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乳妾,3

[db:作者] 2025-06-21 20:29 5hhhhh 8380 ℃

  仿佛再也忍受不住一般,夕玉迷蒙了多时的眸子中,水雾越聚越多。

  「皇、皇上……」自从夕玉被关到这里,「皇上」二字似乎是他最常挂在嘴边的了。可是除了这二字,他又能说些什么呢?纵使他说了,又当真会有怜取自己之人吗?或许是有的,却不是夕玉渴望的那一个。

  「怎么了,小老师?」麒用甜软的声音在夕玉耳边呢喃,那与夕玉最无法抗拒的回音相叠交。夕玉的心在痛苦中挣扎,身体却在欲望的火海中燃烧。那火焰,猛烈的好似要将他焚烧殆尽。令他几乎透明的肌肤从里到外浸染出一层又一层粉红的色泽,在乌发的衬托下愈发出尘。

  麒花样不断的逗弄着他,却狠心的一直没有碰触他最渴望的地方。他又被麒架了起来,修长的手指将麒身侧的锦被绞扭的不成样子。夕玉的身体颤动着越绷越紧。突然,麒略抬起头,隔着那上等软红,对上夕玉早已绽开的乳尖,呵了口气。

  「啊──!」夕玉再也忍受不住的淌下泪水。受刺激的部位准确的把虚无的快感传入身体深处。夕玉想要抱住麒却被他躲开。他只能嘤嘤哭着一遍一遍的喊着皇上。

  「小老师啊,怎么哭了?」从未见到夕玉流泪的麒,仿佛看到什么珍宝一样欣赏着,凝视着。

  「皇上,皇上!呜呜……」剔透的泪水一串串淌了下来。没有经验的麒丝毫不知道,自己已经做的太过火了。

  夕玉费力的抬手抱住麒的头,终于失声哭了出来:「皇上,碰碰我!呜呜呜……皇上……」

  麒火热的目光瞬间冷却──那些妃子,也是这般求欢的。才要张口讽刺,却又很快的,他的脑中闪现出那夜月色下的沈晶并和他极少露面的爱人。不管了,想不明白干脆不想。反正他只要不对别人露出这副模样就好。这样想着,麒动手撤下夕玉身上的束缚,随着绳子和破碎的肚兜缓缓落地,陈旧的纱帐内传出阵阵崩溃了一般的妩媚呻吟,以及一声声带着渴望的求饶。而隔着纱帐,却只能见到莲蓬流苏因为床体的剧烈晃动而互相撞击,反射着点点星光。

  夕玉无奈的发现,麒在床事上的花样越来越多,却也……似乎越发温柔起来。这种来自两人之间最为亲密行为而产生的感受,如鱼饮水,冷暖自知。虽难以言传,夕玉还是止不住为了麒的变化,在苦恼之余而甜蜜着。

  雨后的空气十分清雅。夕玉披了件薄衫来到后园。昔日一片荒芜的院落,在夕玉与新来的侍女贵晨照顾下,逐渐有了生气。一场雨水过后,竟葱郁起来。夕玉信步来到几丛竹子前,这是不久前从云南取种运来的。眼下,在悉心照料下,迅速抽枝长叶。不经意碰到旁逸斜出的枝叶,未消退的雨水便顺着那苍翠削挺的叶片滑落下来。

