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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霄烛照日月清】(凌绝天下月清仙续传,十四万字大章!),5

[db:作者] 2025-08-12 20:08 5hhhhh 6990 ℃

  「南将军,凉州西方北方可皆是胡人哦?」姬灵曦俏皮地眨着眼睛,指出话语中的小小疏漏。

  南旭雨一时语塞,只得道:「若关外之人愿来投效,以将军胸襟想必也会接纳……」

  说到这里南旭雨有些犹豫,毕竟凌月清可是有名的杀胡将军,这些年被她亲手杀的狼骑没有十万多半也不差多少了。

  「叔志说得不错,莫要打岔。」黑发少女淡淡将如仙少女悄然作怪的小手拍下,对部下予以鼓励。

  她最会杀胡人不假,但草原上的部落数不胜数,其中有些不会南下劫掠,甚至与她常打的鲜奴等族乃是死敌,这些部落反会将大玄定荒侯视作英雄看待,北凉军不乏有他们的身影。

  南旭雨点点头努力收心:「其三,便是诸侯们背后作祟!」

  说到这,青年俊逸的脸上掠过寒意。

  「将军之勇冠绝天下,各路诸侯虽自凉州撤军却始终将将军视为大敌。他们料想将军占领凉州必需数年,届时世上或许便有其他天人武者可制衡将军。却不曾想将军一月夺城定鼎凉州,更入关州似有进取之意。诸侯便播散谣言、挑拨离间,驱使盗匪祸乱凉州,只为使将军疲于奔命,困于凉州无力外拓。」

  南旭雨说得信誓旦旦,因为这不单是揣测得出还有诸多证据,如今单是关在凉王城地牢的奸细便有百数,甚至他本人也曾受到离间的书信。

  不得不承认,诸侯们不是千年世家底蕴深厚便是名扬天下当世豪雄,虽不似凌月清神勇善战,权谋手段却远非新近崛起的少女可比,若非凌月清多年戍边颇具威望,只怕已被百姓当成祸世妖女了。

  「论权谋诡计,我军无法与诸侯相比,而今唯有兵来将挡,抓捕奸细,全力剿匪,整治贪官污吏。若有余力,则上表朝廷以求支持,请动大儒名宿为口舌相助……」

  南旭雨义愤填膺却不失冷静,条理清晰娓娓道来,只令一旁随行的亲卫们都听得频频点头,尽管他们不通治理州域也觉得颇有道理。说完之后,青年将领冲黑发少女再度抱拳,面色平静毫不骄躁:「此乃末将拙见,不知将军可还满意?」

  「世人道是定荒侯三箭定凉州,今日看来,应是南叔志三言定凉州。」凌月清玉颜依旧不起波澜,淡然的话语却令当事人都不由惊然,欲要推说谦让却被少女挥手打断:「不过叔志这番见解,倒与我想得不同。」

  将军这是要指明凉州战略?青年眼睛微亮,神情无比认真:「还请将军指教。」

  少女伸手接过片片雪花,仰头望天,红唇轻翘。

  「北国风光甚好。」

  以为将军要表达雄心壮志的众人愕然,唯有仙子嫣然接过将军话尾:「我倒也是第一次在北方过冬,虽不像江南那样秀美,却独有它的壮丽雄伟呢。」

  将军只是感叹这风雪美景吗?还是环视这片属于自己的广阔领土而不由喜悦?南旭雨一时猜不透少女心思,却隐约觉得,这感慨间藏着几分落寞。

  莫非将军是思乡了?

  南旭雨知道凌月清出生京畿凌家,年仅十一便离家行走天下,至今已有六年,似乎从未归家。

  「玄京……」青年不禁南望,那是中原玄州,天下最富庶繁荣之地,玄家虽衰犹有余威,除却本就拱卫京城的四大家族之外,至今没有任何诸侯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引兵而入。

  将军是思念故乡家人,还是挂念那宫城辉煌?

