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必須看著現實承認，把禮塔赫弄得遍體鱗傷對您而言的價值，等同於一包菸與一顆防風打火機；沙姆希一個人的生死，等同於兩個人同時愛您，或者不愛您的價值；禮塔赫的死大於凱爾洛斯的死等於神戰。

　　你並不在乎神戰是否會導致這個世界的崩塌與毀滅，只關心禮塔赫能不能活著，一旦你愛的人不能再繼續愛你，你就恨不得所有其他的人都同歸於盡。

　　這說起來既抽象又微妙，但世上很多事都不是非黑即白，而是淡淡微微，像一張精心繪製的圖畫上用畫筆掃過的微弱調子，不好揣摩，不好拿捏，可在整張圖畫裡卻又顯得那麼地流光溢彩，缺它不可。

　　假如沒有你討厭的那些人，以你為主角的故事就彷彿失去顏色；不再有那麼多人愛你，追逐你，為你而紛爭，為你瘋狂……死板的故事不再有趣，人類的生命不再富有變數。

　　我討厭所有人都根據理性做事，因為缺乏靈魂的熱情，你知道那是什麼，那是一種出現在文生．梵谷的圖畫裡，用肉眼都能看見的具體事物。

　　而你，蘭尼弗雷夫。你是那抹圖畫裡最為惹眼的高光。我與哥哥都同樣為你心動，甘願作你的奴僕並為之感到欣喜。哪怕被你搧了一個耳光，我也是高興的，能被打又總比你明明可以打，卻連抬起手來都不願意，要好很多。

　　關於你的存在的重要性，相信哥哥已經親自示範過你，他給予你生，給予你死，給予你一切凡人所無法享受的特權，哪怕你依舊認為他無心無情、對你不管不顧，未曾現身守護過你，可是他對著你付出龐大而沉重的愛情，卻是一個不爭的事實。

　　為什麼兩個犯了同樣錯誤，一個地位甚至比另一個高的人，同樣是伺候他超過十年的祭司，兩個人的命在他眼裡不是等價的？我認為這是哥哥值得被研究的有趣之處。

　　最後，對於此次的召喚僅能為您提供十分鐘的抽菸，以及一個保護罩，對此我深感招待不周。

　　禮塔赫回歸以後，您可以再次見到我。我很期待再次與您談話，或者，不談話，單純一起抽一根香菸，享受最純粹的無話可談，靜默至極便是無所不談。

　　當您對這一切虛幻恍然大悟以後，您會感謝我的，我知道這一點，因為我是您最忠實且親愛的僕人，始終忠誠。我是那個永不改變的存在，自太古至未來，沒有過去也沒有現在。

　　所以我有資格去愛你。我可以永遠都愛你，就像我的兄弟那樣。純粹的執念，極致的享受。我和我的兄弟都索求著你；換言之，我們都是你的男人。

　　信賴我，依靠我。然後得到屬於你的驚喜。

　　願您的心中時常念起我的名諱，親密地稱呼我為阿佩普（Apep），而不是希臘人口中的阿波菲斯（Apophis），或是我兄弟最常說的，「那個神」。

　　期待不久後的聚首。

　　只屬於你的蛇，阿佩普敬上。』

　　聽完阿波菲斯留下的信，我不只從祂的話語中得到字面意義上的訊息，更逐漸瞭解更多的真相。

　　在神殿易主以後，我得到了力量，使得我逐漸地明白了關於這個世界的真實。

　　回到禮塔赫身旁，我俯下身子，低頭親吻那對玫瑰色的芳唇。禮塔赫稍微動了動，但是還沒醒過來，我握住他的手。

　　我可以傷禮塔赫，絕不代表我允許其他人這麼做。不管其他人會怎麼看待他，對我而言，禮塔赫就是我的女人，我會保護他，就算是歐西里斯；或者該叫他一聲「太陽神拉」，都不能動禮塔赫一根寒毛。

