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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西里斯的祝福》(二十)愛痕~(二十五)大王子的強姦(H),2

小说:《法老的恩寵-內弗爾卡拉的召喚》Grace from Pharaoh:The Call of Neferirkare 2025-08-19 07:48 5hhhhh 3970 ℃

  『好,我陪你。』內弗爾卡拉果斷地說道:『因為我捨不得看你一個人坐冥船,通向寂寥的冥河。』而後口吞白虹,將劍插進自己的嘴裡,飲劍而亡。

  『告訴本座,你之終極夙願是什麼?未來的法老內弗爾卡拉。』隨著純金打造,紅寶石點綴眼睛的眼鏡蛇首飾中發出紫色的妖異光芒,古老的神明自渺遠的異空間裡傳來幽幽的呼喚。

  『──讓他……永遠……只屬於我一個……否則、我死不瞑目。』

  邪神聽取了他的願望與執念,迫使我從此被束縛在古代。

  只要內弗爾卡拉覺得我會背叛他、拋棄他,他對著我依然有執念與邪念,那麼不管我是被薩胡拉還是內弗爾卡拉殺死,甚至是被一個佣人推入尼羅河裡,我都會死而復生──準確地說,是在歐西里斯引領我的靈魂走過蘆葦之境以後,穿越到另一條時間線繼續活下去。

  詛咒會繼續下去,直到內弗爾卡拉能真心誠意地放我走為止;可是對他而言,不論是讓我離開,或者是不去想我,恨我,都是那麼地困難。就算我逃離埃及,他也會率兵追過來,使得邪神的詛咒變得永不停止。

  打從薩胡拉這麼作開始,我與內弗爾卡拉就已經是邪神阿波菲斯的活祭品。他當然也獻祭了自己,甚至透過邪神取得了到現代的能力。

  沙漠之鷹、AK47,那一世的他學會美式居合,從現代帶回手槍、彈藥與香菸,任何與他對抗的人都被碾壓。

  「毀滅世界的時間成熟時,我是神,我在這裡收回所有世界的一切。」《薄伽梵歌》裡毗濕奴世尊所說的話,用來形容那時的薩胡拉再貼切不過。

  只要我不能與內弗爾卡拉合作,薩胡拉就能得到勝利,他是這樣想的。事實上也確實如此,他成功地殺死內弗爾卡拉,可是在內弗爾卡拉死前,為著我陪他同生共死,一起出入戰場,甚至自願為他殉葬,他對我的心結終於解開,詛咒因此成功破除,我得以回到現代,甚至是與他重新相遇,一起在現代共同生活。

  可是詛咒又開始了,我對歐西里斯的念想使得他不在神的位置上。這一次沒有歐西里斯為我領路,我迷失了,幾乎是一直都在聽從阿波菲斯的擺佈,而且沒有任何的選擇權。

  沙姆希與那波帕拉薩的事使我感到後悔,可我又不願意眼睜睜地看著沙姆希死去。假如不能破除這個死循環,令我後悔的事將會持續下去。

  讓歐西里斯復位回到天庭,會是當務之急,但是下凡的神都有些必須在人間完成的事,否則不能回到天上,摩訶婆羅多的毗濕奴世尊就是如此。

  我當然也想過被金錢壓得喘不過氣的生活,可是內弗爾卡拉死在我眼前過,在四千年前作皇親貴族並不舒坦。

  假如不是歐西里斯來帶走我的靈魂,我都不敢想像活著走入墓穴之中,眼睜睜看著其他人把入口填上,在裡頭慢慢地因為沒有水、沒有食物,連空氣都逐漸稀薄,漸漸地無法維持生命,然後不知道會先窒息而死,還是被餓死、渴死的感覺會有多難受。

  我從來沒有覺得我在現代過得不好,就是因為我曾回到古代,才知道現代的生活是多麼地可貴而幸福。這一回沒有歐西里斯的帶領,我很害怕我的靈魂將會這麼在四千年前悵惘地永恆飄蕩下去。