  若将军欲要问鼎中原,他当劝谏还是协同?

  「南将军不必多想。」轻柔悦耳的声音传入耳中,青年顺声而望,白发少女倚在黑发少女香肩,眨眼轻笑。

  南旭雨不由安下心来。

  尽管他并未得到答案,但没有人比姬灵曦更了解凌月清,而琴仙子的玉唇天籁也足以让人忘却一切烦恼。

  他只需尽臣之分,尽忠报国便好。

  「凉州便托付叔志了,按你所想去做。」伴着令青年一时愣神的话语,黑发少女轻描淡写抛出一物,南旭雨连忙接住,却觉此物棱角坚硬冰凉刺骨,入手后却迅速发热滚烫,定睛一看却是枚下刻大字上雕猛虎,四方端正金光辉映的大印,赫然便是凉州至高无上的权力象征——赵王印玺!

  南旭雨顿时大吃一惊,联想到少女方才话语一念千转,身子却已本能地跪倒在地将印玺高举:「末将惶恐,恳请将军收回成命!」

  「报!」却有一骑自风雪中,同样焦急的声音一时盖过青年沉声。那人来到黑发少女面前翻身下马,面色铁青焦急开口:「昨夜天南山周边三座村庄遭贼人屠戮殆尽,两千余尸首皆挂树上死相凄惨,三村村口均有血书,书为……」

  「孟良到此一游!」

  听得此言,众人皆神色剧变,惊怒相交。

  「赤手妖王孟良!?」

  他们自然知道这个臭名昭著的名字,孟良不知何处出身,自三十年前开始兴风作浪,其人凶残成性,武艺高强,杀过得道高僧,淫过景教圣女,国公府中曾犯案,边关军营将火犯,甚至不知何故在七日内将某个西域小国王室追杀殆尽,以此凶名震动天下,其名位列大玄朝悬赏榜首却从未有人能将其拿下,盖因他不单凶戾残忍更是实力惊人,于神魄境中已鲜有敌手,又擅轻功隐匿之术,便是某位通玄境的名门掌门出手带人追捕,终是没能将其拿下。

  若说凌月清是当之无愧的天下第一将,那这孟良便是世人公认的天下第一贼!

  「我去除此贼,或需十数日,其间凉州由南旭雨将军总领。」没等南旭雨与亲信们痛骂此贼与可能收买此人来凉州作乱的诸侯,凌月清便利落开口。

  闻言,无人反对。

  似这般有如妖魔的恶贼,除凌月清外北凉军根本无人能将其拿下,而且如今对方多半已经逃入天南山中。这等身法绝世的恶贼入了深山老林便是数万大军搜捕也无济于事,由凌月清亲自追杀是唯一的办法。

  南旭雨也幡然醒悟少女为何忽然授她印玺,凌月清身怀天命玄镜,时有未卜先知之能,想来是提前片刻得知了消息便直接将大事托付于他。

  「灵曦你随我去,以便节省时日。」凌月清又扭头对白发少女开口。

  姬灵曦闻言微睁美眸,以往凌月清都是让她帮忙坐镇后方的,这一次居然让她同去?

  血手妖王虽是凶悍,与定荒侯相比却是云泥之别,正面交战凌月清一人足矣,那么想必是要她帮忙施展法术追踪了,但追踪之法非她强项,应该比不过天命玄镜神通啊?

  虽感疑惑,姬灵曦还是轻轻点头:「好。」

  闻言南旭雨压力更大,此前他曾暂管城池或军营,也曾在凌月清执政时在旁建议,可要管理一方州域,终究只有过纸上谈兵,而今不单将军本人要走,可代将军行事的姬仙子也一同离去,他一人如何镇得住整个凉州?

  退一万步说,若他起了野心勾结赵家伺机谋反,完全有机会在凌月清无人的情况下夺走凉王城,令她而今虎视北方的大业毁于一旦啊!