　　『其實就算坐在這裡看你們秤心臟的人是拉，待在空中遛太陽的人是我，你們也分辨不出誰是誰。』歐西里斯第一次彈指，向我展示他真正的面貌，青金石色的頭髮與金色眼眸時，他說：『你看，這樣就長得跟拉一模一樣。』

　　回想起曾經與歐西里斯之間的交談，我認為他與太陽神拉自始至終就是同一尊神的不同位格，打個可能不恰當的比方，太陽神拉是如同「聖父．耶和華」般的存在，歐西里斯便是「聖子．耶穌」。祂們並不是兩位神，而是從頭開始就只有一位。

　　『所以，你以前都在監視我？』猶記以前我曾這麼問過歐西里斯。

　　祂回答：『那叫保護！不看著你的話，我要怎麼救你？別忘了你先前跟我訂過契約。我現在來看你，只是因為契約。就算沒有法力，我也是稱職的守護神。』

　　我始終認為太陽神拉從來都不眷顧我，然而，實際上他卻一直都和我在一起。於是以前發生過的許多事，似乎都說得通了。

　　例如要求對他不忠的祭司去自殺。假如聖經裡的亞倫（摩西的哥哥）在拜約櫃的祭帳裡拜巴力，我可以想像得到耶和華的情緒，雖然這說起來像是人類的醋意。

　　所以即使我將歐西里斯借用的人類軀體放入施恩座中也沒有引發天譴，那只不過是他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休息罷了。

　　但是，歐西里斯是否自知這件事？他一直以來都認為他在遵照太陽神的旨意行事；可他就是太陽神本人。

　　歐西里斯瞬移到我面前時，手中提著一把寶劍。我知道不論是太陽神殿裡有人行淫，或是我這位拉神的妻子在這座神殿裡背叛他，都造成他極大的傷害。

　　我是他的老婆，卻在他的家裡跟他的小妾打砲，給他戴綠帽；他的權威性被玷汙得愈厲害，阿波菲斯對太陽神殿的入侵與統治就愈盛。

　　現在的他恐怕已經很難用法力殺人。

　　他走近我，提起劍就刺向禮塔赫，想清理門戶，我擋在禮塔赫面前，肩膀被砍了一劍，被砍到的地方辣燙燙的，不斷流血，但是不痛。

　　歐西里斯拿著劍，「讓開，瓦堤，我沒有要殺你。」

　　「你真是偏心。」我說：「為什麼你對人類的愛不能平等？這樣的你有什麼資格作冥神。」

　　「沒有資格，所以我現在提著劍站在這裡。假如我是，那麼在神殿裡行淫的人已經沒有命了。」他冷冷地說道。

　　「是的，我就在等何時頭頂一道天雷劈下，把我打死。」我笑道：「歐西里斯，寶劍果然比法力好用，是嗎？」

　　「你沒有資格叫我的名字。」他說：「讓開。」

　　「不要殺禮塔赫，你無法恢復神的真身，只能繼續作個人類都是我的錯。」我說：「我違背你的誡律，害得太陽神的儀式無法完成，你可以殺了我，但是不要動禮塔赫。」即使說出這些話，使得我感到羞愧，卻不得不說出口。

　　歐西里斯沉默良久，終於不再提著劍。他垂了眼，「從今天開始，你和他，」歐西里斯望向禮塔赫，「你們都不再是太陽神的信徒。」

　　「你走吧。」他說。

　　儘管我知道行為上早已經決定了我與禮塔赫不再屬於太陽神殿，但是被歐西里斯親口絕罰的那一刻，仍使我難受。

　　我認清了這個事實，自己不再是太陽神拉的眷屬，歐西里斯的眷屬，好像只有邪惡的阿波菲斯能永遠與我長相共存。這一刻，熱淚模糊了我的眼眶。

　　「歐西里斯，當我離開太陽神殿以後，還能見到你嗎？」我問。

　　他沒有說話。

　　「身為神的你或許無法接納我；可是你已經在地上生活，你是人類了。就算如此，你也不能饒恕我，而是要選擇永遠不再見我嗎？」我問。

　　我曾經抓著他的手，按在我的胸上，我握住他那隻玉白的手問道：『尊神，你願意為了我被剁成多少塊？』而歐西里斯深深地望著我，截然回答：『無數塊。』我曾相信他對我或多或少有點凡人的真情。