  就像現在的我不知道該如何給凱爾洛斯一個好的答覆。

  「蘭尼弗……」凱爾洛斯仍垂著眸,柔聲喚我。此時房門被打開了,凱菈雅並不在門外。

  一隻戴著紅寶石金項鍊的黑貓在屋外遊走,我在看牠,牠在看我。

  「喵──」貓張大了嘴巴,打了個哈欠,用後腿撓撓自己三角形的小貓臉。

  「噓,噓。」我對著那隻貓示意道。

  黑貓善通人性,很快就安靜了。我眨了眨眼,我瞪著貓,貓瞪著我。我知道那隻貓的身份,牠在這裡意味著什麼。

  「怎麼了?你在分心,後頭有什麼東西好看?」凱爾洛斯注意到我並沒有在專心致志地和他談情說愛。

  是的,我沒有。

  就在凱爾洛斯即將起身,轉頭看的時候,我趕緊摟住他的腰,把他的臉緊緊埋在胸口上,「凱爾洛斯,我才是那個矛盾的人,你有沒有聽見我的心跳得這麼快?這是因為你向我說了那些話,我沒想到我們居然能有互相理解的一天。」

  坦白說在知道凱爾洛斯可能不會協助我回埃及之後,我就開始覺得和凱爾洛斯在一起純純的是在浪費時間,他對我說這些話的時候,甚至讓我感到很厭惡。

  我對他一點感覺都沒有,我沒有辦法喜歡他,不可能喜歡他,離開他的時候我甚至都不想念他。

  爬在我身上的凱爾洛斯高興壞了,低著臉就往我的脖子上啃,一大口一大口,麻麻癢癢又濕濕的。我被他吮得身體發熱,連連用力地推搡他,「等等,凱爾,先別……」

  凱爾洛斯一條腿蹬在我的雙腿間,精壯的大腿肉不斷頂我的胯間。「先別什麼?」他咬了咬我的耳垂,靈活的舌頭鑽到我的耳孔裡來回地舔,「現在這裡只有我們。」

  你等一下就會知道為什麼了……唉。我不由得嘆了一口氣。我大字狀攤平了身體,任由他那雙大手繼續朝我胸膛上、大腿間來回摸索。

  一個年紀不過二十的青年像是腳下有肉墊一樣,完全不發出聲音地進入室內,隨著他一勾手,房門輕輕地關上,安靜得沒有動靜。

  那條黑貓跟著青年一起緩步進臥室中,朝著我招手,發出無聲的「喵」。

  「La Tataharak!(不許動!)」青年口吟咒語,對著凱爾洛斯彈了下食指,指尖爆出青藍色的火花。

  登時,凱爾洛斯連叫都來不及,身體猶如被石化般動彈不得。

  我輕易地將他推到身旁,讓他躺著。凱爾洛斯一定還是有意識的,卻連話都不能說,綠盈盈的玻璃眼眸只能來回看著我和那位青年。

  芭絲特四條腿踩過凱爾洛斯,在凱爾洛斯白皙得宛如大理石雕像的肌膚上留下一串貓腳印,窩到他身旁像一整團麵包一樣縮著,兩隻貓手折起來收進懷裡,望著我發出一聲「喵」。

  我摸摸芭絲特的頭,還有牠身上柔軟又光亮的黑色皮毛,「參見女神。」

  納迪爾的頭髮已經轉變為天青石的顏色,雙眼金燦燦的閃爍著火花,走路時猶如風在周身飄搖,將他的長髮吹得輕盈而舞動。

  「還是和以前一樣,喜歡和男人一起做那種事啊。也不怕我吃醋?」歐西里斯坐在床畔,高高地翹起腳,能看到被包裹在短裙內的蛋包若隱若現。他手掩著嘴,「噗」地一聲笑了出來。