  「将军,末将才疏学浅人微言轻,实难掌控凉州,请将军收回成命!」见凌月清拨马就走,南旭雨连忙开口,后者却是头也不回,纵马扬蹄而去。

  南旭雨咬牙,高声又道:「将军便不怕我伺机谋反,夺凉王城吗!」

  「那便是我识人不明,当有此命。」

  清冷的声音自风雪中传来,而又埋入风雪中去。

  ……

  「好漂亮的婆娘,就是长得太瘦,屁股奶子也小了点,不好生娃。」

  「你这赖子赶紧闭嘴,没看出人家是天上来的仙女,是你能想的女人?」

  「都少说点,不是仙女也是城里来的大人家,咱们惹不起!」

  偏僻山民甚至不知凉州新主的样貌,见得两名美若天仙的女子来到村里不由议论纷纷,即便明知这两个女人不是自己有资格碰的,目光还是死死钉在那绝色容颜和玲珑娇躯上,裤裆不知不觉已高高鼓起,殊不知自己的窃窃私语早已入了两名少女耳里。

  气质如仙的白发少女俏脸微红,不由流转眸光稍稍打量那些血气方刚的汉子。英气冷漠的黑发少女则径直来到一名白发老者面前翻身下马:「敢问这位老丈,山中近来可有异况?」

  而今距三村惨祸尚不到一日,大雪封山,邻近村落甚至还不知周围村人被残忍屠尽的消息,是以老者对少女的问询颇为惊讶:「咳咳……两位姑娘莫非要进山?」

  即便生在偏僻山村,活了几十岁的长者还是有些阅历,看得出眼前两位美得不似凡胎的女子必然实力高强,即便如此他还是开口劝诫:「老头子我不知道两位姑娘为何要进山,但大雪封山,这天也快黑了,夜里的路不好走,饿肚子的畜生也多,要不两位姑娘先在村中留宿一晚,明儿再进山?」

  听到这话,一个个村里的汉子顿时把耳朵竖起来了,白发少女下意识一瞥,那些鼓胀也竖得更加厉害,好似有股浓稠腥咸的味道飘在空中,令人脸臊。

  「不必,我们赶时间,若老丈知道山中有何异况还请告知,在下自有酬谢。」

  黑发少女淡淡开口,小手却变戏法般掏出块银灿灿的元宝,令老者顿时瞪大了眼。

  「好说,好说!」白发老者似年轻了五十岁兴奋地搓着手,而后便迫不及待唠叨起来:「姑娘一看就是大户人家,想必没怎么来过咱们祁连山,我们祁连山可是座大山,祖辈们说,这儿一千年前还是冰天雪地,直到赤日大神……」

  虽然眼前少女问的只是山中有何异状,但眼看给的钱够多,老者自是想伺候好这大主顾,因此先是将关于整个天南山的消息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凌月清默默听着,思索着老者口中的消息有几分可靠。

  祁连山,是当地人对天南山的称呼,这座位于凉州西南端的山岭东西绵延两千里,南北横跨八百里,山高谷宽,少有人烟。尤其是位于凉州境内的山岭北侧,自凉州七百年前天地生暖方才有民聚居,而在此前,这片山岭尽是野兽横行之地。

  尽管由于气候严寒,天南山不像南方的名山大川那样生机勃勃,但在寒冷北方栖居的野兽却是更为狡猾凶恶。

  据老者说,山中最危险的野兽就是那狼群、大虫与巨熊,尤其在这食物缺乏的冬季,那些野兽时不时便会下山偷食畜生乃至食人,因此村里每晚都会由最厉害的几个汉子领头巡守,避免女人和小孩被狼丢了去。而若来了大虫和巨熊,更得全村男人举起火把一起上阵才能将这些饿兽吓退。

  这就看得出此地野兽的凶猛,要知道村人也习武,村中最厉害的几人已是武者,按中原标准,结丹的武者拿上兵器足以与老虎单打独斗,而这里的熊虎更加强壮凶残,数名武者都没把握拿下。