　　「就因為我在太陽神殿裡睡了禮塔赫。為什麼？這真的是什麼罪不可恕的事嗎？」我問：「要是我能睡到你，我連你都操；這就是我想要的，有什麼不對？」

　　「你的價值觀已經完全不像個人。」他說：「你是阿波菲斯的眷屬，你已完全屬於祂。我與你之間沒什麼可說的。」

　　「歐西里斯，阿波菲斯全都告訴我了，你本來就不想再繼續作神這件事；還有，你想見我的事。」我說：「四千年前的歷史早就已經不存在了，這是你的夢，太陽神拉休憩時的小夢。」

　　「夢裡的你是一個人，而不是一個神，這樣的你當然無法回歸神位。」

　　「你可以選擇夢醒，讓我回到現代，再也不見到我；或是你繼續以凡人的身分，在這個虛幻的世界裡活下去。我和禮塔赫留在這裡，真心實意地伺候你。」我說：「你以為你很重要，可你的職責全是狗屁，並不重要。」

　　「並不是我的職責不重要；而是我沒有做到該做的事。我最該做的事其實是殺了你。現在的你就是最大的禍害。」歐西里斯揚起一個悲涼的笑容。

　　說完，歐西里斯抬手，「أمرك بالمغادرة （Amuruk Balma Ghadira）！」手掌心放出青藍色的光芒。

　　他還有力量，怎樣都比凡人強。

　　後頸與胸前阿波菲斯留下的吻痕烙印猶如火燙般燒灼，反而比起剛才所受的那流血不止的劍傷，更令人感到疼痛。

　　歐西里斯可以對我好，也可以拿劍砍我，就算他對我寒心又如何？我對他也很寒心。

　　「我不會再服從你為我作的安排，我要你服從我，親我的腳，作我的人！」

　　我抬起手對準他，霎時，不知何時起已經轉醒的禮塔赫緊緊攥住我的手：「瓦堤，不要！」

　　剛才被砍得見骨的傷口，隨著禮塔赫這麼拉扯，血水迸出得更多，紅色的肌肉紋理跳動著斷裂開來。

　　沒有讓禮塔赫妨礙我，我舉著的那隻手一動不動，朝歐西里斯大喊：「متثال لي （Imtithalli）！」

　　「瓦堤，不要墮入邪道！你會受到懲罰！」面對一個剛剛還想提劍殺他的男人，禮塔赫的選擇是撲到歐西里斯的面前去。

　　「禮塔赫！」當我意識到要收手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象徵阿波菲斯力量的紫色法力無情地衝到歐西里斯那裡，擊中替他擋刀的禮塔赫。他的心口頓時留下阿波菲斯的多環蛇烙印，還在冒著熱煙。

　　他是為了要救我，使我免於弒神的天譴，還是出於對太陽神拉的忠誠？我不知道。

　　禮塔赫倒下時，歐西里斯的面上沒有任何的驚慌或憂愁。

　　他拋去寶劍，蹲下身子，抱住禮塔赫的身體，用手蓋上那一對桃紅色的眼睛，「他死後無法回到地下，無法秤心──他會去阿波菲斯那裡，成為永恆的眷屬。沒有天國，沒有地獄，靈魂要在虛無的黑暗裡徘徊。」