  水滴沾湿了夕玉的衣衫,浸润到肌肤上,让素来畏寒的他忍不住打了个寒战。下一刻,腰身被擒,整个人凌空旋起一大圈,被有力的手臂环住。

  熟悉的气息让夕玉不用抬眼也知道来者是谁,却也止不住的红了玉面。

  「早晨天气寒冷,怎么穿这么少?」被温暖的怀抱紧紧拥着,麒悦耳的声音自头顶传来。夕玉由此判断他今天心情不错。

  「皇上今天怎么有空这么早过来?」享受着那几乎到了心疼的幸福,夕玉依在麒的怀中,轻轻闭上眼睛。

  「还是说你穿成这样,不是来赏景,而是打算被人赏呢?」没有理会夕玉的询问,麒兀自说着,好似撒娇一般半低下头与夕玉耳鬓厮摩。

  不等夕玉再往下说,麒一个用力抱起他,就要沿路返回。对上夕玉询问的眸子,麒点了点他半张的唇:「朕还没有吃早点。陪朕一起去吃。」

  可是简单吃了些热茶酥皮盐心点心后,一回内室,夕玉却在书架上看到一叠奏章。麒竟是把公务也搬到了这里。

  「对这些很感兴趣吗?」跟他一起进来的麒撩起夕玉一缕发丝,眉目之间,笑意深沉:「这次,你又要向谁去告密呢。」

  夕玉的身子在听到麒的话时兀的发冷,却落入火热的怀抱。麒把他抱到桌子上,伸手拉开了夕玉的佩带,衣衫大大的敞开,滑下肩头,挂在四肢。夕玉双腿被大大分开,挺翘的乳尖在微凉的空气刺激下轻轻颤抖着,修柔的腰枝羞涩的扭动着。好一个「花攀红蕊嫩,柳折翠条柔」,麒冷冷的望着。

  「今天朝上得到一柄东北的狼毫,据称『东北元尾』,朕甚是喜爱,迫不及待想要用上一用。小老师,」自打那日被夕玉破了心防后,麒便不再避讳这样称呼夕玉,「你觉得,朕把它用在哪里好呢?」

  兀自咬着唇的夕玉抬起头,对上麒神秘的一笑。再看他手中之笔,端头竟是有铜钱般粗大。

  对上夕玉有些发白的脸蛋,麒笑的更加灿烂了。他扬了扬拿着笔的手,夕玉的身子就是一抖,似乎反射一般的想要躲避。他惊惧的样子令麒眨了眨眼睛,停下手中的动作。他弯腰捡起夕玉被自己扯散滑落在地的衣带,蒙住了夕玉的眼睛。

  夕玉张了张口,却没有发出声音。自己宽慰麒的话,如今成了他放肆享乐的立足根据。

  东北元尾,是在极冷的东北,冬天猎取黄鼠狼的皮毛制作而成,又称冬北尾。冬北尾毛杆粗壮、锋颖锐利,手感光滑,色泽光亮,黄色。是制作狼豪笔的上品材料。

  那扎人的笔锋在夕玉脖子锁骨随处扫了几下,待到那紧绷的身体稍微放松,立刻看准时机戳在饱涨的乳尖上,并借着溢出奶水的滋润在上面顶着乳尖上下左右绕起圈来,时而又略微退开反复刷过绽开的尖端处。乳白色的奶水就仿佛男人的精华一般,自那仿佛瞬间高潮的乳头一滴滴涌出来。在朝堂上动了一早上脑筋的麒在闻到乳汁的香气后,感到有些难耐。

  麒拿出另一柄毛笔,两手执着的在夕玉的乳头上刷弄。夕玉开始扭动。于是他把他抱下桌子,固定四肢捆到床上。

  麒坐在他身上,平日清澈的双目被欲火覆盖。他不断的用有着又粗又硬毛料的毛笔刺激着夕玉的乳头。看着上面滚滚而下的乳汁,夕玉的腰在麒胯下扭动的更加剧烈,这一动作正好摩擦到压着他的麒腿间的欲望。于是麒更用力的压着他,并且仿佛享受他扭动似的夹紧了夕玉纤细的腰枝。

  隔着麒的衣物,夕玉屈辱的感觉到那狠狠抵在自己肚子上的火热,正随着自己不由自主的扭动越发炽烫坚硬起来。而被逗弄的快要发狂暴掉的胸部,却还是在无处可躲的持续承受着一波又一波的刺激。毛笔上那一根根坚硬的毫毛仿佛一排排细小的针尖,乳头的顶部被刷的又痒又痛,右乳在勃起中痉挛着,似是要达到高潮一般,他控制不住的抬起自己的胸,向着他苦苦折磨他的笔尖顶去,正逢麒的左手落下,两相冲击下,刺激达到最大。

