的影像浮现在脑海!他妈的,他们欺负了多少我的同胞!还有他们的先辈,在中国犯下了多少滔天罪行!他们何曾忏悔过一丝一毫?我气血沸腾,上下两分,一股直奔脑海,一股冲入下体。我向前紧爬两步,抱住海伦浑圆高撅的屁股,噗哧一声,一捅到底!

     镜框里的男人还在蠢笑着。

     咣铛,话筒坠落下来,被电线牵着,垂来荡去。

               (十二)

     我和海伦不再是单纯的同事了,我们有了情人关系。当然,我们之间不会有任何结果,只不过是简单的相互需要。这一点我们都很清楚,我们两个,说好听是男女同事日久生情,说难听就是孤男寡女勾搭成奸。海伦和中国女人不一样,既然做了,就彻底放开,不再兼顾什么牌坊。每次幽会,她都打扮得漂漂亮亮,很职业很良家的样子。海伦非常了解男人,为了助性,什么都可以尝试,她是我真正的启蒙老师。

     时间过得飞快,在放纵缠绵之间,窗外那株枫树已是郁郁葱葱;又不知何时,郁郁葱葱忽然变得黄金般灿烂辉煌;一夜西风乍起,那灿烂辉煌便叶落归根了。

     这一年,冬天来得特别早,特别突然。十月下旬的一天,我和海伦出差去埃德蒙顿。本来天气很好,下午三点我们往回开的时候,突然暴风雪降临了。好在我们开的是一辆大切诺基,底盘比较高。我们压着浮雪,小心翼翼地走在二号高速公路上,才开出去不远,路就被封了,说是前面有好几起车祸,有一辆油罐车翻了,路面上淌着燃油。我们只好拐上乡村公路,路况更加糟糕,海伦把我换了下来,她是魁北克人,雪地行车经验丰富。漫天的风雪,能见度越来越差,路上的车也越来越少。我们慢慢地开了一个小时,才走出去五六十公里。突然,我看见对面车道边歪着一辆车,似乎有人在拼命地挥手。我赶紧告诉海伦,她也看见了,缓缓地把车停了下来。我们冒着风雪跳下车,原来是一辆很旧的道奇皮卡,滑出了路面陷进沟里。车主是个年轻女孩儿,已经快冻僵了。我们把女孩儿扶进吉普的后座,暖和了好久她才能讲话。女孩儿名叫梅兰妮,住在埃德蒙顿郊区,去米勒镇替家里办事,回来时车就失控了。她没带手机,等了一个小时才遇见我们这一辆车。梅兰妮还想再说下去,海伦摆摆手,掏出手机,说:「我来叫汽车协会的拖车。」

     我连忙阻止她:「这种天气,恐怕再等两个小时拖车也来不了。」我转过头问女孩儿:「梅兰妮,你别慌,告诉我们,你家的具体位置。」女孩儿回答:「不太远,从这儿往北开,快到李杜克镇时路边有个加油站,是我姐和姐夫开的。」我又转过头和海伦商量:「海伦,我们送她一下吧,我知道这是南辕北辙,可好像也没别的办法。」海伦没说什么,爬回驾驶座,小心翼翼地做了个三点掉头,往回开去。

     暴风雪似乎小了一点,能见度好多了,海伦加快了车速。「停,停车!」远远地,我看见路边一个加油站。海伦拐了进去停下来。「不,不是这个,还要往前。」梅兰妮叫起来。「我知道,我要加油。」海伦有点不耐烦地说。我赶紧跑进小卖部,买了一大杯热咖啡加两个甜圈。等我跑回来上车,海伦已经把车发动起来了。我把咖啡和甜圈递给后座的梅兰妮,姑娘又饿又渴,连谢谢都来不及说,接过东西就吃起来。海伦瞟了我们一眼,没说话,车子怒吼一声冲上大路。没有再开多久,我们就找到了梅兰妮姐姐家的加油站。海伦不愿意下车,我独自把梅兰妮送进加油站附属的小吃店。昏暗的屋子里,一个年轻的女人正在码货,梅兰妮扑到她的怀里大哭起来。我觉得自己很多余,便悄悄退了出来。我们正准备拐回大路,那个女人,想必是梅兰妮的姐姐,跑了出来。海伦踩住刹车,摇下车窗。那女人问:「谢谢你们送我妹妹!你们是去南面吗?」

     「是,我们去卡尔加利。」海伦回答她说。「二号高速路已经通了,你们不用绕乡村公路了。你们要加油吗?免费的。」梅兰妮的姐姐看来是个很实在的村姑,不过海伦好像不愿意多和她讲话。海伦没有接话,一面跳下车一面对我说:「我累了,您来开高速。」梅兰妮的姐姐显然听不懂法语,站在那里不知所措,我说油箱是满的,谢过她便赶紧上路了。