　　「他一生都在為太陽神拉服事，期盼著死後能進入蘆葦之境（天堂）。這就是你如何對待你所愛的人。你是想保護他的，是嗎？」歐西里斯問道。

　　他說得很平靜，卻是最真實的嘲諷。禮塔赫的遺言是：「瓦堤，不要墮入邪道，你會受到懲罰。」

　　「那個神可以使你得到力量，可是你不會得到幸福。你所想要的，最後都會離開你。你以為你能擺佈那個神，但是那個神在擺佈你。」歐西里斯道。

　　「你也在被擺布，我們都被擺布！這個世界是假的。」我衝他吼道。

　　歐西里斯面上冷冷的，不再理會我，他抱起禮塔赫的身體，轉身走了出去。我沒有追上去。

　　我跪倒在地，一時間想起許多和禮塔赫曾經的往事與記憶。

　　『哼，從別的地方來，就自以為能點破天機了。」當我第一次回到古埃及見到他時，他嗤之以鼻，『你說的也不算錯。還算是有點成長，你這不成材的弟子。」

　　我還記得當禮塔赫罵我時，他微挑秀眉，『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瓦堤耶，就你那花花腸子，太好懂了，肯定要趁著大人不在家，做些偷雞摸狗的事。你要是敢惹毛我，小心我把你的皮扒了，肚子切開來，腸子洗乾淨，扔進尼羅河裡獻祭給阿努凱特女神。』

　　我想起他低垂著暈紅的小臉，不敢看我，只看著地板，『再多一點。』他嬌膩地輕聲對我說：『……摸摸我，抱抱我。』

　　一時間，我的腦海裡全部都是關於禮塔赫的事。嘴裡湧出的唾液也跟著變得苦澀。

　　──禮塔赫必須屬於我，禮塔赫是我的，不是阿波菲斯的。該摸他，該抱他的人是我！

　　只要我去了另一個時空，是不是禮塔赫就還活著？想到這裡，我走過去提起歐西里斯的寶劍。

　　我將劍尖對準自己的胸口，下了狠手，眼看著閃爍光芒的劍身，緩緩沒入自己的胸膛，「咳咳咳……」好像刺進肺裡，引得我咳出血，卻沒刺中心臟。

　　就像是一種自殺帶來的懲罰，我就連被歐西里斯砍中時都沒有感覺，可是等到我刺自己時，臟器破裂的痛楚令我疼得腳趾摳地。

　　我不再是歐西里斯的眷屬，不能在我最痛苦的時候呼喚他，請他帶我的靈魂離開。

　　我不斷呢喃：「阿波菲斯，救我──」

　　祂的靈體隱隱約約浮現在我的身側，「主人，請賜與並施捨我更多的痛苦。」

　　「愛人的死，萬念俱灰的自殺，自以為有用的反抗或者徒勞。您所貢獻給我的每一道供品都特別甘美，令人欲罷不能。」

　　他趴到我的身側，拉下我血跡斑斑的纏腰布，低頭在我的下腹部，留下一個滾燙的深吻。

　　一股猶如被針扎般細密幽微的持續疼痛遍布在鼠蹊，最後形成烙鐵燙出的多環蛇的印記。

　　「總有一天，你會見到禮塔赫的；在我的寶座旁。」

　　什麼意思？就算我死了，下一世也無法見到禮塔赫？

　　我想追問，喉嚨裡的血卻咳個不停，不斷湧出，無法說話。我的呼吸愈發地吃力。

　　他打了一個響指，只見墨色秀髮如瀑的禮塔赫自陰影裡走了出來，一身阿波菲斯祭司專屬的黑色絲綢銀線祭袍。

　　隨著阿波菲斯召喚他出來，禮塔赫面無表情地走到阿波菲斯的身側，乖巧而順從。

　　阿波菲斯一把摟住禮塔赫的纖腰，一隻手撫摸到屁股上，隔著祭袍將手指摳入情穴。

　　「呼……、」禮塔赫蹙起秀眉，臉色紅潤，卻沒有反抗。任由阿波菲斯撩起他的祭袍袍襬，露出白嫩的大腿與私處。

　　古代形制的祭袍下，竟穿了一條小小的蕾絲蝴蝶結丁字褲，根本裝不住禮塔赫那秀氣的分身，粉紅色的圓潤頂端全露在褲外，他文秀的肉棒上被鬆鬆地打上一個禮物緞帶一樣的紅蝴蝶結。