  「啊啊──!」他妖腻的叫出声来。右侧坚硬的乳尖软了下来。

  「这只爽了,这边的还没有吧。」随着麒的话,两只毛笔一致对准了左侧的乳头,猛烈的刷着,戳着,搓着。麒一边想尽办法折磨着那可怜的乳头,一边更用力的夹紧夕玉的腰,让那不停扭动的部位取悦着自己的欲望。那腰枝来回上下左右的扭来扭去,让麒觉得胯间仿佛夹了活物一般,直激的他欲火高涨,当下也不自觉的用腿间那火热戳起夕玉柔软的肚子来。

  待到夕玉的左乳也软下来,麒两手一分,又开始一左一右刷摩起来。柔软的丝绸在夕玉细白的手腕,脚腕留下红痕,可见他挣扎的有多么激烈。麒对他乳头的逗弄很是执着,这周而复始,翻来覆去的逗弄已然让他崩溃。麒却丝毫不自知,依然沉浸在自己的享受中。

  夕玉下身的湿热传到麒身上。他的眼睛一红。快速起身,果然,看到的是夕玉吐着白浊的欲望。麒再扯下布条将之绑住。又从案上拿过一支毛笔,这次的,足有儿臂粗细。麒瞪着夕玉那半软的欲望,然后那儿臂粗细的毛笔,就这样深深插进了夕玉的后穴。

  麒快速抽动扭转着夕玉体内的毛笔,夕玉的腰猛的向上挺起,然后颓然软下。口沫淌了下来。抽插之间,他感觉到无数的尖端来回戳刺着敏感的肠壁,带来一阵阵难以抗拒的麻痒。双腿大开,前端被缚,空虚的后穴想要夹紧却感觉那毛笔的虚无──一篷软毛没有实体感,想不理会,那千丝万缕的尖刺却又无处不在的瘙刮着内壁。他难耐的随着麒的手抽插的动作一张一缩。不住扭动。

  麒突然把毛笔狠狠往里一插,连那粗长的笔端也陷了进去,然后转到床头,夕玉头顶后方,把他的头压入胯间,撩起衣物将他那早已按奈不住的粗大欲望插入夕玉口中,夕玉的眼睛仍旧被布料蒙着,气味散发开来,他一时不能反应口中那让自己恶心的东西是什么,激情之下不小心咬到,就听上方传来一声闷哼,接着乳头被狠拧了一把,揪心的疼。夕玉倒抽了口凉气。口中的东西一阵抽搐。头顶上方传来愉悦的呻吟……他终于知道自己口中是什么了。

  麒站着把欲望更加挺入夕玉口中,躁动的欲望有了温柔口腔的安抚,麒再次俯下身折磨起夕玉的乳头来。他又刷弄了多时,在夕玉口中射了一次后,终于放下毛笔,含吮起来。夕玉再次吸气,仍然霸道的插在他口中半软的欲望立刻膨胀起来,仿佛报复似的更狠的往咽喉深处顶去。

  夕玉的乳尖早就被撩拨的瘙痒难耐,此刻被麒卖力一吸,立刻欢快的涌出大量乳汁。那要流却流不出的涨痛感觉立刻得以平息。夕玉吸着气,竭力挺高胸部,把自己的乳头往麒口中送,把那红艳的乳尖往他舌上顶。这一动作,使得他自动把麒的男根吞的更深入。