     高速路上路况很好,雪暴也渐渐停息了。海伦一直不说话,我也不敢招惹她。天已经黑透了,开了将近三个小时,我们接近了卡尔加利城北。我实在忍不住问:「海伦,我知道一来一回耽误了两个小时,可我们总不能见死不救吧?」海伦回答:「我没有抱怨啊!冬天出门,见到车祸是一定要帮的。」我又问:「那您这脸色是给谁看呢?」海伦不说话了,我也懒得搭理她。过了一会儿,她自己开了口:「您去买咖啡和甜圈,怎么也不问问我饿不饿,渴不渴?」「对不起,对不起,我忘了!」我恍然大悟,忙不迭道歉:「我这就将功补过,给你买最好的。」「算了,让人提醒了就没有诚意了。」海伦终于高兴了一点。再要强的女人也还是女人。我到一个出口下了高速路,找到一家咖啡店。我们每人点了一份热汤和新鲜面包,又喝了一大杯浓咖啡,然后才再上路回家。

     我的公寓比较近一些,海伦就住下了,没有再开车回她自己的家。我们都很累,洗洗便上床睡了。我辗转反侧,从一数到了五千,还是睡不着,海伦也翻来覆去的。「海伦,我们可能不该喝那杯咖啡。」「嗯,我想也是,我们说说话吧。你觉得刚才那个姑娘怎么样?」海伦转过身,靠进我的怀里。「我没太注意看,她浑身都是雪,挺落魄的。」我一面搂住女人,一面小心翼翼地措辞。「那你有没有想过找一个本地姑娘,好好成个家?」海伦抚摸着我的胸肌,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我思考了一会儿,说:「我想过,又怕语言文化还有生活习惯互相不适应。」「从阿尔伯塔到马尼托巴的乡下姑娘最适合做妻子,她们一般在高中就找好对象,叫做高中甜心,毕业后就结婚,结婚后就生孩子,一个接一个,然后就是相夫教子。你们中国男人不是最喜欢这样的传统姑娘吗?」海伦的手继续抚摸着我,愈来愈往下身移动。我开始喘息起来,也腾出一只手摩挲着她光滑的后背。「这倒也是,我也听说过乡下姑娘的好处,不过,不过,那你怎么办?」

     「我?我和你能有什么结果?」海伦笑了笑,手,不安分地伸进了我的内裤。「我正要和你讲,我准备辞职了,我在这里已经爬到头了,我丈夫给我找了一份轻松的工作,在上海的一家国际学校当教务长。」「真的?」我吃了一惊,才硬起来的阳具又蔫了下去。我想了好一阵,才慢慢地说:「不过,海伦,你早就应该这么做了,上海比这里好得多!」「是,我累了,想回家了。」海伦有些伤感,不过手上并没有停歇,她缓缓地套弄着,我的那东西又有了起色。我知道我也得做些什么,便顺着她的后背一路滑下去,探进了她的内裤,抚摸起浑圆的屁股来。

     这样,我们爱抚着,很快就都汗津津的了。海伦停下来,拉下我的裤子,问:「还有,你有没有考虑过换个地方?」「我?我不想回中国,那里竞争太激烈,做技术的很让人看不起。」我一面配合着她屈起腿,让内裤滑出去,一面实话实说。「我知道,你不喜欢社交,所以,我认为你去大学教书也许会更愉快。你知道吗?这两年阿尔伯塔大学很有钱,正在招石化能源方面的教授,我有内线消息,他们的工学院准备扩招一百个教授。」海伦自己褪下了内裤,贴紧我,一边研磨着一边说。我翻身压上去,分开女人的双腿,跪好,杵进去,问:「他们疯了?要一百个新教授?过几年能源热凉了怎么办?都赶走?」「你真是个书呆子!」海伦有些不满:「先把事情做大,将来出了问题省政府自然要管,问题越大政府越不能不管,你懂不懂?」

     我也不高兴了,停止了动作:「我觉得现在挺好的,我又不想往上爬。」

     「过两年,和你前后脚进来的新人升上去了,你还在原地踏步,到那时候你就不会这么想了。」海伦觉察到我的不悦,双手搂住我的肩,放缓口气说:「你现在走正是时候,可以带走几个项目,我会帮你的,地下室那几台不常用的设备也可以拿走,过四年拿了终身教授,你还愁什么?」

     「这么好的事!我的英语能讲课吗?」我动心了,可又不太自信。「讲课有什么难?第一遍要费些精力备课,讲到第三遍的时候,连讲义都不用带。你看现在的教授,不也大多是混混吗?别得罪基金会,别得罪校领导,别得罪其他教职员工,别得罪学生,就成了!你不是锋芒毕露的人,别太不自信了!」海伦一番开导,我感到前途豁然开朗,不由得由衷地充满感激。「海伦,谢谢你,为我考虑得这么周到!」「怎么谢?」「当然是以身相许啦!」

     谈话,停止了。

     床,嘎吱嘎吱地摇晃起来。

               (十三)

     雪莱说得好:冬天到了,春天还会远吗?

     这一年的冬天来得早,去得也早。转年的三月底,冰雪已经开始消融。海伦就要走了,我还要等到五月底。我去阿尔伯塔大学任教的事情非常顺利。加拿大的教职,门槛其实很低:第一要有博士学位,英国的最好,美国的其次,其它欧洲国家的也行,本地的勉强凑合;第二要能搞项目拉赞助,也就是说要能给学校和系里弄来钱,像我这样有大公司背景本身就带着项目的最好;第三要有关系,要有学术界的大拿或企业界的金主推荐,至于真正的学术能力,反倒是次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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