  但凌月清知道,老者口中的豺狼虎豹不过是天南山最外围的危险而已,栖息在山脉深处的妖兽将比寻常野兽恐怖百倍。

  「除此之外,近日可有平常不会发生的怪事?例如有许多外人进山?」听完老者的述说,凌月清再度询问。

  孟良固然神出鬼没,但一夜间屠戮三个村庄并将所有尸体挂起,这等事却不是一个人能办到的,他必有同伙甚至可能领着一群恶贼,这些同伙多半会留下一些痕迹。

  「外人?这一个月来,村里来的外人也就只有两位姑娘,但这些日子山中的确玄乎得很……」老者陷入沉思:「以往入了冬,山上的狼都叫唤个不停,吓得娃儿都不敢睡觉,可这些天不知怎么着,狼都不叫了,还有人望见它们往山外跑……」

  「大虫和熊罴也比以前凶得多,这些畜生平时都爱抓野猪吃,这回不知怎么着,猎人见着好几次大虫和熊拼了命地斗,那架势好像抢婆娘一样……」

  「前些天张老三上山砍柴回来,却晕在村外面了,要不是老吕把他背回来只怕要被狼崽子吃干净,到前天他才醒来,说在树上见到了他死了三年的婆娘……」

  「还有就是这时节了,山上居然还有野菜长出来,那滋味倒是鲜得很啊……」

  ……

  「最邪乎的,是黄家闺女从山中采药回来竟然怀了身孕,差点被她爹活活打死!可这姑娘要被打死了也不认自己偷汉子,有人说是这闺女吃了教人怀胎的蛇果,也有人说她是遭了山里的大仙!」

  老者说了很多,说到太阳西下,月亮又飘上了天空,期间有汉子来喊他吃饭,见了两个如花似玉的大美人却红着脸站在老者身后,怎么也挪不动脚。

  「多谢老丈。」见老者将消息说得差不多了,凌月清微微颌首,将银锭放入老者枯掌。微凉不似带有体温,幽香却令老者和汉子一振精神,身子都抖了抖。

  「唉呀,瞧这天都黑透了,两位姑娘还是留下来……」老者干咳一声,凌月清却挥手谢绝牵着马径直走过。

  随后,凌月清与姬灵曦又是询问多名村人,伴着灼热视线的回答多是大同小异。

  「怪事?咱今儿捡了个老大的蘑菇可没敢吃,那蘑菇大得跟磨盘一样!」

  「俺听说是那胭脂山的大虫王睡醒了,要带虎子虎孙出来吃人哩!」

  「这会儿上山,准会撞上那抓人的鬼差,还是来俺屋里住一宿,俺做的鸡包管让你们满意,炕上挤一挤也睡得下!」

  「嘿嘿,哪有什么事比两个小美人更重要,这么漂亮的脸儿,勾得我老二都要烧掉了……」

  尤为兴奋的男人忽地怪叫,过冬的厚衣服竟破出个大口露出那赤条条黑乎乎热气腾腾的大屌,冲着黑发少女便是一阵乱抖喷出一大股腌臜白浆!

  眼看威震天下的定荒侯就要被山里汉子射个满身子孙,当事人却神色冷淡径直转身,直射向她雪白脸蛋的阳精却似在空中撞上堵墙,统统落回了男人自己身上,淋得他哆嗦茫然。

  凌月清拉着姬灵曦上马驶出村外,空留满村悲叹。

  夜色如墨,对修为高深的二女却构不成阻碍,就连胯下黑马也在夜间山地如履平地,转眼便翻上一座山头。有警告的低吼从一旁传来,凌月清淡然侧颜,隐藏于黑暗的猛兽夹着尾巴瑟缩不动。