  胯间纵欲得到的舒爽一波接着一波向麒涌来。他一边蠕动腰部以求在夕玉口中进入的更深,一边若痴若狂的吮吸的夕玉的乳头。两人云雨渐入旎境,动作越发激狂起来。

  不断痉挛纠缠的躯体随着麒一个用力的挺进而结束。

  发泄了两次,麒终因满足而冷静下来。他有些迷蒙的望向夕玉。只见他仍旧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平日里少见血色的苍唇泛着嫣红,显得娇艳欲滴。但这显然是刚刚大力摩擦自己欲望的结果。想到自己的疯狂举动,麒迅速收回视线,低下头,不敢再看夕玉的模样。

  就在这时,夕玉动了动,可是他的手脚都被绑住。他无神的看了看麒。会意过来的麒赶忙上前,帮他把丝绸解开。得到自由的夕玉默默起身,从地上拣起散落的衣物,有的已经撕裂了,他却像是没感觉一般,毫不在意的一件件穿到身上,动作十分缓慢。麒慌忙抬头看他,夕玉却只是垂着头,有些艰难的移动着身子,

  「你要去哪里?」麒发现自己问的很没底气。这让一直以来理直气壮的他,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慌乱的心虚促使他伸出手想要扶住脚步不稳的夕玉,却被对方躲开。这让麒更不是滋味。他忍耐不住的大喊:「朕问你话,你要去哪里!」

  夕玉扶着桌子看了他一眼,麒马上停止了叫喊,闭上嘴巴。夕玉随手拿起枝毛笔,冷冷看了看,沾上些残墨,就在麒带来的上好宣纸上写起字来。

  麒凑过去看,夕玉写道:我去沐浴。

  麒觉得被他耍了,生气的掐住夕玉的胳膊,又开始吼他:「你这是在做什么!难道你很有道理吗?不就是清洗清洗,不会用说的吗!哑巴啦!」

  夕玉张开口朝着宣纸上吐了口口水。麒被他气的抬手就要打他,突然看到洁白的宣纸上,那透明的津液中带着一丝丝猩红,麒大吃一惊,仔细一看,不止是那一丝一缕,就连这些津液,也都带着粉红色。他呆呆的看着那口唾沫,又看了看夕玉:「你怎么吐血了?啊?说话啊!」

  夕玉低头接着写:「嗓子说不出话。」

  麒皱起眉头,这是什么话!想教训他,可夕玉的确吐了血丝出来,他担心的观察夕玉的脸色,然后,他看到夕玉的唇角几缕干涸的白浊……麒听见自己耳边「轰」的一声,整张人皮,不,是龙皮,都烧了起来。

  他张口,又合上。再张开……纸上又出现一行字:我可以去了吗?

  麒一跺脚,抱起夕玉:「朕给你洗!来人!」

  当充溢着沐香的百合木桶被抬上来的时候,残破的衣衫再次从夕玉身上滑落。麒抱着他坐进桶里,先梳洗他的头发。那原本柔顺的乌发此时杂乱不堪,有些打起了结。麒耐心的把它们一点点梳开,在洗着的时候,他还不时的在发丝间找到星星点点的白色污痕,他很清楚那是什么。

  夕玉原本娇小的乳头在热水的浸泡下红肿起来,乳晕以及洁白的乳房上红色的划痕处处可见,深浅不一。

  夕玉的脸色一直很红,唇也是红的,轻颦着眉,眸子里水光四溢……麒失了神,不自觉的唇口贴了过去,仿佛贴在棉花上一样柔软,也,仿佛贴在棉花上一样,没有反应。麒回过神来,尴尬的后退,潜在桶底的手碰到了一样东西,硬硬的,麒仔细摸了摸,上面缠绕了好几圈布条,感觉,形状……麒抬头,对上夕玉似笑非笑的眼。夕玉用口型无声的对他说:我还是会有反应,我还是很难受,我还是很污秽,对吗、皇上?

