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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标题无节操》作者:白夜卍恩泽(未完结但作者已经封笔)(一),9

小说: 2025-08-13 18:26 5hhhhh 3190 ℃

心脏又是一疼,随着心跳,一次一次的疼。

不知道他的腿有没有这么疼?

身上的那两点淤青似乎呼应着心跳似的,也突然疼了起来。阳台上,那顶有点发旧的军帽还在随风摆动,似乎在笑我愚蠢。

我一直都很蠢。

这之后的很久很久,我都在问自己,后悔吗?

答案却永远只有一个,不后悔。

——————

我眼睁睁的看着雷昂走了。

我喜欢他喜欢了许多年,如今终于我鼓起勇气告白了,然后得到了意料之中的结果,只是……我为什么不那么痛了呢?

心中的情绪波动变得麻木起来,我似乎已经失掉了绝大多数的情感。

思考良久,我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们都变了,雷昂早就知道我喜欢他,他虽然是个粗线条,却不是个傻蛋。只是他最终还是不能接受我,所以他想一直一直的……做我的朋友。

我想,他原本的计划大概是在那个小树林中对我摊牌,彻底绝了我的念想,却不想最后还是出了意外。

而我……

哈哈,大概从他说出他已经有了心上人的时候,我就开始对他死心了吧。只是保持着最后一丝希望,试探着,垂死挣扎着告了白。然后理所当然的失败了。毕竟这么多年了,毕竟我也不是什么好人,毕竟……

眼前有些模糊,我伸手去揉,却发现泪水越来越多,顺着手滴答滴答的滴在我的衣服上,我跪在地上,为我自己找着愚蠢的理由,不停地自我安慰。

时间或许真的能冲淡一些,哪怕是我曾经的精神支柱。

我们都没变,却也都变了,如今已是相形陌路,我们的过去……再也找不回来了。

突然想起还在大学时,我拉着他的手,他呆呆的跟着我,然后小声告诉我他想租哪本书……

又想起了我们正式相识的那个雨天,那个树下的长椅边。

很想……回到过去啊,如果能从来一次该多好。

为什么非要去选择这种得不到结果的爱情呢?

真蠢啊。

真是蠢啊……

……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真是蠢毙了蠢毙了!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哪有什么为什么!因为我本来就是一个下贱的恶心东西啊,他并不完美,但是比起我这垃圾好了多少?好了多少啊!

从头到尾,只是我不配罢了。

只是我配不上他罢了。

我把手伸进裤子里,狠狠地握着那根下流的东西,果不其然,它很配合的做出了最下贱的举动,哪怕在这时它也敏感非常,只是轻握就流出了几滴透明的液体。

真是……真是太恶心了!如此的恶心,如此的令人作呕的东西也配去喜欢别人?他也是这么想的吧!或许他早就知道我的身体已经肮脏到了如此地步,所以才会想方设法的甩掉我的吧,对他而言我只是个污点,是个没了利用价值就再也没有丝毫存在意义的垃圾,所以他才能对我敞开心扉,因为面对一堆垃圾谁会有丝毫防备啊?所有的一切都是我一厢情愿而已吧,真是活该啊!

贱人,你活该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几乎疯狂的笑着,泪水却一刻也没有停歇。

我说我的心已经麻木了,到头来却发现还是在骗自己,因为从一开始,它就一直疼得像是要碎掉一样。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倒在了地上,再也没有力气去哭去笑了,然后我睡着了。

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

“唔,学校最近从新排了宿舍,同学你请了太长时间的假了,所以一时半会实在找不出能给你用的宿舍,不过……呃,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学校里还有一间双人寝的空余。”

一位学生会的干部正带着我,在宿舍楼里跑动跑西,因为我请了太久的假期,而宿舍最近又恰好从新打乱排序安排宿舍,所以我一时半会找不到住的地方,去到学生会以后,这位干部就来帮我处理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

“介意什么?”