  我終於再度與他見面,那溫柔又慈悲,始終守護著我,作我內心支柱與力量泉源的神明。

  儘管他的笑容帶著戲謔與嘲諷,我卻難掩心中那燦爛而明媚的高興之情,上前緊緊摟住他的脖子,「尊神,你沒事!」

  此時的歐西里斯是有血有肉的軀體,我終於能碰觸他,感受他的體溫,儘管我知道這不是他自己真正的肉體,他的身體搞不好被阿波菲斯扔進尼羅河裡面餵魚了。

  歐西里斯抱住我的背,替我把掉到腰間的睡袍搭回肩上,「瞎操心什麼?我當然沒事的,只是恢復力量需要一點時間。你也明白,阿波菲斯的力量愈強,我被壓制得愈厲害。」

  「西臺與巴比倫的動盪使得阿波菲斯在人間掌控的權能更大。動亂必須被停止,阿波菲斯不可以繼續干預人間的事物……」

  他還沒說完,我就緊緊勒住他,令他喘不過氣,「咳咳,別抱那麼緊,你快把老人家我給折斷了,臭瓦堤。」

  能夠再次見到歐西里斯,令我高興壞了,幾乎要喜極而泣。歐西里斯拍拍我,「傻孩子,哭什麼?神是不會死的,不論如何都不會。只要你還相信我,我就永遠存在。」

  他示意我鬆開對他的懷抱,隨後握住我的手,「走,我們出去屋外看看。」

  「外面不是有巴比倫人,就是西臺人在把守,我真的不敢。」我回答道。我有多慫,歐西里斯肯定看得出來。

  「沒事了,怕什麼。」歐西里斯瞟了我一眼,天青石顏色的眼裡帶著一抹令人放心的笑意,「有我在呢。」

  「喵。」芭絲特首先走到門邊,貓手蹬了門一下,門自己就打開了。

  我跟隨著歐西里斯一起出到門外,歐西里斯又幫我繫了下腰間的帶子,替我把敞開的衣服合上。

  我仰頭一看,只見鈷藍色的夜空中沒有月亮,一道刺目的光芒劃過天際。隨即,數不盡的星星掉落得愈來愈多,像是雨點一樣密集,劃出一道一道半圓形的閃爍殘影。

  壯麗而璀璨的流星雨劃過漸層色的天際。我看呆了,「是流星雨!」聲音裡全都是高興。

  「這有什麼,你沒看過?」歐西里斯微微一笑。「瓦堤,以後多的是你沒看過的,你要習慣。你可是以後要上天庭陪伴我,作具名者的人啊。」

  「具名者?那是什麼?」我問。

  「就是取得長生能力,不老不死的人類,雖說在那之後就不能稱為『人』了。總之,這段期間我已向哥哥取得同意,伊西絲也不反對。等你死後就待在蘆葦之境裡,不去天堂也不去地獄,只留在我的身邊陪伴我。」他說。

  沒想到尊神還記得以前與我的約定……那明明只不過是我一廂情願的癡妄。

  「否則要是放著你在那邊三不五時想我,屆時又讓阿波菲斯利用了怎麼辦?」歐西里斯偷笑。

  「我、」本來我是想反駁的,可是臉上一熱,細聲道:「您是一位神明,沒有我們這種人類的情感,當然是完全不會明白的,我是真的想你,更想見到你。我都不敢想像真的有這種機會,能像今天一樣實際地去碰觸您。您就是我的夢想啊。」