  他明明是在笑着,麒心里却在一阵阵的疼。麒的呼吸急促了起来,但这次却不是因为气恼和情欲。他瞪着夕玉,然后抬起手,「啪啪」给了──自己两个嘴巴。

  夕玉凉凉的看着,才要勾勾嘴角,眼泪却滑了下来。

  麒看到他的眼泪,反而打的更用力了。「啪啪啪啪」连声不断的巴掌声在沈静沧桑的宫殿中响起……直到,一只颤抖的手握住他的手腕。

  麒两边的脸蛋都肿了起来,嘴角也淌下血丝。夕玉在他手心写了两个字,麒的脸色一瞬间变为苍白。他一个劲的盯着夕玉,用力摇头。夕玉闭上眼睛不再里他。良久,只见一个影子摇摇晃晃从桶中站起来,木偶似的穿上衣服,离开宫殿。

  偌大的宫殿里只剩下夕玉一个人了。他仍然坐在桶里,虽然麒早就帮他仔细清洗过身子,换了水。宫人进来加热水,看到他一下下的玩着水,心中万分鄙视:弄臣就是弄臣,除了会讨皇帝开心之外,什么都不会,绣花枕头一个。

  宫人离去时,夕玉持续着刚才的动作,细白细白的尖翘指尖上上下下的在水里划动着。可是如果人有耐心看的久了,就会发现端倪──其实,他是在写字。夕玉在水中一遍遍的写着两个字:你走。

  那是他刚刚写在麒手心上的两个字。

  「那么,皇上可知道这个典故出自何处吗?」

  「啊?什、什么……」被翰林陈强问到,麒陡然回过神,尴尬万分的整了整姿态,对上陈强不太好的脸色。麒心中暗念一个「糟」字。怎么让他给抓住了。

  自那日被夕玉赶出来到今天,已经是第十日了。这十天,他没有去过琼玉宫。想与夕玉见上一面的念头日益强烈。可是想到夕玉冷下来的脸色,麒感到难过。他害怕再看到不理睬他的夕玉。

  这陈先生乃是一名大儒,自幼饱读圣贤之书,深明孔孟之道,一向尊捧尊师重教。对师生之间的态度,尤为严肃。

  麒收敛心神,摆正仪态,并向陈强道歉。陈强满意的点点头,继续往下讲。

  不愧是一代宗师,陈强不仅深谙天文地理,经史子集,对于教学的方法也非常巧妙灵活。他熟练的应用孔子提倡的:循序善诱,扬长避短。并且不忘培养麒触类旁通、举一反三的思维方式。

  讲到治国平天下。陈强枯木般的脸色竟然散发出光泽。他眉飞色舞的述说起先帝当年如何出兵定四国。只待一举功成统一山河,怎奈变故陡生,半途而废。可喜陛下贤能圣明,深谋远虑,且如今夏朝正逢盛世,占尽天时地利人和。陛下当招贤纳士,如此这般,则一统四国,指日可待也。

  陈强的计策深得兵书要领,而其讲解精妙不群。陈强眼见着这小皇帝听的兴致勃勃,深感孺子可教,满意的捋捋三绺青髯,略作停顿,话题一转:「不知陛下意下如何?」

  「为无为,则无不治。」麒边听边想,被陈强突然一问,于是一句与陈强思路极为不合的谚语脱口而出。对面的枯树皮一下子不见了光泽,瞬息间,陈强晃若苍老了许多。

  一句无为无不治,彻底粉碎了陈强渴望天下大同的梦想。这句话出自老子的《道经》,是道家经典的轻贤愚民的主张──什么也别做了,回家睡觉去吧,睡不着的,盖上被子聊天。不纳贤良,群臣不争。群臣不争,百姓安居。百姓安居,四国安宁。

  一句话,定下大夏朝未来百年的命运。一句话,史书上将多出一个碌碌无为的皇帝。

  麒的这个想法,来源于夕玉。十三皇子除了习武的师傅外,等于是被夕玉一手带大的。可是,夕玉却只教教麒一些小事。每每,当麒拿着一些不懂的史书追问夕玉,他都是但笑不语。麒执意追问,也顶多能换得一个云雾缭绕变数无穷的答案,既然有变数,又怎么能叫答案?!可怜随即,幼稚的孩子就被对方变着花样的调开了注意力。