  「这座村子有问题。」凌月清开口。

  「你是说……他们的欲望?」姬灵曦立刻心领神会。

  凌月清点了点头:「这些村民就如同中了媚毒一般,尽管不算强烈,却明显异于常人。」

  这一点两人都已切身体会地察觉,尽管以她们的姿色无论走到哪里都会引来无数仰慕乃至欲望视线,但像这样只是面对面说话就射出精的男人却从未见过。

  「莫非是孟良下了毒?」姬灵曦如此推测,小脸上却带着不信之色。

  「按村民所说,近日村中未有陌生人来过,村里用水皆靠村中水井。他们神态如常不似说谎,水井也并无异常。」凌月清开口:「若真是孟良与其同伙下毒,手段确是非凡。」

  对于孟良为何要下这种毒,两人倒不觉有异。但凡是个清白女子被一群粗鲁男人觊觎骚扰都会感到羞愤耻辱,以此作为挑衅令女子失去冷静是再简单不过的手段,若凌月清真被激怒杀伤村民自是更好,只要这事传出去,定荒侯在民间威望便会动摇不少。

  至于要用这手段伤害甚至凌辱她们二人?那是异想天开。天下第一将在此,莫说是个中了媚毒的村庄,就是一座兽性大发的军营也休想摸到她们衣角。

  ——除非她们真是想被村民奸淫的浪女荡妇。

  「会不会是那些蘑菇和野菜?」姬灵曦若有所思:「野兽躁动,或许也与之相关。」

  「那便不是孟良能做到的了。」凌月清目光深邃:「但他未必不能借为己用。」

  「是天南山本身的异状么……」

  姬灵曦望向远方,那是霜雪覆盖的皑皑山岭,在微弱的月光照耀下泛起常人难以看见,晦暗深远的渊夜荧光。

  若是天南山本身发生了某种变化那可就糟了,那臭名昭著的恶贼可能不单是以此逃亡,更试图将她们引入某种陷阱之中。

  世间有绝地,汇乾坤大凶,如那冰炎谷、白虎谷、西漠妖眼,其中或有水火无情或有凛冽妖风,便是铁甲都会撕成碎片,高强武者陷入也难脱身。而世间最危险的绝地,如传说中的潜龙潭、厄岛,那更是通玄强者闯入都将九死一生的恐怖领域。