　　喉嚨裡全是鮮血導致我無法發出聲音。『你在作什麼？放開他……！』我在心裡衝他無聲怒吼。

　　阿波菲斯用手指彈了彈禮塔赫的分身，令他發顫。

　　邪神刻意不脫去那條丁字褲，抬手撩動禮塔赫露在蕾絲丁字褲外稀疏的恥毛，大手來回地撫弄臀縫。

　　他的兩隻手指撐開禮塔赫藏在兩片臀瓣間，嫩生生的肉洞，隔著那條絲線對著我展示。「拉神的大祭司，果真令人如沐春風，身心愉悅。」

　　「除了您以外，他便是歷代最美麗，最有姿色的太陽神祭司。這個祭品，我非常悅納。」阿波菲斯笑吟吟地用修長的手指抽弄禮塔赫的小穴，發出噗吱噗吱的水聲。

　　「哼嗯……」不過是私處稍微被男人的手指抽插兩下，禮塔赫敏感的身體就顯著地起了反應，站都站不直，兩條大腿緊緊夾住阿波菲斯的掌根。

　　阿波菲斯的手腕來回摩娑禮塔赫的大腿根，「貪圖淫慾並無不對。到我這裡來，以後就不必再遵守任何誡律。想做愛就可以做愛，永遠都不會停止。」

　　「不行、呼、啊，」禮塔赫的小穴被三隻有力的粗壯手指，微微翻弄出浮著膩滑水光的深粉紅色穴肉，呼吸愈發粗重。

　　為什麼即使到禮塔赫死後，也要玩弄他？假如剛才歐西里斯出手時，我不反抗，或許我們只是受點輕傷，或者被驅逐出神殿；我卻用了阿波菲斯的力量。

　　眼前的視線逐漸漆黑、模糊，我感到憤怒，卻渾身無力，想爬走都沒辦法。

　　禮塔赫那一雙粉色的眼直勾勾地望著我，像是在向我求助，我卻眼睜睜看著阿波菲斯在我面前化出金色的飄浮繩索，用法力吊起禮塔赫，令他雙手懸空，雙腿呈M字型，極度地向兩側張開，繃起的大腿筋尤其明顯。

　　阿波菲斯深深地望著我，手指頭一節一節地沒入禮塔赫體內侵犯的動作，被我看得一覽無遺。

　　「嗯……呼嗯……」手指抽插、攪拌肉穴的水聲泠泠，禮塔赫揚起下頷，露出正在吞嚥口水的喉結，身姿輾轉。

　　不要操禮塔赫……求求您了……不要在他死後，還繼續玩弄他。

　　為何不讓他的魂魄安息？他本是一位高潔的祭司，他的存在，絕不是為了像現在這樣穿上丁字褲，老二打上絲帶，禮物一樣乖乖地送上來給男人糟蹋。

　　像是在預示著接下來要做出什麼。阿波菲斯撩開襠布，掏出粗長且爬著青筋的深粉紅色性器，握著肉棒直挺挺地拍了拍禮塔赫的腰際。他不太看禮塔赫，而是把臉一直朝著我。

　　我想大叫「不」，到頭來卻只能發出咳嗽聲。

　　「這是您最喜歡的男人，您卻將他獻給了我，這使得禮塔赫變得更有價值。」阿波菲斯瞟著我，一對薄唇啃上禮塔赫光滑的脖頸。

　　「哼嗯……」因著邪神的愛撫，禮塔赫發出熱燙而曖昧的呻吟與抽噎。

　　阿波菲斯在吸吮間，為禮塔赫種下一道多環蛇烙印。「同樣的位置，您也有一個。」阿波菲斯笑吟吟的：「你們的心口與脖子，都有我的記號。令我感到尤其幸福。」

　　握住粗大的分身，阿波菲斯用龜頭來回刮擦、拍打過禮塔赫的臀縫以至於猶在張合的穴口，望著我喊了聲：「主人」而後挺腰，將肉棒盡根送入肉穴中。

　　「啊……！」隨著阿波菲斯頂入他的身體，禮塔赫滿面暈紅，立刻垂下臉，用頭髮遮住表情，再也不敢看我。阿波菲斯粗暴而激烈的動作劇烈地晃動禮塔赫精瘦的腰肢與臀部。

　　不論是抽送，還是向後拔出，阿波菲斯都目不轉睛地看著我。一下一下地，與其說是在幹禮塔赫，更像是直接在羞辱我，他插入的每一次都是在割我的肉。

　　「即使波斯之劍昏迷時，歐西里斯也能看見你們。」阿波菲斯冷不防地一句。「一個人最心愛的東西被別的男人據為己有，這樣的感覺是什麼？我很想體會這般複雜的心情。蘭尼弗雷夫，我真羨慕你。」