  惜字如金的夕玉,在陪伴麒的五年中,只给麒念了两本书,一本是道德经,一本是资治通鉴。

  这样一直到皇上派下老师给皇子们上课,麒才有机会接触真正的学问。

  逐渐长大的麒,在有了皇子指定的老师之后,比较下,恼怒的质问夕玉为何这般敷衍塞责不尽心力。既然不想教,又为何留在这里。却怎么也没想到,回答他的,是一声叹息:万里长城今犹在,不见当年秦始皇。

  不是没想过向父皇禀报,辞退了夕玉。可恨总是在最后的片刻想起夕玉的细心温柔──这是麒心灵深处最缺乏最渴望的东西。因此,他气愤难过,却离不开夕玉。

  隔天朝上,不出麒所料的,陈强果然上折子,自求卸去帝师一职。忍不住抬手敲敲额头,麒苦笑,陈强是他继位一年以来请辞的第三个老师了。其实他和前两个一样,都是国家的栋梁之才。精通谋略,善于辞令。麒很喜欢听他们讲解世事。讲到兴致起了,常常引经据典,滔滔不绝。

  准了陈强的折子,麒感到从心底升起的一种无力感。他们是不错的益友,可是,也仅止于倾听交流,却不能够站在高处拉上麒一把,把他推向更高的层次。因此,也只能算益友,而非良师。

  「看来,朕又要拜寻新师了。诸位爱卿,可有谁毛遂自荐吗?」扫视群臣,却看到一个个乌纱帽……是啊,第三个老师了,想必这个皇帝不好料理啊。麒一勾嘴角:「或者,谁愿意向朕推荐一位呢?」

  这次,乌纱帽们有了反应。最先开口的户部,他建议皇上张贴告示千金觅贤。而后是宰相,他认为皇上可以微服出巡体察民情,民意是最好的老师。麒微笑着一一点头。最后,他把目光投向陈强。

  老家伙果然是不见兔子不撒鹰。没有麒的示意,干脆就装个哑巴人。看到皇帝的目光转了过来,陈强清清嗓子,缓步上前:「皇上圣明,臣有一位故人,与皇上的主张有所略同。若得此人,可保我大夏三百年基业稳定。」