  而今凌月清武力已然凌绝天下,若想对她造成真正威胁,除大军与绝世强者围攻外,也就只有玄武镇北大阵、至凶绝地这些超脱人力的存在了。

  「孟良确在这天南山中吗?」青玉般美眸微闪,姬灵曦略带担忧。

  「在。」依旧策马而前,凌月清稳稳应下,一面古镜凌空浮现,映出迷雾笼罩的连绵山岭,其中一道身影混茫,遁入林间。

  「他在继续深入。」晶紫双眸涟漪未起,凌月清清楚地知道这名恶贼正以身为饵,将她们引向天命玄镜都难以昭显的因果漩涡之中。

  ……

  风雪苍空,一只飞鸢仓皇地扑打着翅膀在空中上下迭荡,不时低头望向地面,仿佛这天空中的霸主正畏惧着什么一般。

  忽然间一道白影闪电般掠至空中,径直扑住了飞鸢引得它尖鸣惨叫,可无论它如何挥翼挣扎尖喙啄咬都反抗不了那凶残生灵,终究失去平衡从空中坠落,一头栽在山岩,没了生机。

  「咕……」扑杀飞鸢的娇小野兽发出满足的低吼,而后便开始撕扯飞鸢尸体。

  鲜血染红了雪白毛发,也令野兽人畜无害的外表显得怪异可怖。

  ——这赫然是一只可爱的白兔。

  在天南山深处,似这样的妖兽比比皆是,具备妖力的生灵实力与普通野兽已不在一个层次,小虫能将大虫啃,白兔也可扑鹰鸢。

  忽有大网从天而降,将惬意享用美餐的白兔罩在其中,一群手持兵刃之人从林中冲出,贪婪兴奋地望着网中之兔。

  「剁了这兔崽子,便多一味药材,到时候捉了那俩妞儿兄弟们一块乐呵,看看传说中定荒侯的骚屄有没有那么嫩!!」

  「哦?要怎么乐?」冰冷的声音响起,霎时间一众猎手皆僵在原地,骇然地望向那不知何时便在一旁,而他们毫无所觉的黑发少女。

  凌月清冷冷地审视着这一众面相凶狠,身上似有血腥味散发的武者,他们中最弱的也是成丹境中佼佼者,更有数名燧心境高手,放在军中也是绝对的精锐小队,但那种嗜杀味道与军中之人截然不同。

  他们是贼王麾下的悍匪,随血手妖王孟良在中原山中杀人如麻,而今又来天南山为祸的江洋大盗。

  「分头跑!」眼见少女没有立即出手,修为最高的悍匪刹那间转身而走,身法如风竟是拖出道道残影。其余大盗也若雀鸟般四散飞出,皆是轻功过人,在这山林中如履平地。

  作为躲过了一次次围剿逍遥法外的恶徒,这些大盗比谁都懂避凶趋吉,哪怕刚刚嘴上还说着要玩定荒侯,而且也被少女的美貌瞬间勾得精虫冲起,他们还是果断作出了反应。

  然而这份能甩脱官兵与侠士的果断,在绝对的实力前毫无意义。

  窈窕身影毫无征兆地自原地消失,下一瞬出现在群贼之间,刚刚朝不同方向跃出的十余贼寇哀嚎倒地腿脚尽折,独剩几名轻功最高的大盗眼皮狂跳,毫不犹豫使出压箱底的手段拼命加速,哪怕就此功力尽废也好过在那恐怖女人手中丢了性命。

  但这般拼命也无济于事,黑发少女只是站在原地玉手挥甩,已然跃过山坡的大盗也被击中后心跌坠在地,骇得瞪大双眼肝胆俱裂。

  「定荒侯饶命!我等皆是被孟良那老贼胁迫,不得已才当的贼啊!」意识到逃生无望,已有恶贼趴在地上涕泗横流求饶,对他们而言廉耻毫无意义,没什么比活命更重要。

  「将孟良为何来到凉州,如今身在何处,事无巨细,尽皆招来。」凌月清眸光冰冷,尸山血海般的杀意吓得贼人一个个仓皇开口。

  「是两个月前有个不知来历的家伙拜访了大王,好像送了许多钱财宝物,第三天大王就带我们丢了山寨往北边来!」

  「孟良那老贼说是要去什么黑树林,里头藏着两千年前大景朝的亡国宝贝!」

  「小的不敢打女侠主意,全都是孟良怂恿我们的啊!」

  「姓凌的小妞有本事就杀了你爷爷,让世上再没有大鸡巴能满足你那被操烂的婊子骚穴!」

  听着一众嘈杂之音,黑发少女冷然扭头。

  「灵曦,有劳。」

  「交给我。」抱着玉琴的仙子自林中走出,素手轻拨,美妙琴音抚去了贼人脸上痛苦畏惧,令他们好似初生婴孩茫然地喃喃而语。

  「头儿只是让我们在这猎杀妖兽、挖掘人参,说等过些日子定荒侯和琴仙子来了天南山就把她们引入阵中,把她们都变作没有男人活不下去的浪货当我们的压寨妓女!可那阵儿在哪,头儿没对我们说……」