  歐西里斯瞟了我一眼,那張小麥色的俊臉上,肉眼可見地微微浮現出些許的紅暈,可他並沒有回應我的胡話。

  他本來的皮膚是慘白到幾近無色的,因為憑依的肉身是個波斯人,因此皮膚是黝黑的,只有頭髮與眼睛的顏色屬於他原本的外貌。

  「臭瓦堤,總愛胡說八道。」他暗暗地笑著罵了聲,便別過臉,朝天空中打了一個響指,如春水般好聽的嗓音吟出咒語:「Nut Ta'al Bisuraa!(努特,速來)」

  一陣狂風颳來,我的頭髮都亂了。歐西里斯按住我亂飛的裙子,「別總是光屁股,你都不覺得丟人,等等可是要見神明。」趁著他靠近,我偷偷朝他臉上親了一下。「誰?」我問。

  「看了就知道。」他親暱地摟住我的脖子。

  一輛巨大的四輪戰車正在燃燒,群雲簇擁之下,朝著我們飛駛而來。戰車上除了數名隨從以外,還有一名身著禮服的高大女神手持法杖,堂堂矗立。

  努特,古埃及的天空之神,九柱神之一。

  相傳努特女神與哥哥大地之神蓋布相戀,無時無刻都相守,不願意分開,因此地球處於一片混沌,天與地之間沒有空間。直到拉神命令空氣將兩位神明分開,自此陽世於焉成形。

  努特是非常古老的埃及神明,即使與其他埃及諸神相比,地位都顯得很是尊貴。

  「小歐!」努特女神遠遠地就朝歐西里斯揮手。

  「小歐?」我狐疑地看著他。

  「她是我媽啊,不然呢。」歐西里斯瞪了我一眼,有些難為情地撓撓腮。怪可愛的。「你可是歷史上第一個見到我媽的凡人,也是唯一一個,舉止要恭謹一點喔。」

  被他這麼一說,我忽然有種被女朋友領到家裡吃飯見家長的奇妙感受。只差我沒買個伴手。

  雖說輩分上如此,可是努特神看上去很年輕,跟芭絲特女神宛如同輩。戰車迅速降落在我們眼前。眾侍從見到歐西里斯,紛紛跪下,「參見尊神。」

  「免禮。」歐西里斯冷聲對天界侍從道。

  見狀,我也趕緊跪下,「參見尊神。」

  歐西里斯打了我一下,「傻瓜,不准亂跪。」就連和其他天界侍從相比,對他而言我都依然特別,這把我高興壞了,偷偷擰了歐西里斯結實的腰肉一把。

  像是有點為難,歐西里斯垂了眉,細聲朝我道:「媽要來了,別這樣,老人家看不得這些。」

  那台戰車之大難以形容,看起來雖是無窮無盡地大,卻並不是屬於人間的東西,所以空間也是不具體的。

  「參見努特女神。」歐西里斯簡單地朝他的母神抱拳作禮。

  夜晚的努特女神身穿鈷藍色的埃及式絲綢禮袍,袍身上全是如同鑽石般點綴的星星。我終於知道流星雨是怎麼來的,原來是尊神降臨前的預兆。

  「巴比倫下流星雨,一定是馬杜克有神諭」我能聽見週遭嘈雜的動亂聲,可是隨著努特神支起一層透明的帷幕,沒有任何凡人能看見我們還有這台巨大的燃燒戰車,人聲也被隔絕在外。