  「哦?」麒微微向前倾了倾身,以手之颌,一脸很赶兴趣的样子,「老师请讲。」陈强信奉一日为师,终身为师的道理,所以他仍然称呼陈强为老师,于是换得对方一脸感动。

  「只是此人归隐已久。且,且很难请动。皇上如果有心觅贤,则需亲自登门拜访才好。」

  「能得陈翰林如此青睐,不知是何方人物?」宰相插进来。

  「乃是潇湘子文散是也。」

  「文散?」有人低呼了一声。

  「原来是他。只怕皇上亲自去了,也未必行的通。先皇也曾多次拜访,最后无矢而终。」

  「是啊,我也听说,这个人极为狂放……」

  「何需如此烦琐。」有人朗声说到,声音似玉碎,若银铃,清晰的打断了百官嘈嘈切切之声。

  众人望去,只见得此人,目若点漆,唇若抹朱,仙风鹤骨,风神俊秀。正是麒当朝以来第一榜状元──何金何香鱼是也。

  「怎么?难道我们的状元郎有更好的人选?还是说,难不成是想毛遂自荐?」理部也插进来。

  「小生……臣怎可与那人相提并论。若硬要比较,就是萤火比之日月。皇上若能重用此人,别说三百年,至少是五百年的基业。且不动一兵一卒,四国江山唾手可得。」

  「哦?可是如此人物……估计已经不是朕登门请教的级别了吧。」开了个玩笑,麒抬手示意群臣安静,挑挑眉毛,或许是对着美人的原因,就连他也不自觉的对何金放柔了声音。

  「此人才貌皆在臣之上。但是却不难找到。」何金把自己也一并说了进去,且把自己的相貌堂堂说的理所当然一般。这让群臣中出现了阵阵嘘声。

  「何方人物?」

  「是啊,状元郎你就别卖官司了,还是快些告知我们这人的姓名,好早日把他找来辅佐皇上。」武将范广性急的大声嚷嚷起来。

  「不必找,此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何金抬头直视龙颜,麒抿起嘴角。

  一片哗然中,只听得那仙乐般的声音一字一字无比清晰的说到:「正是夕玉夕公子是也。」

  上百人的朝堂上,可以听到针尖掉落的声音。气氛异常压抑。谁不知道夕玉是个禁忌。可是庭院深深深几许,又有哪个帝王是没有禁忌的呢?众人再度把头低下去。高堂之下,何金一人站定,一派自然的望向大夏的皇帝。他态度恭敬却不谦卑。

  麒开口了:「他自小被收做幕僚,深居人后,纵然有才华,又如何会传得外人耳朵呢?」

  何金微微一笑,行个礼,不急不徐说到:「夕公子的才华,并非众所周知。普天之下,知晓的也不过几人而已。」

  「那么何爱卿是怎么知道的?」

  「这,算是在下……臣的私事吧。」

  「既然要推荐人才,自然要有充分的理由。」

  「皇上圣明。说起夕公子,其实是与为臣有姻亲关系的。」

  只听四下传来阵阵抽气声。不愧是状元啊,连皇帝的墙角也敢挖。

  何金顿了顿,看麒并没有什么过大的反应,于是接着说下去:「臣与夕公子在出生之前尝被指腹为婚。名字,也是这样定义的。我名为金,他唤作玉。即是象征着金童玉女,金玉良缘。」秋水润目堪堪抬起,毫不避讳的直视帝王。含笑的嘴角似是在宣告着什么。

  麒的手指在龙椅上一下下的敲:「好一段金玉良缘。」

  「不错。小生也是这么认为。」何金不卑不亢的答,而后低下头去:「怎料天意弄人,神医都可以算错。两人居然皆是金麟子。后来自然称兄道弟,一同拜师求学。所以,对于夕公子的才华,小生可说是亲眼所见,亲耳所闻。」

  「亲眼所见、亲耳所闻?」麒缓缓靠向身后的龙椅,「照爱卿这样说来,他既然有这般能耐,为何当年还是五商(九皇子)的幕僚时,却没能助他取得天下呢?」

  「正所谓,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启用夕玉,便可保的大夏江山五百年不倒。可是,关键是,夕公子愿意为人出谋划策才行。如若他不愿意,便是大刑加身,也不能从他口中得到一字。」(有了这句话,以后虐起来更方便了。自古红颜多薄命啊。大儿子,别怪小妈,谁叫你不是我亲生的)