我的声音冰冷得不像活人,其实我现在和死了没什么区别,经历了那种恶心事,任谁都不可能恢复过来。

“那双人寝里已经住着一位了……那位同学的脾气似乎不太好……”干部眼神飘忽,言辞闪烁,看起来像是后悔提出了这个建议,他突然凑到我耳边小声说到:“而且那个同学家里背景特别雄厚,听说以前因为有人和那个同学起了点冲突,后来一个星期不到那人全家就都搬到外地去了,当时据说那人老爹的腿都被人打断了……”

然后他又恢复正常的样子,表情严肃地对我说:“其实同学你要是不着急的话可以先在校外住个几天,一个星期之内我肯定会想办法腾出一个位置给你的。”

“不必了。”

他转过身,如释重负般松了口气,道:“呼……既然你这么说了,那先收拾东西吧,校外租房子应该不算太麻……”然后他忽的一下转过身来,表情略显扭曲:“啊?”

“就那间吧,双人寝正常根本都抢不到的吧。”

“我真的没开玩笑哦!那个、那个人真的非常非常不好相处的,而且一旦跟他有了什么矛盾,真的会被报复哦?没钱的话……实在没钱我可以借你,一个月内还上就……”

“就那间吧。”我的声音还是那么冷。我实在提不起语调和情感,我已经够累了,不想考虑那么多东西。

“……你会后悔的。”他用惋惜的表情看着我,然后拖着装我的生活用具的一个行李箱,把我带到了双人寝楼层最右侧最偏僻的那个小角落里,一指门,告诉我说:“就是这间了……”

我从他手中接过行李箱的把手,推门而入,那位干部还想说点什么,张张嘴,最后一言不发的落荒而逃。

屋里设备齐全,比之我上次住的四人寝好了不知道多少,里面坐落着两张桌子,一个造型崭新的上下铺的床,貌似还自带了一个小厕所间,天花板上还装着一个小空调,窗户的窗帘遮住了所有的阳光,再加上屋里没开灯而且空调温度调的很低,所以显得鬼气森森的。

在下铺的床边,坐着一个黑影,这位大概就是我的室友了,普通人乍一进来很可能会被他吓一跳,我没在乎那么多,刚一进屋随手带门之后就走过去把窗帘给拉了开来。

阳光顿时充斥着整间屋子,外面天气正好,和我的心情组成了强烈的反差。

我回过头,这才看清了坐在床边吓人那位室友的相貌。

那是一只金色的壮狼,身穿白色紧身的衬衫和柔软布料的灰色裤子,这件衬衫把他的腹部勾勒成了六块性感的肌肉,他因为阳光突然冲进来的关系正眯着眼睛,他坐在床上的身板挺得笔直,连身后的狼尾都像是一柄上好的军刀。

他面无表情的看着我,表情中的那抹敌意显而易见,完全不用言语就表达出了自己的厌恶,我也回看回去,天知道我是什么表情,我的室友只是和我对着看了几秒,就把头错了开来,揉了揉眼睛。

“我叫齐修。”我走过去,朝他伸出手。

他抬起头,淡金色的眼睛打量了我一下,又盯着我的手看了半天,最后一点反应都没有,比我还像块石头。

我伸出去的手顿时变得很尴尬。

——————

“……你好。”我又不死心的从牙缝里补充了两个字,权当给这位危险分子一个台阶下,可是人家可一点面子都不给我,瞅了瞅我的手,又瞅了瞅我的脸,愣是屁的反应都没有。

刚刚经历了一番大风大浪的我莫名被这种明目张胆的无视给掀起了一股邪火。我最近一直心情都不太好。

我收回手,把手提箱里的东西都归纳到属于我的柜子里,那个室友就坐在那像个木偶,又像个受过训练的军人般坐姿笔直。可是我很清楚我们学校不是军校,所以要么他是在装逼,要么是他穿着背背佳呢,前者的可能性更大,他穿着的白色衬衫里实在塞不下一个背背佳了。

然后我爬到上铺去整理我的床,这时我看到坐在下铺的那位也在看我,他的身后有什么黑色的东西,是一个不规则的长方体,连着一个四方形漏斗状头的…呃…摄像机?