　　那麼，我現在感受到的這些近乎發狂、憤怒的情緒，難道也是歐西里斯這兩日以來曾體驗到的？

　　即使如此，他也不願意殺我……要是他能殺了我，是不是禮塔赫死後，還能去天堂？

　　而不是永遠被阿波菲斯折磨。

　　阿波菲斯當著我的面，撕破禮塔赫的衣袍，裂帛的響聲清晰，平坦的胸乳暴露在空氣中。

　　邪神一隻手握住禮塔赫的腰肢，下半身持續地向上頂送，抽弄淫穴，有時緩下動作，仔細朝體腔中攪拌；另一隻手則握住他的胸乳，不斷搓揉。

　　禮塔赫穿著一件乳頭處有開口的蕾絲胸衣，只見他兩側淡粉色的乳頭，都已經被打上鈴鐺乳環，當阿波菲斯逗弄他的乳頭時，鈴鐺便不斷發出清脆的聲響。

　　淫蕩的愛撫與對乳頭的拉扯，令兩只小巧的乳頭愈發興奮、挺立。「哼……唔嗯……不要……」禮塔赫掙扎著，卻徒勞無功，雙手被高高吊著，雙腿反而被法力向兩側分得更開，淫靡地展現出與男人結合的部位。

　　「不要、不要看我……瓦堤，求求你。」他含著淚說道。

　　被穿了乳環，還在祭袍下方穿情趣內衣的禮塔赫，就像是一個活生生的男娼。他被操弄時，看上去神情並不是全然地痛苦。與邪神做愛的感覺是如何的？似乎帶有那麼點快樂。

　　抽插時的水聲與肉體的啪啪碰撞聲不絕於耳，阿波菲斯操控著法力，將吊在空中的禮塔赫換了一個方向，讓禮塔赫面對著他躺在半空中。

　　流著淚的禮塔赫面上與身體都泛出薄薄的暈紅，隨著劇烈的前後抽送，他清瘦的腰肢與小臀都跟著晃動。

　　或許我會希望禮塔赫對著邪神表現出不情願、不願意以及反抗，他能只在我一個人的身下輾轉，但是已經不能了；是我親手將他送給邪神。

　　「哈啊……哈啊……啊……」隨著阿波菲斯的侵入不斷加快，加深，禮塔赫被幹得前端吐露出愛液，呼喘聲如春潮般起伏。

　　「我和蘭尼弗，哪個人操得你比較爽？啊？」邪神的大手仍在玩弄他幅度微微的小胸乳，手指微微扯住精緻的鈴鐺乳環。

　　「哼嗯──、」被穿了乳環以後玩弄胸部，似乎是讓禮塔赫覺得很舒服、興奮，玉面上紅暈濃烈，渾身都浮出一層薄汗，緊緊貼住寬鬆的祭袍，露出精瘦而纖軟的身體曲線。

　　禮塔赫前端的分身興奮地挺立，吐出透明的淫液，沾濕蕾絲小內褲，「唔嗯……哈啊……啊、」他嬌聲春吟著，同時啜泣得更加痛苦。

　　「嗯……、！」在邪神深深的掏挖與對他的玩弄間，禮塔赫的兩隻桃紅色眼睛往上一吊，淋漓的精水頓時射在那件精緻的絲綢祭袍上，濡濕了衣料。無言中，似乎已經回答了問題的答案。