  「真有这般精才绝艳,自然要极力劝说他为朝廷效力才好。何爱卿说的这般胸有成竹,应该是早想到什么锦囊妙计了吧?」

  「小生不才,愿凭一点折李之交,劝说夕公子『出山』。」

  「好!好一个折李之交!何爱卿就随朕到御书房好好讲讲这折李的交情吧。朕很赶兴趣呢!」松开握住龙椅的手指,上面赫然四枚指印。麒龙袖一甩,率先离去。

  「退朝。」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我的折子还没上表呢。」

  「啊,边州的军饷问题……」

  「大人们今天就省省吧。依奴才看,皇上今儿可是真恼了。」

  「王公公……」

  「说起来,真不知道这何状元是太大胆了,还是不知道好歹,居然敢这样当众挑衅皇上。」

  「是啊,这人前皇上不好说他什么,背后有的是方法作弄他。」

  「唉,多情郎啊。看来那夕玉果然是个祸害。」

  「小心!这话要是传到他的耳朵里……」

  御书房。

  「不知道爱卿的计策是?」

  「这事说难就难,说简单也简单。全看皇上一句话了。只要皇上肯说,夕公子一定会为朝廷鞠躬尽瘁。」

  「什么话?」

  「皇上只须对夕公子说一句:“朕爱慕你多时了。『」

  「你!如此出言不逊,不怕朕砍了你脑袋吗?」

  「臣怎么敢拿自己的脑袋开玩笑呢。皇上若真的求贤若渴又何必在乎这一句半句的玩笑话。不过,臣赌的,不是这个。臣的脑袋要是没有了,那逼出夕玉的方法也就跟着去了黄泉。到时候,皇上可如何是好呢。所以,为了这位大才子,皇上怎么说,也会让臣这颗脑袋再呆上一阵子的。臣的计策就是……」

  「皇上!李公公有急事禀报。」李公公是夕玉身边的太监。

  麒扫了眼何金,对方已经闭上了嘴巴。

  「宣他进来。」

  「启禀皇上,夕、夕、夕先生吐血昏过去了。」

  沈晶并配置的草药用于常人本不会有伤害。怎奈夕玉是修隐之人,而其门道恰是假天地之气,日月之光辉不断修补调和自身之阴阳,以行反璞归真之术。因此沈晶并下的药对于夕玉来说,不仅扰乱了他体内阴阳两气,且改造身体之实不断与夕玉的道行相冲相犯。

  如果停止用药,夕玉自身之真气将束缚胸部的变化,使之停止泌乳,逐渐减小而最后自会回复原来模样。可是自打灌药以来,这药水不减反多且从来没有停止过。而夕玉,自从被麒抱过的那一夜起,就没有再碰触仙丹道术。这样没了抑制的胸部在药水的作用之下,发育的更加迅速。也与他体内残存的真气冲突的更加厉害。

  方才他给花草浇水时,闻到花香,一时气血翻滚,只觉得嗓子一甜,便不醒人事。

  夕玉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床上,手被握住,麒在一旁看着他。

  「身子不舒服为什么不说?」由最初的愤怒,因为夕玉不愿意为自己所用;到见到他憔悴昏迷那一刻的心痛;再到回忆起夕玉的怒气而带来的愧疚不安……在夕玉昏迷的这段时间内,麒的心起起伏伏,最终心里念了千万遍要道歉,却在看到夕玉醒来时,到了口头的「抱歉」二字怎么也说不出口。急巴巴的,却只能说出这么句半冷不热的话来……说不出,因为他怕。近情情怯。他很怕道歉后,再度看到夕玉不谅解的冰冷颜色。

  「没什么。」夕玉有些费力的侧了侧头,看着身边的麒。

  「现在感觉怎样?」还好只是有些苍白,夕玉并没有给他一张毫无表情的面孔。

  「有些累,不过真的没什么。劳皇上操心了。」看出麒眼中的歉意,夕玉努力想勾勾嘴角,却无力的放下。胸口还在疼,他轻颦着眉头,平顺呼吸。

  其实,麒一直误会了夕玉。他自始至终都没有生气。他只是,很伤心罢了。不知道在对方对自己做出那样,那样丝毫不顾伤害自己以求得快感的事情之后,零落一地的心,该如何面对麒。所以,一声不吭将他赶了出来。

  可是毕竟,麒还是个孩子,或许还是孩子吧。主要是,毕竟他是麒。夕玉闭上眼睛。他永远不会因为两人之间的事情,而生麒的气。他这些天都没来过,是自己说话重了吗?现在,他又像小时候一样安静听话的陪伴着自己了……夕玉拉过麒的手,歪着头,把脸颊贴在上面,温暖的感觉。

  夕玉的脸蛋又滑又嫩,细腻的肌肤贴着手心,麒感受着那份重量,那是夕玉枕着自己手掌的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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