  「算上头儿,我们一共有五十三人,头儿让我们分开行事,说三天后召集我们……」

  「大王一个月前就领着咱们来了天南山,有十来天他一个人出去转了好久,总感觉他是发现了什么宝物不肯让兄弟们知道……」

  「他好像提到过白虎谷这个地方,说只要把定荒侯引入其中,任她再厉害也逃不出去……」

  「他妈的,只要把老子的大屌露出来,这两个婊子一定会跪下来舔,只要是个女人就会被我的大屌迷得神魂颠倒!」

  「他们只是些弃子,根本不知道孟良真正的去向。」听着这些贼人的供述,姬灵曦脸颊微红轻轻摇头,孟良确如传说中那样狡诈,不会轻易泄露行踪。

  「看来他打算用五十二个手下的性命拖延我们的脚步。」凌月清冷哼一声,注入十几名贼人体内的至阴真气尽皆爆发,令这些无恶不作的歹人在剧痛难耐中哀嚎死亡。

  以那血手妖王的残忍,放弃些卒子性命自是不足为奇,但五十二名悍匪对他而言无疑也是费力招揽来的重要助力,令他不惜放弃这些筹码的,将是何等图谋?

  「他似乎对甩脱我们,甚至是反过来制伏我们很有把握。」姬灵曦也不禁蹙眉,以凌月清的实力,有何手段能威胁她?所谓白虎谷?

  不,白虎谷不在天南山一带,而且白虎谷也远远不足以威胁天人境。

  那名恶贼究竟是真的找到了什么惊天之物,还是借鹰犬之口虚张声势?

  「无论如何,他想逃脱就不能离开天南山内域。」凌月清冷然道,她的天命玄镜能够追踪目标,只是孟良本身实力强大,又身处在这危机四伏、迷雾重重的天南山中才使玄镜显示模糊,若孟良离开天南山去了普通地域,她便能直接精准锁定其位置,便是孟良轻功绝世也难逃追杀。

  但问题是,孟良他知道天命玄镜的作用吗?他如何能知道?

  这份疑惑令而今迷雾笼罩的天南山深域更显疑影重重,凌月清瞥了眼咬断捕网跑出的白兔,迈开步伐。

  「走吧,将那些恶贼杀尽。」

  虽说擒贼先擒王,但其他小卒比孟良好抓得多,先将这些能够屠戮村落的爪牙除尽,方可无后顾之忧地追杀恶首。

  ……

  「呼……呼呼……香,真是香啊!」

  将手贴在鼻前好似什么珍馐般拼命嗅着,男人神情陶醉得近乎病态。

  这是个怪异的男人,不算高大的身材配着极为粗壮的四肢,浑身黝黑皮肤上头却长了张疤痕交错的白净面皮,浓密长发却秃了顶,中间一根红毛摇曳,水汪汪的桃花眼搭配着猿猴般茂盛胡须,好似个野人扮作的娘娘腔令人一见就心生嫌意。