  努特咧嘴一笑,向歐西里斯頷首,隨後看向我,「你就是吾兒主動提攜的具名者,伊西絲見過你了嗎?」

  雖然努特看上去年輕漂亮,卻隱隱有一股威壓把我鎮住。我不由得兩腿一軟,在地上跪下,朝她伏地一拜,「……稟告女神,在下還沒有謁見過伊西絲女神。」

  伊西絲也是努特神的女兒,歐西里斯的妹妹。反正那些埃及神之間都是有血緣關係的,這點跑不掉。

  歐西里斯想扶我,努特神的壓力卻令我完全無法起身,他只好陪在我身旁一起跪著。

  「飛昇以後就在蘆葦之境用心服侍兩位神祇,伊西絲不是愛吃醋的神,她定然也會待你很好。」努特神說道。

  她說話的時候雖然嘴巴在動,卻沒有聲音,她的旨意是直接進入我腦海裡的,就跟阿波菲斯跟我說話的時候一樣。

  「母后,別說了,那都是瓦堤陽壽盡了以後的事,等時候一到我就下去帶他上來,到時候再說也不遲。」歐西里斯仰望著女神說道。

  儘管歐西里斯的王者歸來,還有努特女神的下凡令我驚掉了下巴,很久沒緩過神來,可這些經歷到底是令我感到高興、快樂的。

  我完全沒意識到時間過了多久,卻看見帷幕外日昇月落。

  好一撥人進到屋子裡,康復的凱爾洛斯跟著他們一起出去。沙姆希和那波帕拉薩帶著一群巴比倫兵過來,沙姆希甚至和凱爾洛斯打了一架,兩個人的狀態都不太好,沙姆希看上去更是十分傷心憔悴,好像爆瘦了十公斤。

  「他們在幹嘛?」我留心著外頭的動靜。那層隱形帷幕把人聲也隔絕了,我聽不到他們說些什麼,只知道他們很生氣,那波帕拉薩甚至一劍斬去凱菈雅的頭顱。

  歐西里斯餘光看著外頭的人正在起刀兵,對著我解釋道:「巴比倫人認為西臺公主是西臺人的內應,如果不是因為她,你不會被西臺人抓走。」

  「巴比倫國王在找你,西臺皇帝也在找你,他們找不到,都覺得是對方把你藏起來,他們都放不下失蹤的你,於是人間變得更亂了。」

  「接下來巴比倫要跟西臺戰爭,你絕不能繼續留在此地,更不能在陸地上行走,否則不論是巴比倫人還是西臺人找到你,你都會被他們抓回去獻給國王。」

  春去冬來,外面的時間流淌速度變得愈來愈快。屋子被夷為平地,巴比倫陷入一片火海,戰況混亂,凱爾洛斯與沙姆希再度交戰,即使那波帕拉薩跟他哥一起二打一也沒佔到便宜。

  「請尊神啟程出發。」戰車上,一名隨從出聲說道。

  隨即,兩名隨從自戰車上鋪出一張織金圖案華麗的滾邊波斯地毯,一直到我的腳邊,令我無暇再顧及帷幕外發生的諸多事體。

  歐西里斯站起身來,像個皇宮舞會中的王子在邀舞一樣,朝我優雅地伸出手。「請上車。」

  我連忙握住那隻手,這次終於能自地上順利起身,我問他:「我們要一起去哪裡?」

  「赫利奧波利斯(太陽神之城)。」他說:「太陽神的殞落導致埃及國內君權不明,動盪不安。唯有神的妻子誠心獻上幡祭,才能使其重獲力量。」

  赫利奧波利斯就是開羅。

  如同馬杜克是巴比倫的守護神,萬軍之耶和華是耶路撒冷的神那樣,相傳太陽神拉是開羅的守護神。

  開羅以祭祀太陽神拉的神廟而聞名於兩河流域,是所有拉神的信徒一定會去參拜的聖城,我和內弗爾卡拉就曾經主持過當地的慶典。

  為了得到太陽神拉的加護,內弗爾卡拉在巡遊過上、中、下埃及以後,最終選擇在開羅登基。身為太陽神祭司,開羅是我的城市,更是拉神的城市。

  歐西里斯望著我,定定地說道:「瓦堤,這件事太過重要,可哪怕是你的老師大祭司都無法成就,只有你能達成這件事。拉神只接受你一個人的燔祭,因為你是他在人世間的妻子,哪怕奉獻的人再多,你都是那個拉神唯一認可的神妻。」

  我向他點頭。「好。」我相信你會指引我,就像以前那樣。

  「準備好要打仗了嗎?」他低聲問道,神情愈發嚴肅。

  我搖頭,「阿波菲斯是去過現代的神,我不是沒有和祂打過,但那個時候我輸給祂,輸給薩胡拉,輸給了現代科技。」

  回憶起內弗爾卡拉當時如何飽受摧殘,我當著他的面被薩胡拉閹割那萬分鑽心的痛楚,而內弗爾卡拉甚至被兩名士兵架住,一前一後地對他作出那些事……對一個男人,何況是法老而言最為羞辱的事,就算只是想想,我都感到後怕。