摄像机用来挎在肩上的带子被他用手死死抓着,好像怕我抢他一样。

只是我总觉得那台摄像机的款式很让人眼熟,好像最近才看到过,该死的,自从身体两个月前彻底崩溃掉之后我的记忆力一直都很差……

!!我想起来了。

我是在孙婉莹大姐那里看到过类似的款式,叫什么HPX……什么什么的,当时我随手摆弄了几下,就听见那个鳖池在旁边冷笑,她说:“你手里那玩意能在城里买栋房子,里面还有我爹几个月的心血,弄坏了可别来找我,老头子就那么点雅好,而且还脾气不好,到时候把你收做玩物还是卖到非洲抵债都有可能。”

当时我还惊讶了好一阵,屁大点的东西,凭个毛线能那么值钱?你们这些有钱人都被烧坏脑子了买这种东西?

反正我是买不起的,除非我找到一份工资丰厚的工作,并且在工作之余做一些高新的兼职。脑子没问题的谁会去买这东西呢??

反正下铺的仁兄就是买了,十七八万的高级设备跟学校这间勉强能入眼的双人间格格不入,我有种在粪堆里看到宝石的感觉。他察觉到我正在看他的摄像机,就把带子拉了拉,拽得更紧了。

啧,我又不会抢他,这人紧张个屁呢?

我一边收拾上铺,一边在想——这哥们都买得起十几万的摄像机了,怎么还在学校宿舍住着呢?校外租个房子环境肯定不知道好到哪里去了。

也许有钱人都是怪咖吧,婉莹的老豆也喜欢拍这玩意,那女人也不能说是正常人。大概有了钱脑子的回路都比正常人长一节?

吾等屁民不懂。

收拾完东西,我往床上一躺,心想着姑且歇会,等下还要去教务处报到呢。

就在这时,下铺那哥们突然站起来,拿着摄像机走掉了。

他临走时我爬到床边,又看了看他的脸。

长得很一般嘛。不过只是性格很怪,脾气哪里不好了?也没有什么人挡杀人神挡杀神的暴戾感觉啊?

他们都说有,我没看出来啊?这哥们到底是哪里很让人恶心呢?

——————

在床上躺了一会,倦意全都化成了困意,我突然很想睡去,但是睡不着,从两个月前的那件事之后我就患上了严重的失眠,而且每次费了牛劲才睡着之后还会做梦。

都不是什么好梦。实际上在那件事之前我就有很长一段时间出现着都很奇怪的幻觉,我总觉得我在被人跟踪,不过事后证明我只是有些焦虑。

下午还要去找心理医生,虽然我觉得没什么必要,但是老黄坚持要我去,他总是疑神疑鬼紧张过度,虽然很让人烦恼,但是也很让人温暖。除了父母,大概只有他会这么关心我吧。我知道他对我抱持着什么样的感情,可是……我却始终没法对他提起同样的感觉,我实在没法让他变成我的伴侣。而且我想未来很长一段时间我都不会有找一个伴侣这种想法了。

躺了很久,但是困意一直都没能转化成真正的睡眠,我坐起身,疲惫不但没有减少,反而增加了,或许我现在先去看心理医生比较好,人家下午四点就下班了。早点去,早点回嘛。

穿衣,出门,走出宿舍楼时我一定憔悴得吓人,最近一直都没什么干劲,大概是肾虚?或许不是,我现在只要稍微碰一下下身那东西就会进入兴奋状态,敏感成这样怎么可能是肾虚。

路上几个熟人都三三两两向我打着招呼,好久不见了,这些人都变得有些面生,只是我留给他们的印象好像非常深刻,几乎是看到我的瞬间他们就记起了我,而我却要反应好久才想得起他们是谁。

这狗娘养的记忆力越来越差了,我几乎想不起昨天早上我吃的是什么!

该死的,难道我的记忆会随着那些白色的东西一起喷出去吗?我能忍受这具身体如何如何的下贱如何如何的肮脏,但是我绝对不能忍受我的身体变得迟钝而愚蠢,那还不如杀了我!