　　邪神用性器插住被吊掛在半空中，身體已經被操得癱軟的禮塔赫，一起走向我。

　　兩人與我之間更加靠近。

　　阿波菲斯操作著浮空的繩索，像擺弄人偶那樣，替禮塔赫調整姿勢，將禮塔赫的淫穴對準了我，簡直快要騎到我臉上。

　　我能看見禮塔赫繃緊的大腿心不斷顫抖，聞到他身上那股馥郁迷人的濃香。甚至是柔軟的小穴裡淡淡的腥臊肉味。

　　阿波菲斯那深粉紅色的性器上浮出一層淫靡滑膩的水光，肉棒來回進出，操開禮塔赫的層層花褶。

　　飽滿腫脹的水紅色穴嘴，張合吞吐著直至根部的特寫畫面，發軟發酸的長腿被操得不斷顫抖，這些都被強迫性地映入了我的眼簾。

　　「啊、」射完精的禮塔赫已經失神，卻又不得不繼續忍受體內那肉楔的抽弄。

　　阿波菲斯笑盈盈地命令道：「禮塔赫，乖孩子，自己把騷穴掰開來，給主人好好地看一看。」

　　禮塔赫的靈魂已經被他控制，儘管因著指令，身體明顯地打了個寒顫，修長的十指卻不情不願地湊到臀口，扒開已經沾滿體液，晶瑩水亮的粉紅色穴眼。

　　「嗚嗚……」他低聲地抽泣，撇過臉不願意看我。

　　「主人，喜歡嗎？」邪神望著我，揚起嘴角。握住禮塔赫胸乳的那隻大手，擠壓、搓揉得更加淫猥，就像是在表演給我看。

　　儘管阿波菲斯前後擺動的腰肢，猛力操幹的對象是禮塔赫，當他看我時，我卻有種自己才是真正被吊在那裡強姦的人的錯覺。

　　我能做的只有拚盡最後的力氣，抬起手，向手心嘔出一大口鮮血，將那些血全部抹到眼睛上，眼裡一陣辣燙，視線全是血霧。

　　我選擇不再去看眼前的景象，只任由禮塔赫那韻律起伏的喘息聲繼續鑽入我的耳中，直到我失去意識為止。

　　「蘭尼弗雷夫，你會永遠恨我，就像是永遠愛我那樣，念著我，想著我。」阿波菲斯說道。

　　「這樣一來，我就成了你最掛記的男人。」

（二十九）備戰開羅

　　我希望能忘記自己所看到的，關於阿波菲斯抱了禮塔赫，而禮塔赫百般順從、毫不反抗的事情。那像是一個無邊無際的，沉重又巨大的噩夢，無情地重重壓在我身上，令我無法喘息。

　　「別對禮塔赫作那種事……！」我費力地自黑暗中掙扎，猛然喊出聲音。

　　「瓦堤，沒事了，」只聽溫和的嗓音叫喚我，感覺到一隻溫暖的大手緩緩地來回撫摸我的胸，「沒事的，我在這裡，你有我。」

　　「不論夢到什麼都沒關係，痛苦絕對不會是永無止盡的。我就在這裡等你回來，不論發生了什麼，我都會保護你；我與你之間有契約，我不會離開你。」

　　「所以，快一點離開那虛無的空間，脫離阿波菲斯的掌管。」

　　在歐西里斯的柔聲召喚下，我得以從無邊無際的絕望、昏迷與黑暗中轉醒。張開雙眼，那一對金色的眸子映入眼簾，還是波斯人的樣貌。

　　「歐西里斯，對不起。」我緊緊握住他仍放在我胸口上那隻手，我以為他會拿劍砍我，說他從此要和我斷絕關係，但是他沒有。這讓我意識到能繼續擁有他，是多麼大的祝福。

　　「對不起什麼？因為你吐在我身上嗎？」歐西里斯溫然一笑，「母親為我施了清潔咒，無礙的。」

　　我吐了，而且努特女神替歐西里斯施了清潔咒。我意識到自己跳到何時，也就是我上一次昏倒的時候。此時剛到開羅，還沒遇見大王子還有禮塔赫。

　　「我睡了多久？」我躺在他柔軟的大腿肉上，仰望著他問道，「感覺變得好冷。」即使身上披著一件毛氈披風，還是不由得感覺到劇烈的溫度變化。