  這已經不是「恥辱性的大敗」可以形容的了。

  「哈,確實如此,很多時候槍比法力好用。」歐西里斯勾起唇角,攥住我手的力道微微施了力,「但是那個時候,你的身旁只有埃及法老。」

  「什麼意思?」我問。

  「這一次,我和哥哥太陽神拉都會在你的身旁守護你。我們不會再輸給『那個神』,」

  歐西里斯咬咬牙說道,「因為我不喜歡輸的感覺,哥哥祂更不喜歡。我們兄弟聯手,所向披靡,就是好戰的耶和華都要敬我們三分。」

  阿波菲斯,也就是阿佩普,單單只是稱呼出他的名號,都可能為心神帶來傷害,這是一個禁忌的名字。

  歐西里斯說完,芭絲特優雅地端起貓步,領在我們前頭,沿著地毯一路走進戰車。

  努特女神抱起黑貓,貓尾巴晃了晃,兩位女神待在車上凝視著我們。

  我朝歐西里斯點頭,「我相信你們兩兄弟可以做到。」我們之間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我從歐西里斯的眼神裡看見了高興與信任。

  隨後,歐西里斯執起我的手,步伐輕盈地飄向戰車。我的腳逐漸離地,在空中不斷亂動,「尊神!」我嚇呆了,用力抱住他的腰肢。

  「不怕,」他摟住我的上半身,微微往後一蹬,我們一起凌空而起,宛若無重力狀態般飄然飛進車內。

  我一直以為那台戰車在燃燒,可事實上燃燒的並不是車子本身,而是太陽。雲包裹著戰車,在戰車前面負責拉車的不是馬,而是一顆太陽。

  努特女神拖地的長裙曾幾何時已染作明晃晃的亮橙色,猶如旭日初昇。「出發囉,赫利歐斯!」她朝太陽喊道,很快戰車就昇向高空,朝東邊駛去。

  戰車疾馳速度飛快,幾乎在須臾之後,我就在地面上看見蜿蜒的尼羅河,很明顯我們已從巴比倫回到埃及,女神卻絲毫沒有停車的打算。

  此時車身飛翔的高度是遠超飛機的,貓敢站在車頭吹風,我卻只能瑟縮在角落,高空稀薄的空氣令我不住頭暈想吐。

  我扯住歐西里斯的裙子,偷偷問他:「小歐,不是快到了嗎?女神怎麼沒打算停車?」

  「媽只是順道過來接我們而已,她要先完成業務,你看太陽不是正在天上跑嗎?」

  歐西里斯解釋道:「我們剛剛說話的時候,人間的一年已經過去了,也就是說人類已經有整整一年沒看到太陽,現在媽先讓太陽跑一下東昇西落的流程,跑完之後才放我們下去。」

  也就是說,在我猶豫的時候,已經過了這麼久的時間?對人類而言,一年沒出過太陽的感覺,豈不是跟世界毀滅一樣?莊稼會死光,全人類都要抑鬱了!難怪剛剛戰車上的隨從要出聲提醒我們。

  歐西里斯雄姿英發地站在戰車上,像是一名正在出征的將領,見到我龜縮在角落,於是也席地而坐,一隻手摟住我的肩膀,「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啊?」