我试图告诉自己这一切只是因为我的精神状态不太稳定,但愿如此,但愿如此,我自我安慰着,但我很清楚其实我自己心里也没底。

自我安慰许久,我觉得这种事只能听天由命,于是我去找老黄,把这件让我害怕的事情抛在脑后。

……

……

从心理医生那里回来时天色已经渐渐有暗下来的趋势了,整整两个小时就让人骗了好多钱,老黄还傻了吧唧的让人骗的心甘情愿,现在我的身旁站着一只红色的面相大约四十岁的豹子,他站在我旁边,虎超超的问我有没有好转一些。

我一直都好得很。到底是他紧张过度。

老黄全名黄驰,是我上一次住校时的室友之一,其实他比我只大了一岁,可是每次我跟他一起出门时都会有人认为他是我爹。他长得实在是太成熟了,二十多岁的棒小伙愣是长了一副四十岁的脸,鬼知道他是怎么长得,为此他总是自卑不已。

他是个心思很细腻的人,宿舍里的三个人中有麻烦事一般都是他来处理,他给人的感觉像是无微不至的兄长,总是能照顾到生活中的任何一处,而且无论怎样的错事都不会发脾气……气质如此,再配合那张脸,就算是我有时也下意识认为他比我年长很多。

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突然喜欢上了我,而且就算经过了一些很糟糕的事情之后……他还是喜欢着我。如果他想跟我做,我一定非常乐意,但是他目的似乎并不止于此,鬼知道他的思维回路是什么样的,也不见他多有钱,脑子里的水却跟那些有钱人一样多。

他最大的缺点就是容易对关心的人紧张过度,这点……我深有感触,并为此产生了我是他失散多年的儿子的感觉。

)在床上躺了一会,倦意全都化成了困意,我突然很想睡去,但是睡不着,从两个月前的那件事之后我就患上了严重的失眠,而且每次费了牛劲才睡着之后还会做梦。

都不是什么好梦。实际上在那件事之前我就有很长一段时间出现着都很奇怪的幻觉,我总觉得我在被人跟踪,不过事后证明我只是有些焦虑。

下午还要去找心理医生,虽然我觉得没什么必要,但是老黄坚持要我去,他总是疑神疑鬼紧张过度,虽然很让人烦恼,但是也很让人温暖。除了父母,大概只有他会这么关心我吧。我知道他对我抱持着什么样的感情,可是……我却始终没法对他提起同样的感觉,我实在没法让他变成我的伴侣。而且我想未来很长一段时间我都不会有找一个伴侣这种想法了。

躺了很久,但是困意一直都没能转化成真正的睡眠,我坐起身,疲惫不但没有减少,反而增加了,或许我现在先去看心理医生比较好,人家下午四点就下班了。早点去,早点回嘛。

穿衣,出门,走出宿舍楼时我一定憔悴得吓人,最近一直都没什么干劲,大概是肾虚?或许不是,我现在只要稍微碰一下下身那东西就会进入兴奋状态,敏感成这样怎么可能是肾虚。

路上几个熟人都三三两两向我打着招呼,好久不见了,这些人都变得有些面生,只是我留给他们的印象好像非常深刻,几乎是看到我的瞬间他们就记起了我,而我却要反应好久才想得起他们是谁。

这狗娘养的记忆力越来越差了,我几乎想不起昨天早上我吃的是什么!

该死的,难道我的记忆会随着那些白色的东西一起喷出去吗?我能忍受这具身体如何如何的下贱如何如何的肮脏,但是我绝对不能忍受我的身体变得迟钝而愚蠢,那还不如杀了我!

我试图告诉自己这一切只是因为我的精神状态不太稳定,但愿如此,但愿如此,我自我安慰着,但我很清楚其实我自己心里也没底。

自我安慰许久,我觉得这种事只能听天由命,于是我去找老黄,把这件让我害怕的事情抛在脑后。

……

……

从心理医生那里回来时天色已经渐渐有暗下来的趋势了,整整两个小时就让人骗了好多钱,老黄还傻了吧唧的让人骗的心甘情愿,现在我的身旁站着一只红色的面相大约四十岁的豹子,他站在我旁边,虎超超的问我有没有好转一些。

我一直都好得很。到底是他紧张过度。

老黄全名黄驰,是我上一次住校时的室友之一,其实他比我只大了一岁,可是每次我跟他一起出门时都会有人认为他是我爹。他长得实在是太成熟了,二十多岁的棒小伙愣是长了一副四十岁的脸,鬼知道他是怎么长得,为此他总是自卑不已。