　　「現在是晚上，你暈車得很厲害，大概睡了一整天。」他回答道。

　　「還來得及，明天是太陽日！我們快點去太陽神殿作準備。」說著，我趕緊自他腿上起身，四望了一下，此處似乎是一個郊外的洞窟。

　　「你睡了那麼久才醒，肚子不餓嗎？不如我先去附近打獵，然後烤肉給你吃？」他問。

　　聽起來很像荒野求生或者荒野獨居的劇情。本來我是沒有感覺的，他一說，我才想起當我最後一次死之前，只偷吃了一點供品。「老公，你對我真好。」我說。

　　聞言，歐西里斯的神情變得微妙起來，一對劍眉微微垂下，小麥色的臉上浮起一點紅暈，像是很難為情，兩隻明亮的金色眼睛滿懷柔情地望著我，「亂說什麼，你是太陽神拉的妻子，不是我的，我已經有老婆孩子了。」

　　他拍拍屁股起身，立刻磕絆了一下，我忙架住他溫暖偉岸的身軀，「你坐太久了腳麻嗎？該不會一直跪在這裡給我當床鋪？」

　　「我對時間沒什麼感覺。」他說。「也不知道人類的身體會這樣，我已經很多年沒有過自己的身體了，最後一次短暫受肉，是下凡溜去孟斐斯看你那次。」

　　那個時候我還待在內弗爾卡拉的宮裡，內弗爾卡拉的禁衛官．瑪哈特，還有宮內的宦官總管．巴戈阿斯等人都會照顧我，大王子也三不五時就同我作對。

　　氣氛很熱鬧，雖然我與阿波菲斯、薩胡拉等人之間的爭戰並未結束，卻也沒有太多哀痛的實感。

　　當時的歐西里斯皮膚是蒼白到幾乎沒有顏色的，那是他自己的真實模樣。

　　歐西里斯為了救我，觸犯天庭誡律；作為懲罰，他的身體被剁碎成很多塊，拋進尼羅河裡餵魚。

　　伊西絲雖然幫他從尼羅河裡撿了一些肉塊回來，可是因為撿回來的肉塊不完整，所以就算下凡，他也只能當個小孩子。

　　「你剛醒過來，身子鐵定還很虛弱，你先待在篝火旁邊取暖，我出去打獵，很快就回來。吃飽之後，我們再飛去太陽神殿。」他說。我欣然納之，點了頭。

　　儘管我也有我的憂慮；不意外的話，到太陽神殿以後，歐西里斯的這具身體無法再繼續承受有神靈寄居，很快就會昏倒了，一定要到翌日清晨才能起床。

※

　　由於這段時間我們完全沒有進城，只待在郊外，因此完全沒有碰到薩胡拉。我與歐西里斯之間也就沒有任何紛爭。

　　歐西里斯烤的野羚羊肉挺好吃的，只可惜手頭臨時沒有鹽巴調味。歐西里斯本來好像打算把食物全部都留給我，沒打算吃，我說：「你替你寄住的這個人類著想一下，多少吃一點。」歐西里斯才進食。

　　歐西里斯讓我把大部分的肉吃光，他把剩餘的羚羊骨架上剩下的一些零星肉碎屑舔乾淨。吃飽以後，我朝骨頭雙手合十，閉上雙眼，「感謝太陽神拉的餽贈。」

　　「感謝拉神的餽贈。」只聽歐西里斯也如此說道。

　　隨後，我們一起出了作為庇護所的洞穴。

　　自他的背後長出在神殿壁畫上常常能看到的那種，神的背後特有的五彩斑斕的鳥類羽毛雙翼，將我的身體一把抱起，「我怕你摔下去，你抱住我的脖子。」

　　我依言照做，在神力的幫助下，我們很快就抵達太陽神殿。

　　落地後，我便急躁地在神殿內外四處亂跑，儘管找到了可以獻給太陽神的祭品，圈養在柵欄裡，一頭沒有任何傷病殘疾的公家畜；就好像一直都有人在餵牠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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