  他便是那凶名赫赫的血手妖王孟良。

  「呵呵,一朵傲冬的梅花,一朵怀春的兰花,花开并蒂,花瓣露滴,花蕊连心……」

  蹲在一块大石上的孟良似疯了般一阵嘿嘿怪笑,却将手指插进了一旁树上木耳,几下拔插,北地的黑木耳竟变得比南方的粉色同类还要嫣红透亮。

  「梅花不怕冷,热却忍不了,花苞藏得紧,蜜儿躲得深。立在雪山上,喜欢被人叫。」

  抽出手指,将木耳汁儿放到嘴边舔得干干净净,孟良笑得似脸颊裂开:「采不到,采不到,只好先把芳名叫,回头梦里多操。」

  又插进木耳弄得汁水四溅,男人一边抽动鼻子一边念叨:「兰花白又洁,好像天上仙,仙子也思凡,肚里藏春天。把那白花剥,水流高山间……」

  「嘿嘿嘿……」男人哼唱着将木耳从树上掰下,丢入口中大快朵颐。

  「一位定荒侯冷冰冰,一位琴仙子清静静,挨了男人三天肏,眉眼里头藏骚意。」

  「将军那穴要紧,杆儿不硬顶不进,是那太阴玉霜宫,至刚至阳方可御,叩开宫门有琼滴。」

  「仙子那穴可软,棒子细了撑不开,唤作天女云柔池,又粗又大好塑形,捣乱池水听仙音。」

  「都是好穴,都是名器,先摘了那白兰花,再采那黑梅花。」

  男人如痴如醉呵呵笑着,眼中充满渴望野心。

  他的鼻子比狼犬更灵,远远便闻见那发了情的香气,心知那传说中的仙子已被耕耘过肏开了眉眼,落进好色汉子堆里已经忍不住春意。

  倒不是那仙子浪荡,千金、侠女、郡主、圣女他都玩过,明白世间女人皆是如此,任你矜持高傲,但凡尝过那男根滋味便忘不掉。尤其腿间那美极的名器生来便是给男人操,自然要多流水儿显风骚。

  他凶残却极为冷静,明白自己无论使什么手段都不可能击败已是天人之境的凌月清,即便如此他却毫不沮丧气馁,反倒更觉刺激并对凌月清身边的绝色女子心生歹意。

  想到撕去仙子的裙儿看她拼命掩住流着水的花瓣又羞又喜,再牵开那软绵绵的小手插进那湿漉漉的穴里,当着凌将军的面干得她爱侣泪眼汪汪娇喘不已,男人下面便硬得不行。

  这般妄想着,男人忽又抽了抽鼻子,皱起眉毛。

  「奇怪,怎么好似又闻到一股桃花香味?」

  眉头紧皱,男人似犬般按着胯部摇头晃脑四处嗅探,眉头皱得越来越紧,却又忽然舒缓。

  「定是我闻错了。」

  在这祁连山深处,怎么可能有另一位姿容不下于定荒侯、琴仙子的绝色美人呢?

  男人痴笑,忽跃起,遁入深林。

  ……

  「屁股那么翘,还扭着个小细腰,我看你不是不知道自己有多骚,就是故意用这幅姿势勾引男人讨操!现在你干爹来了,还不快把枪丢了衣服脱了跪在地上朝老子请安,让老子干得你这定荒侯的小嫩屄爽到合不拢,天天都来求爹操!」

  猖狂的声音戛然而止,黑发少女冷冷地将枪头从狂汉咽喉拔出,这样他便再发不出那污言秽语。

  「如此一来,孟良部下皆已除尽。」

  孟良的爪牙不似他本人那样实力强大似乎还有屏蔽天机的宝物护身,在天命玄镜下根本无所遁形,凌月清驱策神驹在雪山间驰骋千里,一日之内分散为六股的便恶贼尽皆杀尽。

  却不知为何,每一伙贼人中都会出个夸耀自己阳具的疯子,就是姬灵曦拨琴令他说真心话,嘴里吐出的也依旧是「有本事放开老子,看老子不把你操得屁股开花哭着求饶」这等污言秽语。

  世上怪人多,有好色成性不要命的疯子不足为奇,可连着几伙人里都有这么一个疯子便不像是什么巧合了。

  枪尖划过鼓胀的裤裆,一条粗壮无比的阳具霎时张牙舞爪而出,其长七寸有余,表面青筋毕露似虬龙盘结,前端硕首通红好似烧灼火炭,飞雪落其上竟是瞬间消融化作白气飘起,似傲立风雪的庭柱足显坚韧拔挺。

  人已死,性器却还如此凶猛狰狞,饶是身为名将的少女也不由微抿红唇稍感讶异,看来这家伙死前叫嚣不单是吹嘘。

  但依旧可疑……凌月清凝视男根,未有异色不像中毒,龙精虎猛大可侵入娇躯,忽然间那棍棒急剧膨胀,浓厚白浆似间歇泉用,扑面而来避无可避!

  凌月清不曾退避,贼心不死的污秽未曾触及雪肌便被护体真气尽皆消弭,唯有那难言的腥臊味涌入瑶鼻叫人轻蹙秀眉。长枪再次划过将尸体开膛破肚,入目鲜红引得树梢鸦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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