他是个心思很细腻的人,宿舍里的三个人中有麻烦事一般都是他来处理,他给人的感觉像是无微不至的兄长,总是能照顾到生活中的任何一处,而且无论怎样的错事都不会发脾气……气质如此,再配合那张脸,就算是我有时也下意识认为他比我年长很多。

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突然喜欢上了我,而且就算经过了一些很糟糕的事情之后……他还是喜欢着我。如果他想跟我做,我一定非常乐意,但是他目的似乎并不止于此,鬼知道他的思维回路是什么样的,也不见他多有钱,脑子里的水却跟那些有钱人一样多。

他最大的缺点就是容易对关心的人紧张过度,这点……我深有感触,并为此产生了我是他失散多年的儿子的感觉。

——————

“修啊,有什么难过的你直接来跟我说,别老一直压着,事情都过去了。”那带着磁性的成熟声音或许会迷得一些喜好此类男人的女孩们尖叫,但任何东西听得太多总是会让人烦恼的,老黄的手搂在我肩上,我能感觉得到他对我的那一份炽热的情感……但他从来不向我要求在床上干点什么,我跟他做过一次,那还是从我残余不多的愧疚里产生的想要补偿他的想法造成的结果,那是我第一次主动要求跟别的男人做点什么,原本如果只是维持肉体关系我一定会飞快的同意的,毕竟他那个方面其实并不弱,只是他总是想进一步……或者进好几步,而那是我不能接受的。

“嗯。”

“你脸上就差写着不开心三个字了,太压抑的话对身体不好啊。”他搂在我肩上的手捏了捏,又很亲密的用下巴蹭蹭我的脸,他比我高了半头左右,所以这个动作十分的容易。

“太压抑的话对身体不好……你是在邀请我一起降压吗?”

他皱了皱眉,说道:“你的身体状况很差,还是不要纵欲吧。”

“没关系,反正我现在已经是一个肉质的垃圾桶了,偶尔被扔点白色垃圾进去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情况已经不能更糟了,所以怎样都没关系。”

“别这么说,我还没放弃你呢,你老是这么自暴自弃,我会……我会很难过的。”虽然很多事情上他都让人感觉很成熟,但在恋爱这方面他显然还是个菜鸟,浪漫话说的很不流畅,而且很不合气氛……当然也有可能这是他的真心话,我觉得后者可能性更大。

我推开肩上的手,绕到他前面,正视着他:“自暴自弃?我要你诚实的告诉我,我的身体能不能复原了?”

“唔……办法会有的。”

“到底能不能?”

“……”他伸出手,缓缓的将我抱住,我能感觉到他带着颤抖的呼吸声,他说:“我不会放弃你的。”

“……谢谢你。”我无言以对,只能说出干燥无力的三个字来。

“……我爱你。”得到的回复出人意料,又让人心中没来由的疼。我不爱他,所以我不想让他爱我,所以现在我们的关系是矛盾的。我不想让他因为对我的感情而受伤,但我没有办法消掉这份不知何时开始的爱,这个愿望比让我的身体恢复正常更加迫切,但也比恢复正常更加困难。

此后一直到宿舍楼,我们都没有再说话。

回到宿舍时天色尚早,我的那位神奇的室友却早已经躺在床上摆弄他那值钱的相机,听见我进门,他突然忽的一下坐起身,有些警惕的看着我。

我冲他摆手:“是我,不是管理员大婶。”

结果那位大兄弟还是一动不动,依旧警惕的看着我。简直不可理喻!这人有毛病吗!?

我有点毛躁,这种被人警惕的感觉还是我第一次体验到,以往很少有人会对我有如此之强的戒备心,这个傻子恰好是个该死的例外,他看我的眼神就像是家庭主妇在厨房看到一只飞奔的老鼠。

我走到他的床前,他往后缩了缩,眼神一如既往的警惕和戒备。

我伸出手,他反射一样缩了缩头,于是我就摸了摸他的头。

他的毛很软。只是被摸头的时候好像很害怕一样眯着眼睛。

——————

摸完他之后我就爬到上铺玩手机去了,也没管他到底是什么反应,我以为他会突然暴起揍人之类的,结果出乎我意料的是他竟然很安静……当然很安静归很安静,鬼知道他在下铺干什么,说不定正在组装一把枪想要干掉我?