  我的臉色定然發白,飛機好歹是有一層鐵皮包裹在外頭的,我現在是直接被暴露在平流層,空氣薄得我無法呼吸,溫度冷得我渾身寒顫。

  我朝他不斷點頭,「冷啊、尊神……很冷。」我牙關不斷打顫,話都說不好。

  歐西里斯朝我身體擠了擠,好說歹說給了我一點溫暖。芭絲特像是也注意到我在發冷,從車頭走下來,一把跳到我懷裡,一團毛茸茸又溫暖的球讓我舒服多了。

  他一隻手圈住我的肩膀,緊緊地把我往他懷裡靠了靠,「抱歉啊,這是我們的交通工具。如果這不是我媽開的車,一般的小神還沒得坐呦。就算坐起來不舒服,也是很奢侈的煩惱。」

  「沒啊,尊神,倘若不是沾了您老人家的光,卑微的區區我怎麼有這機會能坐上太陽戰車呢。」我真心實意地回答,我絕對不會去嫌棄歐西里斯給予我的什麼,他是垂憐我的神明。

  我冷極了,死命抱住歐西里斯的身體取暖,他好像完全不受外部的環境影響,身體依舊暖洋洋的,像一顆不燙人的暖爐。

  芭絲特也拱到我們之間,窩坐在歐西里斯的腿上,一條尾巴來回撓我的腰,搞得我非常癢。

  歐西里斯摸摸黑貓的背,「臭妹妹您也不怕冷,過來窩什麼?」

  「喵──」芭絲特伸出粉色的舌頭,舔舔歐西里斯,完全沒有挪窩的打算。

  努特女神本來在注意路況,其實哪有什麼路況可言?這是天上!她回過頭來瞅我們一眼,嘴角帶著不明的笑意,「吾兒,假如你的妻子就在這裡看,你敢不敢這個樣子啊?」

  「?」我不明覺厲。

  反而是歐西里斯一下就會意過來,一對劍眉低垂,兩頰浮出淡淡的紅雲,面上特別地難為情,「母后,請不要胡鬧了,這只是因為瓦堤還是凡人的肉身,他坐這台戰車不適應,我給他取取暖而已。絕對不是您說的那回事……」

  「喵。」芭絲特也作出回應,儘管我完全聽不懂這位貓神到底說的啥。

  努特一對美目回過頭瞅著歐西里斯,「難得你有這個機會能下凡玩一趟,還能遇到中意的人類,我不會向伊西絲告密的,你就儘管放心吧。」

  「天空脫離伊西絲的管轄,假如要立刻與這位人類結合,誕育出下一代的神明,本座也會保護的。你們趕緊開始吧!」說完,努特立刻一副「非禮勿視聽言動」的模樣,別過頭不再看我們。

  「媽,別鬧了,神和人生小孩很不妥的,您沒看見奧林帕斯山上都亂成什麼模樣了。」歐西里斯正經八百地回懟道。

  「其實我在乎的是怎麼生啊?」我偷偷問他。

  「我能生啊。」歐西里斯理所當然地回答道:「我可是神,對我們埃及神明而言,不論是男神還是動物,甚至根本不是生物的神都能生。你不是專門在地上研究我們的嗎,我以為你知道這一點。」

  ?

  「所以具體是怎麼生啊?」我問。

  「當然還是得先有過一番溫存,我哥哥被阿頓神強姦的時候就差點不小心生了一個……咳咳。」好像是注意到在場還有兩位女神正在當聽眾,歐西里斯不敢輕易地說下去。

  「差點不小心生了一個」到底是指墮胎墮掉了還是差點懷孕,反正我是無法想像太陽神拉挺著一個大肚子,在天空中飛來飛去。

  不過阿頓神曾經跟太陽神拉之間有一些莫名其妙的糾葛,這點歐西里斯倒是曾經說給我聽過,也不算陌生。

  他們兩個都是太陽神,在埃及的神史上,為了爭奪「至高太陽神」的地位而戰,具體是怎麼戰的,就挺不好說。

  歐西里斯燦金的眼眸子瞟了我一眼,小臉附到我耳畔,壓低了音量問:「你真的對神和人怎麼造小孩有興趣?」

  我朝他點頭,「有啊,當然有,我還恨不得回去寫一篇論文提交給雜誌。」

  歐西里斯竊笑,「不愧是你,小色鬼。」拍拍我的大腿。

  這傢伙也挺好色的,我心知肚明。男人嘛,幾個不好色呢。

  「這是我的研究領域之一啊,我是用學術性的眼光去解構的。」我抓住他的手,只覺那隻小麥色的手在我手心裡發熱。

  「以後再告訴你。」

  他說:「等你也位列埃及神的天庭,親眼見證過我的親人們,所有的神之後,你就會逐漸瞭解一切。此後,你的名字將被謄錄在那些紀錄飛昇祕法與點石成金術,令人無法輕易理解的紙莎草書中。」