哈哈,有种的就来吧,老子现在根本就不怕死,烂命一条实在不行重新投胎也不错,十八年后我的处境一定比现在好得多!

结果一直到宿舍楼熄灯,下铺的哥们也没发出什么动静——日,我不会把他摸死了吧?!

我急忙冲下面探了个头,借着屋内昏暗的光线,我看得见他躺在床上盖着毯子,胸部有规律的起伏——只是频率很轻,所以我甚至连呼吸声都听不见。

还好还好,没死就好。

然后我就回到床上继续躺着,但是却没有了玩手机的兴致。可是左右都是睡不着,黑咕隆咚的又没点什么事情干,现在该干点什么?

思来想去,我觉得数羊是个好选择。数着数着,大概就睡着了。

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

……

我忘了我数到了多少,睡着的时候隐约记得有上万只。

又做了一晚上的噩梦。

早上醒来,头疼,幸亏窗帘被拉上了我才没被刺眼的阳光所摧残,否则我的头一定会跟炸开来一样。

下铺的兄弟已经出门了,现在看来这人只是话很少而已,昨天被我摸了头也没大发雷霆,反而有点……害怕?

想起他那个眯着眼睛的表情,我心中突然升起一股浓烈的厌恶,我很熟悉那个眼神。

很像是不久前的我。让人难堪,让人羞愧,让人作呕。这股厌恶纯属是迁怒于人,只是因为他让我想起我自己,想起了我那连我自己都觉得恶心的丑态。

却不知为什么,我突然有些理解他的处境,可能是我错觉,但是我总觉得他……不是一个喜欢孤独的人。他像我一样,在渴望着什么,乞求着什么,但是也像我一样,害怕着什么,躲避着什么。

我跟他很像,但是却不一样。是错觉吗?

是错觉吧。

在床上赖了一会,当我觉得能睡回笼觉的可能性已经彻底消失时,我起床,出门在学校里乱溜。

今天的课翘掉吧,老黄会帮我把那些破事都搞定的,不用担心扣学分,所以在外面散上一天的心也没问题。

很无聊,但是提不起丝毫干劲。我的意志力和精神或许都在不久前都被摧毁殆尽了,需要多久才能恢复我也不知道……或许永远也不能恢复了?随便吧,我不想在意这个。

心思流转着,注意力也飘忽不定,我时而想着中午去吃什么,时而想天上的云彩像什么,时而又悄然注意着周围路过的几名身材较好的同学的身体,一路走来引得无数人侧目,哈哈,或许是他们没见过我这种大闲人?我觉得我在自欺欺人,这些人侧目的原因多半是我太久没来,他们看我眼生……再加上这天杀的长相。

然后,我继续向前走,走到了尽头就转身往回,偌大一个校园被我绕了七八圈,一整个上午愣生生这么绕了过去。

当我想着,最后再走一圈就去吃饭睡午觉时,我在路上遇到了我那位装酷的室友。不得不说他装酷装的很失败,当我看到他的时候,他正毫无风度的蹲在路边,顶着炎炎烈日,手里拿着摄像机,专心致志的拍摄着学校花坛里一朵正在娇艳绽放的红色玫瑰。

天哪,他可真是无聊的快要食屎而亡了!居然比我还要蛋疼?!

——————

“拍这种花有什么好的?”我走到他身后,他好像十分专注,根本没有发现我的存在,听见我的声音后飞快的转过头,表情惊恐得像是正在打枪时查房阿姨推门而入。我感觉得到他想拔腿就跑,但是他没有,下一刻他的表情再次变得如往常一样冰冷,用面无表情这个词形容他真是太恰当了。

这时,在宿舍里的那种感觉又一次浮上心头,我觉得我能理解这个人,却不知道我到底是在哪方面何等程度的理解他。我们像是一对刚刚见面的同类,只是我病得更重,所以我更有经验。

他冷冰冰的看着我,但或许是因为我和他之间那微妙的共同之处产生的共鸣,我从他没有表情的脸上读出了警惕。

我最讨厌这个眼神了,所以我伸出手,挑衅似的摸了摸他的头,虽然他比我高,但是一动不动站得笔直,所以我很轻松就拍上了他的头顶,然后我来回抚了几下,他眯起眼睛,敌意更加浓烈了,但是还是一动不动,像尊雕像。

“你很喜欢摄像吗?”我指了指他手里握着的摄像机,他很迅速的把摄像机藏到了身后。

气氛一下子变得很尴尬,但这位仁兄对我还是一样的警惕。我无奈的看着他,他面无表情看着我。然后我突然感觉有些微妙,仿佛我一下子理解了他的问题出在哪里一样。我拉起他没拿相机的那只手,他一下子愣了,我对着他的手轻轻的握了上去,然后缓缓的十指相扣。他的手很凉,当然也有可能是我手太热了。

瞬间,他那只手好像碰到了火炭一样,我自认为我的手没有热到能把他烫到,他不动如山的冰冷表情终于破裂了,取而代之的是有些滑稽的慌乱无措,他刷的一下收回手,力度比我想象的还大,然后身体一晃,我觉得他要摔倒了,但是他没有,他紧握着摄像机,不知所措的看了我一眼,随后拔腿就跑,落荒而逃。

我饶有兴趣的看着他那副狼狈样有点想笑,直到现在我才明白原来这厮不是高冷,只是有点笨拙不善表达。

哈,我好像找到了出人意料的有趣玩具?

以后的生活大概会比现在有意思一些了,我的这位室友能带给我的娱乐节目可能比想象的还多。

终于对明天稍稍有点期待了。

——————

“老黄……”

今天下午,我又一次跟着老黄走在返回学校的路上。

自脱离那个噩梦已经过去半个月了,但是我的身体丝毫没有好转的迹象,以前一直是靠自己用手压着,但今天……我实在是受不了了。没有男人的日子折磨得我想要发疯,每天早晨我都能看到被子上顶起的山丘和里面已经湿成一片的惨状——令人作呕的是,我的后面……也流了一些水,只是没有前面流出来的那个液体粘稠。

真他妈贱!真他妈贱到骨子里了!

我的身体让我感到恶心,但是没办法,这毕竟是我的身体。

虽然我已经休养了很久,但是理智的保险丝无时无刻都仍在被欲望的火焰灼烧着,我很害怕一旦理智被烧断,我会不会主动去迎合别的男人……任何男人。

“啊?”老黄似乎在想些事情,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

“今天……咱们别回学校了。”

老黄停下脚步,揉了揉脖子:“那你说去哪,我听你的。”

“去……去宾馆住吧。”我有些心虚,我的意图非常明显,老黄不会听不出来,但是他认为我现在应该尽量节制那种事,最低底线也要等到身体恢复差不多的时候才能渐渐开始做那种事。

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再不找个什么人陪着我……我很可能会发疯,哪怕现在我的脑子都有些发热,路边经过的每一个男人都能挑起我的欲火,我可能真的要疯了,但是我的的确确在渴望着那些东西。

老黄抿着嘴,明显犹豫了一下:“我说过不行,你现在身体……”

“我、我想要……”我抱住他,心虚的感觉愈发浓烈了,我头一次知道我可以主动做出如此低三下四的姿态:“已经不行了……我害怕我会去任何地方找乱七八糟的男人,但是……但是就算非要找人,我也希望是你……老黄,我快疯了,我真的快疯了,这次听我的,拜托……拜托……”

老黄看着我,我抖个不停,一半是因为害怕,一半是因为一股没来由的寒冷。我觉得他肯定会拒绝我,而我肯定在明天的太阳升起之前就会控制不住自己,那时候……我会变成什么?他不知道我控制不了了,到时候什么都发生了就什么都晚了……

但是老黄没有拒绝我,他推开我抱着他的手,反过来把我抱住。

“知道了。”老黄把我抱的紧紧,轻轻拍打着我的背,然后我听见一声长长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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