  「不論在人間經歷過多少的苦難與折磨,最終你仍會以真正的名字,王室祭司『瓦堤耶』於三界內青史留名,得到你應有的榮光。」

(二十三)弒神

  

  我和歐西里斯之所以會相識,正是因為以前的我曾經死過太多次。

  

  「你走吧,我不想再見到你了。雖然我知道你肯定還會再來,因為我早就見過你太多次了,瓦堤。」

  

  在我的記憶裡,第一次在地府裡見到歐西里斯時,不論是能親眼看到服侍在他身旁的胡狼神阿努比斯、生有鳥翅的奈芙蒂絲,還是那42名判官時,都令我感到震驚無比。

  

  然而歐西里斯卻懶懶地歪在王座上,撐著頭看我。他早就知道我無法通過秤心儀式,日後我也確實不得不見到他無數次,這使得我成了自從歐西里斯君臨冥府以後,談話次數最多的凡人沒有之一。

  

  那時候的歐西里斯是待在地下世界的,他是埃及的死神,死者的君王。他與其妻伊西絲的名字時常在給法老的銘文中被提及,因為所有的君王都希望死後能得到兩位神明的庇佑。

  

  「到了。」當歐西里斯這麼說的時候,我已經整個人暈呼呼了,還不住噁心想吐。「嘔、」我當然是不想在神面前這麼難堪,可是忍不住。

  

  就在我即將吐在雲車上時,歐西里斯用肉身去擋,我吐了他一身,吐出來的沒有食物,看起來都是藥草殘渣。

  

  「母后,瓦堤人不舒服,容兒臣先行告退。」歐西里斯朝天空女神稟告道,女神說了句:「有事向我禱告。」

  歐西里斯點頭,「母后別擔心,兒臣已經很老了。」努特神仍舊一臉不放心,「你要是不讓人操心,當年賽特也不會把你的屍體剁碎灑尼羅河裡了,至今雞雞都還沒找回來呀。」

  

  「媽!別說啦!至少我現在是有的。」歐西里斯急了,便一把抱起已經在車子裏軟爛成一團泥巴的我,從天空中一躍而下。

  

  黑貓騎在他頭上,飛落時全身的貓毛都矗立。

  

  快要落地時,歐西里斯化出一對巨大的翅膀,用力撲騰,這才使得我們免於摔死。

  

  「嘔!」這過程堪比去遊樂園坐自由落體的機器,或者是大峽谷高空跳傘,我不舒服得更厲害了,把歐西里斯吐得連頭髮都是。

  

  「喵……」芭絲特不斷用貓爪在我身上摳搔,像是想安慰我。

  

  「去洗個澡吧。」歐西里斯建議道,我除了點頭以外什麼話都說不出,喉嚨裡全是胃酸在燒灼。

  

  「抱歉啊,看來人類確實不適合搭神的交通工具。」歐西里斯說道。

  

  「沒事的,」正如他所說,巴比倫是戰時狀態,已經很難脫身,一路上都可能遭到官兵的盤查,我還可能被沙姆希還有凱爾洛斯派人追殺,所以不這麼作的話,恐怕也毫無辦法。

  

  歐西里斯抱著我,重新飛回低空。曾幾何時,我發現芭絲特不知道飛到哪裡去了。

  「芭絲特呢?」我問。

  「她回去幹活,我不能幹活的時候,總得有個人替我工作,不然胡狼神會累死。」歐西里斯解釋道。

  我們降落到尼羅河畔,歐西里斯落地後才收回翅膀,同時打了一個響指,將自己特殊的髮色與瞳色隱藏起來。據說拉神的頭髮與眼睛顏色都跟祂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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